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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没有,答案

“小笨蛋,我筛选了下这些资料,有经验的老师我用红笔勾出来了。”残走进卧室,“你那申请表填写得怎么样了?”

“打了两遍草稿再腾上去,总算差不多了。”miku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累死我了喵~”

“辛苦了。”残放下资料,摸摸miku的头,“对了,不是说要五个人联名申请才能通过吗?在你的人际圈里,能找得到五个人吗?”

“你什么意思啊!”miku坐起来,狠狠的掐了残一下。

“疼疼疼,亲爱的,轻点!”

“哼!敢瞧不起我!”miku靠在椅子上,端起杯子轻轻呡了一小口。

“我不是那意思啊,小笨蛋。”残搓着大腿被揪的地方,“我是说乐队的话,至少必须有吉他手、贝斯手、键盘手和架子鼓手。你身边有会这些的人没?而且还要弄是没加入其他社团的。”

“额,吉他手由你来。其他的....咱们慢慢找吧。”

“你....算了,反正最后都得靠我。不过,现在架子鼓手我倒是找到了。”

“嗯哼?谁啊?”miku投来期待的眼神。

“就是阿翼啊。”

“小猪,别跟我开玩笑了。”miku又开始埋头写起申请书,“阿翼明显的就是个运动神经大条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架子鼓什么的。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音乐天赋和兴趣。”

“但事实就是这样啊。其实阿翼小时候是跟我一起去学习的乐器,我选的吉他,而他便相中的架子鼓。”残在miku旁边坐下,看着miku说道,“而且他的节奏感很强,同时也是当时所有小孩中学得最卖力的一个。”

“那为什么后来不继续打架子鼓,转而去打篮球了?”

“因为雪儿的离开啊。雪儿的离开不止影响了我的生活,同时也将阿翼的规划全部打乱了。看似他一脸坚强的苟延残喘着,其实他也有最脆弱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那他现在还愿意继续打架子鼓不?”miku停下手中的笔,问道,“而且他不是篮球队的吗?”

“所以,我才去跟他沟通了下,看他的选择吧。”

“嗯。那架子鼓就放在一边,其他的乐器你有什么推荐人选吗?”

“暂时还没,只有慢慢找了呗。明天我们先去把顾问老师找到,之后我在问问阿翼和雪儿那边有会乐器的熟人没。”残拿起旁边miku的杯子。

“喂喂喂,那是我的杯子诶!那里面....”

“没事,我有点渴,喝一口我不介意。”残一脸坏笑的说。

“不是这个问题,里面是....”

浓烈的葱味从舌尖的味蕾开始迅速的扩散开来,直冲鼻腔和喉咙。残本能放下杯子,猛地勾腰捂住了嘴,差点没喷出来。“你....你....你喝的什么啊!”

“就说了叫你别喝,唉╮(╯▽╰)╭”miku轻轻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你....”

“哈哈,看你的表情。这是葱汁啦,纯天然绿色大葱经九九八十一天精心酿造。这味,你值得拥有。”

“你这是在挑衅我!”

“谁叫你自己要随便动我的东西的。该给你点教训,嘻嘻。”

“给我个教训是吧?”残起身,趁miku没反应过来,一把把miku公主抱起来。

“你....你干嘛!”miku抓着残的衣服,“快....快放我下来!”

“谁叫你要挑衅我的?不是说要给我教训吗?”

“本来就是!”miku粉拳锤着残的肩膀,“好啦,快把我放下来。我申请书都没写完呢,快把我放下来。”

“好嘞。”残抱着miku一下后仰倒下去。

“哇~”瞬间的失重让还没心理准备的miku尖叫起来,抓着残的衣服闭紧了双眼。

“看你吓得。”残躺在床上,搂着miku,“傻傻的,真不愧是我的小笨蛋。”

“残!”miku才缓过来,揪着残的脸,生气的嘟起了嘴,“你真的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来啊!”

“好啦,我错了嘛!”

“才不会原谅你!敢这样吓我!”

“我错了,亲爱的,我保证再也不吓你了。疼~”

“哼!”松开手,miku嘟着嘴把脸撇向一边。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自己继续写申请书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残凑过去,在miku的额头上印上浅浅的一个吻,“我先出去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下,别累坏了,亲爱的。”

“我知道啦~”miku推了推残,一脸幸福的笑容,“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像个小老头。”

“切,别人想我念我还不稀罕了。”

“少在那儿臭美了,快出去!”

“知道了。”残坐起来,摸了摸miku的头,起身走出了房间,轻轻的带上门。

“大笨蛋...”看着残离开的背影,miku心里不禁又泛起一丝波澜,“到时,我离得开你吗?”

随手,翻开床柜上的日历,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已经认识100天了。时间真会戏弄人啊,明明我们像才刚刚认识的一样。

动力炉又开始隐隐作痛,蜷膝,躬身,或许只有这样能让自己获得片刻的安全感。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跟你开的那小小的玩笑,第一次被我敲诈时你那仿佛写满了无奈的脸庞,第一次和你出去玩的时候你偷偷给我买下的那件我最中意的衣服...

甜甜的的味道回味在心间,嘴角泛起笑容,可泪水却偏偏在这是不争气的滑落下来。明明我跟你应该还是在热恋期间,转眼就要跟你说再见了,我....

笑了,笑得是那么的牵强,笑着笑着就哭了,哭得是那么的痛心。好后悔,为什么我会作为一个试验品诞生在这个世界,还不小心遇见了你,喜欢上了你。

外面明明正艳阳高照,但在这一瞬间,那一缕照进房间的阳光却显得格外刺眼。

真的好希望,有那么一天,自己能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与你相遇相知,能依偎在你的怀里,睡会儿。就一会儿,我渴望那种被抱在怀里暖暖的安全感。

我们在一起的回忆,仿佛全都是泡沫,一霎花火,一触就破。像最美的花朵,一盛开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坠落。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感觉自己要坏掉了。

下床,红着眼到书桌前坐下,却再也没心情写申请书什么的了。桌上乱乱的,各种收集的资料和未完成的乐谱。

对了,我还可以写歌,写首只属于我们的歌。哪怕我们之间只剩下这么短的时间了,我也要在离开之前告诉你,我有多爱你。谢谢你,给我留下这多快乐的回忆,剩下的时间,我们也可以笑着,一起渡过。

我一定要完成这首歌,写给你的歌,在我们离别之前。

残从房间走出来,在冰箱翻出瓶可乐,坐到阿翼旁边:“阿翼,昨天给你说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阿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完全没把残的话听进去。

“喂喂喂,阿翼同志,能先别看你的动物世界重播吗?”

“表闹,安静点。”

残拿过遥控板,直接把电视关掉,靠在沙发上。

“你干嘛啊你!我招你惹你了!”

“反正都是重播,兄弟,跟你商量点正事。大不了我把动物世界下下来拷到你电脑里,你晚上慢慢看。”

“算了算了,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上次我想叫你加miku乐队的事....”

“嗯....有这回事吗?”稍做沉思的翼,一脸惊讶的问到。

“阿翼,劝你一句,别作死。”

“残,不是我说,你这强制手段未免也太那啥了吧。”翼抓起桌子上的冰镇可乐,喝上一大口,“你想帮miku我能理解,但你这做法未免也太极端了点吧?我是你兄弟,觉得没什么事,但如果是其他人呢?你也这么强制性的要求?”

“看对付什么样的人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还有,你喝的是我的可乐。”

“噗!你丫早点说要死啊!”

“谁叫你自己不问就拿起来喝的!”

“算了,跟你说正事。”阿翼放下可乐,又回到一脸严肃,“我想你尊重下别人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想象中那样去做事的。”

“好了,不说这个啦。行,我不逼你,你自己慢慢想行不?想通了你自己给miku说去。”

“看看看,你性子又来了。兄弟,这个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得改改。”

“行,就你能掰。”残站起来,“算了,我也不逼你了。不过,你如果愿意的话,希望你能加入miku的乐队。毕竟她一个今年才转过来的转学生,还是个小女生,想组建一个乐队也太难为她了,所以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帮她。”

“这态度就对了嘛。”阿翼又拿起可乐和了一大口,“嘛,作为兄弟,这个我帮定了。”

“阿翼,再说一遍,那是我的可乐。”

“噗!你丫能早点说吗?”

“我刚刚就说了,谢谢,是你自己作死的。”

“行!”阿翼放下可乐,翻出遥控器,“哪儿凉快闪哪儿去,我还等着看动物世界呢。”

“完了,你彻底没救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的闹铃如期而至,残却难得的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关上闹铃,本想多睡一会儿,头脑却逐渐清醒起来,睡意全无。算了,反正今天还要上课呢,还是先起来了吧。

换好衣服走出书房,贪婪地伸了个懒腰。

“小残,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雪儿已开始弄早饭了,看见残从书房出来,语气略带一丝疑惑,“这么早就起来了,很少见啊。”

“没,只是睡不着了,所以就起来了。阿翼呢?他平时不是很早就起来了,怎么没见到他人呢?”

“出去晨练了,这是他们篮球队的老规矩。”雪儿陆续把做好的早点端上餐桌,边忙边说道,“你快去洗吧,阿翼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段回来,难得大家一起吃一次早饭的说。”

“嗨~你记得去叫下兰菲尔哦。”

“知道,快去干你自己的事吧。”

走进洗漱室,miku正在洗漱台刷牙。双马尾被放下来,乱糟糟的,一副瞌睡还没睡醒的表情。

“小猪~早~”含着牙刷,miku对着镜子里的残打着招呼。

“早,亲....爱的....”

“早....zZ....zZ....”

“喂!这样的姿势都能睡着,我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喂!醒醒啊!”

帮miku洗漱完后,拿起梳子轻轻梳着那乱糟糟的长发。“讷,亲爱的,真不知道你平时的早上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么长的头发,赶脚要梳好久的说。”

“哈~是....是雪儿....帮我....zZ....zZ”

“你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啊!”

“我….睡着了….zZ….”

“亲爱的,你真的太可爱了….”看着眼前的miku,残这次真的给跪了。

洗漱完毕后,跟大家一起匆匆吃过早饭后便出门了,比以往提前,毕竟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miku突然被踉跄了下,“咦,这儿….是哪儿?”

“在上学的路上。”残扶着miku,略带无奈的语气,“你不会又像上次….”

“完啦完啦!上学要迟到了!完了,死定了!”miku一下推开残,“完了完了,我们家在哪儿,我不就是在厕所稍微眯了下吗?怎么到外面来了,完了,我连洗漱….”

“都帮你弄完了,饭也喂你吃了!”残一只手搭在miku头上,“哎,你这只小笨蛋,有时候真的笨到家了。我在想,要是哪一天我没在你身边你咋办嘞!”

“阿勒,都已经….弄完了….”

“恩,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残搂过来,吻了下miku的额头。

“哎,真不知道残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笨蛋,还喜欢得这么死心塌地的。”兰菲尔在一旁碎碎念中,“连残的智商都降低到这种程度了。”

“你呀,就是看着你老哥被抢了,心里不高心吧。”雪儿学着残的动作,同样摸了摸兰菲尔的头,“唉,可怜的小女孩!”

“神马啊!我只是….只是想不通点事而已….”兰菲尔挥开雪儿的手,微微嘟起了嘴,“还有,不准你摸我的头。”

“嗨~嗨~知道了,知道了。”雪儿又把手搭上去,“乖妹妹,姐姐不摸了,不摸了。”

“你…..你!你绝对是故意的!”

“雪儿只是喜欢你,当你是一家人。”翼也凑过来,摸了摸兰菲尔的头,“别在意,别在意。”

“你这只怪兽!去死!”

“我去!”翼本能的往旁边躲了下,躲开了兰菲尔的踢腿,“你丫搞谋杀的!”

“切,居然没中,看来下次要再快一点了。”

“你丫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好歹我也是你半个哥哥,好不?”

“恩,看在你是我半个哥哥的份上,下次绝对踢快点,狠点….”

miku看着眼前的这群所谓的家人,笑了笑,身子向后,靠在残的身上。“呐,小猪,我们,真的会在一起,很久吗?”

“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了。”

“每个在一起的情侣都会纠结这个的好不?”

“嗨嗨嗨,就你理由最充分。”残把miku从背后搂住,“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能在一起多久。但我前不久才发觉,有你在我旁边,已经从不知不觉中成了我一种习惯。所以,我没考虑过我们分开的事,从没考虑过。”

“你这回答也太不负责任了!”miku的手抓住残的手腕,“你这样….真的会让我….”

“会让你怎么?”

“没,没什么。”又换回原来那张笑脸,“我们快点去学校吧,不然真的要迟到了。”

“又是转移话题,总感觉你最近瞒着我什么啊。”残把miku楼得更紧了,凑到miku耳边,小声的问道,“是不是背着在干些什么事?”

“没有,绝对没有!”是因为靠太近的原因吧,miku的脸微红,“你….你想干嘛….”

“嘛,不想说就算了。”残一下松了,绕过来,轻轻吻了下miku的脸,“笨蛋,实在不好给我说就算了。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残….”

“我相信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对吧,因为你是最爱我的人嘛。”

“残,你这样….是犯规的….”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白痴居然的这么相信自己,反而让自己没办法去想欺骗他,“残…真的….真的就没有一点….怀疑我….”

一想到自己会离开他,眼泪就不受神经系统的控制,开始分泌流下。为什么,明明没有心的我,居然会像正常的人类一样流泪。什么都是100%的仿制,为什么就不能仿制出一个人类的心脏,一颗跳动的知道所谓感情的心脏,而不是这只会过热的劣质动力炉。

“亲爱的?你怎么哭了,亲爱的?”残看到miku眼泪的瞬间就慌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miku酱,怎么了?”雪儿等人也注意到这边,小跑过来,“是不是残又欺负你了?”

“老哥,尽管我不是很喜欢miku姐,但是你欺负了女生这点来看来看,有罪,斩!”

“喂,我什么都没干好吗?还有,兰菲尔别给我添乱!”残已近乱了手脚,加上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安慰,残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身体忽然收到一股来自背后的推力,失去平衡前倾了下,本能的抱住了miku。

还在哭的miku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本想推开时,手的动作却止住了。为什么在这一瞬间,我的系统会告诉我别推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为什么。

“那….那个….”残一下慌了,看着miku愣愣的看着自己,正准备松手,“我….那个….”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反手抱住了残,头埋在残的怀里,小声的啜泣着。

一瞬间,全场安静了。阿翼走到雪儿和兰菲尔的背后,拉住正准备看好戏的两人的衣领,小声的说道,“走啦,没看过情侣拥抱啊。给他们一点空间吧,毕竟拥抱的时候,是心贴心最近的时候,不用说也不去猜对方在想什么。”

怀里的miku小声的啜泣着,柔弱的肩膀在残的臂弯里抖动着。残本能的把miku搂得更紧点,顺着miku的长发摸着头,“乖,别哭了好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道歉行不?我….”

话没说完,miku用食指放在残的嘴唇上,“别说了,你有没做错什么。只是我想起点以前的事而已。对不起,亲爱的,让你担心了。”

原本在平时,那个充满活力的miku,在这一抬头瞬间,眼神里夹带了一丝孤独的色彩。那种不被任何人理解的孤独,跟自己当初一样的眼神….

“miku,我,龙缘残答应你,只要不是你不要我,我可以为你付出我的一切,甚至我的这条命。”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残立下这样的誓言,“你是我的全部,我也会为给你我的一切。我爱你,真的爱你。”

“笨蛋,笨死了。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承诺啊!”身体调节系统已经失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软弱的眼泪了,系统提示自己的动力炉已近过热达到了极限,“我不需要这些,我根本就不需要....”

“那请你别再在我面前露出那样的神情了,那种孤独的眼神。”残伸手摸着miku那已经湿润的脸颊,“讷,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在哪做了什么决定,你都还有我陪着的。你不会再是一个人,好吗?”

不行了,极限了。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身体自然的向前倾斜,靠在了残的怀里。

“亲爱的?没事吧?”残扶住miku,担心的问到,“你最近怎么了,身体没事吧,去不去医....”

“让我靠一下好吗?就一下....”很虚弱的语气,却刺痛残内心最柔弱的地方。

“嗯....”

我不知道还能靠着这笨蛋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们或许能走到多远。不行,我只能给你这么多的爱了,因为我怕那一天我会变得离不开你。不,现在的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讷,有些话我真的说不出口,但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愿意带着我逃吗?就像小说里长有的,知道我的身世后,你还会愿意带我私奔吗?

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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