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秦两大国分别位于云擎大陆的南、北部,周边分布着十多个小国与少数民族,而云国、周国位于月、秦之间,两国合作,国力大增,倒是能与月国、秦国并列,成三足鼎立之势。
位于月、秦、云、周四国中间,还有一个天下闻名的自治城市——沧河城。沧河城地处四国交界之处,土匪盗贼横行,初为三不管地带,但此处经济发达,豪杰多聚于此。后来,江湖洛家崛起,被众豪杰推崇,成为沧河领袖。
这一章我们要讲的故事发生在遥远北方的秦国皇宫。在遗漠村祭祀节这一日,秦皇宫内发生了了不起的变化。
秦国的皇宫有些类似中国故宫。在建筑布置上,用形体变化、高低起伏的手法,组合成一个整体。在功能上,符合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而左右均衡和形体变化的艺术效果,像是一幅千门万户的绘画长卷。不同的是,秦国皇宫的建筑外部多以暗红色与淡绿色为主调,内部则采用金色与黄色相间的方式,庄严而有活力。
此时,正值一日之晨。
秦国皇宫御华殿内,今日早朝的气氛显得不太寻常。往日那个温吞懒散的十五岁少年,秦国表面上的一国之君,秦文帝秦牧,今日竟神采非常。
他仍旧一身暗黄色的朝服,身前是丝线织成的一尊全身披甲的黄金狮子,头部、四肢、身躯,就连尾巴也覆盖了闪烁着寒芒的铠甲。
黑底红纹的铠甲,金色的毛发,深邃的银色眼睛。这黄金狮子通身彰显着的威严气势,就如此刻的秦文帝,明明还是那副温和的笑脸,眼底的波涛暗涌却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秦牧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
只是,众位大臣显然无暇亦无胆再安然欣赏他的美貌了。秦国的朝廷,怕是要变天了,这位整整当了八年傀儡的少年帝皇,似乎要开始他的绝地反击了!
稳稳地坐上暗金色的龙椅,秦牧冷锐的眸子环视四周,温润的嘴唇轻轻勾起,一些不识风向的大臣莫名得打了一个冷颤,哆哆嗦嗦地抿了抿唇,决定明智保身,不淌这一趟混水。
居于皇位右侧第一位的右相樊习宇虽面容和善,目光却渐冷,眼带着不屑,与底下几位老大臣交换了眼神,巍然不动。
秦牧似是没有察觉,看向了左侧,启声问道:“怎不见左相?”
“回皇上,左相大人今日身体不适,一早便已派人来告假了。”立于秦牧右侧,眉清目秀的侍卫总管秦易答道。
“哦?但愿左相身体无恙。”秦牧轻声道,星眸却一闪,暗骂:‘这个老狐狸。’
秦国重武轻文,而以左为尊,是以上朝时武官居左,文臣在右。一般来说,左相负责管理武官,而右相则负责管理文臣,是以左右相虽官位平等,执掌军权的左相权利实则更大些。
先皇去世时,留下遗诏,由左相于清和右相共同辅助新皇。左相是三朝元老,连先皇都敬重几分,可惜其一直中立,可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中庸之道发挥到了极致。
以致于当年七岁的秦文帝继位,大权旁落,朝政完全由野心勃勃的右相把持。八年的时间,他一直严密监视着文帝,切断他一切培养势力的途径,今日文帝的异常,在他看来也只是孙悟空遇到如来佛——翻不出手掌心。
“右相大人,听闻近日流运江发洪,右相大人派了您的外甥莫震前往赈灾,可有此事?”沉默了一阵,秦牧再次发问,却是对着樊习宇,他的声音如沐春风般和善,吹到心底,竟似寒风般刺骨。
樊习宇看着秦牧,视线暗藏冷光。秦牧稳如磐石,一副温润的翩翩公子模样,回视樊习宇,空气中霎时火光四溢。
少年文帝与权臣右相的交锋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