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面,窗外浓浓春意,柳枝嫩叶,郁郁葱葱,一朵娇嫩的粉色花朵赫然点在这一片绿色中,一个秀美的倩影缓缓卷起珠帘,笑道:“父亲,您看,柳枝开花了。”
“好!为父甘愿认输。”吴寅宠溺的点点头。
“父亲,您可不许反悔!”杏眼微微一笑,带动那两抹纤长柳眉,笑得格外的窝心,犹如九天仙女下凡般。
吴寅拿出手中早就为她裁制好的衣物,“不许给我惹事!”
吴婉君笑脸盈盈地接过吴寅手中的捕快衣物,“诺!”
微风拂过她那小小的身影,母亲早就过世的她,如今只有与她那做县令的父亲相依为命。可她总是梦想着能够当上瑞朝第一女捕快,为此,吴寅也拿他最宝贝的女儿没办法。
“刘大哥!我们去巡视吧。”一身蓝红捕快装的她更显得朝气蓬勃,犹如绿叶包裹着的初生的花蕊,令人眼前一亮。
正在盘点人数的刘向龙此时呆呆得看着她,似乎,这世界上只有她的笑容一般。“大人,同意了?”
吴婉君一抹浅笑,“当然。”
河边的柳枝随风飘荡,犹如一道道翠绿的瀑布,空中淡淡得飘着一朵朵被风不小心吹起的柳絮,霎时,下雪般梦幻。
吴婉君上前抚了抚那丝丝柔枝,微微仰头,用手轻轻挡起一缕阳光,犹如一幅秀静的山水画,搪瓷般的脸蛋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透明白皙,因阳光刺得闭起一只的俏皮双眼,正呆呆地望着天空中深邃的湛蓝。
有时候,你在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却不知你也在别人的风景中。坐在船舫上的墨心这般痴呆地看着,痴呆地想着。所谓美如画,人如花便是如此吧。
他拿起笔,正欲开始画,不料船舫上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听说你们画舫是整个帝都最好的?怎么我都没有听过你们的名号?”来人一身白衫,皮肤白皙,若不仔细看,非将他当做姑娘不可。
墨心放下笔,上前鞠躬,道:“不敢,不敢,我们墨香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船舫罢了。”说着,他对一旁研磨的童儿道:“童儿,备茶。”
张榕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来不是喝茶的。”
“那么客人想请我们船舫哪位画师作画?”
“不是,”他一旁寻着一张椅子坐下。“我是来与你斗画的。”
“哦?”墨心走到他身边,微微一笑,作揖道:“想不到客人是个画中高手,墨心失敬了。”
张榕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不就做一张画吗?这有何难,你来出题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公子有何条件?”
“谁要是输了,便将自己的画赠予对方。”
“好。”墨心走到一旁窗边,向远处眺望着,见那捕快还未离开,便指着她道:“公子,我们以她作画可好?”
张榕转过身,见一个姑娘穿着捕快服饰一手遮着一直额头,双眼俏皮地一睁一闭,就像是一个落地的仙子一般惹人喜爱。他道:“好!就是他!”
说着,他便想头也不回地走出船舫,不料被墨心叫住,“公子,这斗画的时限?”
张榕有些不耐烦道,“那就一月之后,还在此处!”说着,他便急忙下船。
船下一帮富贵公子围了上来,一个个问道:“答应了?”
张榕拍拍胸脯,微微扬起下巴,“当然。给钱!”
说罢,当中有几位公子有些扫兴的掏出一张张银票,嘴中还嘟囔着,“这样他也能答应?”
“画舫的一幅画价值连城,只要得到一张画,何成不把本捞回来?”
“可张公子要的也太狠了,一下子赢了我四千两!”
“高公子,你们家可是经商大户,何愁没有银两?”
“你们不知道,最近我爹娘管得严,一个月只给我五千两,如今竟用了四千两,你让我这个月可怎么活?”
“不必担忧,张公子必有办法的!”说着,那富贵公子转身,却发现张榕并不在人群中,“张公子呢?”
“张公子定是看见哪个漂亮姑娘了!”说着,他们便一哄而散。
夜,是万物复苏的最佳时间,张榕却低着头,一脸愁容得推开张士钊的房门。
“怎么了?”正在作画的张士钊问道。
张榕不语,只是望着他桌案上的那些彩墨发呆。过了半晌才道:“爹,我今日与人斗画,可惜,我画不出。”
“你又与人赌了?”张士钊头也不抬地质问道。
张榕还是盯着那些彩墨,道:“爹如此大的家业,不赌何时能够挥霍光?”
“你!”张士钊放下笔,一脸愤怒,“你何时才有些长进啊!七王爷就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子才将那些无辜的少女从王爷府赶了出来,你还不知道错吗?”
“七王爷小小年纪居然拥有那么多美色,我只不过帮他分担分担,何错之有?”张榕有些理直气壮地说道。
张士钊甩了甩袖子,准备不想理他,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槛,他便停了下来,半晌,道:“今日有何麻烦啊?”
“只需要爹作一幅画。”
张士钊听罢摇摇头,“但愿你能学学好,平时学学画也是好的!千万别做傻事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