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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为自由而战(5)

正说着,有四个骑马人从森林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三个中年人。铁匠看见高兴地说:“我的二儿子回来了,他去捕鱼了。另外三个是我的邻居,我们这里的邻居距离都很远。”

他这个儿子看来捕到了不少的鱼,鱼篓装得满满的。他和他的同伴看到这里躺着几个人,还被捆绑着,觉得很奇怪。铁匠简单地告诉了他们这里发生的一切,然后安排三个邻居和儿子立刻离开这里,带着这些坏蛋们,但是不需要带到城里,而是在半路上,把他们一个个释放。但不能同时释放,而是在不同的地点释放。坏人也骑马,他的儿子把坏人放走以后,再将他们骑的马带回来。这样,他们没有了马,又不能集结在一起,想要再干什么坏事可就没那么容易。

今天要想办法把这些人弄走,因为我们估计另一个歹徒团伙很快就会跟踪而至。我们要集中精力对付另一伙人,这些俘虏留在这里会令我们分心。

五个男子汉押着俘虏们离开了。

“将军”的行踪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温内图出去打探他的消息。一直到天黑他才回来,他带来一个可靠的消息:从足迹来看,道格拉斯不打算呆在附近,因为他的足迹不间断地一直向前。他怕我们远远大于我们怕他,我们是怕他偷偷回来,知道我们是如何对待他的同伴的。他宁愿放弃他的同伴,也不希望给自己带来麻烦。

在回来的时候,温内图还顺便采了一些草药,我这才觉得伤口有些疼痛,刚才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歹徒身上了,没空儿关心自己,现在精神放松下来,才觉得伤口痛。

温内图又帮我重新包扎了一次。夜间炎症发作,我难以安眠,睡睡醒醒挨到了天亮。我决定继续赶路,温内图却不同意,他说:“我的兄弟伤口还没有完全好,我们还是在这里多留一阵。”

“因为我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了,必须马上出发。”

“有什么事情比老铁手的身体健康更重要,我们总是有时间。就在这里再呆一天,等药起作用,伤口好些再走。”

大家也纷纷劝我再休息一天,我们就继续留在铁匠家,接受他热情的招待。铁匠的儿子们带着马回来了,向我们报告说,他们已经在夜里把这些坏蛋们一个个抛在了森林里,斯宾塞被送得最远,个个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被抛在了什么地方。我听到这里有点不安,斯宾塞还受着伤,如果是我,会让他与他的一个同伴在一起,以便有个照应。可铁匠的儿子并未如此,我能想象到斯宾塞他们蛮横无理的态度,肯定是一路谩骂,也怪不得这些年轻人。

中午,所有人坐在房间里吃肉和野味。我因为身上的伤,影响了胃口,就没有吃饭,躺在房前的草地上休息,室外比较宽阔,比狭窄的小屋中舒服些。从我这里可以看到我们的马正在篱笆围墙里面吃草,但分不清哪些是我们的,哪些是别人的。这时,在不远处的几棵树下面,出现一批骑马人,朝我们这所房子走过来。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肯定,正是雷迪和老华伯他们。而巫医和他的妻子,则在后面跟着。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我没有站起来,而是爬进了室内,告诉我的伙伴们歹徒们来了。铁匠已经得知我们和这群歹徒之间的事,说:“你们留在屋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看看你们嘴里的这群流氓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这时,歹徒们到了房前,一边下马,一边大声叫喊着主人,他们的态度依然很粗暴。哈默杜尔悄悄进来说:“他们身上的棍棒伤肯定还没好,如果这里是药房而不是铁铺,他们肯定会很高兴。”

老华伯低着头,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和他的表情,也知道他一定还很痛苦。因为除了巫医的妻子以外,只有他没有下马,而且在鞍上佝着背。铁匠出去之后,雷迪问他:“昨天是不是有一支七个人的队伍从您这儿经过?其中有三个红色人?马匹中有两匹黑马?他们是不是很着急?”

“有黑马。他们没有你们着急。”

“好。你家里有没有消炎药?有吃的吗?”

“没有,我们这里没人需要消炎药。吃的更没有,我这里被一群流氓洗劫一空。”

“放屁!我不相信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要亲自看看,看你有没有糊弄我们。”

“我不准你进来,你没有权利进来,这是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又怎么样,我想进来便进来。你看到没有,我们有20多个人。我们要吃饭,你有什么东西,全给我拿出来。”

“哼,还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你们想吃东西,付钱吗?你们有钱吗?”

雷迪笑道,“你如果想挨棍子,有的是,钱可没有。”

“哼!还不知道挨棍子的会是谁呢!”

“你什么意思?我想知道,你怎么说起棍子来了?”

“谁开始说棍子的?是你先说的。”

“好吧,就算是我先说的吧,你把门口给我腾出一片地方来。”

“门口的地方也是我的,没法让出来。”

“别再和我们抬杠了,我们需要肉和面粉,我要去你家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进来找,那就来吧。不过,我这里的肉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少废话,让开!”

铁匠让开了路,雷迪带着歹徒往屋里走。铁匠走到了门口说:“这就是我的肉,人肉,活人肉,你们敢吃吗?”

雷迪大吃一惊,我们所有的枪口都对着他们。他大喊道:“大家往后退!老铁手、温内图他们都在屋里。”后面的歹徒也看到了我们,立即回头就跑,推推搡搡地,好几个歹徒被挤倒了,乱作一团,我们在他们后面哈哈大笑。

他们上了马,立刻溜走了,速度之快令人惊叹。最后一个仍然是牵着妻子的马的巫医,哈默杜尔似乎有些不甘心,在他们后面放了一枪,大喊着:“你们不喝了汤,吃了肉再走?汤的味道很不错呢。是不是,霍尔贝斯,老浣熊?”

“哼,他们还敢喝汤吃肉,我看他们是想吃棍子。幸亏我们没有走,不然铁匠又要受到他们的欺负和抢劫。”

他们刚走,温内图就立刻上马去追,我知道他这是为了给歹徒更大的威胁。是要让他们看到,我们还在尾随和观察他们,让他们不敢再次返回偷袭。大概两个钟头以后,温内图才回来,这样我们感到更安全了。

我们感到安全了,可以放心地休息。温内图留在我身边继续给我治伤。我们要感谢老铁匠,从早晨开始他就燃起了火,为我们的马做些事情。他的儿子们也在帮助他。我们马上要离开柔软的草原了,接下来的行程将是石头山,我们的马必须钉铁掌才能顺利走完下面的路程。我和温内图的马有时还要穿铁鞋,不过,我们会自己制作铁鞋,制作工具就在我们的马鞍袋里。我们还准备了迷路时用的马蹄铁和异型材料,这些东西在后面的行程中都会用得到。

这个晚上我们睡得都很好,一觉到天明。早上起来,温内图又检查了我的伤口,他很高兴地说:“我的兄弟,你的体格很强健,恢复的情况大大超过我的期望。你的‘闪电’走路也很平稳,像你一样稳重。后面的行程我们尽量找好的路走,不让我们的马太辛苦,我们也会比以前要轻松一些。”

既然我恢复得不错,就决定马上上路。临走时,温内图从他隐藏的腰带里拿出几块金子,递到铁匠手里。铁匠觉得给得太多,推辞不要,说他只要钉马掌的报酬,其他的不能收。阿帕奇人说他们的家都被那些混蛋毁了,以后还要过日子,坚持要把金子全部给铁匠。两人推来推去很久,老铁匠才在我们的劝说下勉强收下。我们带着他们一家人的美好祝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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