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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戏魂

2009年,我接到黄婆婆的电话,说她的一个故人的儿子在江津遇到怪事,找她帮忙。她年纪大了不能去,希望我能代替她去看看,而且还没钱付。

前辈有吩咐,我哪里敢不从,我在电话里联系了她故人的儿子后,便直接赶了过去。我对江津并不熟悉,小时候我特别爱吃江津米花糖泡牛奶,长大了时不时也整点江津老白干,但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也就仅此而已。

我本以为江津和小时候看的《哈儿师长》里差不多,到处是老旧的城,狭窄的街道,直到去了才发现这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我到江津后,先四处找吃的,满足了食欲后,才去了客户家。

这个男人50多岁的样子,头发秃了一半,穿着短裤,赤脚,裸上身,一派重庆人的洒脱面貌。他说他姓刘,是个退休的会计,我惊讶于50多岁就退休,他告诉我他身体不好,提前病退。他的女儿在浙江上大学,老婆在学校教书,他们全家把老母亲接到家里一起住,这个老母亲,就是黄婆婆口中的故人。

我坐着跟刘先生和他母亲聊了一会儿,话题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黄婆婆的陈年旧事。聊完,我才开始询问这次事情的具体情况。

刘先生50多岁了,他母亲看样子快80岁了,而我也就是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不用猜我也能看出他们眼里的质疑,他们并非质疑黄婆婆的介绍,而是质疑介绍来的我,是不是真能帮上忙。刘先生跟我说,由于他退休,就留在家照顾家里,平时,他早上出去打打拳,然后就去买菜回家。老母亲岁数大了,腿脚什么的都不方便,就在家里逗逗小狗,然后看电视打发时间,偶尔还会去社区里跟人打打麻将。但是从上个月开始,家里就出现了怪事。家里的电器尤其是电视机,开始莫名其妙发生一系列怪异现象,本来一家人好好地在看电视,电视节目却突然开始跳台,一路跳,最后定格在戏曲频道,就像是有人拿着电视遥控在按一样。最犀利的是,有时候按过了头,还会按回来停在戏曲频道。最初一家人认为是电视遥控出了问题,或者电视机出了问题,但是请了维修人员来检查以后发现,什么问题都没有,顶多是有点接触不良。维修人员就让他们一家人用那种塑料布把遥控包一下。这么一来,电视是不会跳台了,但是却非常不好按了,于是没多久,他们就把塑料布给取了下来,取下来的当天,这奇怪的现象又一次发生了。最奇怪的时候,好几个晚上关了电视,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却发现电视无缘无故地开着,频道依然是戏曲频道。

他们再次打电话保修还是没有结果,家里人也没多往灵异方面去想。直到有一天夜里,刘先生还没睡熟,听见电视机打开的声音,然后他就走到客厅看,除了惯见的跳台然后停在戏曲频道外,他还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近在咫尺的、拉二胡的声音。

这一来,一家人才真的吓到了,这才想到家里可能是闹鬼了。

刘先生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和这类事情也算略有接触,按照她所知的方法,他们将家里的镜子卸下,然后在玄关正对的那面墙上挂上镜子,还去外边请了八卦阵,门口还放了个小香炉,每天都把香灰撒在进门的地毯上。但是他们这么做以后,事情也依然不见好转,而且每天都能在地毯上发现一些脚印。无可奈何下,他们只得找到黄婆婆帮忙,于是也就有了我的江津之行。

我听得很奇怪,虽然我知道灵魂的频率和我们活人的是不同的,所以它们能够很轻易地影响身边的一些电波频率,如灯泡,如电视机。我想对一个爱看电视,尤其是爱看戏剧的鬼来说,它们想要让电视换台,根本就不是难事,关键是这鬼也太调皮了吧。

我细问了刘先生这件事发生的时间,2009年9月2日,对比着一算,正是农历七月十四。民间有句话:七月半鬼乱窜。每年农历的七月十四日至七月十六日,是为“鬼节”,相传这几天地府门大开,很多鬼就窜到人间,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于是很多家长都会在每年这个时间叮嘱自己的孩子晚上别出门,害怕他们被鬼缠上。其实我想说的是,七月半的确是一年当中“道”最阴的时候,而阴是相对于阳的,并不是说鬼会很多,而是相对其他时候更容易被发现罢了。

听完刘先生说的,我请他打开电视,我想见识见识这奇怪的自动跳台,奈何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然后我起身去看了看门口的香灰,也什么异常都没有,于是我当晚在江津住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去他家。

原本他们留我住他们家,我拒绝了,一方面我不太习惯借宿别人家;另一方面,我是个睡觉相当没有原则的人,当脑袋遇到枕头后,不到早晨我是绝对不醒的。第二天一大早,我连早饭也没吃就去了他家。一进他们家门,就看到电视里正在唱戏,而且是看了无数次、都快要能背出台词的《包公断案》。

我看了看地上的香灰,的确有些脚印。奇怪的是,我看得出来不止一个“鬼”,有穿布鞋的,有打赤脚的,还有穿绣花鞋的,而且每种脚印,都只有左脚。而且脚印的方向朝着门内,这说明这几只鬼还在屋内。用罗盘证实,它们的确还在。

我没有靠近,怕惊扰到灵魂,但我始终感觉电视对面的沙发上,并排坐着那么几个正在看《包公断案》的鬼,而这时刘先生的母亲也坐在那个沙发上。我不愿再继续深想,已经有点不寒而栗了。

我小声告诉刘先生,希望他能够让他母亲暂时先别坐在沙发上。我说家里现在有东西,能不能让你母亲先去邻居家待一天。他答应了。送他母亲去了邻居家后,刘先生自愿提出跟我一起调查。我先前就一直在想,这个小区大概是新建了没多少年,可能是开建的时候动到谁的坟了。

于是我打算跟他一起了解一下,经过一些查找,我发现他所在的这个小区修建于2004年,而在那之前,这里也是商民混合区,只是刘先生所在的那栋房子以前正好是一座敬老院。这无疑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开始打听这个敬老院搬迁到哪里了。最终我们在江津嘉陵江以北找到了这个敬老院,基于尊重,名字我就不说了。

敬老院是在一个商品楼里,我上到五楼时,刚好是中午,许多老人开始午睡,连看门人也在铁门边打瞌睡。这种铁门让我有种受辱的感觉,难不成那些老人的孩子每次来看自己的父母,还像是探监似的?

由于我是个大龄愤青,所以我故意提高声音喊了一声:“老师!麻烦你开下门!”他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喊惊着了,不耐烦地给我们开了门。当我们走进去以后,他又迅速把门给关上,不知道到底是在防止别人进去,还是防止别人出来。

我们在前台的护工站问了问,得知他们院以前在老地址的时候,总共有40多位老人,其间陆陆续续因病走了一些,有些是送到医院后去世的,还有些是不声不响死在自己床上的。

护工害怕我是记者,还笑着说,这个人嘛,生老病死是自然的。我没工夫和她扯这些,就直接开始打听,当我问到她是否记得有一位特别爱听戏的老人,是不是也去世了时,护工告诉我,这里的老人除了打麻将就是看戏。我请求她替我翻阅先前住在这里的老人的档案,护工说,他们给老人建档都是分了房间的,只有记得房间号才能查阅得到,她一说完,刘先生在我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3-1房。”我这才回忆起来,刘先生家的门号是3-1,刘先生可能觉得那些鬼是先前敬老院的3-1房的老人,他们去世了,但是没有离开,所以就按照门号找到了他家里。

护工查了查,说3-1房之前住过一个姓沈的老人,很喜欢看戏,还喜欢拉二胡,但是在搬迁之前半年就去世了。这位老人生前患有老年痴呆症,说话糊里糊涂,但是豁达乐观,闹起脾气来就像个小孩子,听话起来又很听话,他还在世的那段时间,隔壁房间的老人都爱到他房间里去看电视。不用问了,一定是戏曲频道。

我再问那个护工,有没有和他一起看戏的戏友也去世了的,她再查了查,却说没有。

我问起这位沈大爷的情况,护工说这位沈大爷是孤寡老人,老伴死得早,独子又常年在沿海做生意,没时间管他,自己父亲死了十多天以后,他才回来办手续。护工还补充,老人死的时候都是敬老院垫付的丧葬费,一群敬老院的老朋友给他送别。这很残忍,因为那些老人,仿佛都看到了自己死去时的场景。事情虽然还有疑问,但是至少是断定乱按电视的那个鬼魂就是沈大爷。现在唯一的疑问是另外的那几个鬼是哪里来的。

我原本也没打算考虑这么多,除了在心里默默鄙视下这位沈大爷的儿子外,就寻思着在屋里结个阵,然后安静地送老人和另外几个鬼魂离开。当我们再次回到刘先生家里时,电视依然开着,从罗盘上来看,那几只鬼还在屋里,恐怕这就是戏剧的魅力。

我在屋里拉好红线以后,就丢了点米和土,以此试探沈大爷它们几个是否怀有敌意,它们很安静,安静得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于是我大着胆子开始给这群鬼魂带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它们竟一个都不肯离开。我也遇到过一些很有个性不肯合作的鬼魂,但那种不合作通常伴随着反抗和伤害,而这几个鬼魂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好像只是单纯不想离开,不想去更美好的属于它们的世界。

就好像一个人在钓鱼,你去叫他走,他转过头来对你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挥手摇头,好像在说,你自己玩去吧这没你什么事。我尝试了很多方法,始终带不走它们,只好求助黄婆婆,我告诉了黄婆婆沈大爷的死亡日期,请她替我走个阴。几小时后,黄婆婆回电话,她说她都知道发生什么了。

黄婆婆说话语速原本就慢,在我遇到挫折的时候,她的慢语速就更加让我着急了。她说按电视的那个的确就是沈大爷,不过另外还有三个,却是七月半流窜到这附近的鬼魂,它们出于好奇才每天来跟沈大爷一起看戏。她说她走阴问了沈大爷,他觉得自己儿子算是白养了,自己都死了几年了骨灰还在殡仪馆存着,而且自己并不留恋任何人世间的人,唯独放不下的就是好这口戏剧。于是黄婆婆问我是不是能了却了沈大爷的心愿。

黄婆婆说她岁数大了,有时候走阴不敢走得太深,因为也害怕会回不来。不过黄婆婆说的这些,我知道已经足够了,毕竟她请我帮忙,我总不能帮倒忙。当下我便跟刘先生一合计,让他到当地找个川剧戏班,找个唱得好点的,来家里唱一个独段子,也算是了却老人的一个夙愿。我则根据黄婆婆走阴说的地方,去了殡仪馆。在服务台查到了沈大爷的骨灰盒编号,继而查到了每年续费、留在殡仪馆的联系电话,遗憾的是,这个电话竟然也不是沈大爷儿子的,而是沈大爷儿子的一个哥们儿的。对于这样的儿子,我当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好像他有很多父母,老人去世了,被他孤零零地存在骨灰堂,连给老人买个墓地的时间也不肯挤出来,还年年托朋友续费,这样的儿子还真是白养了!

好在通过他儿子的哥们儿,我也查到了他儿子的电话。给他儿子打电话的时候,老实说,我也是强压着火气,毕竟我并没有说话的立场,我只是语气平淡地告诉了他实情,例如,他父亲现在阴魂不散,耗在人家屋子里了。我又说,当时老人去世的时候,一群老人都在说他不孝,我告诉他入土为安的重要性,让他早早安排老人的身后事,否则老人缠住你一辈子。

不管他是相信了也好,害怕了也好,事后一段时间我也确实听说了,老人的骨灰被他儿子带走,安葬进了墓地。回到刘先生家以后,他正等着我回来呢。我告诉那个戏班师傅,请他清唱几段。近距离听戏,也算是一种别开生面的感受。中国戏曲博大精深,我这种深受崔健和Beyond感染的年轻人是不会懂的。唱完后,刘先生付了钱,送走了戏班师傅。

我猜想老人现在也算是如了愿,于是继续尝试着带路,这次我明显感觉到它们已经释然,所以安静地跟着我走了。收拾好屋里的一切以后,我和刘先生把他母亲从邻居家里带了回来。我对他母亲说,奶奶,你很幸运,你有个好儿子。

我知道,至少眼前的这位老人不会和沈大爷一般凄凉。而那种凄凉,不是孤独,也不是无奈和悲伤,而是寒到心里去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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