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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张昱与罗睿 上

第五章张昱与罗睿

(上)

(一)

酱油事件发生后,旱烟老大一直在担心着,等待着,相

安地过去几天后,大家以为此事就此平息了,也就慢慢地淡忘了。可是“蝴蝶迷”却始终是耿耿于怀。她认为这帮子东北人撅了她的棍,不给她的面子。她在伺机报复。

要想报复,总会找到借口的——狼吃羊的借口是任意的。

酱油事件的三天后,“蝴蝶迷”又做出调换吃饭桌组的决定。她将六名东北人调入同一组中。

“哈哈,这回好了。老妖婆是要平等的对待我们之中的每个人了。”刘汨打趣地说。

“是呀,她生怕我们在两个组里有谁漏掉了便宜。”王入一边敲击饭碗一边说。

“怕她个球,她敢对咱们不公平,我就把菜扣到她脸上。”李栎将袖子又捋了起来。

“对,人争一口气,佛为一炷香。她敢虐待咱们,就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不是常常说要让我们知道知道老婆婆也是妈吗?我们就让她也知道知道老公公也是爹!”

“不能那样做,我们事事都要从长计议。我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来争气的。要争气也得把钱挣足了,腰包鼓起来再去挣。”旱烟老大在劝解着大家。

“我们可以这样,大家共同建立一个账本,把每件不公平、受辱的事都详详细细地记载到里面,人做事,神在看。事事有缘,不是不报,而是时候不到。”张昱手里晃动着一个小本子说。

“好,这个办法好。等她恶贯满盈时,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玉珏攥着拳头说。

大家说笑着到厨房吃饭去了。

“李栎,还是我来打菜吧,你到那边盛饭去。”张昱说着,一把抢过来李栎手中的空菜盆。他担心一旦“蝴蝶迷”分菜不均,李栎闹出事来。大家都十分清楚,今后的菜肯定是不会分均的。

“那个盆子往前点,不想吃菜啦?”

轮到张昱打菜了,“蝴蝶迷”大声地喝呼着。其实张昱都已经将一个盆伸到了锅中。

“你们小杂工干活太累了,多分给你们一些汤吧。”蝴蝶迷在一勺一勺地给张昱盛着汤,头都不抬地说。

张昱用眼睛盯着菜盆,一声不吭,他生怕“蝴蝶迷”的那勺汤走偏烫了他的手。

“我看不必了,我们能同别人吃上一样的菜那就要感恩了。”李栎见张昱一声不吭,憋不住了,端着饭碗走了过来说。

“你们小杂工有多厉害呀,哪能跟别人一样呢?”继续盛汤的“蝴蝶迷”瞟了一眼一脸怒气的李栎说。

李栎还要说什么,被旱烟老大拉出了厨房。

盆中的汤已是快要满了,“蝴蝶迷”还在一勺一勺地盛着,张昱不声不响地双眼盯着手里端着的盆。

“我可告诉你,如果不想要的话就说话。”汤快要满盆了的时候,“蝴蝶迷”提醒着张昱说够了。

“汤是你分的呀,我哪有权利说够或不够呀。如果你认为还没分够的话,我可以再拿一个盆来继续盛啊。”张昱头也不抬地看着满满的一大盆清汤,几只贼头贼脑的碎菜叶在上面肆意的游动,便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地说。

“妄想!你以为这菜汤是清水呀,要多少有多少?就这些了,一勺都不给了。”蝴蝶迷大声地喊着。心里想,这么一大盆清汤,饮驴都够饮好几头的了,你们几个东北佬就喝去吧。

张昱一步一蹭地把汤端回来,放到桌子上,他发现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便风趣地说:“她‘蝴蝶迷’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营养学中讲,菜的营养成分主要是在这汤里。蔬菜通过高温,大部分的维生素都游离了菜本身,而混迹于这汤中。”张昱将汤慢慢地放在桌上后,用勺子轻轻地舀起一勺放在嘴前吹了吹,然后小小地喝了一口,晃着头说:

“这蝴蝶迷的烹饪技艺还真的不赖,色香味俱佳。”

大家都没有因张昱的幽默而高兴起来,默默地吃着。

(二)

“蝴蝶迷”起了一个大早,她推着一个单轮小车去菜市场赶早市。市场中的人很多,蔬菜品种也很齐全,五颜六色的蔬菜琳琅满目,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混杂一片。

“大姐又来捡莴苣菜叶了,你家养了多少兔子呀?每天地都用车来捡菜叶子呀?”蝴蝶迷推着小车子在杂乱拥挤的人群中走着,向两边贼眉鼠眼地看着,远远地有一个卖莴苣的摊主在向他打招呼。

“啊,很多,很多的。”蝴蝶迷点头笑着迎合着。

有人来买莴苣了,把莴苣的叶子掰下来扔到地上,拿走了莴苣。“蝴蝶迷”赶紧上前认真地捡拾叶子,整理好放在车上,又同菜摊的主人拉起了家常:

“大哥,今天你摊前的顾客又是很多呀,发财啦。”蝴蝶迷说着微笑着。

“我们一个摆小菜摊的能发什么财呀?哪能比得上你呀?每天一分钱不花就捡一大车的莴苣菜。你家的兔子一定是长得又肥又大吧?”菜摊的主人见没人来买菜了,就一边整理蔬菜,一边对蝴蝶迷说。

“是呀,是呀。我家养的兔子个个身肥体壮,活蹦乱跳的。多亏是捡了你们的莴苣菜喂的呀。”蝴蝶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说我养的那帮兔子不但是活蹦乱跳,每天还能给老板创造价值哪。

“蝴蝶迷”每天起早去菜市场也不是单纯的捡莴苣叶子,还是要买些少量的鱼肉之类的东西。但那不是做给工人吃的,而是给工地的领导们做吃的。她觉得今天捡的菜叶差不多够一天吃了,便去选莴笋。

“怎么你今天的莴笋不比每天的好呢,又细又短的。”蝴蝶迷在悉心地挑选着莴笋,挑剔地找着毛病。

“一样的,一样的。你是常客,可以便宜些的。”摊主对“蝴蝶迷”早已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不愿意揭穿她,少了一个大顾客,便和气地说。

“其实我们附近也有卖莴苣的,可我就不愿意买他们的。宁可多跑一些路程到你这里来的。”蝴蝶迷一边选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暗示着摊主什么。

“哎,哎,太低了。人走路还要抬着头呢。”蝴蝶迷对摊主的秤不满意了。直到摊主又给她添了一根,她又顺手拿了一根放到车上,不等摊主开口呢,他马上抢着说:“昨天买的莴笋有两根是裂的、空心的,补上了。”

摊主无奈地接过“蝴蝶迷”递过来的钱,一脸苦笑地说:“明天再来,我给你准备最好的。”当看到“蝴蝶迷”推着车子走远了,便又是忿忿地说:“给你又粗又长的,×死了你。”

“哇,这一车的菜叶子,在哪捡的呀?”大个子李栎正在晨练,正巧与买菜回来的“蝴蝶迷”相遇,挖苦地说。

“哪有那么便宜的的事呀?你捡来一车给我看看。”蝴蝶迷本不想理睬愣头青似的李栎,但又怕他真的以为是捡来的,便没好气地说。

“啊,那要一角多一斤吧?”李栎存心与“蝴蝶迷”过不去,他早就想治一治“蝴蝶迷”了。每天都是旱烟老大和张昱他们阻止,今天可逮着她了,怎么能轻易地放过哪?便又追着细问。

“没工夫理你!你说多少就是多少。”蝴蝶迷一边继续推车一边不耐烦地说。

“大家快来看哪!我们的厨师一角钱一斤买了这一车的烂菜叶子给我们吃。”李栎大声地对其他起早的师傅们喊着。

几个工人马上围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撕扯着车上的烂菜叶子,都说是在帮蝴蝶迷推车,有向下扔菜叶的,有向后拽的,黄叶子、绿叶子、烂叶子摔了一道。弄得蝴蝶迷狼狈不堪。她在心里暗暗地骂着李栎,她希望这帮人早些离去,也盼望着早到厨房,躲过他们的纠缠。

可是事情的发展偏偏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蝴蝶迷越是希望这伙人早些离去,这些人越是紧紧地围在车子的周围,进了生活区以后,大个子李栎扯着大粗嗓门喊道:“快出来推车呀,一大车的烂叶子,快来看哪。”

大多数的人还都在被窝里,被李栎一喊都跑出来凑热闹。

被人弄得乱七八糟的菜叶子真的就像一大车的垃圾,大家来不及洗漱就加入了议论的行列。

“这是从哪个垃圾站捡来的呀?”

“你这是要推到哪里去呀?”

“是拉回来喂猪的吧?”

“我们要找老板理论一下。”

“对,找老板说道说道。”

众人乱吵乱嚷地喊成一片。

“蝴蝶迷”本不想搭理这帮子人的非议,低头推车过去也就算了,谁知人越聚越多,说的话也是越来越难听,她不禁恼羞成怒,满脸涨红地大声呵斥:

“住口!都给我闭上你们胡说八道的臭嘴。老娘是花一元一斤买来的莴苣菜,到你们口中怎么就变成了从垃圾堆捡来喂猪的菜了哪?你们想当猪是吧?”蝴蝶迷用手指着几个走到车子跟前的人说:“明天找人砌个猪圈,把你们一个一个地都塞进去。”

蝴蝶迷真的是急眼了,她双手叉腰,怒目圆睁。人们见状,一个一个地都知趣地散去了。

(三)

清晨,太阳刚刚露出了笑脸,几缕晨曦照射在工地的大门上,映红了从生活区走出来的一队工人的脸。霞光涤荡了莴苣菜叶子的霉气,扫去了人们脸上的怒气和不愉快。

忽然,从远处的天空飘来几片浓云,马上又遮住了晨日的光辉,把一片黯淡和阴郁重又抛给了人们。

旱烟老大看了一眼天空中游动的浓云说:“又是一个连雨的天哪。”

“可能吗?刚才还是朝霞满天哪。”张昱看着爸爸说。

“俗话说:游云往东刮大风,游云往北发大水。”旱烟老大用手指着天空飘动的云说,“大片的浓云向北漂游,这便是要下大雨或连雨天的前兆。”

“旱烟大叔,你那是我们东北的老经验,现在我们是在南方啊,恐怕是不灵了吧?”玉珏提醒着旱烟老大。

“一样的,一样的。”旱烟老大连声地说着。

“一样的就好,我还真怕你们不一样呢。”罗大泡在后面紧走了几步,赶上旱烟老大他们时正听说“一样的、一样的”便接口说。

李栎有些不高兴了,他很厌烦罗大泡插入他们的谈话,便转身劈脸说道:“你什么意思,怕我们不一样的?”

“啊,你们几个今天不在我们的工地里干活了,老板的一个朋友包了下水道工程,进度慢了,你们到那里做一天工吧。”罗大炮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工地南边的一条又深又脏的下水道沟说。随后又强调一句:“一定要和在我们工地里干活一样的哟。”

大家不约而同地都停住了脚步,互相望着。

“还站着干什么哪?快去上工啊。”罗大泡转身又催促着。

他们很不情愿地走了。

由于前两天的一场大雨使下水道的地沟里积满了水,延伸到楼外的部分十分泥泞。旱烟老大他们的任务就是挖一条排水管的地沟。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挖了。

“你们几个快过来,这里有铁锹,每人一段,今天必须挖完。”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一边叫他们过去,一边部署着任务。他见旱烟老大他们走近了又说:“罗工说了,这几天你们几个都归我管,完不成任务是不给你们记工的。”小胡子拿着尺子在地上比划着,又指了一下正在挖沟的几个人说,“一米宽,一米半深,看他们咋挖你们就咋挖吧。”

地面上早已用白灰画出了段落。旱烟老大他们六人一字排开。沟太难挖了,地面上一层的是稀泥,下一层的便是盘根错节的树根、苇根。赤脚吧,铁锹切不进去,穿鞋吧,一粘一个大泥榔头,一步一掉鞋子。

大个子李栎生气地骂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这沟咋挖呀,我们不干了。”

“什么?不干了?你们今天的工作量我已做好计划上报项目部了,完不成任务项目部是要罚款的。这罚款肯定是要由完不成任务的人拿了。”小胡子威胁着说,“好了,任务已经分配完了,抓紧干吧。”小胡子说完扬长而去。

“不干了,我们找罗大泡去。拿我们当什么呀?还借给别人用。”李栎一屁股坐在了土堆上。

“还是抓紧干吧,要不然就完不成任务了。”正在挖沟的一个工友见李栎他们不想干了,就劝解着说。

“是呀,快干吧。刚才他们打电话我都听见了。你们那边的人说如果完不成任务,不但今天的工没有,还要扣你们以前的工呢,最后还说他们以前的帐一笔勾销的话。”另一个工友接着说。

“罗大泡他敢,我收拾不死他。”李栎来劲了,把铁锹使劲地向地上一戳说,好像罗大泡就在他的跟前似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大栎,现在还是动手挖沟吧。”旱烟老大一边抽烟一边对李栎说。

“眼镜,方才那位大哥说听到他们打电话说以前的什么帐一笔勾销了,我想是不是与咱们来这干活有关哪?”刘汨凑到张昱跟前问。

“我觉得这里有问题,大栎,我们大家还是先干活吧,对付罗大泡我有办法了。我们回去再说。”张昱举起了铁锹,向大家一挥,大喊一声:“干哪。”

大家马上各就各位,奋力地挖了起来。

(四)

尽管大家不休息,尽管大家奋力地去挖,也尽管他们把中午饭带到工地里吃,下班之前还是没有完成任务。旱烟老大坚持要自己把剩下的一段挖完,让别人先回去吃饭。大家谁都不肯,最后还是贪黑把剩下的一段挖完了。

他们一身的泥泞,两脚的泥巴,当满头汗水地走进工棚时,听到的却是饭没有了,菜剩汤了。也不知道“蝴蝶迷”是从哪个厨房里搞来了半小盆饭,对旱烟老大他们说:“饭就这些了,你们就对付吃一顿吧。”

“那怎么可以哪?这点饭够谁吃的呀?”李栎生气的指责着。

“没办法呀,都怪你们回来的太晚了,再过一会呀连这些都没有了。”蝴蝶迷不屑一顾地说。

王入和刘汨凑了过去,刚要说话,却被旱烟老大制止了。

他们端着半盆的残汤剩饭回到了屋里,大家的脸上都挂着一层冷霜。尽管又累又饿,大家都不想吃,眼巴巴地望着这仅够两人吃的饭菜。

“哎,眼镜干什么去了?”刘汨发现屋子里没了“眼镜”,便大声地问。

李栎忙跑出去寻找,玉珏也跟了出来,他们在院子里找了一周都没有张昱的身影。

“不要等他了,我们大家先吃吧。”旱烟老大喊回来李栎和刘汨后,把那仅有的半小盆饭每人一勺,大家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吃饭,他们都在心里想着“眼镜”。——吃饭的时候他干什么去了呢?

原来今天是旱烟老大的生日,张昱见饭菜都不足。便跑去小卖部准备买点酒菜。一来庆祝一下父亲的生日,二来也补充一下饭菜的不足。正赶上蝴蝶迷在厨房里忙,罗睿替她看小卖部,隔着小卖部的窗子,罗睿远远地就看到了张昱向她走来,她突然产生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念头——应该给他一盒好烟。她知道张昱肯定是来买烟的,竟管她没看到张昱吸烟。

罗睿从货价上拿出一盒“好日子”,反正看了看,她又换了一盒大“双喜”,她在心里暗暗地有些后悔,她本来是有一条好烟的,那可是一条软包的“中华”呀!可惜放在她宿舍的箱子里了,现在是远水不解近渴呀,如果要是回去取肯定是不行的,怎么跟他说呀,他会怎么想哪。她用手掂看着这盒大“双喜”暗想,这已经就很不错了。

看着张昱渐渐的走近,她觉得心跳得厉害。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觉室内温度在升高,脑袋一阵一阵地发大,发热,发木。

张昱刚走到小卖部的柜台前,“啪”的一声,罗睿将手中的大双喜烟扔到了柜台上。

“奇迹!你怎么会知道我是来买烟的呢?而且还是“双喜”的牌子。”张昱笑着对罗睿说。他顺手拿起了那盒“双喜”烟看着。就象是在欣赏着一件高档的工艺品。

听张昱这么一问。罗睿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冒失了,她本想说这是小店最新进的牌子,大家都说很好,送你一盒尝尝吧。可是一紧张却有点说不出口了,她怕张昱问她为什么呢。那岂不掉了自己的价。特别是当她看到张昱那种无所谓的神态后。心中暗骂不知好歹的乡仔,便又拿出了她那大小姐的倔脾气说道:

“见得多了,男人在外面都是能装的主,不管在家的条件如何,在外面都是阔绰得很。这个牌子是最好的呀,所以啦”罗睿说完转过身去靠在了货架子上,双手在整理凌乱的散盒烟,可是她的耳朵却在专注地等着张昱的辩白和说明,她暗自窃喜着。

一日劳累的辛苦,缺饭少菜的辛酸再加上冷嘲热讽的辛辣使张昱有些温怒。“啪”的一声。张昱把烟扔到了柜台上。

罗睿左手正拿着两盒烟心不在焉地准备放下,忽然听到张昱扔烟的声响,吓得双手一颤。烟盒散落在地上。

“好!你说的很好。可惜你错了!”张昱有些愤怒地用眼盯着罗睿说:“聪明人竟说些蠢话”。

“哈哈!难道不是吗?”罗睿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第一我不是来买烟的,第二,即便是买烟,也不买这个牌子的,因为做小杂工的不配享用这”张昱不怒不亢地看着罗睿说。

罗睿一听张昱说他不是来买烟的。心里马上一乐。她在想,大家都在吃饭,嫂子忙在厨房,他肯定是知道我在小卖部的。这个时候不是来买烟的那会是来干什么呢。喜悦偷偷地爬上了她的心间,笑容突然绽放在她的脸上,她柔声地问道: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呢?”

“我买六包方便面和两瓶老白干酒!”

“五十元!”罗睿一听张昱是来买方便面和酒的,笑容马上在她的脸上凝固了。冷冷的说。心里在想,真是蠢驴加笨蛋,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那么些年的大学真是白念了。

“怎么会是五十元呢,没搞错吧!”

“面五元一包,酒十元一瓶。你不可能这点小帐都不会算吧!”说完罗睿又开始整理架子上的烟了。

“是不是太贵了,一包面一元而已,怎么会要五元呢,酒也不会是十元一瓶呀”张昱紧紧地纂着手中的二十元钱,这还是他搬石膏板磨坏了手时爸爸给他买药的钱,他一直都没舍得花。爸爸每次催他上药时他都说刚刚上过了,面对五十元的报价,他犯嘀咕了,也犯难了。爸爸的生日要过,可缺少的钱到哪去弄呀。

罗睿一见,心里高兴了,便哼着小曲说:“怎么,厨房里的饭菜不好吃吗?可是有两道菜呢!这人在外呀,不可装的过火。装过了就要受伤。或人或钱。”

张昱明白罗睿话中的意思。也清楚她说话的心理,便暗暗的咬了一下牙,在心里说: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脸上挂着苦涩。轻轻地向前走了一步说:

“罗工,我可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做的不好的地方,有不到之处还请你多见谅。以后的工作我还要靠你多多关照呢。”

罗睿心里乐了。好啊,看来今天他真的是遇到难处了。否则他不会这样的态度对我的,这也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好家伙,你今天落到我手里了,我得好好的你一下,打打他平时的嚣张气焰。便说:

“哎呀!你那么能耐,哪轮上我关照呀!是不是今天没带钱呀,想赊帐吧。瞧见了吗?”罗睿拉了一下概不赊帐的牌子又说:

“没带钱就回去吃食堂饭菜去吧。”罗睿的心里好高兴呀。暗想他一定会垂头丧气地准备走开了。那时自己再把他喝住,告诉他记住,对本姑娘尊重些,你买的东西可以拿走了。罗睿心里高兴着,哼起了小曲。

张昱一看自己这招没灵,这可咋办呀?这可是爸爸的生日呀!他也知道罗睿在生自己的气。活该倒霉了。谁让自己平时把人给得罪了。不过要想让她改变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是让她高兴了。说不定就会好了,他只盼着能得到一个正常的价,他算好的,手中的二十元钱只能买这些东西的,便笑了笑说:

“厨房的确是准备了两道菜,打回去以后,当我吃第一道菜的时候,啊!我震撼了!!”

“怎么了?非常好吃吗?奇香无比,从没吃过?”罗睿感到有意思。

“不,我在想,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难吃的菜了吗?”张昱夸张地表现着。

“真的吗?那第二道菜呢?”罗睿疑惑着。

“我马上去吃第二道菜。”张昱做着动作。

“怎么样?好吃些了吧?”罗睿漏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哇!我哭了。”张昱哭丧的脸拉得很长。

“为什么呀?”罗睿焦急的问。

“还真有呀!”张昱一边做着表情一边说。

“咯咯咯!”罗睿笑得爬到了柜台上,“有意思,有意思,你也太逗了!”室内温度又开始回升了。

“好了。书归正转,我们今天被你大哥借到排水工程那里给人挖排水沟去了,完不成任务不叫回来。所以回来晚了,饭没了,菜剩汤了,偏巧今天又是我爸爸的生日,买酒是庆祝生日,买面是为了充饥。”张昱一见罗睿大笑,便不失时机地说,他知道小卖部里的买价是任意的,不过今天由于罗睿受到了他的讥讽,价格是超出了平时价格的许多。他希望着能有平时的正常价。

罗睿一听,马上止住了笑声惊诧的说:“啊?怎么会这样呢?那你怎么不早说呢,绕了这么大的弯子。”

“其实这也没什么,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必然的,伤在心中的人何惧皮肉之苦呢,更不要说是吃点残汤剩饭了。”

“也是的。谁叫你们得罪了大厨子呢?”罗睿边说边转过身去。

张昱不语,暗想,转机来了,我还要再激她一下,现在的语言是苍白的了,因为即成了的事实是语言所改变不了的呀。便转身欲走。

“哎!回来!这样吧,方便面是补给你们缺饭的,花生米、鱼肉罐、什锦罐和桃罐是补给你们少菜的。至于酒吗,公司没有给工人过生日的规定,就算作是我给大叔的生日礼物吧。”罗睿说着,把货架上的东西一个一个地向柜台上搬着,此时她的心里恨不得把小卖部里所有的品种都拿上一样送给张昱,但品种也太单调了。仅此几种罐装而已。嫂子也是的,为什么不进点其它的再好一点的菜肴之类的东西呢,她甚至想到了打个电话让批发点再送些,可是当她的笑眼碰到张昱那深邃的可能洞穿人心底的眼睛时,她马上又把头转向货架子说:

“这些就算做是补偿给你们的吧!”她很害怕被张昱拒绝,便赶紧拿出了两个大塑料袋子递给了张昱。

张昱望着摆满了一柜台的五颜六色的食品,他真的很想通通都抱回去,给爸爸好好过个生日,也让远离家乡的这帮好兄弟好好地过一把嘴瘾,但自尊心驱使他没有那样做。

张昱拿起一个塑料袋子,他首先装了六包方便面,随后又拣了两袋花生米和两瓶酒笑着对罗睿说:“谢谢罗工对我们的关心。”便把手中那褶皱的二十元钱放到了柜台上,起身走了。

“哎,说好了的,怎么又拿钱了呢,还有呢,这些东西!”罗睿在柜台里焦急的喊着。

张昱早已出了小卖部的门了。

(五)

旱烟老大望着谁都不肯吃饭的这帮年轻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饭碗,拿出了他那个被旱烟熏得黑黑的旱烟袋,不紧不慢地一边装着烟一边说道:

“都是大叔的不好,害得你们跟着我受这份罪。”

“不!大叔。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呀。”

“是呀,不就是一顿饭吗?”

“别说我们的碗中还有这些饭呢,就是一点没有也没啥,一挺就过去了。”

旱烟老大望着眼前这帮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紧一口慢一口地抽着烟袋,一股股浓烈的旱烟味,带着家乡的味道,带着故乡的深情,飘荡在屋中,飘荡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好久好久、似风象云,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孩子,都快吃吧,吃完以后一觉醒来就是明天了。”旱烟老大抽完一袋烟后。使劲地向自己的鞋底上磕了几下说。

大家都拿起了筷子,刚要吃,突然,门开了,张昱提着方便面和酒进来了。

屋子里的人都感到吃惊,转而又是一阵的欢喜。

“好你个眼睛,去买面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得我们就这样的傻等你老半天。”李栎首先打破了寂寞,他跳了起来,接过张昱手中的方便面袋子,放到桌子上说。

“哈哈,还有花生米和酒呢,我们过年了!”

大家重新落座。各自用热水泡了一袋方便面。张昱打开酒瓶,马上一股久违了的乙醇芳香弥漫了全屋。刘汨手快,端起酒瓶,每人各满了杯。

张昱起身。郑重地端起酒杯举到了爸爸的面前说:“爸爸。都是我的不孝,让您出来吃这么大的苦,遭这么大的罪,连生日都不得好过,做儿子的只能是用一句祝福的话做为您生日的礼物。爸爸,我衷心地祝愿您生日快乐!”

张昱又转身对大家说:“各位兄弟,很是对不起,我没有事先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不要生我的气。来!我们为老人家的生日快乐共同地干一杯!”

大家突然听到张昱宣布今天是旱烟大叔的生日,先是惊诧,感到很突然,接下来是呆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手里端着酒杯在那傻站着。再后来就是气愤了,都生张昱的气了,怪罪他没有事先通告一声。大家也好有个准备,买点生日礼物

“不喝!太气人了!”大个子李栎将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到床上。

“眼镜,你也太不对劲了!我们如此的好兄第,你这不是给我们难堪吗?”

“就是呀,我们双手空空,怎么好意思给大叔庆祝呀?”

大家将矛头一齐指向了张昱。

张昱一声不哼,只是笑。

旱烟老大见儿子被大家搞的没话了,便连忙给他解围说:“大家也不要怪张昱了。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们的。其实,大家已经把最好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了我,我在这里感谢还来不及呢。

大家谁都没说话,被旱烟大叔的话搞糊涂了,都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昱一见。忙站起来解释说:“今天我们挖排水沟,数我和爸爸挖的最慢。大家挖完自己的段,又来帮助我们挖,以至耽误了饭时,弄得大家缺饭少菜的结果。大家都是毫无怨言,还有,平时里大家对我和爸爸的关照,重的东西不让我和爸爸着手,累的活大家都抢着干,大家无论是说话做事,都把我们的这个小集体当做一个家。当做自己的家,我们虽不是歃血为盟,但我们胜似歃血兄弟,大家有难同当,有苦共甘。这种情和意是无价的,是最珍贵的礼物。是任何金钱都买不来的礼物。为此,我提议,祝家父生日快乐,祝我们这个大家庭人人打工快乐,个个笑口常开,干杯!”

大家不容置疑地重新端起了酒杯。张昱首先把杯举到了父亲的面前,轻轻地和父亲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依次地和各位兄弟碰杯。

“喝!下不为例。我们都干了!”李栎大声地嚷着。

啪!啪!随着酒杯清脆的撞击声,大家一饮而尽。

马上又有人将杯子倒满了酒。又有人开瓶。又有人提酒。

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话匣子都打开了,有的说请旱烟大叔记住,他欠了大叔一份生日礼物,以后有机会一定补上,有的说欠旱烟大叔的生日礼物,下次再过生日时给他买双份的礼物,张昱和旱烟老大不停地劝大家不要再提生日礼物的话了,否则真的要生气了,但是大家一时还是很难打住话头,说着、喊着、笑着、混成一片,托出了一次欢快的生日宴会气氛。

室内热火朝天的说笑声,吸引着室外冷冷清清地独自站着的一个人。那个人是罗睿。

罗睿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自从看到张昱到小卖部来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老是怪怪的。先是以为张昱是来找她的,后来又是赌气地要高价,当她听说今天是旱烟大叔的生日时,便又是想方设法地送出各种酒菜,张昱的不领情又使她愤怒地将拿到柜台上的罐头统统地扔到了地上。她转来转去,还是提起了扔在地上的罐头,来到了旱烟老大他们的屋门前。

罗睿站在门前犹豫了,她进屋说什么呀。什么理由呀,他们如果不收东西我能下了台吗?这是怎么了,干吗这么贱呀,凭啥给他们送东西呀,罗睿越想越没道理,刚想要离开,屋子里却传出了关于她的议论。

“哎,眼镜,花了多少钱哪?”

“那还能少了。那个老妖婆吃人都不吐骨头,漫天要价,自由飞翔。”

“啊,她不在,是罗睿买的。”张昱说。

那个小妖女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那天在厨房,“好哇,等着好呀,不过你们给我听好了,到那时可就不是100元了,是200元!”

“哈哈——”

男子汉的一阵大笑。

罗睿想象着讲话的人一定是在学她那天讲话的表情,或者有什么下流的动作,她很生气,又听到:

“还好。她今天没有那么凶恶。还说这面和菜是补给我们的,这酒是她送给我爸爸的生日礼物,对了,还拿各种罐头了呢,我没要的。”

“哈哈,还有这种好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不会又有什么阴谋要加害我们的吧?”

“那我们吃的这些东西里她不会放什么毒药、八豆之类的东西了吧。”

“哎呀眼镜,我们算是让你害惨了,你早说我们就不吃不喝了,那小妖女纯粹的一条美女蛇呀。”

“是呀,眼镜。咬人的毒蛇首先是扮成美女,其次是向你微笑。”

“那再次呢?”

“哐哧!一口咬住你”

“咬哪呀?”

“咬这里呀!”

“去去去!”

“哈哈”——。

又是一阵男人的狂笑。

“不过我们还是提防着点好,我看罗睿这个人也真的不比罗大泡好到哪里去。”大家笑过之后,张昱提醒着大家。

“还是离远着点好,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旱烟大叔接着告戒大家。

“哼!一帮不知好歹的乡仔!”罗睿生气地走开了,她在心里生着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燃如此,咱们骑驴看书本——走着瞧吧!

(六)

存料场刚刚卸了一大卡车的各种装饰板、细木工板、铝塑镀金板、樱桃木版、面饰板、和各种厚度的胶合板、氧化镁板、艾米特板等。一件一件地整齐地摆放在那里,远远地看去就像是港口待装的集装箱场,方方整整,五颜六色。

几个杂工在向楼上搬着细木工板和大理石,四楼的门口接待厅中已经叠起了高高的两垛细木工板了,墙角处的大理石也排成了长长的一列。

“歇息一会吧,累死了。”旱烟老大见罗大泡走开了便对身后的几个小青年说:“大家都看着点,无论我们累啥样,让他(罗大泡)看到我们在歇气他就不满意,所以大家都要看着点,工地有句话叫作不打勤、也不打赖,专打不长眼。”

“哎呀,累死了。”张昱搬最后一块板上来,李栎帮他放好后,便一屁股坐在板垛上,几个小青年相续地蹿到板垛上。

“歇一会就干吧,不要时间太长,我去上厕所。”旱烟老大说着走开了。

“眼镜,讲一个故事吧!”刘汩凑到了张昱的跟前说。

“还是讲一个笑话吧,缓解一下我们的疲劳”

“讲一个智力故事也行啊。”

一提起讲故事,大家马上来了兴致,七嘴八舌的嚷着。

“大家都挺累的,今天我们就不讲智力故事再劳大家思考了”张昱看着几个汗流满面的朋友有些侧隐地说:“还是讲个笑话让大家轻松地开一下心”

“有一个笑话叫生日”是甲乙两个经理之间的对话,甲经理与乙经理是好朋友,某日,他俩聚在一起,乙经理见甲经理神经沮丧,便询问他发生了什么烦心的事了。

甲经理叹口气说:“昨天是我的生日,我的女秘书请我去她家给我庆祝生日。”

“那不是很好吗?”乙经理说。

“到了他家,他让我先在客厅里等一会,五分钟后进卧室找她,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说完还诡黠地向我一笑。”

“那不是更好吗?生日交上了桃花运。”乙经理兴奋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五分钟后我走进她的卧室时,发现我的女秘书和其他的职员都在里面,捧着生日蛋糕在等着我呢”。

“这也不错呀,你的职员都很爱戴你呀,你应该高兴的才是”。乙经理同样兴奋着。

“高兴什么呀,当时我是脱光了衣服之后才进去的”。

“哈哈!光腚推磨,丢一圈的人哪!”

“不过瘾,再讲个火爆的吧“。李栎笑过之后从细木工板上跳了下来,坐到大理石上说。

“对,对。再讲个着死笑的,让我们再好好的轻松一下”。王入也在跟着起哄。

张昱站起身,向楼梯口张望了一眼。静静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每阶楼梯都亮晶晶的。不锈钢的扶手,把强烈的阳光反射到人们的眼中,张昱又坐在细木工板上,他用手向上推了一下眼镜说道:

“好吧,再讲个着笑死的。”张昱向木板垛里边移了一下接着说:“这个笑话是真着笑,就是脏了点,大家不嫌吧?”

“不嫌,不嫌。快讲吧,别卖关子了”有人等不及了。有些烦地摧促着

这个笑话叫做李中堂如厕,说的是清朝的李鸿章在国外参加国际会议,期间想去卫生间。他便向服务人员打听好了去处,进去一看,人家用的都是抽水马桶啊。这李中堂是从未见过的呀,不知道该在哪方便。可偏偏又急的很,唉呦!咋就这么急呀,他在地上转着圈子。最后实在是没辙了……唉!有了,李中堂穿的是大褂子,袖子又宽又长,于是。他就拉在了袖子里。李中堂本打算拉完之后扔到垃圾筐里,可是卫生间里什么都没有,就在此时李中堂听到卫生间外面有人来了,而且到了门前,情急之下向上一甩。嗖!——给甩到天花板上去了,正在这时,一位外国的大使进来了,他可能是听到了声响,抬头一看,黄黄的一大滩紧紧地粘在天花板上,嗯?——他思量开了,怎么搞的呢-----?

李中堂满脸的尴尬,急忙把那位大使拉到了一边,掏出了一枚沉甸甸的金币,低声地说:“我送你一枚金币,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儿说出去啊!”

这位大使头摇得像拨乐鼓似的说:“不不不——。”

李中堂晕菜了,急忙又拿出四枚金币小声地说:“五枚,这五枚金币都给你了。”

这位大使还是直摇头,他用手挡开了李中堂拿着金币的手,也小声地说:“好!那我给你十枚金币,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拉上去的。”

“哈哈!——”

张昱刚讲完大家便是一阵哈哈大笑,李栎爬在木板上连声地喊着“怎么拉上去的、怎么拉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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