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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夕阳缓缓没入了地平面,黄昏收起缠满哀伤的长线,睁着黑色的瞳仁凝视着大地,给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添加了些许安详,傍晚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股淡淡的炊烟味道,夹杂着万家灯火下暖和的餐桌上的菜肴香,混和成一种独特气息,这种滋味,不仅是嗅觉经验,也是一种触觉,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它总是温暖的、踏实的、团聚的,在这寒冬中让人感到特别的温馨,可这世界若真是如此完美也未免太过不真实了,毕竟有句老话叫做:“有人欢喜有人忧嘛”。

这不,在保研路上一条小街道拐弯儿处的黑暗角落里就蹲着两个愁眉不展的家伙,“哎,我说博文,我们这算怎么回事儿嘛,看着别人在暖哄哄的饭店包厢里有吃有喝的,咱自己却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喝西北风?”宝哥一边对着掌心哈气一边抱怨道,“宝哥啊,你就少说两句吧,越说我越觉得饿,谁不想现在就能吃着烤肉喝着啤酒,然后坐在一起侃大山呢?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啊,为了报仇只得先忍着点儿,再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嘛,我们可是要成大事的人,受这点罪也没什么所谓吧。”宝哥的话音刚落马博文便赶紧开口制止道,生怕宝哥继续说下去会动摇了自己这仅存的一点儿薄弱意志,他这样做既像是在安慰宝哥,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但就因为这么个话儿头,他俩的话题一开便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侃的那是好比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正当他们聊得尽兴之际,有两条黑影正从不远处悄悄向他们身后慢慢逼近,遗憾的是这两个人竟然还傻了吧唧的毫无察觉。

“不许动!警察!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干嘛?!”走近后黑影中的一人大声喝道,在黑暗中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直把马博文和宝哥吓得三魂惊走两魂,七魄仅剩了六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咳!问你们话呢,哑巴了?!”见他们久久不答黑影又问道,“警...警察叔叔,我...我们没...没在干嘛啊?”回过神来的马博文战战兢兢的答道,“谁是你叔叔,我有那么老吗?!”黑影嗤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警察大哥,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马博文赶忙改口道,“小子,少他玛跟我来这一套,想跟我套近乎,没门儿,最好别再耍花招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藏在这里准备干什么?!”黑影斥道,“警察同志,我们只是学生,真的没准备干嘛呀。”宝哥怕马博文再出差错赶忙接话道,说着双手还不停在身上摸索着,想找出证件回头交给身后的警察,“别动!蹲好!双手抱头!不许转过来!再动一下我开枪了!”黑影不是宝哥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见宝哥将手伸进衣兜儿里以为他要掏家伙,便赶忙出声儿喝止道,闻言宝哥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就不敢再动了,扭了一半儿的身子也僵住了,倒不是警察的几句话会有这么管用,而是因为他真的感到有个硬邦邦圆圆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腰上,只一瞬间,寒气便从这块儿地方迅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是冬天,但他额前还是渗出丝丝汗珠,此时他是彻底傻眼儿了,在心里哭叹道:“老天爷,你别在玩我了成吗,即使你想磨练我也不必做得这么绝吧。”停了好一会儿,宝哥才抽出兜儿里搁着的手背到了脑后,顺带着捎出了一张卡片状的东西攥在了掌心,稍稍定了定心神后他颤巍巍地说道:“警...警察同志,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拿学生证给你看看,以证明我们的清白啊。”“什么狗屁证件拿来我看看。”说着黑影便一把将宝哥仍旧搭在脑后哆哆嗦嗦的手中握着的证件夺了过去细细端详起来。

由于马博文此时已经缓了好一阵子,先前的惊吓也去得七七八八了,况且他也不知道警察手里是否真的有枪,所以并不像宝哥那样忌惮身后的黑影,于是借着这个空当,他将头不留痕迹的慢慢向后转去,想偷偷瞄一眼,看个究竟,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立马暴走,他腾地一下起身对准身后黑影的屁股就是一脚,显然,那黑影并没有料到马博文会突然发难,丝毫没有防备,被这冷不丁的一脚给踢了个正着儿,摔了个狗吃屎,一旁的宝哥则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马博文道:“你疯了?怎么敢打警察?”“哼,‘警察’?你好好看看吧,哪一路的警察长着一副**丝样!”马博文轻蔑道,“什么?!”说着宝哥也将头转了过来,看到了正趴在地上叫苦连跌的张志远和站在一旁捧腹大笑的田凯瑞,这下宝哥也火了,一把将张志远从地上揪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小子他妈的可以啊,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啊,说,哪儿来的狗胆?!”“哎呀,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张志远哀求道,“别别别,千万别呀,‘警察’哪儿能有错啊,就算有也用不着向我们认错啊,你不是有枪吗,拿出来打我啊,这么快就怂啦?”宝哥不依不挠的说,“咳呀,什么枪不枪的,那是我随手从地上捡起来的一个啤酒瓶而已,谁让你那么笨的相信了......再说了,你也不能光赖我吧,要是凯瑞不配合我,我怎么着也吓不到你们不是?”张志远又开始狡辩了,还想把祸水引到田凯瑞身上,闻言田凯瑞在心里暗骂张志远太不厚道,这种人要是放到抗战年代容易当汉奸,接着忙为自己开脱道:“哎~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是个老实人那呐,从来不干这些事儿,我之所以不早点拆穿你,就是想看看你现在的这种样子,哈哈哈哈。”“操!娘了个西瓜皮的,我现在终于知道众叛亲离是什么滋味了,好,我认命,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感觉大势已去,张志远竟然一反常态大义凛然的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后悔啊,博文,凯瑞上家法。”宝哥似乎怕他反悔赶紧接话道,“什么?家法?神啊,父啊,神父啊,你救救我吧!”一听到“家法”二字张志远对着漆黑的夜空哀嚎道,(在这里要特别解释一下,他们口中的家法其实是我们在内部犯了错之后的一种娱乐式的惩罚,是由四个人分别抓住犯错者的四肢将他的身体悬空,然后对着地面拍下去,如此反复十个来回算作一次受罚,每犯一次错都要受罚一次,情节特别严重的加罚一到两次,这样一来犯错者的屁股就算再厚再硬也够他好受的了,同时也能起到警示和教育作用,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家法过后张志远坐在地上咒骂了老半天才渐渐消停了,直到这时宝哥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到这里来,不是有任务吗?”“废话,这还用你说,我们就是一路跟着曹剑南才到这里来的,喏,他刚刚进去那家聚福园了,你们两个是怎么盯梢儿的,连个大活人都没看到?”坐在地上的张志远向前努努嘴,略带不满说道,显然这小子还在为刚才的事儿怄气呢,闻言宝哥也不在意,毕竟是他们自己聊得太起劲儿,反而忽略了饭馆儿的情况,马博文则是顺着张志远所指的方向望了望,心里突然电光一闪,按耐不住激动地说道:“哎呀,今天真乃天赐良机啊,正好李强也在那里面,这岂不是瓮中之鳖嘛,要不我们......”他故意拉长语调不把话说完,想卖一个关子吊吊其他人的胃口,谁知事情的发展却偏偏背离了他的初衷,“‘要不’?你想干嘛?难道去拼命不成?只怕那样才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张志远毫不留情的泼冷水道,“致远说的没错,凭我们四人之力恐怕难有作为,最关键的怕是会打草惊蛇,坏了天翊的大计,这样一来我们这几天的辛苦也就算是义务劳动了,况且屋里的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是很清楚,弄不好还会上演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悲剧,因小失大,得不尝失。”宝哥也在一旁幽幽说道,“那你们说怎么办吧?”马博文十个不平八个不忿的问道,心里还在责怪他们太过小心和谨慎,白白浪费一次机会,“还能怎么办,各尽其职,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宝哥淡淡的说道,“靠,说了半天不就是继续蹲点儿嘛,但这有什么用,一个星期下来了,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出没,有时甚至连家都不回,根本就无法摸清他们的固定路线,就算我们人都到齐了,你说说又能怎么办?”马博文回顶道,“......”听完马博文的话宝哥也没了音儿,似乎在用默然来表示赞同,停了片刻,他才说道:“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是时间太短,效果不明显,再多跟他两天我就不信没有什么规律可循!”宝哥这样说其实是想安慰大家,但听上去却感觉像是自欺欺人,因为连他自己也不大相信继续下去会有什么转机,“唉...是啊,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张志远也跟着叹道,正当他们三人各怀心事愁眉不展的时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田凯瑞突然叫道:“哎,行了行了,你们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看,好像是那两个家伙出来了!”闻言他们心里同是一紧,强打起精神,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家饭馆儿的门口。

只见曹剑南和李强勾肩搭背一步三晃的从饭馆里挪了出来,两人的脸色在路灯灯光的作用下都透着血红,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国家粮食的精华没少让他们糟蹋,由于宝哥他们一众距离太远也听不真切,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话,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嘛,看到这幅景象马博文心里更是觉得窝火:“己方四个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儿,硬是被两个醉鬼给唬住,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敢露头!”想到这里这小子再也按捺不住了,随手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儿石子卯足了力气朝曹剑南和李强所在的位置扔了过去,由于他的动作太快,而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曹、李二人身上,所以当他们反应过来后再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嘭——”这块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李强的头上,说来也巧,这要是放在平时马博文这小子肯定不会有如此精准的命中率,否则的话他早就被国家应征了,好好培养一番的话,要么就是个射击运动员,说不定还会成为哪一届的奥运冠军呢,要么也能在军队里混个特级投弹手儿,在未来的战争中沙场建功,可现在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妈...妈的,谁啊?哪...哪个兔...兔...兔崽子活...活...活腻歪了,往...往...往老子头上扔...扔...扔石头啊?!”被砸到的李强正四处张望着用高八度的声音骂道,一旁的曹剑南则被他这突然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开口说道:“哎...哎,我...我说强...强子啊...啊...你...你他玛的不...不是眼...眼花了...了吧,在...在...在延...延安有...有谁...谁不...不知道你...你是我曹...曹剑南的兄...兄弟,还...还有谁敢...敢...敢动你?!”“屁...屁...屁话,老...老子怎...怎么会看...看...看花眼,再...再说这...这跟眼睛有什...什...什么鸟关...关...关系,被...被砸...砸...砸到的是...是老子的脑...脑袋,又...又不...不是眼...眼...眼睛!”李强不满的回道,听着他们囫囵不清的叫嚣声儿,马博文可乐了,小声说道:“大人们经常教育我们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听听,听听,那两个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吧,连话都讲不清楚了,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在延安就没人敢动他们的屁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延安已经脱离了共产党的怀抱,成了他们家的私有财产了,啊?哈哈!”闻言张志远也是忍不住一阵大笑,说道:“谁说不是呢,他们呀这真叫屎壳郎搬大粪——臭味相投,博文,干得漂亮,总算是给我们出了口小气,长了点儿威风。”他俩正在兴头上宝哥却出言提醒道:“嘘,小声点儿,好什么好,说不定啊我们今天都得栽到这儿,你们看,他们好像已经注意到这边了!”闻言张志远和马博文赶忙收敛了笑容,探出脑袋定睛一看,可不是嘛,曹、李二人正步履蹒跚的向小巷这边走来,此时他们刚刚放下的心又悬在了空中,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怎么办?要跑吗?”田凯瑞问道,“哼,怕什么,他们两个现在醉得像是软脚虾一样,眼看是到了强弩之末,说不定刮过来一阵儿风便会把他们给吹倒喽,我们现在就算是真刀真枪的干他娘的一场也能够轻松取胜,只不过这样的赢法不太光彩而已。”马博文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事实证明现在说这样的话显然是太过冒失了,就在曹李二人快要走近他们的时候,又见餐馆里涌出一群人,他们出来后没看到曹剑南和李强,便纷纷四下张望起来,老半天才发现他二人正向不远处摇晃的身影,但他们似乎很不解这两个家伙为什么连招呼也不打就不声不响的走了,于是其中一人便紧追了过去想询问个究竟,而其他人则很快恢复了常态,谈笑声又在人群中炸开了,“天呐,这些人也是他们一起的?就算除过几个女孩儿之外,潜在战斗力看起来也不下二十号人啊,情况这下可不妙了,别说打架了,现在就连能不能跑掉都成问题了!”田凯瑞惊讶道,宝哥此时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而马博文现在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把大家都拖入到了危险之中,憋了半天他才缓缓说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大家。”“对不起有什么用,我早就说过叫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可好,陷入到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两难境地了。”张志远发牢骚道,“都给我闭嘴,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为今之计是想想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而不是你推我我推你的‘论功行赏’!”宝哥终于说话了,“那你说怎么办吧。”张志远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的不是时候,自知理亏,脖子一缩的问道,“事已至此,跑是肯定跑不了的,一跑反而容易暴露,万一让他们追上很有可能被围攻,现在还没有必要走这步路,情况没那么糟,我们还是有一些优势的,毕竟敌在明我在暗,依我看如今要想平安无事只有兵行险招了,这么办...我们分别藏在巷子的两侧,放他们进来,我跟博文在左制住曹李二人,致远你和凯瑞在右将剩下那个解决,记住声响一定要小,尽量不要惊动其他敌人,最好把他们的嘴给堵上再动手,不要多做纠缠,争取一招制敌,只要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倒他们三个就可以赢得逃跑的时间,明白了吗?”宝哥将大概计划讲了讲神情严肃地问道,“嗯,明白了,就这么干,宝哥不愧是宝哥啊,临危不乱。”张志远答道,闻言宝哥只能报以苦笑,因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也不能够确定这样做的胜率能有多大,万一出了差错该怎么应付,可这些顾虑他却不能说出来,目前情况如此不容乐观,他深深地知道人心不能再乱了,否则就连一点儿希望也看不到了,沉思了片刻他说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按计划行事,快点!”话音一落,其他人便迅速站到了刚刚分配好的位置隐藏了起来,目光紧盯巷口,静静等待着曹剑南等三人‘羊’入‘虎’口。

“喂!南哥强哥,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儿?不声不响的就走了?”那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曹李二人进入巷口之前将他们拦下了,“操!我...我当是谁....谁呢?原...原来是...是阿...阿明呐,吓...吓了...老...老子一...一...一大跳!”看清楚来人后曹剑南叫骂道,接着李强也凑上来说道:“刚...刚才不...不知道谁...谁他玛...玛的用...用石头砸...砸了我的脑...脑袋,我...我们过...过...过来看...看...看看。”听完二人断断续续的解释后阿明颇感头大,在心里想到:“都喝成这样了还不省事儿,被石头砸了一下?我看是脑袋被驴踢了还差不多,要么就是撞鬼了。”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嘴上可没这么说,反而一边陪着笑脸而一边说道:“强哥,这样的小事哪儿用得着您亲自来处理,交给我们不就行了。”闻言李强哈哈大笑道:“嗯,不...不错,阿...阿明,好...好好干,以...以后有...有...有我一口吃...吃的,就...就有...有你的半...半口,那...那你就...就过...过...过去看...看看吧。”得到李强的首肯后阿明心里暗暗窃喜,看来自己的马屁怕的不错,太是时机了,哈哈,想着便屁颠屁颠的往巷口方向走去,看到有人进来了宝哥他们也是异常的紧张,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若是嗓子眼儿在再粗点儿估计心脏都能蹦出来了,在此千军一发之际那人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在心里想到:“妈的,巷子里这么黑,不会有危险吧,为了他们去冒这个险太不值当了。”然而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巷子里端冷然间窜出一条黑影,吓得他妈呀一声惨叫拔腿就往外退去,定了定神后他才看清原来是一只猫,“操!原来是只该死的猫,害的老子吓了一大跳。”他在心里暗骂道,如果说他本来就有些犯怵,壮壮胆还敢向前走的话,那么在经过刚刚的这么一吓,便是彻底打消了他进巷子的念头,于是他只是站在原地象征性探了探身子就赶回去复命了,“强哥,没有什么不对劲儿,只是一只猫而已,或许是这只猫弹起来的石头也说不定。”站到灯光下他才稍稍找到一点儿安全感,赶忙向曹李二人汇报道,“哦,原...原来是...是一只猫...猫...猫哇,好...好吧,没...没事了,回...回去吧。”闻言李强醉眼朦胧的说道,“看...看吧,就...就是...是你太...太多心,结...结果只...只是脱...脱裤子放...放屁,多...多...多此一...一举嘛,哈哈哈哈。”曹剑南也在一旁说道,如果不是此时他二人已经被酒精控制了大脑,不管怎么样也是不会相信阿明胡编乱造的鬼话的,猫是没有手的,只有爪子,怎么可能会抓得起那么大的一块石子儿?就算抓得起来那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从巷子里扔到小饭馆的门口呢?当然,正是因为曹李二人此次的疏忽才使得宝哥一众有惊无险,也为他们日后的遭遇埋下了深深的祸根。

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宝哥、马博文、张志远和田凯瑞同时在心里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慢慢放下,身体就像瞬间被抽干一样缓缓靠着墙面滑了下去,瘫软在地上,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呼...好险呐。”田凯瑞吁了一口气叹道,“可不是嘛,这比真正的跟他们动手还要累呢!”张志远也跟着说道,“你小子也就是个贱骨头,说不要动手的是你,现在不用动手了反而还不自在起来了。”马博文这时也是没了压力,反而拿张志远开起涮来,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好了,别闹了,毕竟我们才刚刚虎口脱险,小心再把他们引过来,到时看你们怎么办,想哭都没地儿去。”宝哥起身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提醒道,整理好了之后,他又走到了巷口窥视着曹剑南他们的情况,刚才由于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细看,直到这时他才能够静下心来仔仔细细的观察观察,呦,人还真是不少哇,男男女女加起来足有三十五人之多,年龄的差别看起来也不大,只有一个女孩儿特别的与众不同,穿着显得有些非主流,打扮的跟个小太妹一样,长得还算妖艳,可要命的是她眉心处竟然无端端的冒出一颗黄豆般大小的黑痣,这还是距离比较远的情况下的视觉观感,要是在眼前的话估计又能大出一倍来,正因为这颗痣令她本来就的堪堪入目的容貌更是雪上加霜,即使是这样,这个女孩儿在人群中似乎还是比较受欢迎的,身边围着一圈儿献媚的男生,“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审美观扭曲了,还是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神经混乱了?又或者是返璞归真,对于档次需求的趋向不一样了,就跟现在的一部分有钱人,整天大鱼大肉的吃腻味了,所以就想吃吃野菜这种情况是一样的道理,总而言之,这一奇怪的现象真是让人不可理喻......”宝哥在心里嗤笑道,但是如果此时他知道了这个女孩儿的真正身份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说不定也会加入到那些谄媚的人群中去,什么身价呀、原则呀全都顾不上了,一股脑儿的丢了去,跟他们沦为同类,毕竟我们的社会是很现实的,所以嘛...宝哥的这个故事完全能够给我们生动的上一课,它教育我们: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绝对的真理,小时候吧,常常听大人们在耳边唠叨这些老掉牙的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所谓,总是左耳朵进顺着右耳朵蹭一下就出去了,现在想想啊,现实中的很多现象还就是那么回事儿,真是悔不该当初啊,要不然怎么会觉得如今肚子里的墨水儿老是不够用呢?唉,不说也罢,说着说着就扯远了,闲话由此打住,我们书归正传吧。

“哎,人都快走远了你还看什么呢,像丢了魂儿似的?”看着宝哥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马博文上前问道,“啊?没...没看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宝哥被马博文一惊又回到了现实,一时没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的回道,马博文看到他这个样子颇感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他们那些人都快走远了,我们还用不用再跟着他们?”“你们的意思呢?”听完马博文的问话宝哥扭头询问张、田二人的意见,“我看还是算了吧,他们都喝成那样了,估计是直接回家,应该不会再去其他地方了吧。”张志远首先打起了退堂鼓,“那也未必,机会稍纵即逝,如果坚持下去,在今天我们很有可能会发现他们的什么把柄也说不定,但是我们这次要是撤了,没准就会错过一次千载难逢的良机。”田凯瑞立马反驳道,“良机良机,说的倒好听,要是真有什么狗屁良机的话,该出现早就出现了,为什么偏偏会这么巧的出现在今晚?依我看呐,你这叫投机心理,正是因为很多人都有你这种心理,我们天朝的彩票事业才会如此的经久不衰。”张志远又回顶到,“诶,我说你这不是抬杠吗?跟踪敌人找机会这他玛能跟买彩票一样吗?我们这是有付出的在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买彩票呢,纯属就是看狗屎运,你说说这能一样吗?!”田凯瑞针锋相对道,“你......”张志远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宝哥给打断了,“哎呀,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要么人都说中国人最拿手的本事不是别的,就是窝儿里斗,看看,看看,在你们身上简直体现的是淋漓尽致。”顿了一下宝哥又继续道:“你门就先别争了,容我说两句吧,在情感上我是支持志远的,毕竟我们辛辛苦苦的都一个星期了,却没有半点儿收获,更何况我们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没有进一盐一饭的,搁在谁身上多少都会有些气馁的,但是在理智上我又比较赞同凯瑞的说法,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努力的去想解决它,却正好是遇着重重困难步履维艰,可当你想要放弃了,诶,它又偏偏主动的想要被你解决,紧跟着机会就出现了,顿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这两种情况一个如同置身地狱,一个好比飘在天堂,二者之间的关系看似分别是两个极端,其实却又很微妙的紧紧联系在一起,只在一念之间,所以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先忍忍,把肚子里的馋虫压制着,再跟他一个小时,不论结果如何都撤下来,找个地方好好的大吃一顿你们看怎么样?”宝哥这样说可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肯定张、田二人的想法,堵住他们的嘴,然后在说出自己折中的办法,既照顾到了张、田二人的面子,又合情合理,也由不得他们不同意了,这不,经过宝哥的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张致远跟田凯瑞马上表态,认为宝哥的办法可行,没有任何异议,而马博文则更是无所谓,别的他倒不在乎,关键是只要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吃烤肉喝啤酒了,虽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设想,可这是他一直所渴望的,当然也是举双手赞成,这个时候啊,要是谁敢站出来反对,这小子保准第一个翻脸。

就这样他们几个又重新背负起了光荣的使命有说有笑的再一次踏上了跟踪的道路,渐渐隐没在了车水马龙的繁华之中,路灯下的背影被拉出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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