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挂心。”
“唉,你终究还是在恨我。”雅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难掩一些悲伤。
萧易寒怔在那里,仿若一棵静寞的树。
“我不恨你。”萧易寒极淡的声音说道。
“易寒,你娶上官蝶衣,是因为想要羞辱我吗?”雅妃盯着他的眼睛,几乎是有些控诉的说道。“是因为,那一年我的离开,所以你才娶一个丑八怪。”
“娘娘……”萧易寒的声音微微的抬高了一些。
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是骄傲的,就连那年她要离开的时候,也是骄傲的,可是现在的她,贵为皇妃,可是却没有往年的骄傲。
“什么时候,那个骄傲如斯的女子,竟然变成今天这样的样子了。”萧易寒感叹极了。
“……”
两个人相对无语。
曾经那么熟悉的感觉,因为身分的转变而变的陌生不已。
“易寒,你还记得吗,五年前的中秋夜,我们一起赏月的情景。”雅妃微微抬头,看了看天上满满的月亮,然后低低的说道。
随手拉过一旁的树枝,轻闻了一下桂花的味道。
“……”
五年前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是刚刚建功立业的端王,她还是王府绝色的王妃,那一年的中秋夜,他月夜归来,看见她脸上难得一见的惊喜。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萧易寒不易回想的。
新婚的当晚,就因军情紧急,而返回边城。
三个月后,月夜归来,她的惊喜,不言而预。
月下花丛中的对酒当歌,是人生当中最快意的时刻,年轻而美丽的妻子,让他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想是要飞出来一般。
可是现实却是给了他当头一击。
她说,易寒,对不起,我觉得我爱的不是你,你可不可以给我自由。
八月的天气,闷热无比,可是她的话,却像是的一桶冰水一般的将他从头淋到脚,甚至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萧易寒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说,易寒,我爱上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是你。
那一刻,除了羞辱以外,萧易寒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他听见自己咬牙的声音,听见自己握着手敲碎桌子的声音,他听见自己咬牙的问道。“是谁,你告诉我,你爱的是谁?”
她红唇轻启,一个名字飘然而出。
听到那个名字,萧易寒笑了,笑的凄惨,笑的悲伤。
是他,原来是他,自己的这一生,注定了是这个男人的臣子,注定了是这个男人的附属,用一生的忠诚来表达他对他的感激。
整个晚上,萧易寒一句话不说,一个中秋夜,他喝了整整一晚酒。
酩酊大醉的趴在石桌上,一整晚,后来又睡了整整一天才清醒过来。
醒过来的萧易寒双眼血红,被背叛的痛苦像是虫子一般的咬着他的心,随身的长剑,直直向前,离女子越来越近,可是女子却是一点儿闪躲的意思都没有。
剑尖划破肌肤,一抹鲜红的血迹流了出来。
萧易寒闭眼,狠狠的一剑刺出去,却是在半道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女子脸色苍白,却是双眼紧闭,不退不缩。
长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