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吧,小姐。别说是三天,恐怕连一天妳也难熬呢。”秋菊语重心长道。
“喂,秋菊,妳到底是不是老爷的奸细。怎么感觉妳好像都是站在老爷那里,一点都不顾人家的感受呢。”木清华发脾气,将之前厨房里还没煮的鸡蛋,往地上乱丢乱扔。
秋菊的头上,还被打中了一颗鸡蛋,搞得她整张脸粘腻邋遢。
“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觉得与其小姐受不了这样的苦,还是别受苦吧。”秋菊委屈的脸,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她眼角的蛋液,好像晶莹的泪水。
“木姑娘,妳是不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胜出?”我挑眉问她。
“那当然。人家既然都跟爹爹赌,就一定要赢,那能输呢?如果能赢爹爹,人家才高兴呢。这十几年以来,每次人家跟爹爹赌,都输得一塌糊涂,非常狼狈。”经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对有趣的父女,经常有这些奇怪的赌局。
“武才人可否帮人家一把呢?人家不想再输了。”她拉着我的袈裟衣袂求助。
“要胜出也不难。只是,要让天下第一千金去当一个普通平民,需要吃很多的苦。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妳如果不想当妃子,就要克服这当中的种种困难。”我严肃道。
“好,人家是真的很有决心。只是,人家自小娇生惯养,懒惰,迟起,挑剔,难斥候。做得不好的时候,武才人一定要在旁训斥。”木清华漂亮的大眼睛,充满希望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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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要驯服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比将一个千金小姐平民化容易千百倍。
为了成功胜出这场赌约,我还叫来了李佑当教练。
毕竟,李佑是木清华的强大动力。
我问过李佑:“木清华原本是一颗尊贵华丽的宝石。我们生硬将她打造成一颗普通的水晶,到底是对或错?”
“木清华的生活过于奢华,不懂人间疾苦。她长久下去,总有坐吃山空,一无所有的那天。到时候,她可能连普通的水晶都做不成,只能是一团烂泥。”李佑摸着下巴回答。
“那好吧。那贫尼绝不手软。”我有了主意。
“妳这样出心出力帮助她,是为了不让她入宫吗与妳争宠吗?”李佑仍然围绕这个问题上面。
“贫尼主要将她当做朋友。她如今的奢华,长就以后的确会害了她。当然,贫尼也的确不想让她入宫,与贫尼为敌。”我老实回答。
“好吧,无论为了什么,李某都会帮妳。”李佑目光闪烁地瞧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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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佑对木清华似乎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
他一早用铜锣,铿铿锵锵地将木清华摇醒。
当木清华用枕头盖住耳朵的时候,李佑防不胜防地直接冷水往她身上浇。
“哇哇,想冷死人吗?”木清华一边颤抖,一边嘟哝。
工作这件事,对于木清华来说是最困难的一环。
木千万规定,木清华需要至少懂得一样家务,以及一项具备一项赚钱的能力,来当个合格的“普通人”。
“家务就扫地吧。扫地至少比其他的家务来得轻松。只要将扫帚拿稳,将地上的沙尘垃圾扫干净就好。”我示范一次扫地的方法给她看。
“噢,腰部好酸。”木清华没扫几下,就连人带扫帚掉落地上。
“自己起来,将地上扫到干净为止。”李佑在一旁插腰,却没有扶起她的意思。
“人家连扫个地都扫不好,怎样去赚钱呢?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