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面对着陆昭“放过我吧，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嗯，不是朋友，我说了我喜欢你。”陆昭拉住苏婉的手臂。
苏婉想到那句老话“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我喜欢你的数学不好，你改吧。”陆昭无所谓地耸肩，挑着眉看着苏婉笑。
苏婉一时无语，这事她还真改不了。
“你想怎样啊。”大夏天站在大马路上，头上顶着太阳，苏婉实在受不了。
长衣长裤加上好久不见太阳，苏婉汗水将头发打湿，粘在了脸上。
陆昭把她头发掀开，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
“我想怎么样？我没有女朋友，我还单身，我的初恋留给了你，我要开始追求你了。”陆昭说得很认真，那双眼眸带着深沉“别拒绝我。”
苏婉脸上没了表情“那我怎么办？给你加油？”
陆昭浅笑“嗯，好啊。”
苏婉不知道陆昭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干巴巴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陆昭取下她的帽子，揉了揉苏婉乱蓬蓬的头发。
“陆昭？”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苏婉身后响起“……和苏婉？”
方才的笑和温柔的情绪全都收敛，陆昭冷漠地抬头“张嘉。”
张嘉这个名字一出，苏婉身子一僵。
脑海中画面再次出现，反反复复，最后停留在警察局张嘉用无辜的表情说着自己不知情。
苏婉扯扯嘴角，讽刺地低着头，不想回头。
“是你吧苏婉。”张嘉靠近苏婉，正要抬手拍苏婉的肩膀，就被陆昭挡住。
陆昭将苏婉揽进怀中“你有什么事吗？”
“我……”张嘉被陆昭不善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我只是想道歉。”
陆昭打断了张嘉的话“不用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事你也脱不了关系吧，听说你也对不起苏婉啊。”张嘉打听过苏婉的消息。
陆昭整个人愣住，张嘉没有说错。
比起好多事情根本不清楚的张嘉，陆昭更是知道苏婉变成这样子一大部分是他的责任。
“够了。”苏婉推开陆昭“你们两个半斤八两，不要再来找我了。”
大脑发胀，感冒还没好的她，此刻摇摇欲坠，一道道尖锐的声音刺穿了她的耳膜。
“你们谁都没错，错的是我好了吗？是我，是我作弊是我杀人，都是我。”苏婉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声音颤抖“行了吗？我求求你们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让我就这样过好吗？”
她语气带着乞求，瘦弱的身子轻颤，看起来可怜又卑微。
与其说这话是在对陆昭和张嘉说，倒不如是在对脑海中的那些声音说。
压抑到让苏婉呼吸困难。
“婉婉。”陆昭想伸手将苏婉抱住，目光与苏婉那带着悲伤的眸子相触，动作停住。
张嘉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苏婉“你是有病吗？我都说了来道歉了。”
苏婉默默地看了张嘉一眼“那我听到了。”
张嘉撇撇嘴“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说完她拦住一辆出租车，重重地关上门。
苏婉知道，张嘉不是真心想要道歉，而是想要解脱。
想要得到解脱，离开顾绣死的阴影。
她解脱了，可苏婉不行。
“回家吧。”陆昭把手放在苏婉脑袋上。
苏婉拍开陆昭的手“我自己回去，你别来我家了。”
说罢就往回走。
陆昭站在原地，危险的目光看向张嘉坐出租车离开的方向“道歉？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