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澈。
职业:高一学生
副业:吸血鬼猎人
目前就读于C市最好的第三中学。
白天背书包,晚上背猎刀。
我的猎刀,怎么说呢,和我自身形象不大相符。若是彪形大汉背着,该会比较搭的。此刀柄加上刀身的长度超过了我身高的一半,是祖传的,但不是我家祖传的,而是师门祖传的。
说起师门,就不得不再追溯一下我悲催的童年了。
我的父母在我不满两岁是离异,之后双双追求自己美好幸福的第二春去了。他们将我托付给了年逾八旬的外婆,可外婆在我四岁那年就与世长辞,留我自子一身。自此,我就像包裹一样被我的父母五湖四海的寄存着,直到我遇见了师父。
我已不再记得那是在我三表姑的二姨的外甥的小舅子的三叔的哪个儿子家里呆着的时候了,反正当时我父母愿意出些钱,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收养个孩子更不会是大问题。自然,绝不会没人要我。
那年我六岁,他们一家外出去海边旅游,碍着我父母给的那点钱,极不情愿的把我也带上了。可是去了海边他们就很快的把我遗忘了,以至于兴奋而无知的我被碧波荡漾的海水的炫目所吸引,却不知这炫目下还隐藏着别样可怖的力量。
一个海浪就把弱小的我卷了进去。
我其实是不愿意睁开眼的,我不喜欢看见他们眼里嫌恶的神色,不喜欢听见他们刻薄的声音。
现在这样,很好、外婆又抱着我将麦克老狼和小红帽的故事,我像往常一样听见色狼眼珠蹦到了小红帽的面前时,兀自咯咯咯乐个不停。
可是,我还是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不同与外婆的枯涩触感,在我脸颊上轻抚,温暖柔和,耳边有温润的声音,叫我再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抱我在怀里的外婆竟也温柔的推开了我,她说:“阿澈,你还小,不可以跟着外婆的。”
刹那间,外婆消失了,我看见了一双最温和的眼睛,正对着我微笑。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师父。
救醒我好一段时间后,那位远得不能不能再远的亲戚一家三口欢乐的出现在了我和师父的面前。师父当时就生气了,而其实我们后来的相处的几年里,师父发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位远方亲戚见我还活着甚至还能说话,自然不会介意我是溺水了还是溺沼泽了,对于师父的责问表示了极度的不屑和不满,并且声称这孩子不过是别人寄存的,关他屁事!
最终,我以十万元的价格被师父买了下来。
后来我曾经问过师父,因为我知道能不能成为吸血鬼猎人这种事,不是一眼见能看出来的,那是什么原因让他倒贴着钱要我这小包袱的呢?可惜他总是笑着喊我傻瓜,说是他赚到了,而且赚大发了!
师父和我原本住在一个小镇上,我们在镇郊有一个很大的庄园,蔬菜什么的从来吃自己种的,而且也方便我修行。后来恰逢我中考,师父被C市的一所大学聘为了教授,师父他也认为高中的教育水平和学习氛围都至关重要,于是我们就在这年的夏天搬到了C市。
我不大喜欢大城市的喧嚣和繁华,或者说我独自走在街上会有一种我和整个城市格格不入的感觉。尤其是超市,真的有好多的东西,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日用品和食品可以买,我当然知道超市的存在,只是亲眼目睹还是不大舒服,而且我在网上看到过,要远离超市和毒品!据说人们进来后,那钱都花的都和流水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有超市大减价,但是我何其幸运的在第一天来就赶上了,我看了看眼前攒动的人头,做出了立刻撤离的决定,可是我转身踏出了超市入口半步,一个穿着工作服,画着黑眼圈的美眉笑着对我说:“请您从出口离开。”
于是我不得不在一排排货架间不断穿梭,在减价区里横冲直闯,然后又排队在付款队伍后面排了近二十多分钟队才得以出来。临走之际,我又回头心有余悸的看了里面血拼的人群一眼,而在我收回目光之时,赫然发现了无购物通道几个大字,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两手空空的从下面一边欢乐的向着排队的母亲招手一边往出走。
首次超市之旅,身心具受创。
我还拥有了一款手机,我很高兴可以随时和师父联系,但是师父对于给我手机的解释是如果丢了找起来会方便些。后来又一次我上网有手机买了些东西,结果很快中国移动就温馨提示我的手机余额已不足十元,一方面我很感谢他的提示,另一方面我无法其温馨之处到底何在,后来觉得一定是该公司又可以收到钱了,所以感觉很温馨。
来C市的半个月里,按现在的流行语来说,我一直宅在家里了。
开学第一天,我严肃驳回了师父要我搭他便车的邀请,拿着我昨天办好的公交卡出了门。到了学校门口我还是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再三确认C市第三中学几个大字以及看到了很多和我年纪相仿的学生,我真会以为这里在办车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