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2
雁安此时的表情就像吃了个苍蝇,樊稚见她这样就从后面推着她进去。
“欧阳哥哥,来都来了我们就进去吧!”樊稚怕雁安后悔就推着雁安进了门,十三少在后面断后。
“把你们这最好最漂亮的姑娘给我送上去。”赫连曜抬头挺胸气势十足,轻车熟路的走上二楼。雁安现在只得跟上去,她现在是头都不敢抬,小心翼翼的跟着上了楼。
“好咧,四位爷。”龟公点头哈腰,这几位爷一看就是有钱的主,于是将他们安排到最好的房间。房间灯火通明,其中还有暖人香味,可以招待二十个人左右。雁安看着墙壁四周的壁画,画的是些妩媚的仕女图。有位侍女进来加上香料,烟雾腾起,顿时宛如仙境。
“嗯好酒好菜好招待,还有告诉谢卿眉我来了。”赫连曜很给面子的坐在主位上,边说边摇了摇扇子,派头十足啊。
雁安找了个离他们远的地方,如老僧入定,十三少看雁安如此也不敢拿她开涮。没过多久,侍女鱼贯而入,送酒加菜他们身前的桌子很快就满了。
一众女子鱼贯而入,面目姣好环肥燕瘦。扑面而来的香味让雁安猝不及防,只有闭气。
“你们看上哪几个姑娘就留下好了。”老鸨将姑娘领来,一脸谄媚的笑。
“谢卿眉呢?”赫连曜眼神没搜索到谢卿眉,不悦的皱着眉头。
“客官,卿眉去了三王爷的府上了。”老鸨照实回答,昨夜三王爷府里的几个人就将谢姑娘请到府上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赫连曜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老三真有胆子啊敢把他的人带走。
“爷莫生气,你看没有卿眉我们这的姑娘不多的是吗?”老鸨被他的气势吓住,手忙脚乱的擦着汗。
“算了,没有卿眉在这花酒也就喝着没意思了。”赫连曜丢下一锭金子起身。
“卿眉姐姐不在,没有她的琵琶送酒这酒也是索然无味的。”樊稚一脸惋惜,十三少也同意他的说法。
雁安不动声色喝着酒,心想这谢卿眉到底是何等人物,让这京城三位出类拔萃的男人魂牵梦萦?
“得了六哥,你们去我府上喝酒把。”秦十三吩咐小厮打赏了老鸨,也说着要起身。眼见到手的大鱼快要跑了,老鸨急的不得了。
“各位爷,这卿眉姑娘不再,但是最近从楼兰来了一批舞姬。论身条脸蛋都是不差的,尤其是她们的舞蹈更是独一无二呢。还吐番的戏法,这可都是稀奇的要紧呢。”老鸨急中生智想起前几天刚送楼兰送来的舞姬。
“哦?”赫连曜虽贵为一国之君,但是楼兰的舞蹈也是稀奇。
“那你还磨蹭什么,快快将她们送上来。”去十三少呢喝酒也是拘束,还不如在这看看舞蹈。
“是是,我马上就去请了她们上来。”老鸨松了口气,带着一干女儿们下去了。
乐声奏起,楼兰的舞姬纷纷进场。他们身着明黄色的半身小袄,底边缀有铜片。赤脚而入,身上的铜片在走动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好好,今天就让我们看看楼兰的舞蹈和咱们东朝的有什么不一样。”赫连曜盯大厅中间准备起舞的舞姬说道。
楼兰的舞蹈奔放热情,顿时一扫先前的不快。舞姬们扭动的腰肢,妩媚的眉眼深深吸引了三个男人,而雁安则是继续在喝酒。对女人,她真的没有兴趣。
“那个你,去陪陪最远的那位。”
赫连曜见她不感兴趣,便让一位面目娇媚的女子去他身边陪酒。雁安可哭笑不得,女子翩翩而来,坐在她的身边,眼神魅惑。她娇滴滴的举着一杯美酒想喂她送下,手指有意无意的拂过雁安的胳膊,带来的不是酥麻反而是一层鸡皮疙瘩。
“我想去方便一下。”雁安打了个冷颤,迅速的站起来远离了女子的魔爪。
“向来是欧阳夫人家教严厉,欧阳将军不敢以身试险吧。”十三少笑着打趣道,他身旁坐着位丰满的舞姬正在为他布菜。
“我不适应脂粉香气,鼻子有点不舒服。”实话实说,这脂粉香气熏得她透不过气来。
“那你下去把。”赫连曜见她双眉紧皱,挥挥手让她下去
。雁安走出房间松了口气,屋里面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她本就不适应这些,准备下楼去街上透透气。
“哎呦,你们几个小顽皮。”雁安刚走下一楼,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的房间里传出来。
“酸秀才,来追我啊。”从里面传来女子银铃版的笑声,一位身上就剩小肚兜,底下穿着长裙的女子从房间出跑出来。
“小顽皮你别跑。”白秀才的眼睛被手绢蒙住,朗朗跄跄从屋里跑出来。女子跑过雁安,朝大厅跑去。
白秀才丝毫没感觉到雁安冲天的杀气,一把搂住雁安的腰。雁安呼吸一窒,眼中杀气肆意,可某个人好像是没感觉。
“小顽皮,你在这里。”
延安冷笑一声忍无可忍,狠狠地捏起了白秀才的手腕,硬生生将他的手腕提了起来。
“哎呦。”白秀才哪受过这等待遇啊,眼泪都快飞出来了。
“谁敢碰你大爷我。”白秀才另一只手乱打,可惜打在雁安身上都是挠痒痒。
“你说呢?”雁安咬牙切齿,今天中午还吩咐他在府里老老实实的,而今天下午他就出来喝花酒。
白秀才摘下手绢,看见她凶神恶煞的脸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看清了?”雁安冷笑。
白秀才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快凝住了,手腕上的痛也忘了。
“看清了。”白秀才心虚的吞了口口水。
猛地放开他的手腕,白秀才猝不及防摔了个大跟头,雁安大步流星的走出凤来楼。
“你别走啊。”白秀才着急,这她是走了自己的衣食父母不就没了?白秀才连滚带爬的跟了出去。
“欧阳大人,我跟您说。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也知道我长得丑没人,我去那就是找个慰藉。”白秀才努力更上她的脚步,但是雁安是学武之人怎会让他轻易赶上?
“我错了。”白秀才已经变成了小跑,在大街上两个人分外醒目,不停有人指指点点。
雁安烦急了,直接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准备运起轻功甩开白秀才。
“我错了欧阳大人!”白秀才直接跪下,拉扯着雁安的衣服。
“你放开!”雁安皱眉想把白秀才甩开,但是就在此时就在白秀才身后雁安感觉到一阵杀气。
“滚开!”雁安感觉到了危险,一枚飞镖正向她飞来。
“我不走我死也要跟着你!”秀才站起来准备继续跟着她,那枚飞镖打在了秀才后背。白秀才嗯哼一声,表情痛苦的晕了过去。
“王八蛋!”她麻利的将秀才拖到一个墙角,秀才的白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她检查了下,流出来的血是鲜红的,没有毒。暗器只是打到秀才的肩胛骨处没有什么大碍。她将白秀才伤口附近的穴位点住,为他点穴止血。
她将白秀才扔在那里,从身后抽出一道鞭子向刚才打来暗器的地方飞去。
又有几道暗器飞过来,她如同一只黑色的燕子灵巧的闪过。隐藏在阴暗角落的黑衣人见她身法诡异,将更多的暗器打出。这次打出的飞镖刀锋上微微发黑,一看就是被喂过毒。
这次飞来的暗器是冲着她的面门。
“雕虫小技。”雁安杀气冲天,她舞起鞭子,叮叮当当一阵响过后飞镖全被挡了下来。
黑衣人见挡不住她,就像撤退了。雁安怎能容许他跑掉,利索的一鞭抽到了他背上。
“噗。”黑衣人吐出一口血,嘴里的毒药也被这一击打了出来,趴在地上失去行动能力。
“说,谁派你来杀我?”雁安踏着他的后背,黑衣人感觉眼前一黑,因为她踩到的地方正是他刚才受伤的地方。
“……………”黑衣人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恶狠狠地瞪着雁安,想要将她囫囵吞下。
“看来还是个硬骨头,你说我废了你武功怎么样呢?”雁安诡异的笑,如同地狱里的修罗目光嗜血。
“要杀就杀,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黑衣人现在虽然害怕,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
“这么长时间没用,我还真怕我这门功夫忘了呢。”雁安伸出双手,她改变主意了。要知道敢骂她的人,绝对要让他生不如死。
她残忍的一笑,猛地将手伸向黑衣人的左臂。一用力,将他的手臂上的桡骨和尺骨分开。
“啊!”黑衣人眼前一黑,剧烈的疼痛让他恨不得马上就去死。但是求死无门,只能大口的喘气。
“这分筋错骨手可是我师门绝技,你今天能享受到他真是你的福气啊。”雁安笑的更加灿烂,好像这不是上刑而是做什么有高兴的事情。
“你杀了我吧!”黑衣人喘息,现在他只想死。
“死?没那么简单。”雁安将手搭在他右臂上。
“我只是个被雇来的杀手,我不知道雇主是谁。”黑衣人认命,虚弱的闭上眼。
“哦?”雁安不信挑眉看他,松开了手。
“欧阳雁安,在这京城想要你命的人多了,像我这样的杀手只是小角色。”黑衣人知道雁安不会再折磨他了,松了口气。
“放心吧,我会一个一个的杀掉他们,他们会比我先死的。”雁安站起来背起白秀才,准备回王府。
黑衣人心看着雁安走远了,放心下来。
“你还没死啊。”在雁安走远后,黑暗中出现一个身材袖长的影子。慢慢的走进,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他脸上有道从左脸延伸到右脸颊的疤痕。
“我把她骗走了。”黑衣人闭眼深呼吸,刚才的那一鞭已经把他打成重度内伤,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你知道,你开口了就是你开口了。侯爷不会养一个不忠之人,也不会养一个废人。”男子迅速的出手,拧断了杀手的脖子。
黑衣人马上去见阎王了,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把他的尸体给我处理好了。”男子转身,吩咐暗处的几个人。
“是!”小巷子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猫头鹰凄厉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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