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石与一休同时反对。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反对”。一慈望着二人,目光坚定。
“金瓶判策实在重大,如真要实施,需要诏告天下。”一石说道。
“现在实施时间有些仓促,按照往常惯例,还需向诸国递交国书,请各国使节前来观礼。所以近期举行万万不行。”一休说道。
济合翻着白眼,扫射着一德和一痴。“你们二人怎么说”。
“金瓶判策确实重大,自上世赖禅去世,我大披寺一直未找到转世人,诸国对此事议论众多,若真仓促实施,实难服众,但-----”。一德老成自持。说话份量最重。但此时望着济合,脸上有困惑之色。
“我没意见,诸师兄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一痴淡淡说道。
“此事易早不易迟。纵使要邀请诸位使节,也需尽快实施”。一慈后退一步。
“格格,既然你们这样打算,那就派你们各自的弟去诸国请人吧。”济合尖笑着,望着几个弟子,脸色一副嘲弄之色。
他缓缓站了起来,身边的老侍者上前一步搀着他的手。就如同来时一样,缓缓向外面走去。他来的快去的快。
待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对诸弟子道:“一慈跟着我,其它人散了吧。一石一休,死的两个人都是你们寻到的,如何善后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让所有人满意才行”。
众僧全都合什。一慈上前一步,来到济合的右臂处,挽着他。三人不发一言,待到了济合的房内后,济合挥了挥手,那名侍候的老僧退出屋外。
屋内摆放着一盆炭火,屋内的温度比外面要温暖很多。一慈扶着济合坐在炭盆前的一把椅子上。济合紧了紧衣服,将手伸在炭盆上。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屋中只剩下两个人,一慈开口说道。
济合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金瓶判策是确定转世人的仪式,一旦确定,便再难更改,你是不是想问,既然去世的赖禅已经指定大王子和道月为转世人,为何还要搞的这么隆重”。
“师父慧眼,正是如此,若在三个转世人中真的选中一个并诏告天下,那大王子为来作赖禅,这如何向世人交待,此事师父是如何安排,还请告明弟子”。
“格格”。济合笑道。“当初商议此事时,就你我师徒二人,一德等人只是知道上世转世人指定道月和大王子,但二人一个叛逃一个作为人质留在夏国。想必二人皆无缘赖禅,故此才打赖禅的主意。从目前的情况观看,二王子和三王子已经似同水火,若不金瓶判策,不但夏人不相信我们送去的是赖禅,恐怕二王子和三王子也会借机生事”。
“但若真的换回大王子,只怕更乱,转世人已有一个在夏国作人质,月番国又出现一个赖禅,天下不胆不服,难道二三王子就会善罢干休”。
“这个你不要担心,大王子聪明睿智,只要能回来,岂能摆不平二三王子,至于名份问题,金瓶判策虽然重要,但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不轮台封禅,天不众僧也不会承认的”。
“可这毕竟超出常理,自有我大披寺以来,凡是金瓶判策过的转世人,必能轮台封禅,今世赖禅若分开举办,不但影响我大披寺的清誉恐怕天下众僧也会分裂。如此后果,岂能吊以轻心”。一慈苦劝道。
“行了”。济合白眼一番,不耐烦的说道。“如今我月番国连番征战,已是危在旦夕,要挽此危局者必是大王子,国之危亡和世人的几句诽谤,哪个重要,你是我弟子之中最识大体的,怎么想不明白,何况转世人经过金瓶判策,去夏国谈判换人也是多了一层法码,一慈,大王子和二王子三王子比起来你看如何”。
一慈合什道:“大王子实属我见过最近佛性之人,智慧超越常人,二王子三王子与之相比,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晋国与夏国联手来攻,你可有对策。”
“一慈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大王子呢”?
“大王子是为天人,想必能解危难”。一慈诚实的回道。
“所以你就不必在这件事上纠缠了。”济合挥了挥手。
一慈知道师父是让自已离开,他叹了一口气,合什告别,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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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又过了五天,在一慈的经心侍候下,我的身体回复的很快。快的让我也感到惊讶。身体力道也增长的惊人,若我愿意,可以跃上高空飞出大披寺。但我没有那么做,一慈教我这些我才学会几天,而大披寺传承了几十世。我不认为自已能出得了大披寺。既然不能,何必去做不必要的尝试。
吕秀枫和赵壮娃死后,大披寺恢复了往日的和谐。不过关于二人的死因却成了另外一种让人感到可笑的说法。
赵壮娃前世是一只狼,吕秀机前世是一只乌鸦。乌鸦寻到一块肉,狼骗乌鸦唱歌,结果一开口,乌鸦口中的肉掉了下来。却不料那块肉是加毒的腐肉。所以乌鸦恨死了狼,狼也恨死了乌鸦。一休与一石大师在今世寻到了二人的今生的转世,并在大披寺了解了上一世的宿债。
这很扯蛋,但关于前世谁能知道,而且还和动物有关。听到这个解释的僧人除了双手合什念佛,只有赞叹二僧的大法力高不可测罢了,这事传到外面的更少,既使知道的,凭着大披寺在月佛国的地位,不但无损大披寺的声誉,反倒更给这座寺院笼罩一层神秘的色彩。只是可怜了的吕秀枫和赵壮娃,没几天便被人忘的干干净净。
习经堂现在少了二人,但热闹并未少多少。今日讲经的是一痴大师。
一痴和尚在椅子上坐的端端正正,双手冼的干干净净。衣服也是不沾尘土,整个人没有一丝不合规距,说话更不偏题。
“佛家修行是一种境界,到了境界后心至空明,尘世无扰。如何修行境界呢,便靠悟,看,思。一句话,便可得出许多结论,同时也何以瞧出每个人的境界高底。”
他向窗外一指,我们三个一起向外望去。一痴和尚说道:“风吹树叶,是风动,还是叶动”。
我们三个一怔,仔细一思,觉得一痴和尚问的大有禅理。风和叶,谁为主,谁为次。
“当然是风动了,风能吹动叶,也能吹起头发。一切作用皆在风。风吹叶动,风不吹叶怎么会动。”多多抢着说道。
“不对,是叶动。你见过风动吗,你只能看到叶在动,所以是叶动”。萧婉萍似乎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便出言反驳道。
一痴并没有评判别人孰对孰错,眼晴向我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