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万物复苏,晴空万里,鸣啼燕语。随着公鸡的一声啼叫,开始了清雨村生活新的一天。
家家户户从睡梦中醒来,炊烟袅袅,女人们开始烧菜做饭,男人们或是挑水,或是整理猎具,准备吃过早饭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清雨村位于真武国阳州境内的一个村子,村里有一两百来口人,村外向东六十里则是一片无名森林,村民男子大数是习武之人,以打猎野兽赖以生存,猎到的猎物常常到集市贩卖换取食粮,女子则是下地做农活,村民风较为淳朴。虽不富裕,但村民勤劳自足。
村子里的房子散落分布,其中一处青砖建筑,在其他几处砖房之间倒是十分显眼,说它显眼是因为它相比其他房子占地略大,其大门上方牌匾写着“青雨客栈”几个字。
青雨客栈中布置简单,前庭客堂中摆设有四套普通的方桌条椅,上面摆放着一些青瓷水壶,二楼客房有四间。这大清早的客栈里,竟罕见的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此时后堂的房间内一名少年还在呼呼大睡。
“呔,妖孽哪里逃,今天我要为民除害,看剑……”一位少年手持宝剑向身前招去,少年名字叫陆羽凡,约莫十四岁,一身稚气未退,此刻的他身着一袭蓝白劲装,玉树临风,颜如冠玉,熠熠生辉。身材挺秀高颀,微风清拂,乌黑茂密长发随风飘动。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露出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似不受世俗道德拘束般。身上似散发着一身侠骨柔情之意!
“啪”一声响起,陆羽凡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拍打了一下额头,朦朦胧胧间睁开眼睛,嘴里依稀喃喃道:“这,这妖孽,好生厉害啊。”
“羽凡,你说什么呢,还不快快起来,都日晒三杆了,还在做白日梦呢。”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陆羽凡的耳边响起。
陆羽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起身下床,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二叔,睡意全消,回想到刚才自己搞笑的一幕,摸着被敲打的额头憨笑说道:“呵呵,是二叔呀,发生了什么事吗?”
二叔名字叫陆国雄,约莫三十五岁,面目慈爱,身着朴素淡灰色衣袍,腰间绑着一根灰色革带,一头鬓发如云头发,有着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身躯魁梧,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略显沧桑感。
十五年前陆国雄的大哥带着襁褓中的陆羽凡从外面回到村子,将幼小的陆羽凡托付与他,便匆忙离开,从此音讯全无,陆国雄便带着陆羽凡在村里开了这间青雨客栈维持生计。
青雨客栈虽小,但五脏俱全,也有些的商贩,猎户,江湖人士偶尔路径村子,在村子停歇休息,陆羽凡便在忙碌时候在店里充当跑堂小二,因此时常在听闻过往英雄,好汉说着种种江湖趣闻,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也想像那些人一样,满腔热血,仗剑闯荡江湖。常常幻想着自己成为一代大侠,锄强扶弱,除暴安良,剑傲江湖!
二叔走到跟前,看了看陆羽凡笑骂道:“瞧你这熊样,看你像是没睡醒的样子,还在说什么糊涂话呢,能发生些什么事。是店里来客人了,忙不过来,你赶紧洗漱一下,好了就到客堂帮忙招呼客人顺便把客房整理一番。”半响后想到些什么接着补充道:“这次来的客人,很不一般,出手很是大方,把咱们小店全包了,你可给我醒着点小心招呼了,别惹出什么事来才好。”
“知道了,想我,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诗三百首,七岁熟读四书五经,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温文有礼,将来可是励志要成为一代盖世群雄的大侠人物,怎么会犯这等愚昧之事。”陆羽凡一边自夸一边舞弄着花把式应声道。心里却是嘀咕着:“这都什么客人啊,大清早的就来投店,都不让小爷我睡个安稳觉,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着还在卖弄的陆羽凡二叔又是“啪”的朝脑袋赏了一巴掌,打击道:“就你这样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说道“让你乖乖去私塾好好跟黄老夫子学习,以后好考取个功名也好,你倒是厉害了,把黄老夫子都给问倒了,我这老脸都让你丢光了,还敢说你仪表堂堂、温文有礼。”说完还喘嘘一阵。
黄老夫子以入古稀之年是青雨村唯一一位学富五车、知识渊博的人士,在村里开办了私塾,一些村里的孩子都被送往私塾学习,也是希望自家孩子能识几个大字,以后长点出息。
陆羽凡顿时委屈道:“我也没怎么着,老夫子说他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就问了老夫子几个问题,老夫子怎么也答不上来,我也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不经问。”
听闻,二叔好奇道:“哦?还有这等事,你且说看看是什么问题,什么问题这么难,连老夫子都回答不上来。”
陆羽凡老实回应道:“我想到村东头的王婶家养了这么多鸡,便觉好奇,这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于是就请教了老夫子,也没料想到,老夫子居然也不知道,便陷入深思中了,然后就发生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了。”
半响陆羽凡又说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明白,当然是先有鸡后才有蛋嘛,不然怎么会叫鸡蛋呢,如果先有蛋的话,那不就成了蛋鸡,老夫子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明白,哈哈……。”说道这里陆羽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夫子岂是如同你想的那般不堪,肯定你小子没认真听讲,把老夫子气的,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好了,你去洗漱吧,我先下去忙话了”二叔说完便转身走出门外。
其实陆羽凡还真把那位学识渊博的老夫子问倒了,这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再这些学问高深的人看来,这鸡蛋如同天地难测,越是探索越是永无止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陆羽凡没有没有把问题想复杂,孩童都是天真单纯的,既然叫鸡蛋,那自然是先有鸡后有蛋了,这么玄妙的问题倒是被陆羽凡一句道破了玄机,无人知晓。
陆羽凡穿着一件简朴的蓝色棉布衣,经过了一番洗漱,倒也有几分翩翩少年之资,只是身材略显瘦小,便往客堂走去帮忙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