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做个喜上眉梢的女子，可眉间都是潮湿还有相思。”
——题记
你知道音乐餐厅么？
驻唱歌手在舞台上弹着吉他，声音幽幽地，唱着《南方姑娘》。昏黄的灯光映射在他身上，台下安安静静，听他唱。
他显得多孤独。手指调换和弦的样子熟练而迷人。
他叫归涑。
十九岁，兼职餐厅驻唱。
那是个冬至的夜晚，人们带着满心的疲惫与一天的不顺利走进了传来音乐的这间小餐厅。
“我希望你幸福。”
台下是的零零散散的餐桌，选了靠窗的一张，阿程和穆秦苏并排坐在一起。
“这个地方啊，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小时候这里原先是间书铺，后来变成了餐厅。年岁大概也有四五年了吧。”阿程讲着故事，一字一句温柔地共鸣于唇齿间。
穆秦苏不作声，只是静静地望着台上唱歌的男人。
这才是一个男人真正的样子吧，会弹吉他，能唱出娓娓动听的情歌，心里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唱歌的人，你认识吗？”穆秦苏没仔细听阿程讲话，只是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
转而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大礼貌。
阿程没有反应过来，眼角微微有些惊愕。
愣了几秒，道：
“归涑。我暑假认识的哥哥。是个很善良的人呢。”
穆秦苏垂眸。
归涑…？
很像他，可又不是他呢。
“涑。三点水，束缚的束。听他说，他出生的那天，他的父亲坠身于海中，再也没有回来。他母亲的心，从此束缚在海中。”阿程稍微停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他名字的由来也有另一个版本。归涑，谐音‘归宿’，他在等一个人。”
穆秦苏轻轻笑出了声，低头抿了一口果汁：
“没有能等到的人。”
他若真的爱你，自不会离开。
阿程觉得今天的穆秦苏是他认识以来最陌生的样子。
也不再作声，望着归涑发呆。
唱歌真的是一件很迷人的事情，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唱歌好听的男生吧。
“可我也会弹吉他呀。”阿程有些不服气。
穆秦苏只是微笑，不说话。
阿程站起身，去吧台找服务员念叨了几声，转而笑着走到了舞台上归涑的身边，附耳说了什么。
接着归涑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吉他交给了阿程。
“献给我亲爱的阿苏姑娘。”
阿程如是说。
低头弹起了吉他。
一首徐秉龙的《千禧》。
穆秦苏望着他，淡哂。
.
我记得初一时候我剪了刘海。当时的男生总是喜欢瞎起哄。明明没有很糟糕嘛。
某次我紧靠着左边墙悄悄溜过隔壁班门口，不巧被从里面出来的南然撞见了。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严肃，一脸“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的表情。
然而三秒后他就笑了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穆秦苏你头发怎么了！！”
我瘪嘴，白了他一眼。
这时候阿程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正好看见我们两个人。
他一把搂住南然，嬉笑说：
“歪，你看穆秦苏都这个样儿了，你还要她不！”
南然当机立断敲了阿程的头一下，冲他骂了一句：“你就不能想点儿好的？”
我瑟瑟地蜷起身子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我不知道的是，
在我离开之后，
阿程揽着南然的胳膊又用力勒了勒，凑在南然耳边咬着嘴唇恹恹地说：
“你如果不要的话，我要。”
说罢他轻蔑地一笑，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南然握着拳，默不作声。
——本章完——
作家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