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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东方索

这是在哪里?我很确定我很清醒,我也很确定这不是梦境!在我的跟前,是一派玫瑰金色调的山川宏景。

此刻,我正站在一块的山岩之上,这块山岩高耸在遥遥的天际,天空不是蔚蓝色的,而是夕阳时分那暗红色的金色。乳白色的浮云飘浮在它的脚下,纵深的峡谷里倾泻着一望无垠的原始山川,巍峨的山岭上覆盖着积存万年的白雪。嘶叫的旋风刮一时得我天昏地暗。远处巨大的雪崩震撼得这个世界地动山摇。

我开始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在文献库的“上古之馆”看到一本发着墨绿色微光的黑皮厚书,书很旧,没有标题......我打开书......就来到了这里!

没错,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本黑皮书将我带到了这里!可是,这是怎么发生的?我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转移了时空?

就在这时,一个有气无力的年迈声音把我结实的吓了一跳!

“雾之家族的孩子......”声音是从我的背后传来的,我立马转身,才发现我的身后立着一棵巨大的古榕,在山风之中,千枝婆娑,万枝摇曳,并发出阵阵涛声。古榕强壮的树枝上钻出许多悬垂的气根,一派独树成林的景象,在它的一侧,气根环绕形成一个座位,座位之上坐着一位苍老的老人。他的前额特别大,简直和面部不太相称。脸盘的轮廓也很怪,因为所有的牙齿全部脱落了。眼睛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又敏锐,又细致,使你几乎觉得他有妖法。在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和树皮融为一体。

“老爷爷,你怎么知道我是雾之家族的?”

“不是雾之家族的孩子,怎么进得了这里......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可是雾化状态......”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我现在处于雾化状态之中,而不是实体。

“只有雾化状态,才能转移时空,这是你的能力吧......孩子?”

“是的老爷爷,是我的能力!您知道雾之家族?”

“知道......孩子,老夫正是雾之家族的......你的祖先......”老爷爷无力的讲着话,吐字含糊在一起,哪怕是有笑声也不见笑容,因为他似乎连转动眼珠子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皮耷拉着看着我,“孩子,走近点......让老夫看看你......”

“老爷爷是雾之家族的?”他的脸上明显透露出一丝开心,那是久违亲人后的亲切,我没有迟疑,向他慢慢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孩子......老夫正是雾之家族的东方索......”

“东方索!!我的爸爸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雾之家族最强的武者!你真的是东方索?我的先祖?”

“孩子,如果我和你不是同一族的,你就不可能进入这里......这是我创造的世界——暗金之境.....”

“暗金之境!在书中?”

“是的......竟然被你找到了这本书......”东方索先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一切都是天意,老夫临死之前,终能见到同祖同根的同胞......我可以算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

“爷爷!”我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立马跪了下来,磕头认亲。我着看着他,深深的呆住了,呆着他看脸上每一条苍老的皱纹......有些激动,说不出话来!

“老夫在这个自己创造的世界里活了近千年了......”东方索先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开始向我讲述他的故事,“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告诉我......雾之一族还好吗?”

“爷爷......”我一听到他的问询,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的话语是那么的温和,让我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我是东方羽,雾之家族最后的后人了......12年前的一个夜里,我们一族差点被灭门了......呜呜~~”

“东方羽......羽儿莫哭......”东方索先祖对天长叹一声,我才发现他坐着的那张古榕座椅是用几根粗壮的树根连接着他的身体的,似乎这棵巨大的古榕在不断地为他提供着能量,“没有想到,千年之后,雾之家族依旧无法逃过一劫......”

“为什么爷爷?难道我们一族真的是被诅咒了吗?”

“不,羽儿......我们一族是被称为天选之族的伟大家族......千年之前,世界末日,五位上仙操控五行,驾临末世,创造了五大门派,守护人间。而这五位上仙则被称为初代掌门......”

东方索的眼神浑浊迷茫,气息也有些不稳。我起身扶着他,他的身体很冰冷,很单薄,很难想象一个活了千年的人竟然是这样瘦如纸片......

我安静的听他慢慢的道来:“五位掌门来自仙界,应先师之命,培养凡人练就武术、法术、秘术......让武学不再只是仙人所长,与凡人共享......于是,五位凡间高手被挑选出来成为了各派第二代的掌门......而我们家族的出现,成了五位掌门无法逾越的心理门槛......”

“为什么......”

“雾之家族天赋异禀,每一位新诞婴儿都有一份天赐的特殊能力......我们不用修为,天生就掌握一门秘术,这样半仙半人的家族......岂能被凡人出身的掌门所容......”

“......”

“在那个时代,其他四大门派的二代掌门经常派出暗杀武者,对我族痛下杀手......那是老夫年少轻狂,武功盖世,哪会把他们放在眼里......所有暗杀者若被我抓到......都分尸回应......终于四大门派联合要求崆峒派交出我们一族......当时崆峒二代‘献世真人’——金镇龙是和老夫一起长大的兄弟......在被围逼的压力下,终于选择了清理门户......也就是与老夫单独较量......”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如此安排?要让全世界都要与我们一族为敌......”

“这就是人性......凡人的陋根,见不惯别人好的贪婪每个人都有......这就是人!”

“那金镇龙与您的较量,结果怎么样?”我迫不及待的问到。

“金镇龙是那个时代的绝世高手......是我最佩服的一位凡人掌门。他的双眼施放的幻术无人能逃......”

“金系幻术!”

“是的......他的幻术能够让人进入一个永恒循环的时空中,永远迷失,做同一件事情......无法脱身......”

“那您......”

“老夫是唯一一个脱身出来的......”

“太好了!”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羽儿,老夫是雾之家族的一个变异者......老夫的属性甚至超越了五行,处在五行之外......”

“......”

“暗...金...属性!”

“暗金!”

“是的,玫瑰金色......老夫最喜欢的颜色......”东方索先祖闭上了眼睛,回想着那场战争中发生的一切,“老夫和金镇龙在‘遗忘之崖’大战了三天三夜......就在我们两个体力不支的时候,遭到了四大门派的伏击......”

“混蛋!”

“四大派逼着金镇龙和当时苍之国的国君处死老夫......为了保护我们雾之一族,老夫只好承认自己身怀妖术......自我封印,永恒隔世......并以族长之命,令一族所有人不得成为崆峒派武者......”

“怪不得我们一族一直没有人成为武者!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我们与全世界为敌!”

“不,羽儿......听老夫一句话......万物皆有因果,老夫之所以被围攻,也是因为功高自大,害了许多人性命......你大可不必为老夫背上仇恨......这几百年,老夫每天面对着这小小世间中的万物......早已经参透生死,悟尽人事......”

“可是......爸爸、妈妈还有被抢走的弟弟,他们并没有作恶,并没有危害他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他们?”我怒吼着,眼泪不争气的直流!

“羽儿,不要被仇恨牵着走......切记.....切记.....老夫只希望你好好活着,让我们一族......延续下去.....老夫的守候也值得了......”

“爷爷!爷爷!”从四岁起,我就没有再见过亲人,我也知道称呼东方索先祖为爷爷差了太多辈分,但此刻见到东方姓氏的人是那么的亲切,“爷爷,我想留在您的身边陪您......我好累......如果您说不要报仇,那我留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让我陪着您......”

“好孩子......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个弟弟?”

“是......对不起爷爷,我还不能一直陪您。”我恍然大悟,“我还要去寻找我的弟弟东方辰天!爷爷,那天晚上的武者说弟弟背上的胎记是巨大的谜,如果得到,能够得到世界!”

“这......老夫也无从而知了......或许这就是我们家族的命运,上苍弄人......连天旨都写在我族子嗣身上降临人间......”

“爷爷......让我在这里陪您一段时间,我再去找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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