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琳嗔怪的看了看他娇笑着,“都是过来人,还装糊涂,这里解决不了身体需要,我回去找我朋友解决一下。”
老牛吓的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了。邢哥笑着开起了玩笑,“这很正常,身体需要吗!不行你看我们北溟可是年轻潇洒,他可是很厉害的,让他帮你解决一下不就完啦,省的跑来跑去的。”
我一听头都大了,“脸一下涨红了,大哥,你说什么呢?”
没想到木子琳却有些认真的看着邢哥和我,“真的很厉害吗?你看他又不喜欢我。”
我连忙拿起烟,“你们扯吧,我下楼转转去。”身后传来老牛和邢大哥的笑声。
过后几天邢大哥笑着告诉我,“你这家伙知不知道,木子琳认真了,她好几天都在追问我你是不是很厉害,喜不喜欢她。”
“她就是一个变态,我还是离她远一点好,不然真的沾一身骚说不清楚。”我头皮发炸的吐出这句话。
几天后公司搬家了,搬到了一个国道边上。我们的宿舍就在国道旁边的一个叫妙桥的小镇上。那是公司为我们租的房子,我和老牛,邢哥住一套三室一套的大房子,两个女检查员在隔壁楼上住,她们那里是两室一厅的房子。
一天下班,我回到房间刚脱掉外套,听到木子琳和邢哥说话的声音,“邢总,北溟回来了吗?”
“他回来了,在他房间里呢,你去找他吧。”
“北溟,我进来了。”话还没说完,木子琳推门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天这么凉了你还穿裙子。”木子琳穿了一件短裙坐到我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竟然露出里面粉色的底裤。
“北溟我现在真的很空虚,你说有什么办法解决一下呢?”
我有些紧张起来,但是作为男人,我不能被女人吓到,于是我笑了笑,“你不如找个香蕉试一下。”
“你这家伙,还真敢说。不过我也不瞒你,我试过了,很不舒服,所以我才想找你想想办法。”
我一听头上的汗水一下就涌出来了,他奶奶的强盗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不要命的了,这可如何是好,“对了,你可以用淋浴头试一下,我在那种片子上看到过。”边说我边来到屋门口,突然开门出去了。
身后传来一阵放荡的笑声,木子琳从房间里跟了出来。“北溟你胆子这么小,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看到邢哥正开心的看热闹,我气呼呼的丢下一句,“我还真怕被你吃了。”咣的一声,我关上了房门向楼下走去。
在楼下看着下班的人流正三三两两的从我面前经过,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孩走到我身边看看我,捂着嘴笑向远处走去。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件背心站在秋风中,与街上穿着外套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我和邢哥吃过饭正坐在我的办公室中聊天,木子琳突然哭着跑了进来。“邢总,北溟快帮帮我,那个人在追我!”
“邢哥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她,在厂里还有人干追你?你说的是谁?”
“就是这里老板娘的哥哥,他刚才把我追到楼上。我从这边楼梯跑下来的。”
他为什么追你?邢哥皱了皱眉头,一边仔细的看着披头散发的木子琳。
“也怪我,前几天,他到我们楼下干活,他好像搞什么装修。我们谈的挺好,聊着聊着就熟悉了,我告诉他张霞回济南休假了。知道我自己在家后,他提出要到我房间坐坐,后来我们就那个了。事后他给了我一百块钱。”
这时候我看到那个经常到我们厂里来转转的四十多岁样子的人,这个长的有些黑瘦的家伙正在我办公室门口向里面张望,见我们看他,连忙点了点头走了。
木子琳有些惊恐的看着我们,“邢总你看这一百块钱在这里,你帮我还给他好吗,刚才他竟然要求我跟他到楼顶上去那个,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邢哥看了看吓的面色有些发白的木子琳摇了摇头,“哎,你啊,我说什么好呢?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去前总那里,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把钱还给他大舅子。这样我想他以后就不会在纠缠你了。”
木子琳从那天起收敛了很多,虽然有时也会调笑几句,但没有了以前那种过分的言谈举止。这让我感到很高兴。
一天晚上,大概是九点多钟,我的电话突然响了。看看号码,电话是上海公司的庞国带来的。我按下了接听键。
“是北溟吗?你是我兄弟北溟吗!”电话中传来庞国特有的声音,但是我听出他喝酒了,好像有点醉醺醺的样子。
“庞哥,我是北溟,你喝酒了?怎么喝这么多?”
“兄弟,你别管我喝不喝酒,我心里难受,就是为你难受。”
“怎么了?庞哥你快说啊,是不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为我难受?”我有点焦急的催问他。
“兄弟,你就是不听我的,你信不信你哥哥,你来一趟好吗?哥哥我求你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婷和那个****的嘉宏这几天明目张胆的住到一起了,你知道吗?”
我的头嗡的一声,差点把电话扔到地上。“怎么会呢!你别胡说好吗,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兄弟,我不骗你,你不信就拉到。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庞国的电话挂断了,留下一个傻愣愣站在那里出神的我。我急切的拨通了上海公司办公室的电话,因为婷曾经给我说过,晚上好多人在办公室里打牌娱乐。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电话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婷的男朋友,麻烦你叫她接一下电话好吗?”
“哦,这样啊,你等等,我去看看。”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电话中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我敲过门了,屋子里的灯是亮的,但是好像人睡了,门插着敲不开。”
北溟的心突然像被条毒蛇狠狠的吻了一下,竟然有些眩晕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是如果走进了卧室,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飞到上海,亲眼看到她。
嘉宏光着身子停滞在婷的身体上,悄声的问婷,“刚才是谁敲门,好像说是北溟打电话找你!”
婷浑身颤抖了一下,脸色煞白。“嘉宏,我感觉这件事早晚要传到北溟的耳朵里。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你有老婆,有孩子,我算什么呢?我们只是太寂寞才会这样。”
嘉宏听了听外面,确定没有声音了。这才悄悄的爬起来,混杂的液体滴落在床上。“婷,其实我真的喜欢你了,从第一次我们做了这件事后,我就喜欢你了。”
“那你老婆孩子你考虑过没有?再说我和北溟从海南一起回来,我们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我真的舍不得他。如果他知道我们现在这样他会疯掉的。你不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上来那个劲,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我真的好怕。”
“那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有考虑这么多吗?”
“我当时就是身体的需要,还有我心里很委屈。没想到我们会一发不可收拾。”
“婷,如果北溟不要你了,我会负责的。大不了我就离婚,反正我也和她过够了。”
“不行,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为了你的孩子,你也不能这样想。还有我会一直跟着北溟。”
“现在上海公司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这件事好像瞒不住北溟,你说怎么办?”
是啊,尤其是那个庞国,他和北溟的关系很好。肯定会告诉他的。婷有些惊慌的坐起来。
“别怕,反正已经这样了,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嘉宏突然抱住婷,两个人再次亲吻在一起,将一切情绪混乱的情绪发泄在交缠的身中。
那一夜,北溟没有睡,他静静的坐在卧室的窗口看着窗外的那轮如同镰刀般的月亮。海南的一幕幕场景在眼前不断的浮现。婷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真实而又陌生。第二天一早北溟决定到厂里看看,然后赶到上海去。
“北溟有人找你,他说是你叔叔。喂,北溟!你在听吗?”办公室的小丽看着往日那个幽默帅气的北溟今天竟然憔悴的像变了一个人,嘴唇上的胡须竟然没有刮去,显得人很不精神。更可气的是叫了他三声,北溟还在那里直勾勾的发呆。
“你说什么?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
小丽撇了撇嘴,“不是一般的走神,都跑到天上去了,有没有看到嫦娥啊!”
“我没有心情开玩笑,对不起,刚才你说什么?”
小丽感觉到我神色有些不对,连忙告诉我,“有一个说是你叔叔的人来找你,他在办公室呢。”
我连忙将心中的不安收敛了一下,“好谢谢你,我这就过去。”
请过假,当我带着二叔和他的一个手下回到宿舍时,二叔告诉我,他这次出发到了这里钱都用光了。所以找我来借点。
“叔叔,我上个月回济南把钱都存起来了,婷拿着那个存折呢。现在我身上只有五百块钱了。你看够不够?”
叔叔摇了摇头,“我们开车过来的,现在还要去几个地方,这点钱根本不够!”
“那我们去上海找婷去要吧!我正好想去上海。”
带着叔叔我们先去了常州,因为叔叔对佛教很感兴趣,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和无奈,陪他一起逛完整个寺院。然后在观音像前,我跪下来,心中默默的念叨着,一切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不是真的,求菩萨保佑……
车子开的很快,不久后我们赶到了上海。在上海子公司的院子里,我看到了正要出门的庞国。
“兄弟你终于肯来了,你快去看看婷,她就在宿舍呢!”
说完,庞国带着我急匆匆的来到厂房对面的一排平房前,“这间就是婷的宿舍,她现在就在里面,你看看去吧。”
我推门走进了婷的宿舍,婷正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洗衣服,见到我大吃一惊。她慌乱的将衣服向盆中的泡沫中塞了塞,然后将盆推到了床下。
“你怎么来了?”婷的声音中带着疑问,带着一丝生硬,这种声调让我的心痛的要死。
“我怎么不能来吗?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看着我瞪大的眼睛,婷底下头,“你怎么了?说话这么呛,你看看你胡子拉碴的。怎么这么憔悴?”
“我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今天我叔叔到常州找我借钱,我没有这么多了,你身上还有多少,先给我用用。”
“我身上哪有多少钱,存折都在济南呢,我身上现在就只有一千多,还是我的生活费,如果你用你就拿去吧。”
算了算发工资的日子,“我摇了摇头,算了吧,你那点钱刚够你生活到月底的。我还是和叔叔去海南公司在上海开的分厂去想想办法吧。”
我走到婷床前,打量起这个房间。这间屋子不算小,一张双人床上面放了两个枕头。“你自己睡两个枕头?”我有些生硬的问出一句。
婷犹豫了一下,“怎么了,我来的时候就有两个枕头。”
我点了点头,看到那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糖盒。一看就是那种很贵的糖盒,于是我走过去信手打开。婷连忙从里面取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这是杭州客户来时送的。”
我没有接她递过来的糖,“这两天上火,我不吃糖。”
婷让我跟她出去,然后飞快的跑到车间,不一会叫出了嘉宏。婷告诉我,嘉宏在车间检查呢,让我和他谈谈,自己却飞快的跑进屋里。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北溟你好!什么时候来的?”
“哦,我刚到。你在这里挺辛苦吧。”
“没什么,我们在这里遇到一些麻烦,不过现在好多了。”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和他聊了几句,“你忙吧,我去找婷说几句话。”
我刚要回身去婷的房间,婷从屋子里走出来。“你两个站在那里干什么?到屋子里来聊吧。”
“北溟,婷你们聊吧,我就不掺和了。”嘉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回身向车间走去。“婷,我见到你就放心了。我叔叔还在外面的车上等着呢,你跟我去和他打个招呼吧。”
婷好像松了口气,神色有些缓和。婷跟我来到厂外见到二叔,寒暄了几句后,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了叔叔。
“叔叔,没办法这个月就这些钱了。我刚才跟同事借了点,月底发工资我还他。”
“那就谢谢你了,婷你在这里好吗?”
“还行吧,反正就那么回事,人在外面处处都受气。”
叔叔看了看表,北溟我们走吧,这些钱还不够。我们去你说的海南公司在上海的分公司,那里的厂长是我以前关系很好的朋友伊涛,我去找他借点。告别了婷,我们出发了,在车上我回头看婷时,发现厂门口已经没有人了,再也没有了海南送别时那种依依不舍的温情。迷茫充满了我的心头,这到底是怎么了?
“嘉宏,我感觉北溟好像知道点什么。他问的话很奇怪,刚才我叫你出来和他聊天,就是为了把屋子收拾一下,免得他看出些什么,你的衣服还在床下的盆子里呢,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婷,别想了。过几天我们就到杭州去散散心,然后去苏州,从哪里你回济南歇歇,我在上海盯着。”
“嘉宏你真的不怕吗?你老婆知道了,到时候找你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