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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辩诬诘奸的智囊(1)

赵广汉设计分化豪族

西汉宣帝时期,赵广汉曾任颖川太守。先前,颖川一带的豪门大族之间相互联姻,又和官府结党营私,风气极坏。

赵广汉对这种状况很忧虑。他就在这些人中间物色了一个可用的人,面授机宜,让这人出庭受审,根据他的口供定下罪名后,依法惩罚了他。然后,赵广汉故意将他供出的有关豪族罪行的话泄漏出去,引起他们之间的怨恨;赵广汉又让手下官吏在衙门设置接受告密信的缿筒,一收到告密信,就隐去投信人的姓名,假托是豪门子弟所告。在采取了上述种种措施后,颖川各宗族大户之间,家家仇怨,奸党瓦解,于是风气大大改观。

赵广汉尤其善于使用“钩距”的方法,即展转推问,以究其实情。比如,你想知道马的价钱,则先打听狗的价钱,再问羊的价钱,又问牛的价钱,然后再谈及马。由于了解了三五种价格,以类相推,有了比较就能够知道马的贵贱,不会有差错了。只有赵广汉最精于这种策略,别人效仿都不能及他。

智囊

赵广汉由于治理颖川有功,后来被召到长安,任京兆尹。赵广汉很有工作能力,待他的部下周到细致。有功劳或者有奖赏,都归到他的部下的身上,并且不是故意做作,而是出于至诚。部下因此都乐于受他差遣,打击奸恶,宁死也不逃避。赵广汉聪明过人,完全了解部下的能力,知人善用,尽其所能。如果有人欺骗他作弄他,就立即逮捕入狱,审讯结果,证据确凿,马上定罪。他还特别了解人情的真伪与事态的变化,就连街上的以铢钱或者一两银子那么小的纠纷,他都能洞察个一清二楚。

周忱以日记破案

周忱巡抚江南时,带了一个本子,亲自记录每天所做的事情,即使是很小的事情,他都不遗漏。每天的阴晴风雨,也一定详细地记录下来。对他的做法,起初人们并不理解。

一天,某县有人来报告说,运粮船因江上起风,被吹跑了。周忱就问他丢船是在那一天的午前还是午后,当时刮的是东风还是西风。那人所答的全不对头。周忱就用自己的日记和他对证。那人听了,惊叹佩服不已。周围的人目睹这情景,才知道周公记日记,不是漫无目的的。

智囊

生活中也许有不少人有记日记的习惯,因为,日记可以帮助自己日后的记忆,也可以照见自己生活中的轨迹,但像古代的周文襄公这样事无巨细,甚至“每日阴晴风雨,亦必详记”的,恐怕在生活中是很难遇到的。一些人会说,这岂不是成了流水帐了吗?也许是吧,但是作为一名巡抚江南的封疆大臣,他这样记日记的特殊效用在日后破案中得到了证明。这件事情说明,对有些表面上似乎是天衣无缝的证辞、物证等,办案人如果能从自己平时掌握的天象等情况,仔细推敲其证据的可靠程度,从这些疑点入手向对方发起攻击,往往很快就能突破对方的防线。

陈霁岩惩办舞弊

陈雾岩任楚中督学时,刚到任,江夏县就送来了文书干余件。书办先把它们分作两类:要向上陈报请示的公文和由督学查验批示的公文。陈霁岩曾听先辈说过,在衙门里,前任官员如有不采纳而又难以退回的文书,必乘继任者初到职时,买通主管的小官吏,把它重新混进送批的文书中。陈霁岩想起这话,就花了半天工夫,亲自把送批的那类文书,逐件检查,果然发现其中有一件是已经被驳回的,又被那个书办混在文件中了。陈事先暗中做了记号,然后命书办仔细检查有无不该接收的文件,并警告他不要草率从事。书办因为受了贿赂,所以直接报告说,没有查出舞弊的问题。陈霁岩就当场把那件文书挑出来,质问书办,并严厉地责罚他,把他开除了。从这以后,下属送批文件,再也不敢欺骗陈弄岩了。

智囊

一个看得透、断得准的人可驾驭事物而不为事物所驾驭。他可以洞察最深处的东西,摸清他人才华的底细。不论什么人,他一看就能了解并能把握其本质。他有罕见的观察能力,随便多么隐秘的东西,他都能加以破解。他观察严谨,思考微妙,推理明晰:天下没有什么东西他不能发现、留心、把握和理解。

“以毒攻毒”扫灭盗匪

西汉时,长安城里一度小偷、强盗很多,商人们叫苦连天。后来张敞出任长安令,向城里的父老作调查,从而掌握了几个盗贼头目的情况。据说这些人在家都显得很温良忠厚,出门时总有很多人骑马随从,邻里们都以为他们是德高望重的长者。

张敞把几个头目传来,责问有关情况,表示可以赦免他们,但他们过去对者百姓欠了账,所以要让盗贼们到官府来,自赎罪过。一个头目说:“现在一旦召他们到官府来,恐怕会打草惊蛇。希望把这事全交给我们来安排。”

张敞就让他们都在官府当了差,然后打发他们回去了。头目们回家后,各置办了酒席,小偷们全来祝贺,而且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头目们就乘机用红色在小偷们的衣袖上作了记号。差吏们则坐在里巷门口看着,一见出来的人衣袖上染了红色,就捆绑起来。这样一天就抓到了几百人。官府彻底追查、惩治了他们的罪行,长安城里的盗贼就此绝迹了。

东汉安帝时,朝歌一带的土匪宁季等纠合数千人,一度攻占朝歌县城,杀了县长,屯聚连年,十分猖獗。州郡都不能禁绝,于是就任命虞诩去当朝歌县长。

虞诩刚到朝歌时,先去谒见了河内太守马稷,表示希望能给他自主的权力,让他放手行事,不要有所限制、阻碍。到了任所之后,他下令设三个等级招募壮士。县属各官员,都推举了自己所知道的人选,其中善长攻击、劫掠的为上等,能够伤人、偷盗的为二等,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为下等,共收得壮士百余人。虞诩办了酒宴款待这批人,而且全部赦免了他们过去的罪行。

按照虞诩的计划,这百余人设法混进了上匪之中,并诱使土匪出动去打家劫舍,而官兵事先已设下埋伏,这样一举消灭了土匪数百人。虞诩又秘密派遣了会裁缝的贫苦人,受雇去为土匪做衣服。按约定,裁缝用彩色线在袖口上缝了标记。凡是穿了这种衣服到街市上去的,官府就把他们抓起来。这么一来,土匪被整得心惊肉跳,终于溃散了。

智囊

张敞擒贼先擒王,虞诩以盗治盗缉拿盗贼的措施是成功的。这是由于盗贼在明处,司法机关对盗贼活动的习性、作案的特点、伎俩了解得毕竟有限,这样采取的措施针对性就比较差,效果也不够理想。而如果选用一些已经改邪归正或者能控制的盗贼去识别其它盗贼,使之成为捕盗顾问,帮助设计抓获其它盗贼,那就如同瓮中捉鳖,手到擒拿了。长安“市盗遂绝”,朝歌“盗由是骇散”,便是这种“以盗治盗”的策略的结果。

王世贞办案故事

王世贞当青州守备时,当地百姓雷龄借口捕捉盗贼,在山东莱州、潍州之间的海道上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因当地官府急于悬赏捉拿他,他躲藏了起来。官府就把捉拿雷龄的事托付给了王世贞。

一次,王世贞摸到了雷龄的行踪,刚打算乘其不备去抓他,没想到,因为事先曾在王捕尉面前露过一点口风,结果下面报告说,雷龄又逃跑了。王世贞感到很可疑,他假装说:“先把雷龄的事搁起来,没有功夫理他了。”又过了一个月,王捕尉来报,捉到了别的盗贼,王世贞心里明白他是在为雷龄卖力。他突然屏退左右,把王捕尉招到跟前盘问说:“你是怎么隐藏雷龄的?上回站在台阶下听见说要去捉拿雷龄的不就是你吗?”王捕尉听了大惊,赶快谢罪,而且表示愿立即飞马去抓雷龄以自赎。很快,雷龄被捉来了。

王世贞对雷龄说:“你是应当被处死的。但你如能把和你友好的某某强盗捉来,就可以免你一死。”王世贞命令王捕尉和他一起出发,他们果然抓到了那个强盗。于是王世贞向官府讲了雷龄将功折罪的情况,使雷龄得到了宽大处理。

智囊

左传记载说,引进他国人才,外来人才,为我所用。在侦破盗匪的过程中,运用这一谋略,司法机关可以选择愿意为我工作,并有一定活动能力的罪犯或者他们的亲友,经过教育使其在发现犯罪线索,查明犯罪事实,收集犯罪证据方面产生重要的作用。王世贞只在缉拿雷龄时,是透过内线王捕尉;在捕获某某盗贼时,是透过雷龄,这些都是由于运用了外来人才,为我所用的谋略而得以成功的。

范槚破贼

会稽人范槚曾镇守淮安。当时正值景王出游,范槚得到报告说,有大盗阴谋劫持景王,他们的党羽分布很广,从天津起到鄱阳,比比皆是。范槚就布置了警戒,派了五百步兵往来巡逻。一天晚上,范槚刚办完公事,门卒报告说:“有一个样子很尊贵的客人进城来了,己租了潘氏园安置妻子住下,是否要传他们来问话?”范槚说不用,但下令要注意侦察。后来,范槚又接到报告说:“那贵客的随从人员很多,在潘氏园轮流出出进进。”范槚心里怀疑这是伙强盗,就暗中挑选了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士兵,给他们换上庄户人的衣帽,指示他们说:“你们出去,如看见那伙人有进酒楼饭馆的,就假装去和他们一起喝酒,边喝边想法挑动他们打架,然后把他们扭到衙门来。”他又警告说:“千万不要提起捕捉盗贼的话头。”

等那些化装的士兵走了之后,范槚乘车到西门拜谒客人。当马车经过街市的时候,就有打架的人相扭着前来告状,范槚即让人把他们收押起来。到他出访回来时,已经抓到十七人。范槚装作生气的样子,责备这些人说:“景王的舟船刚到这里,事情那么多,我连正经的官司都没时间受理,哪有工夫过问你们打架的事啊?”说着,就下令把这些人囚禁起来。

到了晚上,范槚传令加强警戒,并让衙门里的官吏差役随时准备出发。没等天亮,他突然提审捉来的十七人,厉声呵斥他们,让他们老实交待。这些人供出的实情与范槚所预料的一样。范槚立即下令前往潘氏园捉拿强盗。到那里时,强盗头子已经逃跑了,所留下的妻子,实际上是个妓女。于是,范槚派人骑马飞速到徐州、扬州等地报告各位将官。已捉住的十七名盗贼在狱中被处决,其余的贼人闻风丧胆,全部溃散了。

智囊

范槚破贼,没有大肆宣扬,制造声势,而是制造种种假象,令贼人疏于防范,然后发起猛然进攻,一网打尽,破贼于无声之中。这是一种策略。

商场如战场。面对激烈的商业竞争,如何能够顺利地取得胜利,一方面需要商家大肆宣传,打造一流的商业文化,创造一流的品牌效应;另一方面则需要商家各显其能,本着求真、求实的原则,出奇招,以质量求生存,以信誉求稳定,以创新求发展,牢牢地把握市场的脉搏。

总辖察盗

临安有一人家地害被盗,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总辖听说后,对他手下的人说:“这事恐怕是街市上耍猴人干的。你不妨去试着咋唬他一下,不承认的话,就把他抓起来。还不承认,就让他往手心上吐点口水。”试的结果,正象总辖所说,耍猴人半天都吐不出口水,于是脸色大变,不得不全部招认了。原来,他是让猴子从天窗爬进地窖去偷东西的。有人问总辖是根据什么知道这一切的。总辖说:“我也不敢说必定就是这样。但我知道,人如果处于极度惊恐时,必然没有唾液可吐。所以我姑且这样猜测,幸而是猜中了。”

有个总辖坐在坝头的茶馆里,卖茶人使用的茶具中,有两只银杯。这时,一个茶客,穿着考究,象个大商人,进来喝茶,用的正是那银杯。总辖远远看着,忽然大声向那人说:“我在此地坐着呢,别想在这里耍手段,留神我抓你!”那茶客听了又惭愧又害怕,赶紧道歉后就走了。人们觉得很奇怪,问总辖是怎么回事。他回答说:“这个盗贼体格很魁伟,但刚才喝茶时,却要用两只手捧着杯子,实际上他是在偷偷地测量杯子的大小,准备回去做假杯子来换走这个银杯。”

一次,韩王府中忽然丢失了几件银器。据说,掌管这些器皿的婢女发现有贼,大声呼叫时,还被贼伤了手。当时治理京城的赵从善,就派一总辖到韩王府调查此事。

总辖在王府调查了很长时间之后,抓了一个亲随仆人,经过审问,他马上就承认了。总辖回去向赵从善说明了情况:“到王府后,刚好看见那个婢女的伤口是在左手。因为她和那亲随仆人有私情,就偷了银器给他。为了转移目标,她自己用刀伤了手,然后假装说有贼。在调查过程中,又发现那仆人表情、态度和别人不一样,这样就捉住了他。”

智囊

这三个总辖破案都有自己的绝招。一般来说,长期从事缉拿罪犯工作的人,都具有一种高度的警觉性和灵敏性,久而久之,便成为一种“职业病”。因此,他们往往能迅速地看透一个人的五脏六腑,擒拿罪犯命中率自然也就高。究其实,源于他们平时善于观察和思考,掌握大量的生活常识,积累丰富的生活经验。

企业经营管理者每天都面临大量的决策。如是否接受别人推荐的一个投资项目,是否接受别人的一次会议邀请,如何安排工作计划,人员如何分工,工作进度如何控制,部门内部矛盾、部门与部门之间矛盾如何协调……面对如此众多的决策,由于决策者信息的不完备、不真实、时间的紧迫性、环境的压力、经济成本等因素的制约,管理者不可能对每一个具体的决策都进行科学的量化分析。很多情况是一种直觉,是一种凭感觉判断进行决策。管理者通过亲自观察,捕获各种实物、环境的第一手信息,与口头信息、书面信息交叉印证,可以过滤部分间接来源信息的不真实成份,从而得到最为真实信息。从这一角度讲,观察是管理者理性思维的前提。

因此,管理者需要明确目标,勤于观察。观察是一种有目的、有计划的认知活动,只有目标明确,才能聚精会神,持之以恒,形成良好的观察习惯。如同一个将军在指挥一场战役时要观察地形地势一样,企业的管理者首先要学会观察环境形势。对企业而言,这一“势”主要指的是宏观形势,产业形势、微观形势。通过不同层次的观察学习,进而发现经营管理中存在的问题。

太平公主失盗

武则天曾经赏赐给太平公主许多珍玩宝物,它们装满了两个食盒,价值几千两黄金。公主把它们收藏在府库里,但到年底时,却发现全被盗贼偷走了。公主报告了武则天,武后大怒,召见洛州的长史说:“三天之内不捉住盗贼,就问你死罪!”长史吓坏了,立刻对下属两县主管捕盗的官员说:两天之内抓不到贼,你们就活不成了!”他们领命回县后,马上向手下负责巡查缉捕盗贼的吏卒说:“一天之内必须抓到贼,如抓不到,先把你们杀了!”吏卒们害怕极了,可是一时又拿不出办法破案。

正巧,这天他们在大路上遇到湖州的别驾苏无名。因为一向知道他很有本领,就一起邀请他到县府。县尉听说苏无名来了,连忙跑下台阶迎接,向他请教抓贼的办法。苏无名说:“我请求和您一起去宫中面见陛下,到那时再说吧。”

于是他们来到宫中。武则天问道:“你有什么计策能抓到贼呢?”苏无名回答:“如果责成我捉贼,请不要限定日期,并希望能宽饶州、县所有人员,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然后仍旧把两县负责缉捕盗贼的吏卒,全交给我调遣。不出几天,就可以为陛下抓住这些盗贼了。”武则天允许了他的这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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