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快来人啊!”
闻声赶来的廖老爷、廖夫人看到床榻的小姐睁开眼睛,不禁喜极而泣:“若儿,你终于醒了,吓死为娘了!”廖夫人抹着眼泪说道。
“爹、娘,我这是怎么了?浑身乏的没有力气。”廖茗若靠着泉儿的搀扶,缓缓起身,靠坐在床上。
“若儿,你可知你这一昏睡,已有大半个月了,原先以为你只是受了风寒躺两日便罢,可谁知,你一直高烧不退,急死为娘了。若是你再醒不过来,为娘怕是也要跟着去了。”说着,廖夫人又用手帕拭泪。
廖茗若拉着廖夫人的手,说:“是孩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我竟然都不知道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这些天,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啊。”
廖老爷见廖夫人渐渐止住了哭声,上前对廖茗若说:“孩子,为父都已经知道了,辛苦你了。为父已经知道,那是司空家的公子。待你痊愈了,我就差人给你说亲去。”
“爹,你都知道了,女儿、女儿还不想那么早就出嫁。”廖茗若说罢,便低下头,一抹红晕爬上了脸庞,出嫁之事全然不放在心上了,只为了知道他的姓而自喜,心里想着:原来他姓司空啊。
“傻孩子,为何不早对我和你娘说呢?自己憋在心里,憋出病来。真真是急死我和你娘了。从小到大,你要什么,只要对我们说,都满足你了。何况我们的宝贝女儿终于有了心上人啊。”
廖老爷感叹,“你还虚弱,大夫嘱咐,你还要好好休息。我让厨房熬了你最爱的薏米粥,一会让泉儿给你端来。”
“谢谢爹!爹、娘你们快去歇息吧,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廖茗若嘱咐着泉儿送走了二老。
喝下了厨房熬好的粥,廖茗若拿着绢帕仔细擦了擦嘴,对泉儿说:“泉儿,帮我把木桌上的那册《诗经》拿来好吗?”
泉儿听道:“小姐,你才刚醒,还很虚弱,还是多歇息歇息,不要看书了吧。”
廖茗若笑着说:“没事,躺的久了,身子也不太舒坦,还是看看书,整日里睡着,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泉儿听道,也笑了:“小姐脑子里如何有浆糊,倒是我,一世情急,就都告诉老爷夫人了。我错了,请小姐惩罚。”说着,便渐渐敛了笑。
廖茗若听了,“泉儿,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也是为我着急。更何况,我现在已经知道他姓司空啦,我还要感谢你!”
廖茗若准确翻到《诗经》的某一页上,缓缓读到:“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闭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泉儿见自家小姐捧着书想的这么入神,便偷了笑,走到小香炉边,投了一块安息香。不一会,香便燃起来了。廖茗若闻着香,放下书,问泉儿:“咦?泉儿,这是什么香?”泉儿打开炉盖,用小枝子拨弄了一下炉里才燃了一点的香,说:“回小姐,这是安息香啊,小姐之前用过一段时间的。”廖茗若又嗅了嗅,说:“不对啊,这安息香为什么会有淡淡新竹的味道呢?我记得之前用过的安息香不是这味道啊。”泉儿忙说:“前几日小姐病了,大夫便在这香里加了几味药材,凝神祛痰的。小姐若是不喜欢,我这就拿去换了。”廖茗若笑了笑说:“不用了,这味道我倒是挺喜欢的,淡淡的,正合我意,就这么用着吧。”泉儿放下重新盖好炉盖,说:“是,小姐。你看会书就再睡一会吧,我就在这边上看着,有什么事唤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