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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要么为它悲伤,要么为它快乐

文/感 动

她一生下来,就缺少左前臂,助产士看到她时,彻底惊呆了,她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地对她的母亲说: “你生了一名漂亮的女儿,她有两条腿、一个漂亮的脸蛋,可是却缺少一段手臂。”

这个致命的缺陷,伴随着她的成长,开始成为她心底的一片阴影,她经常问妈妈:“为什么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少了一截胳膊?”母亲听后神色黯然,无言以对。

七岁时,她到了上学的年龄,为了掩饰手臂的缺陷,母亲带她去安装了一个形象逼真的假肢。她本以为,这样自己就和其他人一样完整了。没有想到,这个多余的东西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在学校里,她不敢穿短袖的衣服,不敢去迎握同学们伸来的热情之手,甚至不敢靠近他们。每天,她都要费尽心力去掩饰那条假手臂。尽管她隐藏得天衣无缝,但她却感觉不到快乐,满心都是紧张和忧郁。因为行为的怪异与冷漠,使得她和同学之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墙。渐渐地,每个人都开始疏远她。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地生活,让她开始讨厌那个假肢,虽然它带来了一份完整的虚荣,却让自己失去了真实与坦诚,甚至是生活的快乐。

终于有一天,她跑回家,当着母亲的面,哭着扔掉了那个假肢,她说:

“我再也不会戴着这个可怕的道具了。”母亲含着眼泪告诉她:“没有它,你要承受许多想不到的状况。”她擦干了眼泪说:“我不怕。”

她没有料到,当那条残缺的手臂暴露在所有同学面前时,自己的自信与勇敢竟被击得粉碎。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感觉到,那截断臂被 “关注”着,那感觉比戴着假肢时还要糟糕。一个陌生的眼神,一句背后的悄悄话,都会让她心惊肉跳,胡思乱想。结果,她感觉自己不可避免地又成了同伴眼中的另类。她的心灵世界里,没有一丝阳光,只有无尽的悲伤。她依然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在悲伤中放逐自己。

那是一个周末的傍晚,她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循声望去,她发现在路边树下的长椅上,一位双眼微闭的老人正专注地拉着琴,在他的身边,围坐了十几个如醉如痴的听众。吸引她注意的不是琴声,而是老人的姿势,他的样子很怪,是用膝盖和下巴抵住了琴,一只左手在缓缓地拉着。动听的音乐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她有些惊讶。一阵风吹过后,她才发现了老人右侧那空飘飘的衣袖。一曲结束,周围的掌声响成了一片,老人微笑着张开双眼时,正好撞着她忧郁的眼神。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她左臂的残缺,他问她:“孩子,为什么你不笑一笑呢?就是因为一条手臂?”她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老人指着自己的右臂对她说:“在失去这条手臂以前,我是一名小提琴手,拉小提琴是我最大的快乐,后来在一次意外中,我失去了它,那时,我的朋友为我惋惜,我的竞争对手当面嘲讽我,我还被乐团的老板炒了鱿鱼。但是,我仍然没有丢下我的琴,我每天在公园里学习用一只手拉琴,相信吗?它对我的影响微乎其微,因为只过了一年,我就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舞台,并获得了无数荣誉。”

她听着老人的叙述,像在听一个离奇的故事。她问他:“你真的能忘记那个残缺?”他笑着对她说:“老想着它,就能再长出手臂来吗?绝对不会!所以,我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为它快乐,要么为它悲伤。”那一刻,她从老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熠熠的阳光。

从那天起,她真的快乐起来了。她发现,快乐不但让自己忘记了那个缺陷,也让周围的人忽略了它。每个人都喜欢和这个阳光快乐的女孩交朋友,这样,从小学到大学,她一直是班级里最受欢迎的人。

大学毕业后,她成为一家室内家具公司风险控制员,就在这时,英国广播公司举办了一场“英国残疾名模大赛”,她在别人的推荐下,参加了这场比赛,没想到,这个阳光快乐的女孩,竟闯过了一关又一关严厉的考验和淘汰,在击败了数百名竞争者后,摘得了“英国第一残模”的头衔。

这个残疾女孩名叫凯莉·诺克丝,是目前英国最著名的模特之一。

凯莉当选“英国第一残模”后,收到了许多残疾人的来信,在信中,他们都希望凯莉能给自己一些鼓励,凯莉一一给他们回信,在每封信里,她都会这样对他们说:“要么为它悲伤,要么为它快乐。选择后者,你的人生就会完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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