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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宫门深似海(1)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飞速流逝,似乎只是转瞬之间,康熙四年终究还是来了。听玛法提及,鳌拜多次上奏以“满洲下人之女”不可立为皇后为由,不断嘲讽着赫舍里一族,同时毫无主见的遏必隆也跟风附和。

己巳,六月末。

入夏的风刮过闷闷的紫禁城,却吹不散皇城六月的炎热。

日子日复一日,继续朝着不确定的方向滚滚前行……

傍晚,夕阳染得皇城一片血色。

“满洲镶黄旗人下辅政大臣二等公瓜尔佳鳌拜之女,

满洲镶黄旗人下辅政大臣一等公遏必隆之女,

满洲镶黄旗人下内大臣佟国维之女……”

我听着宫中老嬷嬷的声音,不由打量起这些一同选秀的女子。

我匍匐在地,恭送着那顶在夕阳下,被落日染红的明黄大轿,一步步、渐渐消失在她们眼角的余光里,然后听一个嬷嬷大声说道:“起身!”

我这才起身,一面用手轻轻地拂去旗服上的灰尘,一面若有所思地回望着那顶越来越小的明黄影带着橙红的余晖拐向我不知道名的方向——那是我的归宿吗?

垂眼、转身、踩着花盆鞋,两眼平视前方,再次跟着众人朝着那慈宁宫的方向前进。一张平静的脸下,是不能平静的心绪。玛法的话、阿玛的话、额娘的话一句句在我的心间翻腾。

“芳儿你可知道,自今日起,你将背负起赫舍里家……”

“芳儿,这件事情没人能改变,是俯首为婢,还是站在六宫之巅,你要想明白……”之前玛法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我抿着嘴,将满眼迷茫压在眼底,努力让脸上挂起淡淡微笑。为了阿玛,为了赫舍里家族,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这么做。

我踩着花盆底鞋,挺胸收腹,一步步地踩过花荫,踏过一块块青石板,沿着紫禁城平直且长的街道走向那决定命运的保和殿。

“下一列!”一个太监在那厢高喊。

我与同列人站在烈日下静静地等待,两眼看着那边女子一列列出来跟着太监又从另一道门出去。微微挑眼去看,却忽觉心中一阵酸楚。

女孩们一进屋,也不等站定,更不敢多看。一个个只朝着那珠帘后、炕沿上浑身彩绣辉煌的人,福身跪下,匍匐六肃,三跪三拜。也看不见那太皇太后挥手示意免礼的动作,便被一宫女牵起手站在一边。

“抬起头来!”帘后一个微微苍老的声音。

我忐忑地扬起脸来,两眼只看得见珠帘后,太皇太后那蓝色镶宝长长指甲,在随着手上动作移动着蓝色轨迹。

出了殿门,耳边便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议论之声,一个是自认为会做皇后的鳌拜之女,另一个就是太皇太后心中早已定下的赫舍里·芳儿……

暮色在又一日忙碌中低垂。

一轮残月不晓得何时悄然挂上了皇城屋檐,清冷月光映照着紫禁城,金色琉璃瓦好似镀上了薄雾一般莹莹之光。

酷热仍在继续闷闷地从地上蒸发而出。

我只觉得思绪纷乱,但我的骄傲让我一直没动半点声色,但一丝丝凉凉的悲哀渐渐地浮上心头,但就在我随着众人穿过景运门那一刻,那栋近乎三丈高的保和殿耸立于开阔的广场,巍峨肃穆得让所有在场的秀女们都忘记了呼吸……而一切都在按着历史的进程一一上演,即使有人心有不甘,可这件事却已成定局。

我只觉得什么都还没准备好,七月初七的纳采似乎还在昨日喧喧嚣嚣,额娘和阿玛与众大臣似乎还对着宫阙行三叩九拜之礼,转眼的工夫就是九月初七。

九月初七,行大征礼、抬妆奁进宫……

秋风乍起,转眼已入秋,叶未黄菊未开,大婚却已在即。

我还记得,入宫的那一天天色倒是很好,天空蓝得如一汪碧玉,偶尔还有大雁成群结队地在天际飞过,听身边的老嬷嬷说:“鸿雁高飞,这是一个好兆头。”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我知道,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兆头了。康熙皇帝纵使坐拥天下,可未必会是我最认可的那个人。至少,他不可能对我一心一意。

从康熙四年七月初七日,行纳采礼,直至今日,九月八日,我在太和殿接过象征着皇后身份的金册金印,行了跪叩礼之后,乘轿到皇宫。紧紧跟在凤舆后面的是两位亲王福晋,与八位命妇和扈从王公大臣连绵数里,踏着夜色寂静地朝着大清门方向前进。我坐在轿子里,只能听着大轿吱吱摇曳的轻微声在寂静凌晨伴着脚步声一步步地向前走着。只是一颗心无端地随着这声音也渐渐地扑腾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在怕什么。既然一切已经注定,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凤舆进了大清门后,在乾清宫台阶前正南天喜方位停住,我的心中一阵失落。片刻后,方才送我上轿的两个亲王福晋伸出手将我牵引出大轿子。

收敛了心神,我不想再想些什么,只是按部就班地行礼、叩首。直至下午六时许,大婚礼以汉族传统的合卺宴结束。

婚宴结束,便是洞房花烛之时,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一根秤杆到了盖头下。我抬起头,看了看那尚且年少的康熙,想自己日后的人生。

我看到那边一位五福俱全的亲王福晋正端着她刚煮好的“子孙饽饽”进来,便垂了垂眼,只是点下头,收起了自己的思绪。

就见亲王福晋跪着呈上一碗一看就是在滚水里打了一个滚的生饺子,身边立刻有一个人从碗里用赤金筷子和碗盛了一个,双手奉于我。我伸手接过碗筷,把那个生饺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生味立刻在舌上蔓延开来。那位福晋接下我吐出的饺子。我看了看四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生的。”

这是满人的习俗之一,寓意着夫妇二人早生贵子,虽在现代时我也是满族人,可是这样的习俗在现代并不多见。

玄烨低头撇开眼,要说什么,也不便说什么,跟着来人暂到前殿休息,等候福晋命妇为皇后上头“开脸”。只是临出门时,玄烨回头,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后才走了出去。

换朝袍、梳两把字头、戴朝冠、坐帐杯、用合卺宴,当我第三次褪下朝袍,摘下凤钿,换上龙凤长袍,女官扶我坐上龙凤喜床时,屋外侍卫中的结发夫妻们在房外击着檀板用满语高唱“祝歌”也悄悄地退离了。

我收起自己的心事,既然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了家族的荣誉,我只能选择顺从命运了。

大婚房的门窗也被轻轻地合上了,寂静的房中只听见红烛在啪啪啪作响。我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玄烨,一时也没有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他同样看了看我,随后握住我的手,我试图收回手,可着实拗不过他,只好作罢了。

玄烨又看了看我,空出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颌,说道:“眼很漂亮……很有神采!”他看着我,忽然严肃地说道,“无论你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既然今儿抬进了大清门,入了这坤宁宫,那就是朕的皇后,将来还要为朕……生养皇子。”

“这一点臣妾自是知道,皇上不必担心。”我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淡淡地说道,“无论如何,臣妾必会效仿长孙皇后,尽心处理后宫之事。”

玄烨看了看我,说道:“朕自是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不过……朕岂不是一定要做个盛世明君,才能配得上你这个‘长孙皇后’?”

“皇上定然是盛世明君。”我看了看他,想着后人对这位大清帝王的评价,不由说道。

“呵呵呵……盛世明君……”玄烨半垂着眼,淡笑中透出无奈——那个少年踌躇满志,但不除掉鳌拜他何时亲政,何时君临天下,盛世明君也只是梦罢了!

我看着他眼中微微的黯淡,心中不由一沉,这一段时间一直在为自己的事情感到无助和悲伤,却忘记了这位少年君王所承担着的巨大压力,不由对他说道:“乌云挡不住太阳光芒,皇上就是一轮冉冉升起的旭日,势必冲破云层如日中天,让大清国迎来繁华盛世。何况,如今皇上已得到了我赫舍里一族的支持,鳌拜必会有所收敛。臣妾前些日子曾听玛法提及‘翻过年,就该到了奏请皇上亲政时候了’……”

“当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玄烨此刻的语气中却是难掩的兴奋。或许,这一天他已经期盼了许久。“身为一个皇上,怎么能总是劳烦臣子代为操劳,而自己坐享其成只知享受呢?”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又急忙补充道。只是一瞬,他的眼神便又黯淡了下来:“朝中还有鳌拜等人,纵使索相上书,其他大臣也未必会同意。”

“四位辅政大臣,除玛法外,苏克萨哈富有才干,但与鳌拜不和,皇上自然不必担心。遏必隆则为人圆滑,自是不会为了鳌拜而得罪皇上。其他朝臣皇上更是不必担忧。至于鳌拜……依臣妾看,他自是不会与皇上正面交锋。”言罢,我在心中暗笑,在洞房之中谈论朝政,从古至今,恐怕是绝无先例。

“看来老祖宗的话没有错,你的确是一个十分机警透彻的女子,不愧为大清皇后。”

我暗自笑了笑,我的“透彻”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对于历史的了解吧?“是皇上和老祖宗过誉了,臣妾不过是读了点书,又听玛法提及几次,这才有所了解罢了。”

玄烨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外面敬事房太监在门外尖着嗓子提醒:“皇上,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今夜这话只可与朕说,万不可再对第三人言说。”熄灭红烛后,玄烨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说道:“这一点臣妾自是知道。”言罢,我不由想起了行纳采礼那天晚上,我与玛法谈及的内容。玛法一向不满鳌拜的骄横跋扈,早希望玄烨可以执掌朝政,此次决定上书,不过是借了立后的名义罢了。我更是清楚,此事若是让其他人知道,赫舍里一族都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感到玄烨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一时便没有再说什么,但一扭头,模糊夜只有一个模糊少年轮廓,寂静得只剩均匀呼吸声,再无其他。我调转回头,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黑黝黝的床罩,耳边又响起了那日额娘的话:“芳儿,在后宫,你可以不是最美的,但你一定要是最大度的,只因为你是皇后……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我不由幽幽地叹了口气,与额娘不知几时才能再见,而自己在现代的家人,也许此生是无缘再见了。

“为何而叹气?”不知几时,玄烨撑起身子看着我问道。

在暗夜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态,于是淡淡地说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想到了入宫前玛法的教诲,一时感触罢了。”

“哦,”他的声音中似乎带有一丝疑惑,“不知索相与你说过什么?”

我笑了笑:“玛法不过是告诫芳儿作为皇后应有的德行罢了。”自古帝王心思最难揣测,在他面前,我着实无法多言些什么。

未曾想到,听了我的话,玄烨竟笑了起来:“依朕看,索相是多虑了。论德行,又有几个女子能与你相提并论?”言罢,玄烨便笑着看着我。

我侧脸避开玄烨呼在我脸上的热气,说道:“是皇上过誉了。”

玄烨依旧是笑着,轻轻揽过我的肩,低低地说道:“这洞房花烛夜,芳儿就打算与朕谈论一夜朝堂之事?”

言罢,他俯身吻住我的双唇。我不由一颤。若在现代,这倒是大家司空见惯之事。可此时的我已经习惯了清朝的生活,这般举动还是令我有些不适。

门外压抑着,却也散出几声笑声。到底是有人在听洞房。

玄烨放开我,低声笑了笑,说道:“看来是老祖宗派人过来了。我们总不能辜负老祖宗的一片好心吧?”玄烨在我耳边暧昧地说道。随后伸手拉住了新床的帷幕,放了下来,顿时关住一方春光。

门外偷听洞房的人又窸窸窣窣发出碎声。

夜风习习吹过坤宁宫东暖阁外。月明星稀,紫禁城似乎还沉浸在皇上大婚的喜气里,一盏盏彩灯在夜色里与星辉映,然后伴着黎明来临,次第落下。

新一天,在启明星冉冉牵引着晨光升起时,皇城神鸦扑腾着翅膀,伴着宫门“嘎嘎嘎”声不断地接连开启,刚从大婚中醒来的紫禁城沐浴在晨光中,迎来它古老岁月里的又一天。

这是康熙四年九月初九。

当晨曦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紫禁城那金色琉璃瓦上,折出第一缕金光时,一顶八人抬孔雀羽顶轿被众宫娥、太监簇拥着在慈宁宫大门外落了轿。

这是我初为帝后的第一个清晨,也是我第三次走进慈宁宫,更是第一次以一个孙媳的身份来朝见太皇太后、仁宪皇太后的日子。

轿帘被轻轻地掀起,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这突现晨光就听见那院落里一声声“皇后到——”被太监们高唱着一路传了过去。

然后数只手向我伸来,我伸出手搭在伸来的手臂上,知道这是要下轿了。

明明几个月前我还踩着高高花盆底儿鞋,和玛法一同顶着烈日踩过石板路跨过这门槛,一步一步走进这慈宁宫……想到此处,我心里微微掠过一丝落寞。

我抬眼望望这红墙大门,虽然大红灯笼已在夜色里撤下,但大红喜字剪纸依旧贴满了慈宁宫内外大墙——我知昨儿就在这里,太皇太后与皇太后赐宴于我额娘等族中女眷。

“皇后娘娘仔细脚下。”一个宫娥引导在前特别提醒。

我看了看她,只是放柔和了一张脸,一手把吉服裙摆又略略提高了些许,抬脚迈过门槛。才踏了进去就见里面洒水打扫的宫人们纷纷放下了手中活计,一个个接连在原地下跪、叩头、行大礼。

“奴才恭请皇后娘娘圣安。”

不大的声音从各个角落里参差不齐地传来,竟让我感到了一丝无奈。

“皇后娘娘请走这边!”另一个宫娥小声恭敬地躬身引导。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边跪着的一众宫人,只是低声对她说道:“早晚地凉,让他们起来吧。”

“是!”她立刻退身向后,过去吩咐众人,“皇后娘娘恩典,赶紧起身了。”

众人听闻忙又向着我的方向磕了一会子头,方才一个个起来,又继续各行其事。

而此时,我已经被领到慈宁宫正北堂屋外侍立,未敢立刻进屋。只听里面一个宫人在回话:“回太皇太后,皇后给您请安来了!”

“还不赶紧着让进来!”太皇太后说道。

接着便见屋门处的帘子被打了起来:“太皇太后请皇后娘娘觐见。”

我立刻理了理衣袍,接过身边宫娥呈递上来的如意,然后捧着,挺直身板,踩着鞋儿跟着赞引命妇跨进屋。才走几步,约莫能看清太皇太后那明黄五彩缂丝龙袍裙摆时,立刻跪到早已铺好的毡垫上,向太皇太后行六肃三跪三拜大礼:“孙儿媳妇赫舍里·芳儿恭请皇玛姆圣安!”

“还不赶紧着扶皇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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