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伸手玩弄着云隐那如洒墨般的长发,细细的把玩着,好似什么金银珠宝一般。云隐还是打坐着,任由云翳就这样挂在自己身上也嵬然不动。云翳到是毫不气馁,轻轻地在他耳边吹着气,滚烫的呼吸让眸云隐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之下,云隐终于睁开眼睛,斜看向他这番样子。
云翳一边把玩着他的发丝,一边和颜悦色道:“云隐,我已将你困于此地数日,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了,今日倒是个不错的日子,不如今日我们就将婚礼办了吧。如何?弟弟,不对,我的夫人……”
从云翳来的时候,云隐便知道了,只是不愿搭理他。静静地打坐着,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希望他自行离去。未想……他竟如此放肆的抱着自己,还出言不逊、这般挑逗于自己,便怒言道:“大师兄,你可知,自己所言何意?”
云翳面容上无丝毫笑意,却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嫁给我!”
隐俊眉微微蹙起,容色如玉一般,清清冷冷,薄唇微微抿起,“休要胡言!”云隐看了他半响,不知想起了什么。眸中暗转流珠,轻声道:“听说千骨与尊上来了?”
云翳轻笑:“你现在被我囚禁于此,竟还有心思关心你的小掌门!”语句中透露出丝丝怒火与浓浓的醋意。
“只是……尚有牵挂罢了。”原本是清浅的暗灰色眸子透着墨一般的光泽,看不出在想什么。而后看向云翳,“大师兄,婚礼之事不必多言,你心性如何,我自知你不会逼我。”
云翳光润玉颜,唇角微微勾起:“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是你的影子,跟在你身后。每次你受了伤,那些伤痕便会在我身上出现,可这些我都不在乎,哪怕是我毁容!只要我能够每天看到你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可你为什么要逼我?”
云隐虽然知道了那日家族的秘密,可当哥哥说到‘为什么要逼我?’云隐显然一头雾水,问道:“逼你?我何时逼你?”
“蜀山掌门之位原本是我的!就连你也应该是我的!我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未他人做嫁衣,给花千骨这个臭丫头捡了个大便宜!就算现在你不与我争,也只不过觉得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愧疚罢了。”云翳笑道,“可又谁曾想——堂堂蜀山未来掌门人却被我困于房中,而又束手无策!”
——蜀山客房内——
花千骨两手撑着下巴,双眼一直看着近在眼前的师父。
“师父……”
他问,“有什么事吗?小骨。”
“师父,你一动不动的坐在这儿,不无聊吗?”
白子画微微诧异,“不啊……”
“难怪姐姐说,师父是个冰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