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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00000014

第14章 桃花乱(1)

人间四月芳菲尽, 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里没有山寺。这里只有桃源。

桃源只是村子,散落漫野桃花之间,就像浅红的宣纸上滴落的几点淡墨。姑娘低首垂眉,羞立于一片桃红之间,人面红比桃花。其时,一翩翩少年手提长衫,与姑娘相视而笑。少年说,又一年了。姑娘说,又是一年。少年说,你一点没变。姑娘说,你也是。少年说,一会儿,我就得走。姑娘说,知道。姑娘淡绿色的罗衫在微风中轻轻飘舞,缤纷的花瓣很快迷住她的眼睛。少年英俊魁梧,玉树临风。脸庞如同刀削,长衫好比旗帜。

是他们第二次相约。第一次,也是这片桃林。少年持一把纸扇,对红吟诗,姑娘就笑了,忙拿手去掩,那手,却白皙得几近透明。乍暖还寒,怎用得上纸扇?少年装模作样,少年是装模作样的书生。

就这样相识,就像崔护在长安南郊的那段往事。少年知道那段往事,他也希望给自己留下佳话。于是他为姑娘留下纸扇,又偷偷带走姑娘的芳心。

第二次相约,少年仍然一袭长衫,只是手中不见纸扇。正是日落时分,纷乱桃花之中,他与姑娘的脸,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春意盈然,到处都是踏青的行人,阳光如同流淌的金子,空气好像弥散开来的蜜。少年问,明年我还来么?姑娘侧过身子,袖子掩住了嘴。桃花人人可赏,公子为何不来?说完,扭身走向桃林深处。她的身子很快掩进一片桃红之间,少年的目光于是变得痴迷凌乱,做一个打扇动作,却忘记手中已无纸扇。

第三年,第四年,少年依然来此赏花,姑娘依然到此守候;第五年,第六年,少年依然一袭白衫,姑娘依然一抹长裙;第七年,第八年,少年的目光焦灼不安,姑娘的表情起伏难定;第九年,第十年,少年一点点老去,棱角分明的下巴上长满胡须;姑娘也不再年轻,脑后甚至绾发成髻。两个人隔着纷乱的桃花,相视而笑。

少年说,又一年了。姑娘说,又是一年。少年说,你好像瘦了。姑娘说,你有点老了。少年说,一会儿,我就得走。姑娘说,知道。姑娘淡绿色的罗衫在微风中轻轻飘舞,缤纷的花瓣悄悄迷住她的眼睛。忙抬手去擦,那双手仍然白得几近透明。姑娘娇小玲珑,婀娜妩媚。红唇好似花瓣,身段如同柳枝。

少年问,明年我还来么?

姑娘回答,桃花人人可赏,公子为何不来?

少年说,不,我不来了。少年久久地低下头,看一地乱红纷杂。他说今天,我想取回我的纸扇。

姑娘愣怔,娇小的身子扶了桃树,整个人轻轻地晃。少年跨前一步,却咬咬牙,不动。我想取回我的纸扇,他说,十年光阴,纵是纸扇也可以老去。

没有纸扇了。姑娘说,纸扇被姐姐带进了宫。

纸扇被带进了宫?少年吃了一惊。

是的。姐姐被皇上招了妃子……她什么都没有带走,惟独带走那把纸扇……其实她不喜欢进宫……他被招了妃子,是爹的主意……

可是怎么会是姐姐……

因为我是妹妹。姑娘笑笑说,事实上,第一次与你在桃林中邂逅的人就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你的纸扇也并非给了我,而是我的姐姐;你一直等候的人,更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

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因为你没把我认出来……我和姐姐长得并不像,可是你还是没有把我认出来。我在想,你痴迷的究竟是谁?是人,是桃花,还是心境?第一次,你竟连她的模样,都没有记清……

因为没有第一次。少年苦笑,扶住一棵桃树,没有第一次,我与你的相约,其实只有九年。

可是明明是十年……

不,是九年。少年说,十年前你的姐姐在桃林中邂逅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哥哥。

这怎么可能?姑娘的身子开始轻轻地晃。

是的,是我的哥哥。他在赶考途中突发急病,客死他乡。临死前他嘱人告诉我,来年春天,一定要去桃林讨回他的纸扇,如果有可能,将他的死讯也告诉她……他知道那姑娘喜欢他,他不想让姑娘等他……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

我怕你伤心……我以为你就是她……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

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你喜欢我……

因为哥哥喜欢你。因为我认为,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我的哥哥……

所以你把这个秘密隐瞒了九年?

你也是。

两个人默默相对,不再说话。春意盈然,到处都是踏青的行人,阳光如同流淌的金子,空气好似流淌的蜜。少年跨前一步,盯着姑娘毛茸茸的眼睛,说,两个亡去的人,竟让我们浪费掉整整九年。姑娘微微一笑,从一片桃花中闪出,说,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也许会浪费掉一辈子。姑娘收首垂眉,羞立于一片桃红之间,人面红比桃花。少年手提长衫,再跨前一步,与姑娘相视而笑。其时,空中飘起绵绵春雨,很快打湿两个人的衣衫,以及眼睛。

桃花乱,乱人心。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

世间决战

决战在即。决战一触即发。

为这次决战,我们准备了两年。

两年时间里,我们一直在锻造一柄举世无双的大刀。

世间所有最先进的技术全被我们拿来用来锻造这柄大刀。纳米技术,航天技术,核技术……

待决战时,大刀将握在我的手中。我是至高无上的将领,我将统率千军。

大刀被按时锻造出来,它寒光逼现,吹锋断发。一柄威力无比的大刀,一柄战无不胜的大刀。

对方也在锻造一柄大刀。他们也用去整整两年时间。

他们也将所有最先进的技术全都用了上去。纳米技术,航天技术,核技术……

大刀锻造成功之时,他们说,那柄大刀,绝对天下无敌。

他们要用这把大刀报仇。报两年以前的仇。两年前他们输给了我们,现在他们求胜心切。我们的决战,每两年一次。

两年一次的决战,世间最惨烈的规模最大的决战,可以解决世间所有争端的决战。

所有争端。你想到的,你想不到的,你可能会想到的,你绝对想不到的……

决战在即。决战一触即发。

我身穿铠甲,肩扛大刀。我的头发在风中飞扬,我胳膊上的肌肉蹦跳不止。刀锋映照夕阳,夕阳将决战前的世界,变成一片浩瀚血海。

战鼓响,身后五千铁甲齐声呐喊。

我的面前站在对方的将士,他强健的肩膀上,同样扛一柄大刀。

大刀坚韧并且锋利,将我们的呐喊齐刷刷削成无数段。

他的嘴角,挂着必胜的微笑。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是决战,容不得半点松懈和马虎。决战包含了太多内容,决战代表着太多东西,决战可以解决所有争端,决战可以决定所有事情。

我大吼一声,大刀突然从肩膀上蹦起。大刀卷起一阵腥风,将一只误打误闯的苍蝇斩成大小均匀的两截。大刀继续向前,抖出凄厉恐怖的颤音。大刀划着残忍的弧线,劈向微笑的报仇者,劈向他迎过来的大刀。

大刀与大刀碰到一起,绚烂的火星四溅。声音惊天动地,掩起双方擂起的战鼓。时间刹那定格不动,对方的大刀瞬间折为两断。

决战便结束了。

两柄大刀相击,便是决战的全部内容。两年时间锻造一柄大刀,只为这一击。

无论我们还是他们,这一击,都足够了。

对方弃刀,抱拳,认负,说,两年后再决战!——所谓的决战,仍然是两刀相击。

我们赢了。他们输了。

我们赢了,却要输给他们锻造大刀的最先进技术。他们输了,却能赢下我们锻造大刀的最先进技术。

我们赢了却输了,他们输了却赢了。这没什么好奇怪,这太过正常,我们和他们,一直这样。这是我们和他们的约定,我们和他们的规矩,我们和他们的道德规范,我们和他们的法律准绳。

并且,两年来的所有问题,所有磨擦,所有芥蒂,所有事端,在将分出胜负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所以,我们所生活的世间,绝不可能是你们所生活的世间。我们的世间,或许只是你们衣橱里的一角;或许你们的世间,只是我们衣橱里的一角;也或许,我们的世间与你们的世间永远不可能重叠或者相逢,我们的世间是存在于平行宇宙的另一个维度;更或许,我们的世间,不过存在于某一粒尘埃,某一首诗歌,某一个音律,某一闪意念……

总之,这不是你们的世间。

可是不管如何,因了你们认定的那种奇异独特的决斗方式和胜负分配,我们与他们,永远没有厮杀,永远拥有所有世间最高超的锻刀技术……

俘 虏

大漠深处,七个战士押解着六个俘虏。是正午,太阳挂在伸手可及的天空,将所有生命烤成灰烬。七个战士,六个俘虏,像在同时奔赴死亡。

于是决定,杀死所有俘虏。

俘虏们被反剪双手,跪倒在沙坑旁边。战士端起枪,顶住俘虏的后脑勺。枪托被晒得滚烫,战士感觉手心被烙出青烟。远处的骆驼刺开出鹅黄色的小花,巨大的仙人掌躺倒在黄沙之中,头颅伸向太阳。

——根据《日内瓦公约》,我有权活下来。——这里没有日内瓦,这里只有生存与死亡。——你不能胡乱杀人。——你乱杀的人还少么?——可是我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这不是理由。——我还有一位年迈的母亲。——谁都有母亲……粮食和水已经不多,你不可以继续活着。

两个人就像在聊着天,枪却突然响了。俘虏的头颅瞬间被撕成碎片,身体仆然倒地。他的一条腿快速地抽搐,他的下巴飞出很远。飞出很远的下巴喀喀地啃嚼着黄沙,黄沙被磨成粉末,远处尘土飞扬。

战士们将枪口,齐齐地对准剩下的俘虏。

——请不要杀死我们,我们保证不再吃一粒粮食。——水呢?——不喝一滴水。——你们坚持不了两天。——我们能够做到……我们情愿被饿死渴死。求求你们,请不要杀死我们。

战士们凑到一起,简单商量几句,然后决定先不杀死他们。他们将俘虏们的手绑在一起,就像穿起一串蚱蚂。他们牵着一串蚂蚱在漫漫大漠里胡乱行走,他们感觉身体早已经风干。四周都是黄沙,天空中同时出现十轮太阳,世界只剩下黄和白两种颜色。他们随时会被晒焦,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走出大漠。

于是再一次决定杀死所有俘虏。

——可是我们并没有吃掉你们的粮食。——可是你们喝掉了我们的水……你们走得太慢,牵扯了我们太多的精力。——我们还可以替你们背子弹和睡袋……我们会走得快一些。我们替你们干什么都行。——不必了。杀死你们,我们会轻松很多。

枪响,俘虏跌进黄沙。他的脑袋被击得粉碎,两只眼球在空中做着优雅的滑翔。眼球们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同时爆裂。失去头颅的身体,在地上做出两步漂亮的爬行。

也许你们不必将我们全部杀光。一位俘虏说,比如留下两个……既有人替你们背东西,又不会牵扯你们太多精力……只留下两个,名单由你们决定。我们保证不会掉队,我们会走得很快……

战士们再一次凑到一起商量,结论是他说得有些道理。他们将俘虏们排成一排,问第一个人,入伍以前你做什么?俘虏答,农民。枪就响了。

——你呢?——作家。

枪又响。

——你呢?——鞋匠。

枪响。

——你?——医生。

战士想了想,自言自语说,也许留下来有用。散着腥气的枪口很不情愿地从他的后脑勺上移开……

五个俘虏,死掉三个,留下两个。死掉的三名俘虏被扔进同一个滚烫的沙坑,夕阳西下,沙坑里有一个巨大的阴影。

接着走。除了枪、粮食和水,所有的重物全都落到两个俘虏身上。似乎俘虏并不觉累,他们知道,他们的脑袋随时会被子弹炸开或者准确地劈成两半,世间一切,就此结束。

他们得到一小杯水,两个人争抢着喝。水杯掉落地上,厚厚的黄沙将一杯水瞬间吞噬。他们趴在地上,贪婪地嗅着潮湿的沙土。他们只得到那一杯水。水洒了,他们就没有水了。终归一死,渴死或被毙掉,一回事。

那夜战士们放松了警惕。那夜,两个俘虏将七个战士变成了俘虏。

大漠的夜晚又黑又冷,饥渴难耐的战士们睡得很沉。两个俘虏偷偷解开绳索,又偷偷端起放在一旁的上了子弹的步枪。一个战士醒来,蹦起,摸枪,腹部就中了一弹。剩下的战士同时被枪声惊醒,却发现,他们早没有了还手之力。

天明时,沙漠里多出七个小小的井般的沙坑。两个俘虏命令七个战士分别跳进去。跳进去,周围填满沙子,上面仅留一个脑袋。

根据《日内瓦公约》……我还有一位年迈的母亲……我们保证不再吃一粒粮食,不喝一滴水……我们还可以替你们背子弹,背睡袋……我也是医生。没有用,沙土慢慢堆到了下巴。七个人一字排开,彼此头颅相望。

一个俘虏说,我们走吧。

另一个俘虏说,我们走。

只留下身后一排整齐的头颅。头颅们就像栽在沙漠里的球形植物,它们转动着,颤抖着,甚至翻滚着,跳跃着。火焰般的阳光炽烤着它们,每一颗脑袋,都从嘴里喊出声嘶力竭或者有气无力的声音……

回 忆

有些经历,每一次回忆,都会不同。

……我走进戈壁,寂静,空旷,让我的两腿,不知该迈向哪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很远,沙土,石头,鬼鬼祟祟的老鼠,只剩骨架的骡马。不远处有一棵枯树,树干极细,就像一只伸向天空的胳膊。谁也不会想到那样细的树干后面竟然藏着一个士兵。士兵头戴钢盔,食指早已搭上扳机。他在等我。也许在他眼里,我早已变成一个死人。是这样,那一刻,我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我从肩上摘下步枪,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子弹咬中他的肩膀,他晃了晃,继续端着枪,继续向我瞄准。我端着枪冲上去,刺刀捅进他的腹部。他轻哼一声,眼睛里溅出鲜血。我将刺刀往上挑拉,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终达他不断抖动的咽喉。我听到刺刀破开皮肤、肌肉、骨胳和内脏的声音,我看到他终于倒下,泪飞如雨。我守在那里,看他一点一点死去,然他的死去那般漫长,令我昏昏欲睡。一只鹰从天空掠过,起了风,砂砾砸上他的钢盔,火星四溅……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将这段经历讲给战友们听。单枪匹马,狭路相逢,勇敢无畏是经历的主题。

这主题让他和他的战友们放松并且骄傲。

可是每一次,他的讲述都会不同——当他努力回忆,他的脑子里便会多出一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

……他躲在那棵极细的树干后面。也许不是躲,他只是坐在那里休息。膝盖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位美丽柔软的女孩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步枪横放地上,他的两手毫无意义地搭在一起。看到我,他愣了愣,慌慌张张地拾起步枪,跳起来,向我瞄准。他动作拙劣,可是他还是将枪口对准我的额头。那一刻我仿佛听到撞针撞击子弹的声音,子弹蹿出枪膛的声音,我仿佛看到子弹冲出枪膛,然后,一点一点击穿我的脑袋。我不敢动,我想我必将死去,我想甚至,我连做俘虏的资格都没有。可是他的枪迟迟不肯响,于是我冲上去,一边跑一边胡乱地开了一枪。我将刺刀捅进他的肚子,我将一只脚踩上他的肩膀。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恐惧、不解、悲伤以及绝望。他至死都没说一句话,当他倒下时候,他亲吻了地上的照片。我守在那里,看他的手从步枪上移开,慢慢伸向怀中。当他再一次伸开手,他的手里,多出一块巧克力。他被吓傻了,也许他将巧克力当成了子弹……

即使退役,他也需要将这段经历讲给他的朋友、妻子甚至孩子们听。故事让朋友们可以顿着酒嗝称赞他,让妻子和孩子们可以在骄傲中睡去。然而,故事再也不能够让他骄傲。

因为每一次,他的讲述都会不同——当努力回忆,他的脑子里便会多出一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

那些细节让他恐惧,让他哀伤,让他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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