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大手抓得紧紧的,郭晓欢有点吃痛的皱了下眉头,“你放开我!”纤小的手欲挣开却是徒劳。
夏侯冥此时才发现郭晓欢的额头上凸起了一点,而且有些微的红,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而他却不知这是因为阮梓含所造成的。
“你的额头怎么了?”夏侯冥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很轻,却有点酥麻之感。
郭晓欢惊讶于他敏锐的观察力,也为他的粗糙大手带给她的电流而微抖了下,她永远都抗拒不了他的碰触,对于她的身体来说,他的手是有魔力的,所以她必须离他远一点。
“与你无关,请凌王放手,你抓痛我了。”郭晓欢的语气很冲,根本没有要跟他相处的意思。
夏侯冥也因她的语气真的动气了,“是吗?既然孤王弄痛了爱妃,那这样好了。”语毕,将她转了一圈拉她坐在他膝上,健臂牢牢的箍住她。
“你!放开我!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郭香欢!”郭晓欢对他依旧的霸道感到愤怒不已,这个男人真是无药可救!
“郭香欢,你以为你一句不是就可以摆脱孤王了吗?”
夏侯冥冷眼看她,死死的抱紧她,不让动来动去。
“如果不想在这里失身于孤王,你最好停下来。”这句话的警告意味很强。
果然,郭晓欢停了下来,想站起来却又站不起来。
郭晓欢为了避免被她看穿忙找了个借口,“公主,在下还有事情要跟王相谈,在下就告退了。”
不对,连声音都这么像……
“等一下。” 转身要走的郭晓欢被她突然叫住,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郭晓欢不信教,信佛,所以她此刻正祈祷着安宁公主不要看出什么破绽才好。
“你……是女的?”安宁公主走近一步靠近她。
郭晓欢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确定,便淡定的转过身与她正面相对,转过身才发觉她靠得这么近。
郭晓欢这才想起来,在东陵国的时候自己身上有一股香味,安宁公主怕是想闻她身上的香味吧,可惜,那种香味已经不为她所用了。
“公主此话可是侮辱了在下,在下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是女子?”郭晓欢正色道。
“可是你的声音……”安宁公主指指她嘴巴,然后又上下指指她的身材。
郭晓欢叹了口气,安宁公主还是这么单纯,总是看表面。
“公主,不是每个男儿都长得魁梧的,像我自小就这么瘦弱。”郭晓欢很会掰,她太了解安宁公主了。
“哦……”安宁公主还有点疑虑的看着她,但没再追。
郭晓欢见她没再问了,暗暗松了口气。
“既然没事了,在下先去找王爷了,在下告退。”郭晓欢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安宁公主一直看着郭晓欢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像。
随后她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肯定是自己太想晓语了,才会把一个男人当成了女人看。
阮梓宵此刻正在书房内与几名朝中大臣商量着公事。
阮梓宵与他们交谈的时候时不时的点点头,要不就是皱一下眉头。
郭晓欢这时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在谈事情。
阮梓宵看到她,叫住了本欲离开的她。
“郭军师,正有事想请你呢。”阮梓宵确实是想找她商量点事。
其余人也看到了她,自从那次听到她对军事的见解之后,他们对她都很是欣赏。
郭晓欢只得硬着头皮转回头,对他们硬扯了丝笑容。
糟糕,他们一定是在谈跟军事有关的内容,她只会纸上谈兵,根本没有实战经验。
“你们先下去吧,本王跟郭军师谈一下该怎么处理。”阮梓宵对他们道。
大臣们在经过郭晓欢的时候都拱了拱手,待他们走了之后,郭晓欢撇了撇嘴巴。
“王爷,我一介女流之辈哪懂什么打仗之类的事。”慢慢的走到阮梓宵面前站定,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地图。
“虽然如此,但你对军事有独到的见解,我觉得听听你的意见是有必要的,况且你可是巫马国的军师,难道只是挂名不成?”阮梓宵有点笑话她。
其实在阮梓宵心里,郭晓欢是有能力随军出征的,只是现在没有出征的必要。
“那可不是我自愿的,都是王爷你自个挂上去的。”郭晓欢微笑着反驳他。
“我肯挂上去给你,也是看中了‘郭公子’你的才能啊。”他特意加重了郭公子的语气。
郭晓欢看着地图,没再跟他拌嘴,伸出一手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这是哪里?”
阮梓宵看她手指所指的位置,想了想,将地图上的大概分布跟她说,“这是巫马国,东陵国在这边,这里是皮多国,再过去就是罗涅国了。” 郭晓欢看了眼地图,发现四国围成一圈,各国边境相连,而只有罗涅国与巫马国的气候相近,看了一遍之后,她点了点头。
阮梓宵见她看得很认真,又道,“你刚才指的这里是东陵国的一个驻军位置。”他的食指在那个点上画个圈圈。
“驻军?”郭晓欢不解。
东陵国的兵权都掌握在夏侯冥的手上,而且就算是驻军也不会这么偏,而这个驻军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阮梓宵沉吟了下,看着那个地方,“那是东陵国皇上的驻军。”他又伸手指了指那个位置,还有周边,“你没看出来什么吗?”
郭晓欢随着他的手看了看周边,终于看懂了,这个位置很有利,不论是向着哪个方位,都是个黄金风水位。
郭晓欢发觉古代的地图跟现代的不一样,其简单许多,不像现代地图,密密麻麻的,看得头晕眼花,看着看着,郭晓欢的头脑突然‘嘭’的一下子崩了。
东陵国要有动荡了?
在表面看来兵权在皇帝手里,可实际上都在夏侯冥手上。
夏侯冥运筹帷幄,驰骋疆场,战功累累,创下了无数傲人的战绩功高震主,是每个皇帝所忌讳的,凡是有此一举者,皇帝都会想方设法除掉其,好稳固江山。
而夏侯冥行事猖獗,早已将他欲夺江山的野心暴露了出来,单凭这一点,再怎么仁慈的皇帝都会为其宛惜,然后赐其死罪。
郭晓欢想起了年羹尧与四爷康熙的那段历史,咔夏侯冥跟年羹尧太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