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上，罗恩忙着跟各个集团的经理、董事长说话，李凌只好拿着一杯香槟到处逛着。这里还真大，到处都是人。李凌喝口香槟，无意间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一个半裸的女人带着甜甜的微笑，看向远方。
“啊，对不起。”
“没事。”李凌没抬头看碰她的人，自己用手拉着裙子，甩掉上面的酒渍。
“拿着。”
那是一张华丽的丝绸，李凌抬起头，华丽的服饰下是一张饱经岁月的面容，“不了，一点小事，没人会在意的。”
“呵呵，若是换做其他的女孩，肯定会尖叫着离开。”
“可能吧！”
“你似乎很喜欢这幅画？”
“嗯，被她的眼神吸引，浅浅淡淡的微笑下是她的幸福。”
“你怎么知道她很幸福？”蔡琴倍感惊讶。
“感觉。”
“感觉？为什么感觉不是忧伤呢？人在无奈时，也会露出同样的表情。看似浅淡，里面有多少辛酸，多少坎坷，多少迫不得已，多少的无从选择。她的头发有些发白，眼角有了皱纹，一定是在慨叹生命的无奈。”
“可我不并不这样认为，因为从她的眼睛是清澈的。人若遇到了无奈，眼睛便会蒙上一层迷离，但是画中的女人经过岁月的洗礼后，依然保留着这般眼神。所以我说她是幸福的。”
蔡琴笑着，“你很会观察，这幅《回首》挂在这里30多年，很少有人问，即便有人问起，也无非说是，哀愁，无奈，你是第一个看后说她幸福的人。”
“让你见笑了，我只是说出我里面的感觉。”
“不会，你很诚实。我们到里面说话，跟我来。”蔡琴领着李凌进了里间，“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请坐。”蔡琴戴上眼镜，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
“仔细看，看出什么了？”
“右边的女孩很想画里面的女人。”
蔡琴点着头：“说的不错，右边的女孩就是画中的女人，也是我的妹妹，左边的那一个是我，这是我们年轻的时候照的的。说起我的这个妹妹，让我父母操碎了心。小的时候常生病，几乎年年都要住院，一住院，我的妈妈就陪着她，流了不少眼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却跟着一个画家跑了。我的爸爸气得住院，整整10年不找她。还是我的妈妈托人找到她，她不想回来，怕爸爸伤心。寄来了这幅油画，妈妈看后哭了好几天，觉得她在外面受了很多委屈，又不跟家里人说。就带着爸爸和我去找她。见到她，我们很惊讶。她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般不好，反而过得很幸福。那幅画叫作《回首》，她说她在回首，回首她那十年的生活，十年间她很幸福。回来后，我每天都看这幅画，两年后，自己才看明白，她是真的很幸福。”
“当当”罗恩走进来：“夫人，抱歉，我们必须要离开。”
罗恩拉着李凌的手，李凌点头表示歉意。
“罗恩，你若是躲避肖林，呆在这里就行，我帮你们支开她。”
“那打扰了。”
“我去去就来，稍等片刻。”
李凌挣脱罗恩的手，罗恩一丝失落：“我们还是等一下，夫人很快就回来。”奇怪，我怎么觉得有些紧张。
这家伙有些不正常，酒喝多了？还是遇到克星了？
“李凌，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想什么？我没有想什么，倒是你，脸有些红。”
“你这是跟老板说话的语气吗？李凌小姐，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就会拿老板的身份压人，真是气人，李凌噘着嘴表示不满。
“抗议无效??????”
“什么无效？罗恩，你就是这么对待女朋友的。”
“夫人，肖林走了？”
蔡琴坐在李凌身旁，看着罗恩：“我还是第一次见罗恩带女朋友来参加舞会，他能带你来说明??????”
“咳咳咳”罗恩忙张咳嗽，“夫人，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蔡琴还未开口，罗恩已拉着李凌出了门。
“你干什么？这样对待别人，很不礼貌！”李凌不满地说，罗恩未回头，也不顾及李凌的话，我不管礼貌不礼貌，再待下去，会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