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凤如颐倒是不再说说什么了，撑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赤凤见她这样，原本是打算真的歇息一下，醒来或许她自己就明白了，可是闭着眼，脑子太过清醒，无法入睡。
“凤如颐啊，其实你在想什么呢。”他看着她，问道。
“人是会变的吧，可是一个人身上的感觉是不会变得吧。”她双眼似是放空，嘴边却有着一抹看得出是真心的奇怪笑意。
“可以这么说。”他想了一下，点点头。
“以前啊……母妃对我很好的，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因为样貌，她总被其他妃子为难，这些我都知道的，因为我自己也被其他皇姐刁难，可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说。”
“她总是会叫我颐儿，除了她，再没有人那么叫过我，连嬷嬷也是。”
“在我的印象里…母妃虽然柔弱，但是是一直把我护在身后的，她会和我说‘颐儿，如果以后嫁人了，千万不要像娘一样’”
“母妃真的很温柔，笑起来是，连训我的时候也是的，眉间的温柔浓的散不开。”
“可是好像现在的母妃和我印象里不一样了，母妃好像还是那么温柔，还是那么笑，还是那个样子，可好像不像以前那么柔弱了。”
“还多了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我印象里没出现过的…不就是三四年的时间吗？”
赤凤对凤如颐说的话，开头有些不明白，后来渐渐明白了。
“可不管有没有出现过，她的的确确就是你的母妃啊。”他看着凤如颐的笑意忽然加深了许多，“不管是否变了，从前对你好的是她，现在这个感觉不同了的，也是她。”
她忽然有些傻气似得笑了笑，眼神也不再放空，转过头对赤凤说，“谢谢你啊。”
赤凤耸耸肩，“你能认同的话，其实也是你自己想通了，谢我做什么。”
凤如颐这下没说话了，笑吟吟的看着他，忽然揉了揉他的头，“你要是我的兄长就好了。”
赤凤像是受到惊吓般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你居然不说是弟弟！你中邪了？”
“你闹起来的时候就是个没长大的弟弟。”凤如颐扑哧一笑，“比如现在。”
“喂喂你这女人我刚刚开导完你好歹对我表示感谢的时间长一点啊！变脸不要这么快好吗！”
赤凤和凤如颐这种不痛不痒的斗嘴总是没完没了的，等说完了，凤如颐起身出去。
找到了屏幽，说接下这些人，但有个条件。
“母妃…我们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没见了吧……”上次见她时，她站在凤深身后，泪流满面。
“颐儿已经嫁人啦，母妃你也有一个孙子咯。”她笑起来，走到屏幽身边，“别躲着颐儿，好不好。”
她想拉她的手，可是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她一怔。
“好。”屏幽答应了她，是笑着的。
很快，赤凤就和凤如颐出去了，在走远时，赤凤听到身后有些异样的声音。
知道是什么，他想凤如颐也知道，不过两人都没有回头。
在黑暗的地方待太久，出来时碰见阳光，两人同时遮着眼睛。
适应了些，赤凤打量的周围，心想着这是哪个城的城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