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水下危险
渔船上只有件潜水服，一次也只有两人能下水，氧气瓶到是有五六个，黑仔上船就知道了。他听小白那样说，也没有说什么，他也想把拖网从水里解开，不然，这出海才几天就回去，恐怕是拿不了多少渔工工钱，他还指望这渔工工钱养活自己的阿爷呢？
天不亮时，黑仔就起来床了，洗濑好，吃个早饭，就来到船尾的甲板上，看着海上面还是跟昨天一样灰蒙蒙的一片，像要下雨，可这天来海上的天气一直这样。黑仔来回在甲板上走着，看见海燕比他起来更早，正在凉着衣服。黑仔想回头，海燕叫住他。黑仔看着海燕，海燕向笑笑说：黑仔，我要谢谢你了，昨天你在水里救了我爸。黑仔对海燕笑笑摇头说：没什么。海燕问他：当兵苦吧。黑仔点点头，不想跟她说什么，他也知道海燕和小白定了亲的，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想走。海燕却很热情地问东问西。黑仔一时间是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恰好小白和猴仔上来了，小白看见海燕正跟黑仔说话，就叫海燕，海燕白不高兴地问他叫自己有什么事。小白也不说明，跑过来拉着海燕就走，海燕被小白拉着更是不高兴地打小白，小白心里气愤地大骂海燕，又骂黑仔，黑仔懒得理他。猴仔看小白太过分了，就叫小白放开海燕。小白对猴仔也不示弱，两人先从口嘴，就到动手，在甲板上打成一团，海燕想拉开他们，却拉不开，黑仔走过去，一手就将他们俩人拉开，看看他们俩人。就回到船舱里去了。船老大和桂芳，阿爷知道他们在船上打架，气的把他们俩人狠狠地骂了一顿。
黑仔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样，穿好了潜水服，来到甲板上。拿里拿着一把杀鱼刀。小白看黑仔穿好潜水服，自己也到船舱里，穿上潜水服，来到甲板上。黑仔叫小白拿一把杀鱼刀。没有好气地说：用不着。就跳下水，黑仔也只能跟着他跳下水。全船的人看他们俩潜入水底，只有在甲板上等着。
黑仔一潜入水就跟着小白后面，小白却不顾黑仔，沿着缆车奋力朝下游着。黑仔看着小白这么游法，耽心他没有游到海藻床上，体力就不支，那不支就麻烦了。就快速游到小白身边，打着手试告诉小白，小白看看黑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就游走了。黑仔又拉拉小白，小白生气地在水里推了黑仔一下。黑仔摇摇只好跟着他在身后。两人很快潜到到海藻床。黑仔指指海床上生长海藻，意思叫小白注意，小白好像没有看见似的。就钻入海藻床里，黑仔赶紧跟过去，看见小白正在沉船的桅杆边上解着拖网。黑仔游过去赶紧帮着一起解，可拖网被缠的太死，一时很难解开。黑仔拿出刀就要割断拖网，小白看见了就猛地推了他一下，黑仔没有注意，被他推到海藻里，顿时海藻就缠住了黑仔。黑仔马上下意识地不动，他明白落到海藻床上，最好不要太挣扎，否则缠的就越紧。小白看见黑仔被海藻缠住，马上游过来。黑仔就把刀递给他。小白接过刀，就一刀直接刺向自己。黑仔心里大惊。猛一挣扎，让过小白手里的刀，但刀却划破了潜水服。小白又回手一刀，黑仔上身被海藻缠住，用不了双手，只好一脚踹向小白。深吸一口气，猛力双手一拉，将海藻拉断。黑仔用的正是在部队里学来的硬气功。黑仔挣脱了海藻，马上游到沉船边上，他心里不明白小白突然之间为什么要杀他，是他早上跟海燕聊了几句，小白怀恨在心，所以就在水下想杀他，这在水里杀了他，真是好主意，没有任何人追究，说自己被海藻缠住死在海里，或是随便编个理由，谁都会相信，可小白为什么要杀他，仅仅因为和跟海燕聊了几句。小白是个妒忌心很强的人，可也不会妒忌到这种地方。还是另个有原因，黑仔不能在想了，小白已经拿着刀刺过来，黑仔一手抓住小白持刀的手，一手顺势夹住了小白的头。小白的头被黑仔夹住全身动弹不得。黑仔马摇着小白，意思是问为什么这么做，小白也不回答，猛地一挣扎，就挣脱黑仔的制服。黑仔更是吃了一惊，小白的力气为什么会如此之大。马上看着小白。小白以拿刀刺了过来。黑仔还想夹住小白，可小白力气太大，根本就无法制服他，反而身上潜水服也被小白用刀割破了不少，黑仔心想这样跟他纠缠下去，就是不被他用刀杀了自己，也会耗尽氧气瓶里的氧气，会活活闷死在水里。现在是不能力敌，只有智取了。想到这里，黑仔钻入海藻里，他知道这些海藻跟小白一样危险，可除了此办法没有别的更好办法。海藻对自已有危险，一样也对小白有危险。黑仔不假思索地游进海藻里，海藻生长又长又密，黑仔一游进就被缠住了，但他现在不能顾这些了，他慢地解开缠在身已身上的海藻，一这观察着小白。小白也跟着黑仔游进来，却没有看见黑仔的身影。海藻生长太密了，海藻床里的光线又不好，他当然一时难以发现黑仔。黑仔却看见小白游到自己跟前，并不惊慌，他很镇定，看小白游过去，迅速从海藻里游到小白身后，一手夹住小白的颈部，手成掌，就向小白的后脑上砍，可水的阻力也减掉他一半的力气，根本没有能力将小白砍晕。这是黑仔在部队里学的最拿手一招，他最喜欢将手成掌，将对手砍晕，这主要也得易他在部队里学到的硬气功。
黑仔挥舞着手掌砍了好几次小白的后脑，可是怎么也砍不晕。他知道是水的阻力起作用，要是在岸上，黑仔早就将小白一掌砍晕，可惜在水下，黑仔也为无力。当他在向小白砍时，小白返手就是一刀刺过来。黑仔一手抓住他的手，正要双手要扭转，没有想到小白却早就一拳打过来。黑仔这才明白，这小子会功夫。怪不得自己不那么容易制服他。黑仔一扭身，马上游到沉船上，他忽然看到拖网，想到了什么。故意放慢速度游着，看小白拿刀追过来，马上游到拖网上，小白也追上来。黑仔又故意地在拖网边上转着圈子，小白就追着。黑仔像捉迷藏游戏一样，故意逗着小白，小白紧追不舍，黑仔就快速游着，趁小白不注意，马上拉住拖网缠住小白，小白被拖网缠住动弹不得。黑仔轮起拳头，就猛打小白的头，尽管水的阻力，减去他一半的力气，黑仔也不管了，不停手地打着小白的头，小白终于被打得不行了。黑仔趁势夺不他手里的刀，就猛刺过去。可刀到了小白的身上时，黑仔却停手了，他看着小白一点都不惊慌。问自己是不是就这么在四十米深的水底杀了他，杀他为了什么，自己可从来没有杀个一个人。现在杀小白是很容易，浮到水面上时，随便编一个理由，他们也会相信，法律上也不会追究，在把小白的尸体随便扔到海藻床里，更是干干净净，可自己的良心受的了吗，自己可受过部队两年教育的人，部队上又是怎么教育自己的，部队教了自己的一身武功，可不是用来杀人的，自己的战友要是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已呢？黑仔想了很多，最终一手收回刀，一手推开小白，还是轮起拳头将小白打晕。黑仔马上一手抱住小白，向上游去。俩人一浮出水面，船上的人就将他们拉上来。黑仔一上船就瘫到在甲板上，脱掉氧气罩，看看船老大，又看看海燕。海燕扶着起小白，也看看着黑仔。船老大看他们俩人都上来了，又看小白昏迷，问黑仔在水下怎么回事。黑仔不好说是小白在水下要杀他，他打晕了小白。只说小白被海藻缠住了，他救晚了。船老大看看黑仔问拖网有没有解开，黑仔摇摇头。船老大叹了口气，就和海燕他们合伙将小白抬到舱房里休息，脱掉小白身上的潜水服，自己要穿上，猴仔到抢过来，对船老大说：我知道小白没有，还争着自己要下水。边说边换上，来到甲板上。船老大看猴仔穿上了潜水衣，也不好在争，拿来两个新的氧气瓶到甲板上。要猴仔等一下下水，让黑仔休息一会。黑仔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他清楚这样是恢复体力最好的办法。阿爷在一旁看着他们叹着气，他也不想在说什么，其实说什么也没有用，船老大是不会听他的。
海燕把小白安顿好就到甲板上来，她想到黑仔刚才看自己的神眼是那么奇怪，也不知为什么，就想问问黑仔，凭女性的敏锐的直觉他好像感觉小白不是在海藻里晕过去的，肯定另有隐情，但看到自的阿爸，阿爷都在，也不好问，只是怔怔的地看着黑仔，想他当初上船上来找渔工时，看他喜欢不说话，以为他是个老实的人，现在看来，是自己看错了。海燕看着黑仔，黑仔躺在甲板上，也看着自己，海燕却回避了他的目光。黑仔也不在意。感觉自己休息差不多了，马上就叫猴仔下水。猴仔戴好氧气罩，也学着黑仔拿了一把，就跳到海里，黑仔也戴好氧气罩，也跟着跳下去。俩人一下水，像鱼一样，马上快速游下去。
黑仔在前面，猴在跟在后边，俩人游到海藻床上，黑仔打着指手势，意思告诉猴仔要他注意海藻，猴仔点点头。俩人就游到拖网被挂住的沉船桅杆上，马上就去解网，拖网被缠的很死，俩人费了很大的力气也解不开。黑仔对猴仔摇摇头，拿着刀对着拖网比划着。猴仔点点头，马上俩人就动手去割拖网，刚割了一会，拖网就连桅杆沉下去了。俩人看了大吃一惊，沉船在向一边倒，要猴仔来不及躲闪，被倒下的沉船压到海藻里。黑仔看了大吃一惊，奋不顾身地游过去，拉过猴仔，向边上游。海藻床上顿时一阵阵地晃动，海水来回涌动，沉船倒在一边，从沉船下边，浮起一具具海藻包缠的尸体，有十几具，第具都半腐半烂，漂在海藻床上，下面拖着长长的海藻，许多海蛇从那些尸体里钻进钻去。猴仔那里看过这种场面，吓的就掉头向上游，黑仔一把拉住他，打着手势要他镇定，越是这样慌乱越是容易出事。猴仔还要跑，黑仔打了他一头，猴仔才点点头。黑仔看看那艘沉船好像是一艘渔船，吨位不大，大概也只有百来吨，跟船老大的渔船差不多大。渔船沉入海底时正好沉到海藻床上，压在海藻身上，他们解网的时根定是用力过猛，加上海水不断涌动，沉船重心没有落在海床上就向一边倒了下来。至于那些尸体体根肯是船上的渔工的尸体。而这海藻是他们的尸体当成肥料了。黑仔看着那些漂浮在海藻床上的尸体，想想这就是当渔工的下场吧，大海也是太无情了，渔工们惨死在海里，连尸骨都无法保存，不能入土为安。拿起刀想割断海藻，可他又停手了，他想起了自己很年幼时，出海未归的阿爸阿妈，是否现在已是这样，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忽然想有这么一句话：纪念死在海上，将要死在海上的人。或许他有一天也要死在海上。而能死在海上不是那些渔民们最好的归宿吗？黑仔想到这里就收回刀，转过身去拉着猴仔游到沉船倒在海藻里的拖网边上，打着手势，就叫猴仔快速割断拖网，俩人就用尽全身力气将拖网割断，又将拖网托起来。猴仔去打了黑仔一下，黑仔看看着他，猴仔指着那样漂浮的尸体，黑仔一看，全都不见了。心里感到一阵阵恐慌，他不知道这样尸体都去了那里，怎么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和猴仔只顾割拖网去了，一时没有注意。黑仔看着那成片的海藻里阴森森的，不断跟着海水涌动，也不在多想，马上打着手势，叫猴仔托着拖网，赶快游走。这片海藻床上是不能多作停留，多留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危险。猴仔点点头，俩人托着托网就横着游。黑仔意思是想把拖网拉开沉船的位置，到是船老大收网时，免得的再挂上。刚游一下，沉船却自己又漂了起来，恢复到回来的位置，好像是海藻又把沉船托了起来。黑仔看看心想这怎么可能，这海藻床里太诡异了，就对猴仔打打手势，意思要他先上游上去告诉船老大赶快收网，猴仔点点头，奋力向上游去，黑仔一个人托着拖网，可拖网太沉了，要不是水的浮力，他一个是无论如何也是托不起来。他只想把拖网拖过沉船，费了好大力气才托游过去。黑仔松了口气，想把拖网放放下，却看见海藻床里，有许多的海蛇向他游来，速度之快是黑仔无法想像的，他大失惊色，知道这些海蛇是有巨毒的，如果被他们咬到，那里自己必死无疑，可自己要跑也游不这它们，追上自己只是时间的问题。黑仔急中生智，马上快速游到拖网边上，一头就钻进拖网里，将拖网两头绞在手里。海蛇成群游过来，把拖网都包围了，张开嘴，露出毒牙，发动对黑仔攻击，咬的拖网丝丝直响。黑仔闭上又眼，两手死死绞住拖网两头，任凭海蛇撕咬着，幸好拖网密度很好，海蛇钻不进来，如果一条钻进来。黑仔知道自己肯定要死在这海里，成为海藻和这些海蛇的美餐了。现在只能看猴仔赶快游到水面，告诉船老大收网。
海蛇越来越多，黑仔睁开眼睛时，想想看氧气瓶里还有多少氧气都无法看清楚，密集的海蛇把拖网围的连光线都无法透过来。黑仔发现海蛇多了反而对自己有好处，这些海蛇彼此争抢，反而自己跟自己争斗，一时倒忘了撕咬拖网，在说海蛇的毒牙长在嘴里太靠后，不像陆上那些毒蛇，毒牙张在嘴的前面，露出来很容易。而海蛇张一次开嘴露出毒牙，发动一次攻击，在收回去，再张开嘴，是要花一点时间的。再说海蛇的毒牙，不是撕咬猎物的，它只是起注射作用，咬到拖网上，海蛇也会受不了。黑仔在拖网里耐心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明显感到氧气瓶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因为他的吸呼有些困难，拖网在不收，他不被海蛇咬死，也会因在水下缺氧，活活闷死。他争开眼睛，看着成群的海蛇，在拖网外撕咬着，拖网被他们游动的推力，在海藻床上来回翻滚着。黑仔两手死死绞住拖网的两头，不松一丝一毫。他耐心地等待着。终于他感到拖网动了一下，他知道船老大开始收网了。黑仔用尽全身力气，两手死死绞住拖网两头。拖网被拖动了越来快在海藻床上快速跑着，成群的海蛇跟在后面追着。离天海藻床时，海蛇越来越少，但还有海蛇跟在后面，快速游着追来，但构不成黑仔危袭。拖网上还挂着不少海蛇，是海蛇发动攻击时，毒牙穿过拖网的缝隙，收不加来，只好随着拖网被拖到海上。
黑仔一出海面，就放开双手。一船人看见黑仔在拖网里被吊了上来，都吃惊地看着他，又看到拖网上挂着话多海蛇，知道原因了。吊网审被拖上来，大家合力将黑仔从拖网里倒甲板上，猴仔将黑仔扶过来，黑仔脱掉氧气罩大口大口地呼吸，瘫倒在甲板上，看见拖网上海蛇还在拖网上，黑仔爬起来手起刀落砍死几条海蛇，解解心中的怨气，猴仔慌忙拉住他，对黑仔说：黑仔，你这么杀了海蛇，它就不值钱了。黑仔才停住手，船老大也从驾驶舱里出来，看见拖网也被拖上来，还拖上来不少海蛇，心里很纳闷，问黑仔怎么回事。黑仔看看船老大，又对看看大家说：这些海蛇，在海藻床上突然就咬我，我幸好躲到拖网里，才躲过一劫。猴仔开玩笑对黑仔说：我说呢？这拖网从来只拖鱼，今天却拖个人上，原来是这么回事。话没有说完，大家哄的一声就笑出来，黑仔看看猴仔也笑笑，只道他受开玩笑，也不在意。阿爷皱了皱眉头，就黑仔别开玩笑了，这黑仔刚才鬼门关回来，扶他到舱房里去休息。猴仔就扶起黑仔。小白是不会过来扶他，他早就醒了，其实他半昏半醒，他知道黑仔在水下要杀他，可却不知为了什么。
海燕却过来和猴仔扶着黑仔走到船舱里。小白看着海燕去扶黑仔，心里又气又怒却不好发作，船老大要他把海蛇捡到鱼筐里去。
黑仔被他俩人扶到船舱里，海燕就到厨房里做饭去了，黑仔艰难地脱下潜水服，猴仔帮他把放好。又回来扶他到床上倒下。黑仔明白自己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现在只好好休息才能恢复了。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猴仔也打搅他了，关上舱门。
船老大看看拖网终于被解开拖了上来，还是多亏黑仔，否则这价值好几万的渔网真的要扔到水里。网上除了黑仔割断以为，其它完好无损，就和小白阿爷，还有桂芳四人补了一下午，才补好。吃晚时，猴仔在饭桌上把他和黑仔在水下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的有声有色，大家听了哄笑不已，黑仔也只是附合地笑笑。阿爷听了到一声不笑。还有小白一晚上都在看看黑仔，他不知道黑仔为什么要在水下时要杀他，而最后又为什么要杀他，他想是为了海燕，在水里杀他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知道。黑仔也在不时在看看小白，他也不明白，小白为什么在水下要杀他。是为了海燕，怕自己抢走海燕，他们不是已经定亲了吗？有什么好怕的。又看看海燕，发现海燕也在看自己，黑仔就回避海燕的目光。低头吃自己的饭。饭后，黑仔一个人坐到船头的停泊桩上，阿爷过来跟他聊天，黑仔起身让阿爷坐，自已坐在甲板上。阿爷看看黑仔，就坐下来，抽出一根烟给黑仔，黑仔客气说自己不抽，阿爷非要黑仔接一根，黑仔只好接过点上火，吸了一口，呛得自己直流眼泪。阿爷笑笑问黑仔是那里人，黑仔说自是谭门人。阿爷又问他家里情况。黑仔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当阿爷听到黑仔说自己的阿爸阿妈，早年出海没有回来，深深地叹了口说：黑仔，那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吧。黑仔点点头。阿爷接着说：这就是我们渔民的命啊，一家顶梁要是没有了，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就要跟着吃苦了。黑仔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看着漆黑一团的大海。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没有阿爸阿妈的生活。阿爷似伤感地对黑仔说：黑仔我要树仔多小心，这出海就是为什么这点，这一船人的性命，都在捏在他手里。可他就是不听我的。黑仔看看阿爷说：船老大也是没有办法，出海不就是为了打渔，危险是有的，怕就不当渔民了，再说这大海上如果要是没有渔民，他反而很寂寞。黑仔一席话，把阿爷逗笑了，阿爷笑着对黑仔说：刚上船的时候，他们都说你是个哑巴，我看你不是，黑仔你要有自己的渔船，肯定会是个最好的船老大。黑仔被阿爷说笑了。一老一少都在笑。
第二天，船老大依照阿爷的吩咐，在船头在祭拜一次，主要是为从海里捞起来的半具尸体。祭拜完后，船老大是不敢在这片下网打渔了，而是直接将船开到某岛。渔船经过一天的航行，傍晚时分时就到某岛内湖中，船老大就停船抛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