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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疯狂岁月(2)

金云鹤的用意,马扎菜心知肚明。没多久,马扎菜弯曲的身杆又挺直了,炒黄豆的营养那可不是一般的。他对金云鹤的感激之情,也越来越深了,每当想到这个机敏善变却心地善良的同乡,他的内心总会涌动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暖。

这天,金云鹤又来到了骡马队,放下黄豆说了没几句话,他就要转身离去,却被马扎菜喊住了。

马扎菜的眼睛没有一睁一闭,他看着金云鹤,推心置腹地说道:“云鹤,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知道,现在有云鹏,你不怕这次运动,但是往后呢?看这个样子,文化大革命一时半会是消停不了的啊。”

金云鹤心里一惊,他知道,马书记这是要告诉自己重要的事情,但他依然轻描淡写地微微一笑:“那能把我咋样?我安分守己,又不违法犯罪。”

“当年你的那份审查材料,还记得吗?现在还在钱天宇那里,你得想想办法啊!”马扎菜悄声地说道。

金云鹤点点头表示知道,就扭头出去了。

36、英雄批斗会

残壁颓垣的教堂,老牧师一死就没了人气,尖尖的教堂顶已经成了倾斜,残损的瓦块下面露出了褐色的泥土,长着一蓬蓬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杂草。

钱天宇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了老牧师寝室的门,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金云鹏威武地扎着武装带,插着勃朗宁手枪,背手望着窗外,听到有人进来,他却没有回头。

钱天宇胆颤心惊地望着他,许久,见他没有反应,才小声问道:“金部长,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吧?”

金云鹏依然望着窗外,头也不回地说:“哦,也没啥大事儿,就是跟你算一笔旧账。”

“旧账?”钱天宇觉得一头雾水。

“当年,我跟我大哥被你赶出了黄旗寨以后,你还干了什么你忘了?”

钱天宇内心打了一个突儿,他明白,金云鹏所指的,就是金老掌柜的死,他心中暗想,终于来了,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天要有一个了断了。

但钱天宇不是傻子,他转念一想,这事儿组织早已经有了结论,无论金云鹤还是金云鹏,他们回来的时候,组织上也都出面解释调节了,现在金云鹏再翻弄出来,肯定另有原因。

想到这儿,钱天宇紧紧闭着嘴唇不吱声,他要以静制动,等着金云鹏亮出他的底牌。

金云鹏见他不说话,呼呼地走过去闩死门,说道:“靠,咱就靠吧,看看谁靠过谁!”

钱天宇有点慌张了,他咽了一口唾沫,说:“金部长,你大小也是个国家干部,你应该知道,这样拘禁一个革命干部,要犯错误的!”

金云鹏猛地提高了嗓音,吼道:“我就不信,我追究一个老还乡团的杀父之仇,就没有帮着说话的,这是共产党的天下!”

钱天宇闪着扁长的眼睛,品味着他的话,知道今天这一关难过了,只好屈服:“云鹏啊,别打哑谜了,有什么事儿你就明说吧。咱兄弟们……”

“谁跟你是兄弟们!”金云鹏威猛地打断了他的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无论钱天宇说什么软话好话,金云鹏就是不肯透露他的目的,只朝着杀父之仇用劲儿,钱天宇打又打不过,走也走不了,连气加急,脸上的汗珠顺着两鬓不断地流着。

最后,钱天宇终于自己坦白了:“我就说了吧!现如今,我除了藏着云鹤大哥的一份材料,其他的不欠你们金家的了!”

看对方已经点明,金云鹏依然在装糊涂,问:“材料?什么材料?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钱天宇知道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好表态:“我回去立马给云鹤大哥送去,当面烧毁!”

狡黠的金云鹏却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一个哈哈,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今天找你来,不为那事,就是你当了副主任太猖狂了,我要杀杀你的傲气!”然后扔下目瞪口呆的钱天宇,扭头走了。

当天晚上,钱天宇敲响了金云鹤的家门。

就算泥人也有个土性啊,一次次受到金云鹏的摆布和嘲弄,钱天宇狠下心决定报复。

他串通童溪浪,由张主任从城里搬来了一车红卫兵,要揪斗金云鹏。

红卫兵来了。他们一下车就开始在公社门口忙活着扎主席台,还有几个人在四处散播着消息,说马上就揪斗反动军阀头子金云鹏。

金云鹏家里,却在发生着有意思的一幕,战斗英雄金云鹏,在一板一眼地穿衣打扮!

站在旁边的姜丽娜来来回回地转着圈,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你呀你,你躲躲又怎样呀?何必这样斗气呢?”

金云鹏却哼着战歌儿,整理着衣服扣子,不理睬姜丽娜。

特意赶来的李素琴也急了,一个劲儿劝小叔子:“云鹏啊,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况且你是战斗英雄啊!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就是一帮子毛孩子吗,犯不着!”

金云鹏顺手抓起镜子前的剃须刀,仔仔细细地刮起了乱蓬蓬的胡子,还是不吱声。

直到大哥金云鹤也劝他,金云鹏才满不在乎地说:“战斗来了,退却,是胆小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我咋样!”

等浑身上下都收拾干净利落了,他拎过一把椅子往屋子中间一坐,静静等着喇叭里的“勒令”,那时批斗走资派兴这套。

不一会儿,高音喇叭传来了“勒令反动军阀金云鹏,到公社大院门口低头认罪”的喊叫声。

金云鹏身穿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扎着武装带,戴着满胸奖章,昂首挺胸地向着会场走来,腰间那把勃朗宁手枪格外引人瞩目。

钱天宇当面装好人,在半路上拦住了金云鹏,劝道:“老金啊,千万别把事情闹大啊,那可是县里来的红卫兵小将,真闹出事儿来,对谁都不好!”

金云鹏斜视了他一眼,一挥手把他拨开,大步流星走上了批斗台。

台上台下的红卫兵见他上了台子,一齐振臂高呼:“打倒反动军阀金云鹏!”他们怂恿台下的群众一起喊,可是迎合者却聊聊无几,人们只是象征性地举了举手臂,嘻嘻哈哈地应付了几嗓子。

这时,站在台上的金云鹏一手叉腰,一手举起手枪,也高呼了起来:“打倒不反动军人金云鹏!”

台下的群众本来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聚集过来,谁也没把这场批斗会当真,一时之间,人们的笑声、孩子的吵闹、妇女们的叽喳,乱成了一片,完全没有了预期的庄重效果。

领头的红卫兵见批斗无法继续下去,只好使劲凑近话筒,大声喊道:“下面,请群众上台来,控诉金云鹏的罪恶,揭穿他反动军阀的丑恶嘴脸!”底下的人们却没有一个上台的。

红卫兵尴尬地看了看群众,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钱天宇,喊道:“那就先请钱主任开始吧!”

钱天宇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事情会冲着他来,要是这次整不死金云鹏,等他缓过劲来,自己这条小命可是随时都会丢的啊!想到这儿,他连忙摆手摇头地拒绝。

眨巴眼叼着烟袋,吧嗒了几口,站起来挺着胸脯喊:“金部长和钱主任共事这么些年,钱主任都不知道他的丑恶嘴脸,俺这些泥腿子又哪里知道去?是吧钱主任?”

钱天宇无奈之下,只得扭头去找童溪浪寻求支援,却没想到,童溪浪早就躲到了一个角落,装出了这件事儿跟她毫无关系的一副表情。

后来,红卫兵们见实在无法收场,就派了几个小将上来让金云鹏低头认罪,还没靠近,就被金云鹏一个扫堂腿,撂倒了一片。红卫兵面面相觑,没有敢动手的了。

这时,钱天宇以劝说的名义,走近金云鹏,假惺惺地劝道:“金部长,你别舞刀弄枪的,这玩意可不是对付革命小将的,如果上级知道了,那你可得算错上加错啊!”

金云鹏瞪着眼刚要说话,不提防钱天宇猛地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红卫兵趁机蜂拥而上,将金云鹏按住了。

当夜,金云鹏就被扭送到了县城,钱天宇也暂时地出了一口恶气,他让海花炒了两只斑鸠,自斟自饮着,不亦乐乎,但是钱天宇只高兴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人们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地,忙着自己的事情,从那条小路开进了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直接停在了公社门口。

这在小小的黄旗寨可算是个新鲜事儿,人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围拢到吉普周围,叽叽喳喳议论着是哪位大人物来了。

车门打开,人们竟看到了满面春风的金云鹏!原来,县里来了军代表,那个掌控党政大局的齐副政委是谢司令的手下,他知道金云鹏的底细,便派了一辆吉普,将金云鹏送回了原处,要求黄旗寨公社“就地管教”。

听到金云鹏安然无恙地杀了回来,钱天宇愣是躲在家里,一天没敢露面。

一场让人哭笑不得的批斗会,让钱天宇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金云鹏是不能惹,也不敢惹的。这个事件也让他对自己的政治地位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他的人生观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钱天宇拎着两只斑鸠和一坛子好酒,轻手轻脚地跨进了金云鹏的家门。

金云鹏的气儿还没消呢,见他进来,就要往外轰他,钱天宇举着斑鸠和酒,陪着笑脸说道:“金部长,还生我气吗?我真怕你走火啊,一旦动了枪火,性质可就变了,我那样做是真为你着想啊!”

他见金云鹏并没用真的动火,也就朝前挪了几步,摇了摇手里的东西,说道:“金部长,我这次来,除了赔礼道歉,还想请你帮一个忙呢。”

“你就站那儿说吧!”金云鹏背着手,站在院落中央,不冷不淡地说道。

钱天宇收起脚步,尴尬地说:“是这么个事儿,你看咱公社革委会早就成立了,革委会主任的职位一直还空着,我这个水平你也知道,顶多也就跑跑腿,要挑这副大梁,可就不行了……”

话没说完,金云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转了转眼珠,接话道:“挑大梁的怎么没有?只不过被你们整到骡马队去了!”

钱天宇一愣,没想到他会忽然提到马书记,他调整了一下措辞:“马书记的处理意见,是县里定的,咱说了也不算啊!你看公社里的这摊子,你出面主政不是更好吗?”

金云鹏大手一挥:“老子不是当一把手的料!再说,有马书记在,只有不长眼的才敢挑黄旗寨这副担子!”

钱天宇猛然醒悟了。

天快黑透了,马扎菜的马车还奔波在一条小道上。

他坐在车辕上,不时地甩着响鞭儿。

突然,从路边闪出了一个人影,马扎菜以为是劫道的,使劲拽住了缰绳,却发现那个人影靠前一步,主动牵起了拉套的白马在前面开路。

马扎菜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旧时,只有向马车主请罪的人才会这么做。他也按照规矩,“啪啪”地甩了几鞭,那人退到了路边。马扎菜定睛一看,竟是堂堂的公社革委会副主任钱天宇。

“钱主任,你这是干吗?”马扎菜跳下车,纳闷地问道。

“马书记,您还是喊我天宇好,”钱天宇微弓着腰,干笑着说,“我这是来向您请罪啊!”

马扎菜一时之间没弄明白钱天宇的意图,一睁一闭着眼问道:“请罪?你有什么罪?”

“您被下放到骡马队劳动改造……”钱天宇含糊其辞地说道。

马扎菜笑了笑:“哎,那是县革委会的决定,跟你又没有关系。再说了,劳动一下没啥不好的嘛!”

钱天宇想了想,自己串通童溪浪告黑状的事儿绝对不能说,于是就改口道:“马书记,黄旗寨的工作,离了您不行啊,大伙可都等着你出山啊。”

马扎菜终于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委婉地拒绝道:“我可是典型的走资派,这是组织上的定论,哪能再主持工作呢?”

钱天宇却说:“县里来了个军代表,是一个姓齐的副政委,掌控全县的最高权力,他是金部长的老战友的部下,只要你想出来工作,我可以动员金部长进城。再说,现在毛主席也提出,要实行新的‘三结合’,调整各级领导班子。”

面对钱天宇的一再恳求,马扎菜却始终不松口,他怕翻来覆去的文化大革命,与其经受政治风雨,还不如这样赶马车自在。最后,钱天宇却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马书记,不,马大哥,不是我在求你,而是黄旗寨公社几万父老乡亲在求你呀!”

马扎菜看到钱天宇这个样子,终于接受了他重新组建公社革委会的建议。在金云鹏的支持下,按照老中青“三结合”的原则,黄旗寨公社组建了新的革委会,马扎菜任主任,兼任党的核心领导小组组长,钱天宇跟童溪浪分别为副主任。

在金云鹤举行的家宴上,官复原职的马书记突然提出了一个大家意想不到的问题:“今后,我们的领导干部,要定期下放劳动,不跟一线群众打成一片,不流臭汗,干部的思想就要发臭!”

金云鹏拍着胸口,第一个响应道:“我赞成!明天我就开进百草滩,看守那里的民兵军火库!”

37、狗咬狗的效应

文化大革命“革”来“革”去,把一些地方的生产给搞乱了,这一来,到了春头上就少不了有人饿肚子。为了接济灾民,金云鹤申请了一吨救济粮指标,派上人逐村逐户地发放,孰料,发放途中,一车救济粮却让人给抢劫了。

是谁这么大胆呢?金云鹤一打听,竟然是“光棍子战斗队”干的。文化大革命一来,各种战斗队就像开春的野地,杂草横生,数不胜数,一些三教九流、贩夫走卒也就跟着瞎起哄。黄旗寨公社一群街痞、无赖也挑起了“光棍子战斗队”的旗子,闹什么革命。这些人作风涣散,口碑太差,不但为机关干部和农村群众所不齿,就连其它红卫兵组织也瞧不起他们。这支诞生在乱世中“光棍子战斗队”,占据了百草滩附近的一所联办中学的空房,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勾当。

摸准了劫匪,金云鹤派了几个人去讨粮食,结果在联办中学门口,讨粮的人遭受一阵拳脚,一粒粮食也没收回来。

关键时候,还得靠金云鹏啊!

金云鹏出山了,只带着小锤子,两人一前一后,两辆破车,一长一短,两支旧枪,金云鹏穿着黄色军用开怀绒衣,手枪就挂在腰前。

到了学校门口,“光棍子战斗队”的十几个人还聚在那里。但他们一看来的是金云鹏,一个个都在畏缩着,没了起初的豪气。

下了车,金云鹏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谁是头?”

一个戴着老式平光镜的秃头站了出来。一看,金云鹏笑了:“是你呀,还记得我吗?”

秃子做了个鬼脸。几年前,他爬火车当飞贼,曾被金云鹏修理过。

“快,给我找把椅子来。”

秃子不敢怠慢,一会儿就搬来了一把官帽椅。金云鹏眯眼瞅了瞅太阳,嗬,这打春的日头还够毒辣的,一条条射线像一根根鞭子,沾着你就是一阵刺痛。金云鹏将官帽椅搬到了门口旁边的一棵大柳树下,然后吩咐小锤子:“打开刺刀,给我在前面空场里画个大圈。”

小锤子领命,不会儿一个大圈儿画成了。

几个造反派觉得不好,想溜,金云鹏开腔了:“小子们,见识过老子的枪法吗?”

那些造反派忙不迭地齐声答道:“听说过,听说过,您可是大英雄啊!”

“那就好。”金云鹏唰地抽出勃朗宁手枪,甩动着说。“谁要是不听话,轻了,我拧下他的耳朵,重了,我打断他的腿!”

那几个人知道要倒霉了,规规矩矩站在了那里。

这时金云鹏发问了:“说,粮食藏哪里了?说出来,拉过来,咱各走各的,不说嘛,老子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众人却没有开口的,但有人在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了秃头。而秃头却满不在乎地盯着别的地方,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金云鹏不紧不慢,一腚坐在了官帽椅上,然后用眼睛瞥着秃头。

“金部长,您别老看我啊,这,这粮食不是我们干的呀。”秃头的嗓子有点儿颤。

“识几个字你,还戴着那眼镜装秀才!”金云鹏一跃,将秃头的平光镜给扯了下来,然后就地一扔。

被激怒的秃头满不服气地对金云鹏说:“你不就是枪口拧肉么?我,我不怕!我现在是革命的造反派,我不怕你!”

“革命的造反派?”金云鹏冷笑道。“好,今天老子就跟你较量较量,看看谁革谁的命!”他一下蹦上椅子,掂着手枪说道:“今天咱公平交易。你们这十几个人,一块上也行,单个斗也行,但有一条,谁也不准草鸡,谁也不准跑!当逃兵?老子枪子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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