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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遥远的她1

房小雷熄了火,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先进去看看有还没有房间,没有咱们换下一家。”

其余人也跟着下了车,杂人下车后,抬脚用力跺了跺地面,大幅度活动了下筋骨,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做了几招广播体操,幸好是晚上,路上的人少,要不肯定会有许多看傻子的目光飘过,我才不管那些,坐车里坐的我背有些僵硬,后坐塞了四个人,本来没啥问题,可这个房小明的屁股是真的大,挤得我根本动不了,这体型,小时候肯定是喂的好,杂人恨恨的想到。

房小雷已经推门走了进去,赵工和林才厚也跟着走了进去,杂人三个还在外面观望,房小明扭头对着朱佳驿说道:“我想去买个东西,你陪我去吧。”

朱佳驿转头对着杂人说道:“你跟着他们先进去吧,我陪着他买东西去。”

杂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好的。”

这家火锅店是近两年开的,一共两层,装修非常精致,大厅里的光线很柔和,照着地面印出倒影,前台里面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她叫安萌,是个大三学生,正值暑假,放假后在家呆了几天,她妈嫌她老大不小,在学校三年竟然没有找到对象,以后难不成要去相亲,竟然还心安理得的躺在家里,于是,让她出门做个兼职,省的在家烦她。安萌苦于老妈恨嫁,可对象那是她自己的问题,找对象还是要好好考虑的,她不想随便找一个人……

安萌的老爸心疼自家闺女,但碍于其妻威严,苦口婆心的劝她去一家火锅店去做前台的服务生,美其名曰:这是我自己朋友开的店,一来可以锻炼你的人际交往能力,再者,我朋友开的店我也比较放心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

今天下午,安萌就被其父送来这里上班了,她红色紧身的工作服勾勒出她优美的身材,那漂亮的脸蛋,一头飘逸的长发,很是迷人,其实上学时喜欢她的不少,安萌是很多小男生暗恋的对象,可学校和家里管的严,没时间谈,上了大学,她们学校是师范类的,男生相对少一点,就算这样,大学时也有很多向她表白的,但她都含蓄拒绝了,因为她感觉自己以前被管的那么严,突然放空了自我,她不知道该如何爱人了,总感觉心里缺少了某些东西,面对他人的表白有点无所适从,而她自己从来都不想做一个在爱情里只处于被爱的人……

安萌之前也偶尔路过过这家火锅店,她在没有来这里上班之前,很难想象这家火锅店的生意非常火爆,七点前,二楼的房间都预定完了,上面的那种小隔间也坐满了,她正在核算账单,外面突然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安萌抬头看见那辆很漂亮的越野车,从上面下来六个人,这车前的挡风玻璃上有一张红色“通行证”,那是本市国企里面的高层人员车辆前才会贴的,在她的印象中,这座城市是一个小城市,城北到城南也就十五分钟,她是十一、二岁的时候,才从草原上搬到市里的,这里几乎所有的经济都是由国企带动的,每个大型私人企业都会和这里的国企有关系,安萌父亲开的一家公司,最大的合作对象就是Z国七野、三野以及Z铁十二局,以前他父亲有时出去应酬会带着她,所以安萌对这个通行证也是有所了解。

直到房小雷三人悠闲的从门口走进来,安萌感觉房小雷身上有种富家子弟的气质,明明知道所有预订的房间都满了,还是亲切的问道:“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定吗?”

房小雷一听就知道又坐满了:“没有。”

安萌很苦恼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暂时没有包间了。”

房小雷很随意问道:“二楼也没有吗?刚吃完的、空出来的。”

:“我给您问一下。”安萌对着对讲机:“喂,二楼有顾客结账吗?哦,好的。”她放下对讲机,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暂时没有了。”

房小雷左右张望了一下:“你是今天刚来的的吧,你们经理呢?”

林才厚在后面问道:“要不换一家。”

房小雷单手插兜,刚掏出手机:“没事,我打个电话。”

安萌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她的经理,那个她感觉脸很严肃的男人从二楼匆匆的下来了,很是意外:“先生,我们经理?这个就是。”

此时,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匆忙从楼梯下走了过来:“房总您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您好您好,怠慢了、怠慢了。”

房小雷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机:“没事,你们这没有房间了吗?”

那个经理主动跟林才厚几人握了下手,在安萌瞪大的牛眼睛中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听到声音就连忙下来了,房总我要是知道您今天来不早就给您准备好房间了么,这不二楼的房间都没了,一楼还有一个包间,人再多也会给您留着,您看您将就一下。”

房小雷淡淡的说道:“恩,我们六个人。”

这个经理会意转身带头左转,打开一楼走廊左边唯一的一个房间:“好的,您这边请,下次房总您提前给我打电话就行,我提前给您安排,刚才那个前台是新来的,您别太介意。”

我在门口盯着房小明他们消失在路口,那肥胖的身子竟然窜到这么快,我的目光顺着路口,一直望到我视线中街道的尽头,于是视线向上抬,那隐约的高楼变得很矮,天空逐渐暗淡,Z国的空间跨越差异立马显现出来,平常这时候,日出市早就黑天了,这里光线还却还没有完全消失,残留在天边和楼房融为一体,这种角度的天空,我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我好想将此刻的景象印在脑海,因为我知道,有些画面一辈子也就看一眼,我很珍惜每一刻的感受,因为我知道,在多年后,我总是会遗忘它们,但是,在此刻,在我的眼中,这就是所有。

直到我听不见里面的喧闹,扭头发现林才厚他们不见了,刚才林才厚他们三人还站在前面的柜台,和那个前台服务的姑娘一直在交流,听声音我还以为要换个地方吃饭呢,这怎么眨眼就没人了,我连忙从旁边推门进去,有点费力,于是我走了中间的转门,我特别不喜欢这种玻璃转门,一次只能转过一个,就像被关在笼子里似的猴子似的,哪怕是一秒我也不愿意,而且总会让我想起电影“教父”,那些被枪杀在这里面的镜头,这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安萌正好看到杂人走了进来:“欢迎光临,请您这边请。”

杂人对着她点了下头,连忙向左转,向着那亮灯的房间走去。

经理打开空调,调到二十六度,对着房小雷说道:“房总,您看这间怎么样。”

房小雷表示接受:“行,就这吧。”

经理试探的问道:“您先点菜吗?”

房小雷看了一眼屋里的人,说道:“等会,我们人还没齐。”

经理连忙走出门:“好的,我去叫个服务员过来。”

杂人正好走了进来,看着他们都站着,也不管,往里面找了个座位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林才厚盯着他看,用手拍了拍门口这边的椅子,大声的说道:“你往这坐,坐这边。”

房小雷掏出手机,豪爽的说道:“没事,咱们内部吃饭没那规矩,周末嘛,随便坐,我先去打个电话,他们怎么还不来。”

房小雷说着走了出去,在大厅里打起了电话:“你们干什么去了,快点,这边就等你们,你们在哪呢,好的,快点。”

杂人还是乖乖的坐了过去,坐到离门口最近的坐位上。

林才厚给赵工摆了个手势,尊敬的说道:“赵工,坐里边。”

赵工笑着摆了摆手坐了过去:“哎呀,不用。”

杂人内心抽搐一下:呵,老男人。

林才厚对一脸迷茫的杂人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让你坐那么,要知道这座位可是很有讲究的,你知道你现在坐的是属于什么位置吗?”

杂人瞪着他问道:“我不知道,什么位置?”

林才厚解释道:“你这个坐位是副陪,你刚才坐的那是主宾的位置,赵工这里是副主宾,一般对着门的都是主宾,以后你注意点,跟别人吃饭别动不动往主宾地方坐。”

杂人无奈说道:“还有这么多规矩啊,知道了。”

赵工掏出了一盒烟笑道:“你真是瞎培养,别听你哥的,来坐我旁边。”

杂人多瞟了一眼他的烟:软中华,真的好想问他要一根,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事,我还是坐这吧。”

林才厚坐在赵工旁边说道:“等会不喝点?”

赵工拿着烟摆了摆手:“就咱俩啊?你喝啤的谁跟你喝,林墨你会喝酒不?”

杂人摇了摇头:“不会。”

赵工把烟点上了:“这不行啊,得培养!年轻人不喝酒这生活能过得去吗?是不是你哥不让你喝?不用管他,喝就行!”

林才厚拼命辩解说道:“他?他不会喝,他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赵工深吸了一口烟,说道:“甭听你哥的,这个男人啊,烟可以不抽,不喝酒,那是不行的。”

杂人内心是崩溃的,饭可以不吃,烟必须得抽,要不是林才厚一再威胁我:你是我弟弟,出门不能抽烟、不能喝酒,要表现的温文尔雅,我早就抽上了,跟你在这磨叽个毛线。

他们正扯皮呢,朱佳驿推门走了进来:“呦,怎么还不点菜。”

林才厚哈哈笑道:“这不是等你呢么,干什么去了,才回来。”

朱佳驿指着房小明说道:“给他买充值卡去了,非要买,找了两家,一路磨磨唧唧的。”

房小雷说道:“行了,都快点坐下吧。”

房小明咕涌了一下他那肥胖的身体,咕涌到主宾的位置上,房小雷坐到杂人左边,朱佳驿坐到杂人右边,林才厚对着杂人,他坐在主陪的位置上。

房小雷对着门口喊道:“来,服务员进来点菜。”

那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的女服务员端着一本菜单进来,递给了房小雷,房小雷接了过来,随意翻看了一下,指着菜单说:“四盘羊肉、四盘牛肉、把你们这所有的蔬菜拼个盘。”

服务员问道:“所有的?”。

房小雷:“对。”

服务员:“好的。”

房小雷又问道:“有现切的吗。”

服务员说道:“恩,有鲜牛肉。”

房小雷:“来两盘。”

房小雷又翻了一下:“再来一份虾滑。”

服务员说道:“好的。”

房小雷问道众人:“先点这些行吧?”

林才厚连忙说道:“恩,先点这些就行。”

房小雷将菜单递给她:“不够再等会再点,就这样吧。”

服务员问道:“好的,请问一下你们都要什么锅呢?”

房小雷回过头问道:“对,你们都要啥锅?”

杂人一脸疑惑:“啥锅?”

林才厚马上说道:“我们俩清汤,最近上火吃不了辣。”

杂人这才反应过来:“哦,对清汤,我要清汤。”

房小雷疑惑了一下:“不吃辣么?你不吃辣,弟弟也不吃辣吗?”

林才厚说道:“他吃不了。”

房小明在一旁叫道:“我要麻辣的”

林工没有说话将茶杯递了过去,朱佳驿拿起茶壶,给众人倒上苦荞茶,杂人连忙起身帮忙,房小雷又转过头对着服务员说:“两个麻辣,两个清汤,两个微辣。”

那个服务员按了几下她手里的黑色通讯器,将众人点的东西传到了厨房:“好的,先生。”

朱佳驿放下了手上的手机问道:“赵工你不喝点?来瓶白酒?”

赵工点了一下头:“拿一瓶就行,喝不多。”

朱佳驿见他答应了,说道:“拿一瓶本店特色的那个白酒。”

服务员说道:“好的。”

林才厚喝了口茶,看向房小雷和朱佳驿:“你俩不喝点?”

房小雷叹了口气:“我就不喝了,我开车,而且那两天的酒局实在太多,最近肝有点难受。”

林才厚语气十分热情:“少喝点啤的没事,来点吧,喝一点也行,这出来吃个饭还不喝点了。”

朱佳驿十分勉强:“其实最近酒局我也没少去,那这样吧,拿几瓶啤的吧。”

房小雷转头对服务员说道:“拿两扎啤酒,一半凉的一半常温。”

服务员很亲切的说到:“好的。”

房小雷递给杂人一张菜单:“看看有什么想喝的。”

我接过看了一下,全是水果榨汁,竟然都卖二十八,有点小贵。

杂人看了房小明一眼,问道房小雷:“他不喝吗?”

房小雷说道:“你不用管他,你自己要就行。”

杂人沉默了一下,而后问道一旁的服务员:“这些果汁都是现榨的么。”

服务员说道:“是的,先生,就在大厅里,您可以去看,现场制作的。”

杂人愣了一下,就在大厅里,我刚才怎么没看见,等会去看一下,又问道:“什么装的?多么大呢?”

服务员无奈的比划了一下:“很大的玻璃杯。”

林才厚对着杂人说道:“你管他多大的干什么。”

杂人没理他,对服务员说道:“那来个鲜榨西瓜吧。”

服务员说道:“好的。”见众人都点好了,走了出去。

然后从门口又进来两个女服务员,推着小车进来,把锅摆好,点上了火,而后离开了,紧接着进来几个男服务生把我们刚才点的菜端了上来。

众人于是纷纷动手,将肉、菜放锅里,开始了他们晚餐时间。

房小明往锅里放了很多羊肉,一片菜都没放,之后他端着一个小碗出去了,在门口弄了很多调料进来了。

赵工看到后起身,拿起个小碗走到杂人旁:“你不去弄点调料吃,等会吃起来有味,走,咋俩一起去弄点。”

杂人立刻应了下:“恩,好的。”

两人端着小碗出去了,杂人望着二十三种蘸料发了会呆:辣椒面、辣椒油、芝麻、蒜泥、葱花、酱油、花生酱、豆腐乳、味精、鸡精、盐、海鲜酱、香菜、韭菜、耗油、花生碎、沙茶酱、豆瓣酱、姜汁、白砂糖、色拉油、花椒、孜然粉。

最后,我那一小碗装了大半碗花生酱,一小层辣椒油和一丁点葱花,我端回去搅拌了一下,味道挺香的。

杂人放了很多虾滑在锅里,虾仁是那种整个躺在盘子里面,需要动手用勺子挖的,他本来只想挖一勺子,一不小心就弄多了。

虾滑入水很快就熟了,杂人先蘸着酱吃了口羊肉,真好吃,不亏是内蒙,而后吃了口虾滑:“这虾滑挺好吃的,不像是淡水虾子。”

房小雷解释道:“这是海虾,空运过来的。”

也是,内蒙地区想吃到新鲜的海虾,也只能空运了,有钱就是不一样,可以享受食物的这种远距离空间差异。

我们的饭局吃了接近两个小时,期间那个女服务员一直站在门外,进来给我们加过两次汤,最后那些菜也没吃完,肉还格外要了四盘,倒是匀和了下,都吃了,那瓶西瓜汁我就喝了两杯,全被房小明一个人端到他那边去了,我感觉很不爽,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没能说出口,林才厚挺喜欢喝啤酒的,赵工一个人喝了瓶白酒,啥事没有,房小雷就喝了一瓶,朱佳驿只喝了两瓶,最后要的那两提总共十二瓶还退了四瓶,真的很差劲。

今晚这个饭局没有太多的话语,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身心疲惫,吃完饭后,房小雷去前台结了账,我们走了出去,之间那个经理不断地向房小雷套近乎,我迷迷糊糊地挤上了车,房小明他们是住在市区最中心处的那个小区里面,房小明、朱佳驿和赵工下去后,房小雷嘱咐他们早点困,然后开车送我们回去,林才厚本来想让他也回去,我俩打车回去,房小雷直接拒绝了。

车子离开市区后,一路平静,我坐在后面,无聊的望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沿途的路灯很少,房小雷打开远光灯,放慢车速,直到车子驶过那处高架桥,路灯渐渐多了起来,房小雷打开了近光灯,速度加快了,我躺在后面,总感觉自己醉了,也许是太累了,明明没喝酒,全身却涌上那种喝醉了想犯困的感觉。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过得真快,我就这么来到了这里,前两天饿得要死,吃着楼下的面条,吃着火车上的馒头,突然我从海滨城市来到了内蒙高原,吃着羊排也能吃着海鲜,这一天我感觉格外漫长,我曾在书中读到亚里士多德的一句话:“时间碾压万物,一切都因时间的力量而衰老,在时间的流逝中被遗忘”。又使我想起在高铭的书中读到:“时间不是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我并不在意人们对于时间的评价,我清楚的知道时间的意义,对人类来说它没有注释,时间只是一个超越我们维度世界中的丈量工具,就像我们三维世界中的长、宽、高。

四维世界对人类来说是一个镜像的世界,它使得人类能够感受到现实和虚假,产生梦境与灵魂,我们受四维世界的影响,也可以轻易的改变自己对它的认知,人就是越无知越狂妄,越容易迷失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活着活着就活成了别人,很少有人能活成自己的,这么想一想,若干年后,你没有活成你本人,我也没有活成我本人,而是活成了别人,真的好讽刺。

我在车上迷迷糊糊地要困着了,车终于开进了工厂,颠簸的路段让我清醒了一下,远处某些厂子里还有声响传出,房小雷将车灯关掉了,工厂里的路四周都是照明,当车停在大院外,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很困了,但空气中的冷意硬是将我的困意褪去一些,我打了个寒噤,往院子里走。

林才厚下车后对杂人摆手,示意他先回去,他站在大门口指挥着房小雷倒车。

我懒得管他们,进了院子,掀开门口帘子,掏出钥匙,推开门,将灯打开,看着空荡的房间,真的冷清无比啊,前后的反差真的很令我感慨,刚才我还在城市中心热闹的饭店里吃饭,这会却在凄凉的郊区里发呆。

我摇了摇头,开着门,拿起一旁的暖壶去水房打水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大门口已空无一人,房小雷已经开车走了,我拎着壶,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漫天星空,夜晚宁静又安详,这和我在天台上看到的是同一个星空,可我总感觉不同,冥冥之中就是缺少了一点东西。

林才厚送走了房小雷后就回到了屋里,发现杂人打水好一会了,就推门出去找,刚好看见他站在院里:“杂人别发呆了,快进屋外面冷。”

杂人连忙进屋:“哦,好的。”

作为人类,我不喜欢时间流逝的感觉,尤其是夜晚睡觉的时候,那种能抓住却又放空的失落感,很容易让人在噩梦中惊醒,我不止一次被惊醒,越是令人感到真实的梦境,越容易被人记得,我曾经做过一个荒唐的梦。

杂人一边泡着脚一边对林才厚说道:“林大哥,你做过恐怖的梦吗?”

林才厚给自己和杂人倒了杯水:“没有,怎么?你经常做噩梦吗?”

杂人说道:“不是,我曾经做过一个特别真实的梦,当时我身处在太空中,踩在一处星球上,然后我看见地球撞了过来,我下意识反应:‘完了’。当时我清晰感觉那就是所有事物的终结,而我也再醒不来了,一切都结束了,当时特别真实,我当时没有立刻醒来,而是缓缓醒来,之后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感觉很不像自己,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林才厚摇了摇头:“孩子别多想了,整天想一些没有用的干啥?等会把水倒在院子里就行,晚上想尿尿在院子里就行,不用去那边厕所。”

杂人挠了挠头:“恩。”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去:“呸呸呸,烫死我了。”

林才厚刚脱鞋将脚伸进盆子里,见杂人这样,骂道:“你就不会先凉一下,这脑子是怎么了。”

我像狗一样吐着舌头,林大哥看不下去,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刷了会新闻,我刚才在想古代一个叫庄周的,他曾经做过一个梦,发出那种蝴蝶是我,我是蝴蝶的感叹,这大概是对梦境最好的诠释,可庄周真的是蝴蝶吗?就像我是从梦中醒来的,还是我本就是梦境本身?庄周当然不可能是蝴蝶,我也不是梦境,当然不可能是。

我起身把水倒在院子里,然后跑了进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林才厚洗好后,插上门,关灯,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也躺床上了,他问道杂人:“冷吗?”

:“不冷。”

:“快点困吧,明天早起。”

:“恩。”

我闭上眼睛,枕着荞麦壳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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