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独自一人来到了张之平的府邸门外,不成想却被两个守门的给拦在了外面,其中一个还气势汹汹地冲他嚷道:“你是哪里来的闲杂人等,我们张大人岂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能见得了的,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赶紧给我滚蛋。”
闻言,萧崇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破旧的衣服,他轻声嗤笑,看来他们是因为这身衣衫才敢对自己如此放肆的,果不其然,这世道有的是以貌取人的小人,两个守门的尚且如此,更别说他们口中的“张大人”了。
见萧崇并没有离去的意思,那两人不耐烦地吼道:“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我们张大人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管你们那点破事,再说了你看你穿的,啧啧,就跟那乞丐似的,你有东西可以用来孝顺张大人吗?”
“我没有。”萧崇平静地回道,那两人听后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边说边讽刺道:“这不结了,没有的话就赶紧滚蛋吧!不然可别怪我们哥俩不客气。”
此时张之平与一人有说有笑地从府里走出来,碰巧就与萧崇遇上了,可他却连正眼都没去瞧下萧崇,只一味地对着那人恭敬地说道:“曹大人,此事还得您多多帮忙啊!等这件事情过去后,张某一定登门道谢。”
曹重海挥挥衣袖,不屑地说道:“此乃小事一桩,你只管放心吧!那行,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罢他迈步离开,却在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萧崇,他只觉得眼前的人颇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曾在哪儿见过,他记不得便索性不去仔细想了,于是迈着步子离去了。
张之平收起刚才虚伪的嘴脸,轻蔑地瞥了萧崇一眼,嗤笑道:“你是干什么的?来这儿有什么事情?”萧崇回道:“我是为了此次受灾群众而来的,现在百姓们缺衣缺粮的,大人您身为父母官,难道不应该尽一点自己的力量吗?”
张之平听后大笑起来,说道:“原来是为了此等无聊的小事,小子,我告诉你,本大人我可不是管这种小事情的人。”萧崇冷笑道:“大人身为地方父母官,不管百姓的事情,那管什么事情?”
“我管什么事情轮得到你小子管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赶紧给我滚蛋,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两个,赶快把他赶走。”张之平气急败坏地指使两个守门的,那两个家伙果真想动起手来,萧崇并不想与此等鼠辈动手,便迈步离开,张之平在身后哈哈大笑起来,还叫嚣道:“哈哈,还没动手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还想来我这儿撒野,真是不识趣。”
萧崇在心里冷笑,张之平,趁现在想笑就笑吧,到时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曹重海在萧崇走后没多久又急匆匆地返回来了,他急急忙忙地跑进张府,看到张之平后问道:“刚才在你府门口的那个人呢?去哪儿?”张之平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被他这么一问十分诧异,这曹重海没事问那家伙干什么?于是他疑惑不解地问道:“让我给打发了呀!怎么了?曹大人。”
“唉!出大事了。”曹重海有气无力地塌坐到椅子上,面向张之平问道:“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他可是萧崇,萧崇啊!”此话一出,张之平愣是吓了一大跳,手一抖将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随后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是当今三,三王爷萧崇?”曹重海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个萧崇和萧祁一直是死对头,此次皇上派他来查办此事,我就已经十分不安了,现在还得罪了他,怕是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了。”曹重海忧虑地说道。
张之平慢慢冷静过来,起身来到曹重海身边,小声问道:“那曹大人以为我们该怎么做呢?刚才您也说了这萧崇和您外甥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那就算我们没有得罪他,他也不可能会放过咱们的,所以依我之见,我们应当先下手为强才是啊!”
曹重海抬起头来,皱着眉说道:“你的意思是……可是这萧崇武功高强,想要对付他谈何容易啊?”张之平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曹大人不用担心,这萧崇再厉害也没有三头六臂,我们多派些人手不就得了,再说了他若是不在了,于您外甥而言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您说是吗?”
曹重海认真思考后,点头说道:“好,此事就按你说的办,但是你务必要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的,不然的话……”张之平打断他的话,胸有成竹地回道:“没有不然,我保证这件事情一定会成功的。”
张之平很快就开始筹谋他的计划了,他以为自己很聪明很有手段,肯定能将萧崇轻轻松松地除掉,可他却似乎忘了萧崇并不是一般的人物。
这日,林缓又接到了越妃的召见,心中打鼓的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入宫去,没想到这次还和上次一样,她被两名侍女带到了秀芹公主的秀清殿去,她心下诧异,难道今日之事还和秀芹公主有关?
一踏入秀清殿便瞧见越妃坐在院子里等着了,林缓三两步来到了越妃跟前行了个礼,不料越妃却爱答不理的,现在的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于林缓的厌恶了,随后她笑道:“小环,这几日秀芹又嚷嚷着肚子疼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对于越妃的笑里藏刀,林缓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她不懂这秀芹怎么又开始胡闹起来了呢?林缓自然也明白越妃此番的用意,但她却假意不懂,装傻充愣地问道:“这有病治病,母妃何须如此匆匆问我的意见呢?”
越妃立马收起笑容,站起来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这秀芹又开始闹上了,你若是不乖乖听我的话,那有你好受的。”她终于还是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了。
林缓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母妃难道以为仅凭这点就可以让我乖乖就范吗?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秀芹是吃了我那儿的东西才出事的,所以我劝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越妃刚想发作,林缓又接着说道:“再说了秀芹若真有事,怎么不见御医到来?我上次也提醒过您了,若是秀芹真的出事了,那皇上找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您。”
林缓不给越妃说话的机会,最后她只冷冷地说道:“母妃我想您不会阻止我进去看一下秀芹吧?”这话并非恳求,越妃也没有阻止,但不是因为林缓,而是她觉得秀芹肯定不会给林缓好脸色的,她进去必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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