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士林一见林唯月要跌倒,心中立刻为她焦急起来,虽然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突然说话,但这一刻全然没想起这个,就脱口而出。
李应闲见林唯月要跌倒,正要开口问下她怎么样,忽然心中闪出一个念头:“我现在的内力修为还没达到一边比拼掌力,就突然说话的地步,现在如果开口,真气就会错乱,立刻就会受伤,还是先赢了姓岳的再说。”看到对方开口后,嘴中就冒出鲜血,不禁暗暗高兴,一用劲,加大了内力,真气又进入他体内,心想这次一定能把你打败,谁知岳士林硬是把自己的真气又给逼退了回来,还强硬的看着自己,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心里不禁大为惊骇,从没见过这么倔强的人,比之他师弟审图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唯月站定后,一看岳士林身上鲜血从口角流至脖子出,就知道刚才他说了那句话,是受了内伤,本来对他还有些生气,这时立刻化为乌有,为他担心起来。原来她是个不爱长生气的人,刚才很伤心后,冷静了一会儿,也明白岳士林是受李师兄的激怒才说那话的,但还是心里骂他是个笨驴。待他两人打斗开始,就不禁担心起岳士林来。
清池看她焦急的样子,悄悄对她说:“师姐,你不要显得那么担心他,那样他会觉得你好骗、好哄,就不会在意你了,他那样说你,你就晾着他,对他爱理不理,也让他着急着急,看看他到底对你怎样。”林唯月听了说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都想些什么。”但心里觉得还是有些道理,以后就要试试他。
林唯月见岳士林身体好好的突然出现,但是也知道他的武功还不及自己,更不是李师兄的对手,谁知他打斗了那么多招还是不输,心里也很是惊讶;刚才自己差点跌倒,关键时刻见真情,顿时明白李应闲不过是平常嘴上说说,而岳士林立刻脱口而出,还受了内伤,心里感到他才真的在意自己,顿时怒气全无,还担心他受伤的怎么样了,见他俩还不停止,想了一下道:“师妹,你我一人一个把他俩拉开,不然要出人命的。”清池一看这样,也明白情况,不禁害怕起来,说道:“听师姐的,大不了大家都受伤。”她两人正准备再次出手,只听见响亮一声:“两位师妹别动,让我来。”
这声音刚落,又听见“咚”的一声响,只见岳士林和李应闲人已分开,岳士林扶着一人道:“王兄,怎么样了。”那人嘴角出血,正是王守成。
原来王守成早上和申图去找岳士林,想着一起在庄子里逛逛、聊聊,半路遇到曲儿,一问知道他去了庄外的皮影戏处,就隐隐约约感到了什么,一会儿遇见了焦善却不见李应闲,说起话来才知道李应闲把林师妹约出去了。虽然平常与焦扇心里有隔阂,但大面上没出过什么事,谁也没说分道扬镳,于是三人就一起走走看看,走着走着就听见四手对掌的声音,接着就是岳士林的焦急话,三人赶上前来,一眼看见岳士林和李应闲正在对掌,林唯月和清池正要出手,王守成顿时就明白她俩要干什么,担心弄不好四人都会受伤,于是立刻挺身而出,抓住岳士林和李应闲的手腕,强运内力,竟把他俩硬给分开,只是他修为还不够,也被余力震伤。焦扇和申图也赶上前来和林唯月、清池纷纷询问他的伤势。
王守成闭幕调息了片刻,睁开眼说道:“没什么,只是胸口稍微有点痛,已经没事了,还是我修为不够。”抬头一看说道:“岳兄怎么出血了,你们俩个这时何故?”
岳士林心想:“毕竟李应闲和王兄是师兄弟,我师父和林盟主又是故交,现在又没出什么大事……。”于是说道:“小弟一时管不住自己,就和李世兄切磋切磋,也是我修为不够,吐了两口以前的淤血,王兄不要误会。”
李应闲一听他说了这个,心里微感诧异,也说道:“刚才岳世兄非得和师弟以武会友,也是我不知轻重,使岳世兄受伤了,本来我俩就要収掌了,你看,把师兄也给伤着了,是师弟的不是。”
王守成唯一迟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岳兄伤才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切磋,大家没出事就好,要不然掌门师伯和古伯伯回来了,定会问个缘由。”
李应闲看着岳士林道:“岳世兄,你剑法精妙,内力奇特,小弟很是佩服,以后要多多指教。”岳士林也看着他道:“李世兄剑法高超,内力高深,在下自愧不如,多谢手下留情。”说罢两人哈哈大笑。
这时申图说道:“士林兄,你为人诚厚,以后要多多留心,这天下什么人都有,尤其是要提放小人暗算。”岳士林听了微感诧异,轻轻道:“多谢申兄指点,在史伯伯的庄上,大家都安全的很。”
李应闲听了申图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终于忍不住道:“申师弟,当着外人的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申图道:“这里哪有外人,你说士林兄是外人么,古叔叔和掌门师伯是故友,他怎么能算外人,我只是让他堤防小人,这里都是君子,师兄着急什么。”李应闲听了,脸态更是愤怒。
焦善忙道:“士林兄当然不是外人,申师弟,我这个做师兄还没说话,你说什么。”申图怒道:“今天掌门和前辈们不在,你就敢这样,你做个师兄就不让我这个师弟说话,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焦善怒道:“谁不让你说话了,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现在没有外人,你把话讲清楚,谁是小人,谁是君子。”
王守成忙道:“这里只有君子,没有小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申图道:“大师兄,你太厚直,你认为这里只有君子,可有的人就愿意做小人,不提醒下士林兄,他就要吃亏。”
李应闲再也忍受不住,怒道:“申图,你无事生非,我看你就是小人。”申图豪不退缩,回道:“我是小人,好,士林兄前两天还躺在床上,你却和他比武,还比拼内力,这是君子行为么;还有月初,你是怎么耍弄计谋赢了王师兄,你要不是小人就说出来。”
岳士林忙道:“申兄不要误会,今天比武是在下主动提出的。”王守成也说道:“申师弟,不要提这个了,我的武功确实不如李师弟,那天我输得心服口服。”焦善笑道:“申师弟,现在你怎么说。”
申图气愤道:“我虽然只见过士林兄一面,但觉得他是一个知礼、实诚之人,和王师兄一样都是光明磊落,怎会平白无故伤刚好,就去找李师兄比武,这里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最恨装模作样之人。”岳士林心道:“这申兄这么看的起我,看起来他挺了解李应闲的,不过他的脾气怎么比我还冲动、倔强。”
李应闲脸态甚是愤怒,却突然一笑,平和的说道:“王师兄,你是大师兄,申师弟平常就对我多有诋毁,我可以不于他计较,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你说我做为他师兄该怎么办。”王守成一听就知道李应闲是什么意思,原来太白山的规矩:如果师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或意见不一致,实在不行,可以通过比武的方式解决,败者需赔礼道歉或按照胜者的意见办。这个规矩虽然林浩然和赵楠山都感觉不好,但这是开山祖师就定下的规矩,而且通过比武也促进弟子们的练功,所以这个规矩现在还没被废掉,只是已经很少用了。现在如果让申师弟给李师弟道歉,申师弟肯定不愿,不道歉,如果比武,申师弟肯定不是对手,一时左右为难。
王守成想了想,刚要开口就听见申图道:“王师兄不用为难,月初的比武,没机会和李师兄过招,今天师父们都不在,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李师兄打败了王师兄,今天又打伤了士林兄,也不知我会不会死在师兄剑下。”岳士林一听心里笑道:“这申图兄虽然直快,但也很会说话。”
李应闲听了这话,心里气的简直想把他杀掉,但一想毕竟只是师兄弟间的比试,如果现在把他杀了,没法向师父交待,赢了他就行,那样他以后就不能乱说了。于是说道:“申师弟是哪里话,虽然你对我有误会,但师兄我宁愿死在你的剑下,也不能让师弟受一点伤;今天如果我侥幸赢了,只需师弟以后不要胡言乱语就行,如果我输了,单凭师弟吩咐。”
申图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冷静了一下,心道:“又上他的当了。”他刚才说要和李应闲比武也是一时气话,脱口而出,本不想这么做。只是平常一见到他,就想起以前只是因为不肯听他的话,李应闲就怎么捉弄他,让他在师父和师叔伯面前出丑,所以就来气。他知道自己不是李应闲的对手,但话一说出,他脾气绝强,怎么收回,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于是说道:“不敢,如果师弟侥幸赢了,就请师兄说说是怎么在月初比武时打败王师兄的,如果输了,单凭师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