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庆初说完,一跃踏上中央的一处擂台,傲慢的望向新晋级的二十强所在的高台。这时,广场上人们看见有人出现在擂台上,嗷嗷的发出喝彩声。
“韩尔东,朱庆初已接受你的挑战,请上擂台。”一隐仙派弟子站在韩尔东面前说道。
韩尔东点下头站起来,展开身法,腾空跃向擂台。张钰看见朱庆初在擂台上那嚣张的样子早已不满,因此也没有太过低调,直接飞了过去。
韩氏家族专席内,铁离子看见韩尔东登上擂台,腾地站了起来,嘴里咒骂道:“混蛋,你这个蠢货。”
铁离子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吉祥恨声说道:“吉祥,让你给他送的东西,你有没有送到他手中。”
吉祥看见铁离子铁青着脸,气的有些发抖的样子,连忙向前颤声说道:“已经递给少爷了。”
铁离子瞟了一眼吓得发抖的吉祥,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吉祥回去。摇摇头苦笑道:“哎!就怕你太骄傲,果不然还是这样。”
擂台上,朱庆初看着施展轻功飞上擂台的韩尔东,心中暗暗喝了声好,这么远的距离虽说自己也可以飞过来,但是身法如此潇洒自如,朱庆初心里还是感到自己无法办到。但这种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还是占据了上风。
朱庆初傲然抬手指着韩尔东说道:“你,可以开始了。”
韩尔东拱手说道:“承让。”说完也没有过多客套,一个前跃已到朱庆初面前,手变剑指伸手点来。
朱庆初看见韩尔东没用兵器而是以拳脚和自己对决,本有些气恼,但一交手,朱庆初还是喝了声彩。两人一交手,朱庆初已试出韩尔东功力不凡,不觉把内力施展到极致。
两人展开拳脚功夫斗在一起。黄潇一脸玩味的坐在椅子上观看。昨夜父亲在书房对自己讲韩尔东的事很让自己吃惊,这韩尔东还真是块不让人省心的货。
黄潇手指用力捏着椅子扶手心中已打定主意,不管怎样,自己才是这里最有天赋的人,只有自己才是第一。
擂台上,朱庆初档住韩尔东一记凌空鞭腿,左手反手擒拿住其脚腕,施展摔法抢摔,韩尔东身在半空借力翻转,狂跺数脚。朱庆初格挡几下,感到手臂酸麻,跟随反转几次,无奈放手。两人落地,韩尔东踮脚扭扭被扣的有些发疼的脚腕,心里说道;好大的手劲,这第三名果然有料。
朱庆初落地,右臂感到火辣辣的,刚才几个回合的交手,朱庆初心中暗暗吃惊,这韩尔东怎会如此强悍,自己去年也参加过一次比赛,但是对其比赛的经过却毫无印象,听说是第一场就被淘汰,但是今天这一交手,却比家族中交给自己资料中列举的有实力的选手都要略胜一筹。就在朱庆初疑惑时,韩尔东已再次进攻,依然是手捏剑指。
一字追风剑。朱庆初已看出韩尔东进攻的招式,连忙打起精神,左手拂挡,右手施展擒拿手,一个箭步踏进。韩尔东脚步倒踩横移,左臂沉肩化开擒拿手,一招袖底锤击向朱庆初下腹。朱庆初看韩尔东变招,连忙闪躲,一招撩阴腿逼开韩尔东。
朱庆初喘了口气说道:“韩少,你这种打法我可是头一回见。”
韩尔东说道:“怎么,我的招式朱少应该不陌生吧。”
朱庆初说道:“哼,当然不陌生,说到源头你我的功夫都是出自隐仙派,但你出的招式十招倒有九招会是剑法,拳脚有拳脚的招式,剑法有剑法的招式,你这剑招变手法的打法,我可从没有见过。”
韩尔东心里想;靠,拳法我又没学过,不用剑招怎办。
朱庆初看韩尔东没有回话,继续说道:“我虽然功夫以拳脚见长,但这擂台上,韩少也不必承让小弟。”说完,朱庆初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的软剑,朱庆初虽然一开始对韩尔东有些不肖,但是经过刚才的比试,年少气盛的他还是收敛起傲慢的心情,朱庆初见韩尔东的功夫以剑法见长,拳法倒是会的不多,以为是故意为之,心中已对其有些好感,再者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有实力就会得到尊重,虽然这韩尔东名声不太好,但是朱庆初还是对他的看法产生了改变。
韩尔东看着朱庆初谦声说道:“我没有带兵器,抱歉。”虽然发髻上的头簪中就有一把宝剑。
朱庆初亮出兵器和韩尔东交手,心中就有意和韩尔东交好的念头,但是韩尔东的一句话却使得朱庆初心中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昂头大笑道:“哈哈……,韩少真是艺高人胆大,擂台比武竟然不带兵器。”笑完,接着说道:“这擂台上的规矩,亮出兵器就必须使用兵器比试,韩少是选把兵器呢还是依旧以剑化拳呢。”
韩尔东看朱庆初刚才还客客气气的,突然却受到刺激似得突然变脸,心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为何突然前后判若两人。
“既然这样,我还是选把剑吧。”韩尔东虽然疑惑,但是还没有脑残到空手对兵刃的境界。说完,走到擂台边就要跃下。朱庆初看见韩尔东的举止,疑惑的喊道:“韩少,你要干什么。”
韩尔东头也没回说道:“回去取剑,难道你还有把剑?”这是韩尔东以走到擂台边,擂台边上雕刻的环形花纹突然变得如流淌的岩浆般,嗡的形成一道无形气墙,韩尔东一惊,连退数步。
朱庆初看韩尔东的一惊一乍犯傻的样子,摇摇头叹息道:“我真不知要怎样说你好呢。”说完,抱拳对擂台外说道:“请道长送柄长剑。”
朱庆初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凌空飞来,朱庆初上前接住,拱手施礼,转身来到韩尔东面前递过长剑说道:“你的举止可真让人无语至极,真让人难以置信你已参加过两年比赛,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在丹云城长大的。”
韩尔东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惊。说道:“怀疑,你看我不一样嘛。”
朱庆初嘴角微撇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些奇怪。”说完倒退和韩尔东拉开距离。心中却说道:你要不是冒名顶替,就是脑残加缺心眼。连小孩子都知道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韩尔东看朱庆初望着自己疑惑的眼神,连忙抽出长剑说道:“接招。”
一个炸步,腾腾长剑连刺数剑。朱庆初看韩尔东说打就打,连忙舞一剑花,抬剑连挡,叮叮当当长剑相碰溅出数道火花,朱庆初连退数步方才化解韩尔东的进攻,心中已被激起怒火,手中剑招一变,使出烈焰吞噬剑法。
烈焰四射,长剑乱点如同火舌喷涌,把韩尔东笼罩其中。
斗轮风焰,韩尔东也是使出烈焰吞噬剑法的招式,长剑舞成一圆圈,如同车轮化解朱庆初的进攻。
狂风怒火破乾坤,朱庆初腾空翻转长剑带起一片呼啸,剑影一浪接一浪击来。
韩尔东看朱庆初招式一招接一招,招招凶狠,心中也是斗志昂扬,手中长剑见招拆招,一时间擂台上剑影重重,两人时而斗得如胶似漆般粘在一起,时而剑如惊涛骇浪,狂风怒吼,惊险万分。
烈焰吞噬剑法;离火剑法,青萍剑法;……。朱庆初,韩尔东两人把会的剑法施展到极致,然而两人所习剑法相同,实力也在伯仲之间,因此半个时辰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叮,韩尔东拂挡撩开朱庆初刺来的一剑,反手进攻,手中长剑剑法一变,如同擎着一把巨斧迎面砍下。
呼……呼……
当……当……
长剑一剑接一剑,如浪涛拍岸连绵不绝。
五行重剑。朱庆初连接数剑劈下的长剑,已是连退数步。五行重剑是剑法中的另类,剑法大都是轻盈飘逸见长,但是五行重剑却是刚猛至极,硬砸硬砍,看似简单却内含五行变化,很是诡异。
呼呼……
当当……
朱庆初已不知接了多少剑,可如同接上瘾般,依然只是举剑抵挡。韩尔东长剑上举,依然迎面砍下。
噗……。
朱庆初再一次接了一击重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隐不住喷出。韩尔东看朱庆初吐血,身形摇晃摇摇欲坠,举起的长剑立住没有继续砍下。
朱庆初摇晃倒退几步,已是来到擂台边,腿脚一软,已是站立不稳,只得长剑拄地,支撑身体。心中苦涩的想道:我输了,竟然输给新晋级的人。
广场上,熙熙攘攘的观众都如同哑巴了似的,没有人喝彩也没有人说话,一时间安静的只有呼吸可闻。
“韩尔东胜,挑战成功。”广场上一个宣布声如同扔进湖面的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广场上一时议论纷纷却没有人喝彩,当然除了韩氏家族的专席外。
朱庆初以下擂台,韩尔东依然留在擂台上,这挑战赛,可以连续挑战,因此,韩尔东还必须留在擂台上,如果有人挑战,他必须继续比赛下去。
黄潇手指快速的在椅子上来回的敲打,韩尔东的胜出让他心里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就是你了”。黄潇喃喃自语道。欠身站起来,对一旁的隐仙派道长低声说他要挑战。那隐仙派道长听完神色一愣,但是只是疑惑的看了看黄潇,没有说什么,转身来到擂台上,大声说道:“第二场挑战比赛,挑战者黄潇,擂主韩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