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出去
宫锦夜英眉紧皱,伸手探向徐舒雅的鼻息,连呼吸都是又薄弱却灼热非常的。“老毛病?那该怎么办?”
迎夏眼神闪躲一旁,习惯性地在周围探寻扇碧的身影。宫锦夜见迎夏这副模样,心知她是不愿告诉自己,心里不禁一阵失落。犹豫了半刻,宫锦夜又开口说道:“不必顾忌朕,再怎么说,她也是朕的妃子。”
虽然宫锦夜话是这么说,迎夏却倒也还没没脑子到就这样把徐舒雅深藏的秘密深甚至可以说是弱点告知宫锦夜。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或僵硬或尴尬地僵持不下,扇碧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迎夏紧咬下唇垂首着,宫锦夜目不转睛地盯着迎夏。
转过视线去看徐舒雅,发现徐舒雅面色异常红润地沉睡着,扇碧心下了然,将担忧藏于心底。敛下心神,扇碧缓缓走过去朝宫锦夜福了福身,“皇上,小主此乃旧疾复发,隐疾不方便告知他人,请皇上移步,允许奴婢带小主去医治。”
“你要带她去哪?”宫锦夜面色阴沉,他的妃子有旧疾不让他知道也就算了,连医治旧疾都不在他的可知范围内。
“皇上息怒,奴婢绝不带小主离开大名城。”扇碧“扑通”跪下磕头,迎夏见状也与扇碧一起并跪在地。
宫锦夜看了看昏迷不醒面色潮红的徐舒雅,又伸手贴了贴她滚烫的额头,语气有些微怒。“这大名城是朕的皇宫,还有什么地方朕不能知道,不能去的?!”
扇碧眼里闪过一抹决绝,“若是皇上不依,恕扇碧带小主离开!”
一直默默无语的迎夏也意识到了徐舒雅弱点即将被宫锦夜得知的危险性,也决然道:“望皇上不要逼迎夏扇碧走此绝境!”
宫锦夜见迎夏和扇碧防备自己到这种地步,额上青筋暴起,隐忍着怒气:“朕是东辰的主人,普天之下,还有朕不能知道不能去的地方!”
“小主之命重于一切!”迎夏和扇碧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宫锦夜握手成拳,奋力锤下矮桌,木制的矮桌被拳头砸出一个洞。宫锦夜不再看迎夏和扇碧,将徐舒雅横抱起,抬脚便要离去。
迎夏和扇碧连忙起身拦住,“请皇上放下小主。”
宫锦夜眉头紧皱,心情已经糟到极致。“你们不肯让朕随同,朕自己带她去医治。”
迎夏和扇碧对望着,眼里都是犹豫不决,忽然迎夏瞥到了扇碧因捧香炉而烫红的手,靠近扇碧耳边,“扇碧,你的手这样抱不了大小姐,我武功不及你也抱不了大小姐那么久,不如……”
听到迎夏细如蚊呐的声音,扇碧凝重地看向宫锦夜。“皇上,奴婢希望您能保守小主的秘密。”
“朕不会害她。”
扇碧敛眉,“奴婢希望皇上将小主抱到那里就自行离去,以后也不要踏足那个地方,小主醒后就当一切都没发生,奴婢不会告与小主知。”
宫锦夜看向怀中的徐舒雅,面色红润,娇艳欲滴的红唇,与往日素雅的她大相径庭,怀中娇躯柔软,让他的心都渐渐软了下来。不自觉又搂紧了些,冷声道:“好。”
他只是想看她得到治疗。
迎夏和扇碧也不再拖拉,走在宫锦夜前面,带他走向内室暗格。
那是徐舒雅床榻后的墙板,扇碧用衣袖挡住自己挥动的手,将墙上的几个石块移了位置,那面墙竟然凹陷进去,露出一个一人大小的门。“皇上将小主抱进来。”
宫锦夜闻言,褪去惊讶的表情,抱着徐舒雅跟在迎夏和扇碧身后,小心翼翼地进了石门。进到里面宫锦夜才明白扇碧为什么肯退步让他抱徐舒雅进来了。
一进门就是弯弯曲曲数百近千的石梯。别说是扇碧和迎夏这两个弱女子了,就连他一个大男人空手走到底都会喘大气。宫锦夜不知道迎夏和扇碧会武功,不过确实,就算扇碧手没被烫伤,也避免不了累个半死。而迎夏刚刚担忧的就是怕她抱不稳徐舒雅,滚落下去,而徐舒雅又不能及时得到医治。
下到底部,三个人都有点喘息,扇碧根本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快步走向另一个石门,推开石门,从里面推出一个冰棺。宫锦夜明显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她还没死……”
说着,又低头看了看徐舒雅。
扇碧面不改色地打开棺盖,走向宫锦夜,提醒道,“请皇上将主子放入冰棺。”
宫锦夜眸色惊变,不可置信地看着扇碧。迎夏看不过眼了,有些急切地叫:“再不放进去,主子就没救了!”
宫锦夜闻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迎夏和扇碧是徐舒雅最信任的贴身宫女,难不成还会害她不成。屏息抬步,踱到冰棺前,虽然很不舍怀中的娇躯,他从来没有碰过她,但还是轻轻把她放进了冰棺。
扇碧轻轻舒了一口气,盖上了盖,又面色严肃。“请皇上出去。”
“朕出去可以,你们得告诉朕这是做什么?她还没死,你们这……”
宫锦夜话还没说完,扇碧就出言打断。“这是唯一的救治方法,多的奴婢不便告知,请皇上出去,把门带上。”
宫锦夜正要发怒,可看着扇碧一副忠心护主的倔强模样和一旁的迎夏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宫锦夜无奈,也许自己在这真的会妨碍徐舒雅获救。
转身,离开。
阶梯上到没一会,宫锦夜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旧疾,后宫什么时候有这暗室他做皇帝的都不知道,这两个宫女忠心得让他都佩服……徐舒雅……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扇碧等着宫锦夜走出去,石门关上那一刹那,扇碧连忙从怀里掏出粉末撒在冰棺上,迎夏也连忙从储藏室里端出一盆药水,撒在冰棺周围。
若是宫锦夜还在这,肯定被这阵势吓到,又像葬礼又像做法的,怪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