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离开后,你不能跟夜影拥抱,不能跟他牵手,更不能跟他亲吻。”他近乎无赖地说道,蓝若的脸马上红的像苹果。
“他要是主动接近你,你就避开他,不能再像今晚那样由他胡作非为,还有……”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不满地推他:“满口胡诌,不要再说了。”
蓝若推他的气力一点都不大,可是他顺势往下翻,口中还叫喊着:“哎呀,我要掉下去了”于是,她赶忙去拉他,叫道:“小心!”
他如愿以偿地拉到她的手后,稍微一使劲,把她拉向自己。蓝若就这样跌倒在他身上,她以为自己会跟他一起滚下去,没想到滚了几下就停止了。她慢慢把头抬起,手触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原来是他的胸部,而自己,几乎是趴在他的身上。她再往上看一点点,恰好看到那双深邃如无底洞的眼眸,写着不羁。
风澈看着她那抬头的温柔,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邪魅地笑着。蓝若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眼看着风澈的脸越来越近,她潜意识里把眼睛闭上,手握紧成拳。此刻,风澈眼里的她异常美丽,倾世的面庞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发着一层隐隐的光,摄人心魂,他突然心跳加速。
风澈虽然很想一亲方泽,但还是笑了笑,翻身到一边。“哎呀,我突然觉得好累啊,要休息下。”
感觉到身上的温度陡然消失,蓝若睁开眼,起身,转头看着闭眼的风澈,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刚才闭着眼,该不会是以为我要亲你吧?”突然,他睁开眼,戏谑地看着她。
蓝若愤愤地别过脸,没好气道:“才不是,你想多了。”
“那为什么闭眼?”
风澈似乎打算捉弄她到底,不知为何,他特别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
“那是因为…因为我眼睛进沙子了,才闭上的。”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闭上,心里混乱得很。
“哦,原来如此。”
他很满意她的反应,过了会,他又闭上眼,道:“不管啦,我先休息下再说。”
蓝若也在在他身边躺下,眼望着无尽的夜空,思绪万千。
空气中,传来的不仅有夜莺的歌声,还有他们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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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若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房间的床上了。
“公主,你醒啦。”佩吉端着脸盆走过来。
蓝若揉揉太阳穴,昨晚的记忆慢慢变得清楚。她记得自己和风澈躺在房顶上看月亮,然后就没意识了,好像是睡着了。想到这,她问:“风澈呢?”
“风少爷?”佩吉被她问得一头雾水,“公主,你在说什么?”
“昨天晚上不是他把我抱下来的吗?”
佩吉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公主,你做梦了吧?今早我来的时候就见你在床上了,难道昨晚风少爷来过了?”
蓝若猜想也许是他见自己睡着了,便把自己抱下来,然后就走了。“没什么,是我做梦做糊涂了。”
“呵呵,公主的梦里都有风少爷啊。”佩吉暧昧一笑,在她看来,风澈和蓝若是及其般配的,他们站在一起简直是善心悦目。
“莫胡说。”
佩吉嗤笑几声,把脸盆放在一边,服侍她起床。
蓝若下意识地往窗外望去,此时已是清晨,可是,昨晚在房顶上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她突然觉得很开心。
*****
“什么?风澈走了?”
蓝若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只是,现在什么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因为她的脑中只想着一句话,风澈走了。
夜影拿过她的手,确定它没有被茶杯碎片划破后,又看向她无神的双眼,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佩吉马上过来捡地上的茶杯碎片,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们一眼,今天一早,灵师就来找公主了,然后告诉她风少爷离开的消息,直觉告诉她,今天的公主和灵师都不对劲。
夜影坐回自己的凳子上,一直看着她:“他昨晚走的,说天鹰堡有急事要回去一趟,便告别堡主,急匆匆走了。”
“昨晚?”
蓝若没想到他是昨晚走的,那么他昨晚来找自己,不是因为睡不着,其实是来告别的吧。
“所以,在我离开后,你不能跟夜影拥抱,不能跟他牵手,更不能跟他亲吻。”
她突然想起昨晚风澈霸道的话语,要是那个时候自己知道他马上就要离开,至少会好好告别一下,他那个人,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她心里埋怨着风澈,一时之间,百味交加。
夜影把她的表情都收在眼底,心里莫名一疼。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这时,佩吉自觉地退下,留空间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堡主已经决定好三日之后出征暗城,他要我留在古堡照顾你,顺便打理古堡的大小事。”
“父亲三日后就要出征吗?”蓝若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而且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他们会一去不复还。
夜影知道她在担心,安慰道:“嗯,此次出征,堡主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如无意外,不会失败。”他虽然不能亲自跟蓝冥去战场,但是已经为他想好作战计划,部署妥当一切,保证万无一失。蓝冥也信任他,带着十万精兵整装待发。
“可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一定要出征吗?”蓝若担忧道。
夜影拍拍她的肩膀,他又在她身上看见芷若的影子了,每次他随族王灭出征时,她也总是这样担忧,那表情如出一辙。“别担心,我相信堡主,你也应该相信。”
蓝若将手帕拧得不像样,心里暗想,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
*****
三日后,蓝冥带着二十万精兵出堡征战。这天,蓝若站在天玄门外,目送着蓝冥离开,她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高大雄伟的天玄门就是她的背景,萧萧的风声就是她的心声。
她又想起临别前,蓝冥抚摸着她的脸,说:“若儿,相信父亲,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只是,她没想到,下一次见面,竟已物是人非。要是她早就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她肯定会用尽全力留下他,也好比过遥遥不见。
“蓝若,我们该走了。”
夜影来到她身边,目光温柔。
良久,蓝若终是转身走向天玄门里,她的身后,影子落寞哀伤。夜影对着她的背影,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无声地叹息一下,也进了天玄门。
蓝若一回来,佩吉便拿着一封信向她跑来。“公主,公主,紫寰娘娘留书出走了。”
闻言,她赶紧拿过信拆开看,看完后,她平静道:“二娘追随父亲去了。”她刚才还在奇怪,二娘怎么没来送行,原来她早有计划,恐怕现在已经偷偷化成小兵,潜入随行的军队中一起走了吧。父亲之前一直不许她随行,她还因此跟他闹脾气,不准他进天音阁,没想到她会出此下策。蓝若突然佩服起林紫寰来,这样痴情的女子,世间何求?
“佩吉,你就对外宣称紫寰娘娘病了,在堡里安静养病,谁也不能打扰。”蓝若把信收进怀里,心想,既然二娘有心追随父亲,那自己便如了她这个愿吧。
“是。”
佩吉也是聪明人,她不问林紫寰去了哪,只照蓝若的吩咐去做。
蓝若望了望城门的方向,心里的愁绪少了几分,希望二娘能照顾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