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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惨痛回忆

鸥朋这只原本跟在方蓓屁股后面的小蜜蜂渐渐盲目起来!鸥朋想要个爱的承诺,可他哪里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担负起怎样的一句诺言。

他的肩膀还太嫩。

没有方蓓的时间里,鸥朋眼中的七星山到处灰蒙蒙的一片,毫无生机。他向往外面的时间,迷恋和狐朋狗友侃天论地把自己灌晕的感觉。

他躲在教室心猿意马,由开始的乱写乱画慢慢尝试着写诗来抒发心中波涛汹涌的情感和得不到爱情的颓废心情,越写越多,越写越颇具特色!

他竟然把这个对学习消极怠工变成习惯,习惯成自然。

晚上逃离学校鬼混,白天在课堂上创作成了鸥朋式“七星山定律”。他的胆子也由原来的透气、放风变成了彻夜的不归。

成绩一落千丈。

他在自暴自弃,完全把学习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在他的脑海里,除了学习,什么事情都显得那么重要,那么紧迫。

没有天使扇动着洁白翅膀笼罩下的魔鬼露出了魔爪,一个少年变成了被魔鬼控制心智的行尸走肉,因为他陷入了可怕的怪圈,越是放任就越没有时间学习,越没时间就越学不会,越学不会越不想学……

到最后只得成为,不管想不想玩,都必须要去玩,不然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填补那颗由于知识贫乏而无法得到满足的心。

不用玩来打发时间,那挫败感会撕裂魔鬼的心。

魔鬼不只是仅有贪婪的占有欲,他也有情感、也有自尊,只是在表达方式和思维逻辑上表现得更加另类。

得不到公认,那就自辟途径,鸥朋在学习的环境忘记了学习,忘记了曾经与方蓓齐头并进的成就感!他有理有例有节地论证了百无一用是学习。

用自我安慰的方式满足了魔鬼的自尊心!

俗话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鸥朋他不是神,他也无法摆脱自然规律的约束,慢慢地在一个预设的轨道上,越滑越远,频临毁灭的洗礼。

高频率的社交对于一个学生来说,也伴随着高危险。

终于危险不期而至……

高二刚开学的一个晚上,鸥朋早早离开学校,盘算着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夜市喝酒。世锦市的“影院夜市”是全市七点以后最大最热闹的一个所在,鸥朋那帮朋友,十有八九都是在这里结识的,酒场确实是交朋友的好地方。如果随便在“影院夜市”拉出一个人,可以说通过他的朋友圈、朋友圈的朋友圈,毫不费力地就能把整个夜市的人都给“结识”。

七八个半大小伙子又聚首了,这个号称“二斤俱乐部”的主力今天都到场了,这实在是来之不易,所以哥几个更加提足了精神,誓死不醉不归。

人逢喜事精神爽,难得的聚会,肯定会有难得的表现,几个小伙子撤下一箱再上一箱,老板忙得不亦乐乎。随着八人的酒意越来越酣,划拳声、吆喝声、骂人声,也变得越爱越难听、越刺耳……

这样一闹,原本座无虚席的东北烧烤,现在只剩下了鸥朋他们一桌了。鸥朋这个喝了酒就打瞌睡的主,正伏案休整,也没注意到“影院夜市”滚滚人潮中的这个“地中海”奇观。

“砰!”只见光头拎起一把椅子砸到对面的桌子上,嘴里还骂骂咧咧。

“撵老子是不?”光头指着高过他一头,身板宽得像一块门板似的烧烤店老板骂着,由于酒精的作用,身子摇摆的厉害。

“兄弟,不是这意思,你看我们小本生意,你们嚷的周围的人都没法呆了。我就说小点声,你就发这么大火。算我没说行了吧?算我没说。”

烧烤店老板感觉很委屈,解释着就想躲。这群半大小伙子是典型的“光脚的”,他干烧烤十来年了,也不是第一天和这些人打交道。

话音未落,原本熙熙攘攘的空气忽然凝固了。

“唰唰。”

小伙子们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一个个红着脖子像爱斗架的小公鸡。

鸥朋叛逆、霸道,但是却从不挑事儿,想上前劝阻光头。

他今天确实喝多了,站在原地也像个“陀螺”。还没等到他晃到光头身边,后院又“起火”了……

“哗”的一声,连桌子带酒菜碗碟都飞到了半空中,随即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破碎声。碟子碗筷唏哩哗啦摔了一地,啤酒瓶在地上到处乱滚……

强子就是这么冲动。

光头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一愣。

烧烤店老板一看摊子被人掀翻,眼睛露出凶光,指着这一群小子咬得牙齿咯嘣咯嘣乱想,费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小伙子们依然若无其事的站着,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害怕。然而,该知道的终究还得自己体会。

烧烤店老板一个箭步冲到案板前,只听“铛”的一声,只见他抄起案板上一个一尺来长的剔骨刀。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这把在灯光下反射着明晃晃光芒的锋利到面上,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不自觉朝后退去,稍稍一愣撒丫子就跑。

小伙子们毕竟都是学生,是学生那终究还是孩子。

光头因为一开始就站在最里头,他也准备跑,可是黑压压窜动的脑袋还有一地的碎瓷片烂酒瓶挡着了他的去路,他感觉背脊都凉透了。

“小兔崽子,我让你狂。”

烧烤店老板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宽大的身板黑压压地压了过来。

“啊!”一声凄惨的哀叫划破夜空。

嘈杂的夜空顿时安静了下来,惊恐的目光聚焦在一起。

慌不择路的小伙子们都像被施了定身魔法,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光头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光溜的脑门在灯光下依然泛着微弱的亮光。身后的老板像是在手扶着光头的腰眼,他站的直直的眼神涣散,忽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收手,光头的身体向前轰然倒下……

烧烤店老板扭头窜了出去,撒腿就跑。

小伙子们也疯了,向光头倒下去的身体飞扑过来。

“光头……光头,快叫救护车。”叫喊声、哀嚎声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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