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打开门,也不管开门小妹,回头看着行禄权说道:“你不进去么?”
行禄权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我下班了,该回家看老婆孩子了。”
白初汗颜满脸无奈的看着行禄权满脸的不信说道:“你真的是一个保镖?”
“是”行禄权很认真的说道。
“保镖也是人,再说我只是个普通保镖,又不是你这种贴身保镖,时时刻刻要配在她们身边,我也是有私人时间的。再说……”行禄权看了看表,顿了顿说道:“这个时间家里那俩位可比里面那两位重要多了。来,接着。”
说着就把玛莎拉蒂的钥匙丢给了白初,白初伸手一接,就看到行禄权已经慢慢悠悠向马路对面走去,边走着还边说道:“不用送我了,车你开回去吧。”说完还摇了摇手。
谁说要去送你的白初在心里一阵吐槽,等等,我不会开车啊,我只会骑牛啊!!
白初的内心是崩溃的,但并没有人能解除他的悲伤。
“算你狠。”白初看着已经消失了的行禄权恶狠狠的说道。
“先生,先生。”旁边一旁的酒吧小妹弱弱的说道。
白初听到旁边有人在叫自己,立刻面带微笑转过头说道:“什么事。”
“那个,张哥说我们店关门了。”酒吧小妹说道,
“张哥?”白初有些疑惑,白落霞还有齐语沫不是在这里么,怎么会关门么呢。还有这不是小胜的地方吗,怎么会有个什么张哥,白初不明白。
“就是我们老板的小舅子。”酒吧小妹疑惑的说道。不是说老板请他喝酒吗,怎么连老板小舅子都不知道,再说老板今天还没来呢。
酒吧小妹心中疑惑种种,又想到张子达的手段,不禁又打了个寒颤,说道:“好了,好了,不管你是谁我们今天关门歇业了,老板也没有邀请什么人,我们还有事,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待会我会很麻烦的,走吧走吧,”说着就要赶白初走。
“有事?”白初念叨着,对酒吧小妹的轰赶也全不在意,一个闪身躲过,就大步往里走,一下就甩开后面人好几步。
红颜终究是祸水啊。
酒吧大的很,还分地上地下三层,白初快走几步,走顾右盼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人影,忽然耳边传来了呼喊声,像是神门人在争吵。
白初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果然看见了白落霞和齐语沫。齐语沫好像还正在和什么人争吵着什么,白初离得远,听得不是很真细,但也听见了几句污言秽语,而且看起来齐语沫被气的不轻,脸都是夕阳红了,看来是出了什么状况。
白初赶紧大走几步,走了过去。
“张子达,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白姐姐道歉,我今天让你出不了这个门!”齐语沫气势滔滔的说道。
“呦呦呦,我好害怕哟。”张子达双手交叉拍打的肩膀,故意做着害怕的模样却是满脸的笑虐的模样。“真是好大的口气!也不知道现在是谁走不出这扇门,不用着急,现在天色尚早,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张子达笑着说道,其中又有多少深意。
“我们可是早睡早起,身体好,不会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肯定睡在你前面,可是见识不到你的厉害。”白初笑意浓浓的从阴暗处走来,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要作弄人的小狐狸。
“你是什么人,是谁让你进来的!”对于白初的出现张子达着实是吓了一跳,但听他这话里套话也是十分恼怒了。
“张哥,他这是在说你是狗。”旁边一个急于变现自己的瘦高个作死的说道。
张子达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转身就是一记掌掴,恶狠狠的说道:“闭上你的狗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啊!”
“你终于来了。他欺负白姐姐,还说白姐姐坏话,你快帮我搞定这个人渣!”齐语沫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见到白初来了,白落霞依旧坐在卡座里,不紧不慢的喝着她的茶。
“来了。”这是她最郑重的一次问候。
似乎在酒吧喝茶她还是第一个。茶水也貌似还不错,白落霞喝的很顺嘴,就是这环境嘈杂了些。按着白落霞的性子本是不想来的,但齐语沫纠缠了半天白落霞也就依了,现在白落霞有些后悔了。
心在跳,狗在叫,不如回家睡懒觉。
如此了而已。
白初见齐语沫态度猛然转变,一时还有点接受不了,但转念一想,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犯贱,还不允许别人对自己好一点。
于是关切的说:“怎么样,你们吃什么亏吧。”
“怎么没事,刚才白姐姐被他羞辱的都快哭了,你看她茶杯里的水都是她的眼泪,不信你尝尝是苦的。。”齐语煞有其事的说道。
“噗!”白落霞一个没忍住竟然喷了出来。
“你没事吧。”白初也是一脸汗颜的说道。
白落霞抽了两张卫生纸,淡淡的说道:“没事,茶太苦了。”
“你看我就说嘛。”
“齐齐!”白落霞呵责道,
齐语沫在一旁吐了吐舌头。
趁着白初几人说话,张子达上下打量着白初,突然言语道:“喂喂,你是什么人?”。张子达言语还有些缓和试探着的问道。
莫名其妙的男人总比莫名其妙的女人,更值得敬畏,因为女人是生理上的于众不同,而男人则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理智。白初似乎就被张子达归为此类。
“我?”白初指了指自己,“我是她们的保镖,贴身的那种。”白初笑着说道。
“贴身?”张子达有些疑惑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苏菲弹力超薄贴身?不对啊,那是姨妈巾啊。
“就是,就是像姨妈巾那种的贴身。”白初还真是跟张子达心有灵犀,竟然想到一起了。
“噗!”张子达一时忍不住竟然喷笑笑了出来,眼前这小子真是有趣的很。
“流氓,登徒子,无耻败类!”齐语沫刚对白初有的一些好感也荡然无存,立刻怒斥道。
白落霞则是熟视无睹,还在小口小口的啄着茶,真已经是老司机了。
“哪有。”白初一脸无辜的说道。难道不是么,自己不应该像一条姨妈巾一样尽心尽力保护她们不受到伤害,在她们最危急的时刻,保证她们不会流血。
虽然这个比喻有些粗俗,但是很贴合实际啊。白初觉得很委屈。
白落霞是把这件事情看得,任凭他们怎样胡闹也是全当做不闻不问,只是这酒吧中的茶水真是好喝的很,不知茶种,却是先苦后甜,满口盈香,妙的紧。
更奇特的是杯底见空就会一名宽阔的身影上前蓄上水,然后又退回黑暗之中,悄若无息。
“好了好了。”张子达笑的都快直不起腰来了,真是认认真真的笑了笑他眼前这个看似是个傻小子的人。
张子达直起身来还带着笑意说道:“我也不管你这个人是真是保镖,还是学郭德正讲段子的。看在你这么搞笑的份儿上,你刚才的无理取闹,我就不在乎了。这里没你事,你可以滚蛋了”说着大手一挥就要赶白初走。
白初看到张子达如此行事也不气恼,还笑着躬身作揖行了个道礼,说了声谢谢,就要牵着齐语沫和白落霞走。
“怎么这么快就走,你还没教训他呢!”齐语沫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白落霞倒是乐得自在,只是这好茶喝不到了。
张子达一看这幅情况也是一脸的不爽,开口言道:“小子,我是说你可以走,谁让你带她们走了,你这是聋了还是瞎了,我还要她们陪我听‘今夜无人眠’呢!”
白初停下脚步转过头冲着张子达说道:“我没有聋也没有瞎,只是我前面说是她们的贴身保镖,你没听见吗?她们走到哪里我就要在那里,反之也是一样。果然睡得太晚,影响的智力发育。”
“好小子,你在这装13是吧,好啊,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张子达指着白初说道。这个梗怎么还不能过去!看来是没办法一起玩耍了。
张子达双手连拍三下,顿时一帮身穿黑色西服男子就出现了,个个身材魁梧,体格壮硕,还带着黑色墨镜就差在脸上写上我是坏淫了。
白初一看对方如此拉开了架势,也想想学行禄权西服一脱,领带一解,来一个帅帅的动作,打击一下他们的自信心。可是却发现身上只有件白衬衫,于是只是默默地挽了挽袖口,那样子像是被迫还击的书生少年。
张子达看着白初这幅模样就是一阵冷笑,“臭小子,硬出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上给他点颜色看看,记住不能出人命,但我要他一只左手!”
说着右手一指,一个在黑衣大汉中略显消瘦的黑衣大汉就冲了上去。出来的黑衣大汉最少有二十个,上来的却只有一个,似乎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黑衣大汉速度很快,不到两息就冲到白初的面前,一记俯冲上勾拳就想解决战斗,但是事实似乎并不如意。
白初没有后退,而是一个冲刺迎了上去,右脚轻点竟然跳到黑衣大汉的脖颈!
要知道,大汉虽然壮硕,但也很高大,最少也是一米八几的个子,看得后面的黑衣壮汉一阵精光闪烁,张子达更是露出了几分思索,但是他们竟然都没有恐惧!
面朝白初的黑衣大汉哪有别人的那些思索,只是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有些意外,却并不惊恐,连忙将上勾拳改为一记高冲拳,想要一举拿下白初。
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准确的是没有时间,因为白初快,实在是太快了。
白初起跳虽然看起来有些缓慢但是空中动作却是疾若飞失。
右腿挂住脖颈回勾,套住脖颈,左腿轻轻借力,连着膝盖猛地一个回击抵住左胸口,黑衣大汉躲闪不及,一声闷响,便一击被击倒。白初挂在黑衣大汉身上与其一起到地,却在落地前又是变招,右脚稳踏地面,左腿膝盖膝盖,向右侧一划一顿,又是一击闷响。
全场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没了声迹,只有音乐在空荡的房间回响。
那是《图兰朵》的非常应景的一段,“All’albavincero!Vincero!Vincero……”
曲调高昂却唱不进在张子达一方人的心里,震惊如此心中已无法再添他物。
白初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张子达他们面容沉静,突然裂开一个笑容说道:“一起上吧,我还要回家看电视呢。”
那笑容天真浪漫,纯正无邪,却似一阵阴风吹得人后脊梁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