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一把扯住余大帅,“仙你个毛线,她能教你的话,还需要你来帮忙?”余大帅痴痴颠颠地道:“不是成仙了是啥,你看,她不仅神智清晰,毫无执念,更重要的是气息充沛,阴阳协调,这哪里是鬼魂,根本就是出窍的元神啊,更可怕的是都tm出窍3年多了,还这么凝实,这得多高的道行!可怜我苦心修炼,还不如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娃,呜呜……”居然悲从中来,哭了。
肥猪一听顾铃不是鬼,变得兴奋异常:“哈哈,难道说顾铃没死。”余大帅仍在伤春悲秋,没好气地说:“死了才怪,躯体完蛋,元神要不消散,要不鬼化。呜……我三十多年都炼到狗身上了,枉我为了固守元阳,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呢。”
顾铃一听也很高兴,不过随即暗淡下来,摇摇头:“猪哥说的半仙就是你?你说我没死,那我为什么回不到身体呐?”,张九也在心里询问枪爷,枪爷抱怨:“你不帮我找枪,也陪着这头猪管闲事。这余半仙满脑子修炼成仙的执念,你先别理他,等他冷静了自己就能搞清楚。”
肥猪在一旁劝道:“得了得了,这件事情办好了,你的‘脱光’大计包在我身上”,果然,余大帅止住了哭,等着肥猪的下文,肥猪想了想说:“事成之后,哥给你买个日本原装橡胶娃娃”。张九和顾玲皱眉看着肥猪,肥猪也忽觉自己不地道,这样不是挖苦人么,讪讪地不知如何挽救,哪知余大帅一拍胸口,义正辞严地大叫一声:“这可是你说的,我要那款小泽玛莉亚的哦”。“我日,个老处男”张九与肥猪齐声叹息。
余大帅又详细地询问了顾玲一会儿,若有所思,便拿出了罗盘,非常神棍地围着落月湖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张九初时以为是什么口诀咒语,结果靠近了才听见余大帅不停“哎呀,我日,哦呦”地惊叹着,让人莫名其妙。搞了近一个小时,重新回到舞台,余大帅指着落月湖对张九二人说:“之前我一直没有细看,原来这落月湖和西面广场,二者颇有太极之意啊,广场上人来人往,是为阳,而湖中水光潺潺,是为阴,四周楼宇花木错落有致,让落月湖中的阴阳二气聚而不腐,流而不散,乃是修炼者的宝地,尤其傍晚,广场上人气旺盛,湖水倒影初月,若是在阵眼也就是我们脚下的这个舞台上引气炼体,效率岂以倍计。回想三年前顾铃在此元神离体,正巧是八月十五的傍晚,圆月初升,乃是一年中月华最盛最纯之时,又逢大型晚会,广场上人气到达极致,居然在这阵眼之位得了这大机缘,走上了炼魂的路子,不仅保住了神魂不散,更是在风水宝阵中心吸纳阴阳三年有余,当得他人十年炼魂修为。”
肥猪没听明白什么,只是高兴地说:“不管怎么样,只要找到小玲的身体,送回元神,那就,嘿嘿……”说着说着,这****的居然脸红起来。
张九知道他的小心思,不想理他,只问余大帅说:“难道贾经理和背后的人想抢顾玲的宝地?那为什么不当面动刀子?”,余大帅笑起来:“队长,没有鬼物胆子这么肥,敢到这方圆百亩的太极图的中间来,你看那被贾经理操持的溺鬼,在湖水边藏了几日,浑身都快给净化干净了,要不然,我也没那么容易制住她。”张九追问:“那金色的家伙呢,他是修炼者,抢来总有用吧”。余大帅不紧不慢地说:“修炼又不是吃饭,你多一口我就少一口,天地阴阳之气谁用得完,金色的那个家伙要来就来,这地儿又没有谁撒尿画圈拦着他,所以……”
“所以顾玲她本身就是对方的目标,有人不好当面出马,就用鬼物代劳,顾玲不出去,鬼物进不来,只好先使伎俩吓唬人气,破坏掉这太极风水大阵?”张九接口道。
余大帅急忙拍着马屁:“队长英明。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对付这人畜无害的小女娃,我就想不明白了,说不定之前顾玲发病,也是这些人搞的怪。”
张九敲着额头想了想:“就件事就是火炮儿上抹胶水——理不清的阴谋(毛)啊。但我们至少知道,金影人的势力想对付顾玲,却不能对她的躯体下手,或者找不到。我们要帮顾玲,就得尽快找到顾铃的躯体。要找到躯体,我们就必须先搞清顾玲的身份,这应该不难。”
“屁才不难”,肥猪叫起来,“我早查了咱们系统的死亡记录和户口信息,都没有顾玲这个人,要不然我找余半仙干嘛。”顾玲也在一旁可怜兮兮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事情虽不清晰,但我记得自己确实叫顾玲啊”。张九点点头,知道顾玲没有说谎,不然余大帅之前从广场舞群众中问来的消息,就不会是“顾玲”这个名字了,叹了口气,“咱们先从医院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