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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帕斯卡思想录(7)

〔仅仅愿意遵循理智的人,在一般人的判断里,就是蠢人。而我们又必须根据世上最大多数的人的判断来下判断。因为这样才会讨人喜欢,所以我们就必须整天都在为了想像之中的好处而辛劳;并且当睡眠消除了我们理智的疲劳之后,我们又得马上爬起来去追求这类过眼烟云,去伺候这位世上女主人的颜色。这就是错误的原由之一,但它还不是惟一的。〕

我们的行政长官很懂得这个奥秘。他们的大红袍,他们用以把自己裹得像个毛猫一样的貂皮氅、他们进行审判的那些厅堂、那些百合花的旗帜,所有这一切堂皇的仪表都是十分必要的。假如医生没有自己的外套和骡子,假如博士没有方帽子和四边肥大不堪的袍子,他们就永远也无法愚弄世人了,而世人却是抵抗不住这种如此有权威的炫示的。如果他们真正主持公道,如果医生真正有治病的本领,他们就用不着戴方帽子;这些学识的尊贵性其本身就足以令人崇敬了。可是他们既然只有想像之中的学识,所以就非得采用这些打动别人想像力的虚荣工具不可,他们只好在想像力上打主意;事实上,他们就是靠这个来博得人们的尊敬的。唯有战士才不用这种方式来伪装,因为事实上他们那种角色是最本质性的,他们是凭力量而自立的,别人却要凭装模作样。正是这样,我们的国王们便不寻求这些伪装。他们并不用特别乔装打扮来显示自己;可是他们有卫士和金吾前呼后拥。那些有拳有勇专门侍卫着他们的武装的红脸大汉们,那些走在他们前面开路的喇叭和大鼓,以及那些簇拥着他们的卫队,这一切使得最坚强的人也要战栗的。他们不只是有服饰,他们还有武力。必需是异常之清醒的理智,才能把那位住在自己精美的后宫里、有四万名禁卫军簇护着的大公爵也看成是一个凡人。

我们简直不可能看到一位身穿礼服、头戴方帽子的律师而对他的才干不怀好感。

想像力安排好了一切;它造就了美、正义和幸福,而幸福则是世上的一切。我衷心地向往阅读一部意大利的作品,这部作品我只知道它的书名,但仅凭这个书名就抵得过多少部作品了:Della opinione regina del mondo〔《论意见,世上的女王》〕。我虽不知道这部书,却赞赏这部书,除了它的缺点——假如有缺点的话——而外。

这大体上也就是那种欺人的能力的作用了,它仿佛是故意赋给我们,好把我们引入必然的错误似的。但我们也还有许多其他的错误原由。

不仅是旧的印象可以欺弄我们;新奇性的魅力也具有同样的能力。由此便产生了人们各式各样的争论;人们在互相谴责时,不是遵循着自己幼年的错误印象,便是轻率地追求着新奇的印象。谁能把握住正中呢?就请他出来加以证明吧!没有什么原则——不管它可能是多么地自然,哪怕是从儿时就已有的——是不能被我们看成一种教育上的或者是感官上的错误印象的。

有人说:“因为你从小就相信在你看到箱子里没有东西的时候,箱子就是空的;所以你就相信真空是可能的。这是我们感官的一种幻觉,是被习惯所巩固下来的一种幻觉,它必须由科学来纠正”。另有人又说:“因为在学校里人们就告诉你们说,根本就没有真空,你们的常识若是竟然那么清晰地理解到了这种坏观念,你们的常识就是被人败坏了;并且必须恢复你们原来的本性,才能纠正它”。到底是谁在欺骗你们呢?是感官呢?还是教育呢?

我们还有另一种错误的原由,即种种疾病 。它们可以损坏我们的判断和感官;如果大病显而易见地变更了我们的判断和感官,那末我就绝不怀疑,小病也会按比例地在这方面造成同样的痕迹。

我们自身的利益也是一种奇妙的工具,足以使我们眼花缭乱。就是世界上最公正的人,也不可以担任他自己案件的审判官;我知道曾有人为了不致陷于这种自爱,竟出于相反的偏见而成为世界上最不公正的人:要使一件完全公正的案情败诉,最可靠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的近亲来劝告他们。

正义和真理乃是如此之精微的两个尖端,以致于我们的工具总会过于粗糙而无法确切地接触到它们 。假如我们的工具居然能做到这一点,它们也会撞坏尖端,并且会整个倒在错误上面而不是倒在真理上面。

〔因而人是构造得如此之幸运,以致他并不具备任何有关真理的正确原则或者某些有关谬误的优秀原则。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究竟有多少……然而这些错误之最强而有力的原因,则是感官与理智之间的战争。〕

▲十四 论人世的虚荣

我曾经长时期从事抽象科学的研究,而在这方面所能联系的人数之少使我失望。当我开始研究人的时候,我就看出这些抽象科学是不适宜于人的,并且我对它们的钻研比起别人对它们的无知来,更会把我引入歧途。我原谅别人对于这些所知甚少。然而我相信至少可以找到不少同志是研究人的,这是真正适宜于人的研究工作。可是我弄错了;研究人的人比研究几何学的人还要少。正是由于不懂得研究人,所以人们才去探讨别的东西;然而是不是这也并不是人所应该具有的知识,而为了能够幸福他就最好是对于自己无知呢?

〔只能有一种思想盘踞我们,我们不能够同时思想两件事;在世人看来,我们这样就很好,但却不是在上帝看来。〕

人显然是为了思想而生的;这就是他全部的尊严和他全部的优异;并且他全部的义务就是要像他所应该地那样去思想。而思想的顺序则是从他自己以及从他的创造者和他的归宿而开始。

可是世人都在思想着什么呢?从来就不是想到这一点,而是只想着跳舞、吹笛、唱歌、作诗、赌赛等等,想着打仗,当国王,而并不想什么是做国王,什么是做人。

我们不肯使自己满足于我们自身之中和我们自己的生存之中所具有的那个生命:我们愿望能有一种想像的生命活在别人的观念里;并且我们为了它而力图表现自己。我们不断地努力在装扮并保持我们这种想像之中的生存,而忽略了真正的生存。如果我们有了恬静或者慷慨或者忠实,我们就急于让人家知道、为的是好把这些美德加到我们的那另一个生命上,我们宁肯把它们从我们的身上剥下来,好加到那另一个生存上;我们甘愿作懦夫以求博得为人勇敢的名声。我们自身生存之空虚的一大标志,就是我们不满足于只有这一个人而没有另一个,并往往要以这一个去换取另一个!因为谁要是不肯为保全自己的荣誉而死,他就会是不名誉的。

我们是如此之狂妄,以致于我们想要为全世界所知,甚至于为我们不复存在以后的来者所知;我们又是如此之虚荣,以致于我们周围的五、六个人的尊敬就会使得我们欢喜和满意了。

我们路过一个城镇,我们并不关心要受到它的尊敬。但是当我们在这里多停一些时间,我们就要关心这件事了。需要多少时间呢?那时间只和我们虚荣的、渺不足道的一生成比例。

虚荣是如此之深入人心,以致于兵士、马弁、厨子、司阍等等都在炫耀自己并且想拥有自己的崇拜者;就连哲学家也在向往它。写书反对它的人是想要获得写作得好的光荣;而读他的人则是想要获得曾经读过他的光荣;而我在这里写书,或许就具有这种羡慕之情;而读它的人或许就……

光荣——从人的幼年起赞颂就在腐蚀着一切人,啊!这说得多么好!啊!他做得多么好!他是多么明智!等等。

波·罗雅尔的孩子们是没有受过这种羡慕与光荣的刺激的,于是便沦于漠不关心。

骄傲——好奇心只不过是虚荣。最常见的是,人们之想要认识只不过是为了要谈论它。不然的话,要是为了绝口不谈,要是为了单纯的观赏之乐而并不希望向人讲述,那我们就决不会去做一次海上旅行了。

论想要博得与我们相处的那些人尊敬的愿望——在我们的可悲、错误等等当中,骄傲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占有了我们。我们甚至于高兴丧失自己的生命,只要人们会谈论它。

虚荣:游戏,打猎,拜访,喜剧,虚妄的名垂不朽。

虚荣——象世上的虚荣那样一宗显然可见的东西,却会如此之不为人为所认识,竟连说追求伟大是桩蠢事都成了一件稀奇可怪的事了;这才真是最可惊叹的事!

谁要是想充分认识人的虚荣,就只消考虑一下爱情的原因和效果。爱情的原因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高乃依),而爱情的效果又是可怖的。这种“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微细得我们无法加以识别的东西,但却动摇了全国、君主、军队、全世界。

克利奥巴特拉的鼻子;如果它生得短一些,那末整个大地的面貌都会改观。

虚荣——爱情的原因和效果:克利奥巴特拉。

谁要是看不见人世的虚荣,他本人就一定是非常之虚荣的。而且除了年青人完全沉溺于喧嚣、作乐和思念着未来而外,又有谁会看不见它呢?但是,取消他们的作乐吧,你就看到他们也会由于无聊而枯萎的;这时候他们就会感到自己的空虚而又并不认识它:因为一旦人们沦于思考自己而又无以排遣,处于一种不堪忍受的悲哀境地时,那确实是非常不幸的。

〔我根本没有朋友〕于你们有利。

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即使是对最显赫的王公们来说,也是一桩异常有利的事,为的是他可以说他们的好话并且在他们本人的背后支持他们,因而他们应该尽一切努力来获得一个真正的朋友。然而他们却须好好地选择;因为,如果他们尽他们的努力而只是找到了愚人,那对他们还是没有用,不管这些愚人是怎样在说他们的好话;何况这些人假如碰巧是最脆弱者的话,就甚至于还不会说他们的好话,因为这些人没有威信;因而这些人在人群中间就是在说他们的坏话了。

Ferox gens,nullam esse vitam sine armis rati。他们爱好死亡更甚于和平;另有人则爱好死亡更甚于战争。

一切意见都可以比生命更值得愿望,虽然爱生命本来显得是那么强烈而又那么自然。

矛盾:蔑视我们的生存,无谓的死亡,仇视我们的生存。

事业——光荣具有的甜美是如此之大,以致于我们爱它所附丽的无论什么对象,哪怕是死亡。

美好的行为而隐蔽起来,才是最可尊敬的。

当我在历史上读到其中的某一些时,它们使我异常喜悦。然而它们到底并不曾全然隐蔽起来,因为它们还是被人知道了;并且虽说人们已经尽可能地在隐蔽它们,但它们所显现出来的那一点点却玷污了全体;因为这里面最美好的东西就正是想要把它们隐蔽起来。

打喷嚏也吸引了我们灵魂的全部功能,犹如别的工作一样,但是我们却不能从其中得出同样可以反对人的伟大的结论来,因为它是违反人的意愿的。而且尽管是我们自己得到它的,然而我们自己之得到它却是违反自己的意愿的;它并非着眼于这件事的本身,而是为了另一个目的:所以它并不是人的脆弱性以及他在那种行为中处于奴役状态的一种标志。

人屈服于忧伤并不可耻,但是屈服于欢乐就可耻了。这并不是由于忧伤是自外加之于我们的,而我们自己则追求的是欢乐;因为我们也可以追求忧伤并有意地向忧伤屈服却并不那么可鄙。那末,又何以屈服于忧伤的力量之下,在理智看来就是光荣的;而屈服于欢乐的力量之下,在理智看来就是可耻的呢?那是因为并不是忧伤在诱惑我们并吸引我们;而是我们自己自愿地选择了忧伤并且要使它主宰我们自己;从而我们就是这件事的主人,并且在这一点上也就是人屈服于他自己;但是在欢乐之中却是人屈服于欢乐。因而,造成光荣的就仅仅是主宰和统治,而造成耻辱的则是奴役。

思想——In omnibus requiem quaesivi

假如我们的境遇真正是幸福的,我们就无须排遣自己对它的思想,以求自己幸福了。

▲十五 惟一的德行是要恨自己

自我意志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即使它能支配它所愿望的一切;然而只要我们一放弃它,我们立刻就会满足。没有它,我们就不会不满意;有了它,我们就不会满意。让我们想像一个身躯充满了能思想的肢体吧。

肢体。由此而着手——为了规定我们对于自己应有的爱,就必须想像一个身躯充满了能思想的肢体,因为我们是整体的肢体,并且应该看到每个肢体应该怎样地爱自己,等等……。

假如脚和手都有自己的个别意志,那末它们除非能以这种个别的意志服从于统治着全身的最高意志,否则就永远不会各得其所。超过这一点,它们就要沦于混乱和不幸;然而在仅只要求整体的利益时,它们却成就了它们自己的利益。

应该仅只爱上帝并且仅只恨自己。

假如脚一直无视于它是属于整体的,并且有一个整体是它所依赖的,假如它只具有对于自己的知识和爱,而它终于认识到自己是属于一个为自己所依赖的整体的;那末对于那个给它注入了生命的整体——那个整体假使摒弃了它,使它脱离整体,就像它使自己脱离整体那样,那就会把它消灭的,——它竟没有用处,那该是多么地遗憾,它以往的生命又该是多么地惭愧啊!多么祈祷着自己能保全在其中啊!应该以怎样的驯服让自己听命于那个统御着整体的意志啊!直到必要时同意把自己砍掉!否则它就会丧失自己作为肢体的品质了;因为每个肢体都必须甘愿为整体而死,只有整体才是大家都要维护着的惟一者。

说我们居然配别人爱我们,这是妄诞;我们若希望如此,便是不义。如果我们生来就有理智而又大公无私,并且认识我们自己和别人;我们就绝不会把这种倾向赋予我们的意志了。然而我们却生来就具有这种倾向;因而我们生来就是不义的,因为人人都在趋向自己。而这一点是违反一切顺序的: 我们应该趋向普遍的东西;倾向于自我乃是一切无秩序——战争中的、政治上的、经济上的、个人身体之内的无秩序——的开始。因而,意志是堕落的。

假如自然的或政治的共同体的成员都趋向整体的福利,那末这种共同体的本身就应该趋向它们自身也只是其中成员的另一个更普遍的整体。因而,我们应该趋向普遍。因而,我们生来就是不义的和堕落的。

如果上帝存在,我们就必须只能爱他,而不能爱那些过眼烟云的被创造物。《智慧书》中不敬神者的推论都是以根本就不存在上帝为其基础的。他说:“确定了这一点,就让我们来享受被创造物吧。”这就走上了最坏的地步。但是假如有一个上帝可以爱的话,他们就不会做出这种结论,而会做出全然相反的结论了。而这就是智者的结论:“有一个上帝,因此就让我们不要享受被创造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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