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头?”钱真权一听这话,心都凉了,怎么叫他老头啊。他伸手摸了摸脸蛋,脸上也没有那么多皱纹吧,那个无奈啊。
“对啊,老头,不用害怕的,阎王爷还不敢收你的。”她伸手拍了拍,玩笑似的开口。
“我也没有那么老啦。”钱真权低着头,小声的憋气抗议着,人家年纪也不大嘛,只不过30有6了,就说人家老头呢。
“哈哈,真有趣。”她大大的笑容下露出几个门牙,格外的刺眼。
“老头,这名字,挺合适的。”郁尘眼睛瞥了瞥那白色的头发,同意的点点头。
“这头发是我自己染的,不是天生白的。”钱真权扭了下头,伸手摸了摸头发,他觉得白色的发丝好看,所以就染了这眼色,居然这几个家伙叫他老头啊。他气得要死,可又不能发火,只好憋着了。
“老头,只要你讲出十六年前,在赌场的一件事,也是发生在这里。我就放了你,外加这一千万筹码。”郁尘换上一脸正经的神情,似乎到了十六年前那时。“十六年前?”他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开口。
“关于一个叫郁赧的人,他的故事?”郁尘眼里划过一丝狠厉,深深的,不可磨灭。
“赧大哥?你说的是他?”钱真权抖了抖身体,有些结巴的开口。
“你真的认识他?”郁尘激动的握住钱真权的手,看来没有找错人,线索是不会错的。起初,在郁尘看来,钱真权的种种行为,一点也不像一个金盘洗手的有钱人,反倒像极了那一种,从底层一步一步爬起来的,打过架,偷过东西,睡过街,坐过牢,失败过,成功过,是那一种特别能吃苦的混混,说话,满口都是脏话的,却讲究一种义气。他原以为,钱真权是个奸诈的人,没想到,是一个言必行的人,实实在在的一个赌鬼。
这一切,比预想中的顺利多了。
这时候,钱真权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郁尘,许久,眼睛突然一震,惊吓了一下,颤抖的唇开启:“你,就是……”
他没有说出口,警惕性的看了下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小唐,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能搞定的。”
“老板……”一个男子担心的叫道。
“没事的,还不快下去。”钱真权见他们还不走,不惊怒骂着。
“借一步说话……”他看了看身边的人,欲言又止。
“嗯。”郁尘由于急着知道所发生的事情,只点了点头。
“那只好去VIP房了。”他朝着郁尘客气的开口,自己走在前头。
见郁尘走去,陌亦然阻止道:“你该不会是真的去吧?”
“你们两个也可以去。”钱真权回过头来,早就看出他们三个是一起的。
“好啊,不能错过这好戏。”陌亦然高兴的蹦着起来。
“少爷?”风火雷电同时开口叫道。
慕容流寂只扔了一个没事的眼神给他们,转过身就随他们走去,丫头在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他呢,说不定这次谈话,可以挖出个小小的秘密。
“老头,你不会是选择在这里下手吧。”走进VIP房,陌亦然直接就扑上沙发上,玩味的开口。
“丫头,别乱讲话。”慕容流寂看到钱真权的脸色有些难看,就开口劝道。
“不讲就不讲,听你们说。”
十六年前,发生在赌场里的事,是一场很豪大的赌博。
大家都知道什么叫赌,赌的形式很多,有大有小。从宏观来看,小的赌博,在世界各地,无时无刻都在进行。而所谓的那种很有意义的赌博,可以命名为“豪赌”,注重于参加赌博的人,在输了之后,会让他一无所有,甚至连命都不保。
所谓真正的赌徒是从来不会在赌桌上耍赖的。而郁郝,就是一个真正的赌者,从来都是铁齿。
同样的,地点,只不过时间倒退了十多年。
“郝哥,法国的恶赌来了。”旁边一个身穿全黑衣服的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来道。
“快出去迎接。”郁赧脸色有些喜色,传说中的的恶赌,终于来了。
“郝老大,出名的人物,好难会面。”远处传来朗朗的笑声,下一秒,便见一个身穿军官式的中年男子,步调有条不紊的的走过来。他身后跟着一排排的人,每一个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威严的站得那里。
郁赧一见这场面,一秒也没有呆,立刻迎了上去,朝他伸出手客气的道:“白老哥,像你这样的大人物,见你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哈哈。”
郁赧的一番话说明了,对方是一个极其有名气的人物。没有错,他口中所叫的白老哥,名叫白侯,是政府里重要的首脑人物,在当代来说他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名气不在郁赧之下,他是近一年来,让黑道白道的大哥们都敬而远之的人物。这样的一位大人物,哪有那么容易见到,连郁赧这个结拜兄弟都难见一面,自从白侯从事政务后,这还是头一次见他。不过想想也是,这样的一个国家级的首领人物,连喝杯茶水的时间都挤不出,哪有这个空闲。
“老弟,你也知道,这年头,东奔西跑的,还不是为了钱。”好兄弟见面难免有寒嘘一番,白侯笑着叹了口气。
“如今,就是这样子的。”郁赧吩咐了手下去拿上等珍藏的酒,感道。
“咱们兄弟也有几年没见面了。”白侯开口,似乎有些愧义。
“对啊,算起来,也有三年了。”郁赧微微的点了点头,惋惜的眼神一划而过。
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兄弟,谈起以往的事情,依旧那样的别有不致,只是语气里都多了一丝怀念。
酒一来,他们似乎更加有劲了。
白侯接过那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大笑:“老弟,你可知道,找这酒花了我好多功夫都没捞到,反倒今日,让我歪打正着,见着它了。”
“今日,咱们兄弟俩就喝个够,来,干了。”郁赧举起杯子,仰头便全喝了。
“好。”白侯一干而尽,似乎这样很有意思,当然,这么久没有喝过这么爽的酒。
“老弟,我听说你这赌场,生意红红火火的,当时开张的时候,抽不了身,今日特地来为你祝贺的。”白侯又把酒倒满,举起杯子客气的说道。
“好好。”郁赧看着他那劲儿,顺着他说道。
“老弟,高处不胜寒啊。”白侯叹气的说道,眸子里的情绪越发的激动,像一个受了极大刺激的人,所有的情绪,对生活充满了悲愤。
郁赧也发现,他的不妥,没有开口,这几年来,外面都有他的事迹,知道他的为人,不管传得怎么风雨,一辈子也是他的兄弟,这是改变不了的。而今,在这时候想起自己,必定遇到什么难题,看他样子就知道了,怎么说也是个兄弟,多少也得尽力。
“忧者难得开怀,今朝一醉方休,天大的事也得抛开。”郁赧只大喝一声,举杯全尽。
“老弟,我只有你只有你一个兄弟。”他这一次细细的抿了一口酒,望着他,眼睛也不眨,神色极其的认真。像是要记住此时此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