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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篇(3)

读到这里,性子急的人忍不住要问:你一边讲美是主观问题,一边又给年轻貌美定标准,岂非自相矛盾?美丽本来千姿百态,如果照一个标准去套,天下美女岂不是都一样了?其实不然,有的读者偏好所谓的个性美或独特美。没错,这也是一种另类的美女,也许她并不符合一般标准,但是她仍美得很迷人。就像建筑或室内设计一样,标准黄金比例的安排,可能没什么特色,但一定符合美感要求,也就是视觉上一定很舒服。至于特殊的比例,也许就是所谓的个人风格吧,却不见得人人都一定欣赏,也只是个人的偏好罢了。

所以我以共性美学作为全书的主轴,并不代表我认为只有这种标准美才是美,只是为了便于解释,同时也较为客观的阐述这种观点,不包括个人偏好。但如果你是那种和别人不一样,以追求特色为主的读者,建议你也不妨先通过了解基本的美容概念后,有了基础认识,再去求新立异,这样更能达到你要的效果。否则随意做怪异的装扮,或是硬要整形医师帮你将大明星的五官整到你的脸上,很可能要付出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代价!在哲学上讲,个性美是建立在共性美的基础上,这是真理。

华人科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李政道教授讲过:“科学探索与艺术创作的共同特征是发展人类的创造力,它们追求的目标都是真理的普遍性。”科学研究发现的定律越深刻,阐述得越简单,就越具有普遍性,应用就越广泛。艺术用创作手法去唤醒每个人的意识或潜意识中深藏着的珍贵情感,艺术水平越高,唤起的审美情感就越强烈,反响就越普遍。

现代艺术伟大人物之一,俄裔法国画家康定斯基也说得非常深刻:“一切艺术的最后抽象表现是数学。”审美本来是非常主观抽象的,而轮廓三要素把审美在很大程度上具体化了。反之,它为创造美提供了一条前所未有的捷径。比如说一个简单的隆鼻手术,过去,我会根据自己经验或应客人要求,隆一个大致的高度。结果虽好,百分满意却少,常常引以为憾。不过现在的女性朋友很幸运,我会根据面部轮廓曲度来预设未来容貌。这样的手术结果不仅自然,更能近似完美地改变五官、突显气质。对于从事整形美容外科专业的医生来说,掌握轮廓三要素无疑是掌握了一件人间法宝,任何容貌均有章可循,可以自由驾驭在共性美和个性美之间。

(二)面部轮廓与容貌视觉年龄的关系

这个时代的女性,从不会停止追求美丽的脚步。在拥有一副人见人爱的完美容颜后,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如何永远保持这副美丽的容颜。

无奈,再美的女性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人一旦衰老,便美感尽失,这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过去的女性除了靠化妆品掩饰,似乎只有认命的份。现在生化科技发达,保养回春的办法不胜枚举,但其中又有多少是真正能完全满足爱美女性的期待呢?在讨论如何保持年轻的重要主题之前,如同探讨审美一样,我们同样需要透视年轻的本质。

先谈谈如何在视觉上识别年龄。依据中华大字典的定义,“年轻”就是“生物在生命的早期阶段”。不过这样的定义,在视觉上似乎没有任何意义。一般的视觉经验是这样,通常我们判断一个人年龄最快的办法,就是看这个人的脸皮,如果满脸皱纹或下垂松弛,那毋庸置疑,绝对在中年以上。可是就现代时尚女性而言,要熬到这样的火候,起码是六十开外了(这样年龄的人群我研究较少)!如果这个人皮肤松弛不明显,你又是如何读到她的年龄呢?大家一定会说:“要辨识年龄还不容易吗?谁会分不出老太婆和妙龄少女呢?”没错,要说判断谁老、谁年轻,那谁不知道呢?问题是,如果要你说出一个时代的人,例如两个中年人或两个青年人,为什么甲看起来比乙年轻?再找一些看不出皱纹的黑白照片,可能你一眼就能判断大致年龄。认定标准在哪里?可能你除了说:“就是看起来的感觉啊”,再也说不出所以然了。

记得我曾打算写一篇论文,是关于“鼻侧老化”的课题研究。此前,曾有学者提出“眶周老化”,也有学者提出“口周老化”,但是一直没有人提出“鼻侧老化”的概念,也就是专门探讨眼睛到嘴角之间这样一个区域的老化课题。

当我专门将鼻侧从眼睛到嘴角这片区域提出独立研究的时候,我检索了世界范围内的文献发现:没有人将此区域提出来作为一个单独的课题立论,在整形界也没有人系统论述此区域对于视觉年龄的深远影响。所以我将此区域纳为“刘氏区域”。为了便于描述,便在其中分别命名C区和O区。也就是在眼眶外侧缘至下缘一个新月形的区域叫做C区,C区下方,本区域最高点为圆心,有一约5美分大小的区域叫做O区。务请读者记住这两个概念,会更方便理解我提出的面部老化的全新概念。

人们总是喜欢根据脸上是否有皱纹,皮肤的色泽、质地好不好这些显而易见的表象来作为分辨年龄的依据,但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呢?我们回顾一下现代女性,特别是现代都市的女性,三四十岁皮肤保养得很好,皮肤很水润,根本没有什么皱纹,但你怎么看她也不可能是个少女,保养得再好,却依然走不出美人迟暮的尴尬。

照片人物分别是15岁、30岁、45岁,在她们脸上有没有皱纹?实际上看不到什么皱纹,但你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们的年龄。从左到右我们仔细来分析这三张照片的脸部轮廓:看她们的太阳穴,年轻的时候太阳穴是饱满的,年龄大了以后太阳穴会凹陷下去;看她们的眉峰,少女时代的眉峰展得很开,向外高挑飞扬,年龄大了以后,眉峰的高点向内移位;眉骨外侧软组织覆盖减少。各位在看这些照片的时候,也可以回忆一下自己,十年前自己的太阳穴是不是比现在丰满?眉峰是不是更向外侧上方高挑一些?再看面中部刘氏区域,我说的C区和O区在少女时代是连成一片的,视觉上是丰满平滑、过渡自然的整体。随着时间的推移,C区和O区会分离开来,下眼眶内侧软组织覆盖减少,形成分离沟(也就是通常说的泪沟)。再分析O区:我们把整段鼻梁从鼻根到鼻尖分成三段——上段、中段和下段,少女时代O区的最高点在鼻梁中段和下段交界处,到了成人以后O区的高点会向鼻尖水平下移,压向上唇形成法令纹(鼻唇沟)。少女时代面颊部是饱满突起的,年龄大了以后面颊部变得垂直,颧突部位软组织覆盖减少,面颊部变垂直以后,软组织压向下方,使下颌缘变得很厚实圆钝。整张脸较年轻时并非多了皱纹,而是整张脸起伏生硬,失于柔和平滑顺畅。所以,人的面部整个老化过程就是颅面骨渐渐凸显的过程,或者说整个面部的老化进程是一个“骷髅化”过程。

还有,我们可以把人的脸看成是一个鸡蛋,鸡蛋是一头大,一头小。年轻的时候是大头在上,小头在下。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两头一样大,年龄再增长,变成小头在上,大头在下,所有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你再回忆一下十年前的你,是否太阳穴比现在丰满?而脸下部却比现在小?两侧的面颊是否比现在饱满?

凡是真理,一定具有包容性、普遍性、一般性,经得起反复实践,因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很多人老是念念不忘皱纹,实际上我们脸上都有皱纹,换句话说向后退30米,所有人脸上都没有皱纹。假如有一位45岁的女士在你面前,退后30米你肯定看不到她脸上的皱纹,但你一定不会把她看成20岁的少女。再如,你看那全家福老照片,6寸大小的照片,十几个人挤在一起。那个小人头比指甲盖还小,你能看得清皱纹?分辨得出皮肤的色泽、质地?当然看不清,分辨不出!但是你一眼可以看出谁是妈妈,谁是奶奶,谁是孙女,谁俊俏,谁一般。所以皮肤皱纹、色泽、质地是不是决定着一个人的外观年龄?并不见得。

我们整形美容外科有一个手术,“颊脂肪垫切除术”,小姑娘们常觉得自己脸大,胖乎乎的不好看。在口腔内做个小切口,把颊脂肪垫抽掉,这个样子就好看了,但好看以后呢,就成熟了五至八岁,一定的。我就遇到过这样的困扰。小姑娘找我来做手术,我当时也不会像今天这么考虑,想做就做呗。给她做了,做完了以后,她来找我,说脸是小了,可人家都说她老了。我说老了跟我没关系啊。我给你把颊脂垫拿掉了,又没有后遗症。但她就是缠着我说变老了,盯了我好长时间,要我想办法帮她恢复,出于无奈,只好在她大腿上面取了一些脂肪给移植到脸上。之后我发现,所有的人只要拿掉颊脂垫,都会变成熟。这是其一,其二我还发现做这个手术的人,没有超过三十岁的,都是二十几岁,十八九岁。超过三十岁,就没有这个需求了,这是为什么?因为她想这个地方饱满,都不可能了。

传统的观点认为皮肤的皱纹、色泽、质地决定面部的老化程度,现在研究了这么多照片,再来看,这个观点应该是不对的。

我们的观点认为:面部的轮廓决定面部的外观年龄,而深部组织决定于体表轮廓。

但是这个轮廓又是由什么决定的呢?我们来看这幅画,看这个女人的姿势,这个姿势决定了她的胳膊和腿非常舒展,体表也很光滑,她的脖子和腰的部位有皱纹,这是什么造成的呢?是这个人表皮不平滑吗?我想谁都能看出来,是因为她扭曲的姿势导致她皮肤下面软组织的扭曲变形,导致了体表反光面的变化,所以,我们面部轮廓也是一样。面部轮廓反光面的变化,实际上不是面部皮肤的问题,是皮肤下面整个软组织的问题。

前面说了,整个面部的老化就是一个骷髅化的进程,什么叫骷髅?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头面都是由骷髅骨外面覆盖了一层皮和肉,把皮肉掀掉就是骷髅。实际上从小孩子到老人的面部变化过程,就是覆盖的软组织逐渐在脸上演变,把深层的骷髅显现出来,这个过程就是逐步老化的过程。

请看这样一位青春少女,没有给她添加皱纹,只是把她的轮廓改一改,她就变成50开外的年龄了。请看是哪些轮廓要素:①太阳穴凹陷;②眉峰向中间移;③外眼角下垂,C区和O区形成分离断层,出现泪沟;④O区高点向下移,接近鼻尖水平;⑤O区向下压到这里形成鼻唇沟;⑥饱满圆润的面颊变垂直,压到下面,使下颌缘变厚实圆钝;⑦脖子和脸连成一片,下垂的软组织堆积在中央形成双下巴。不需要给她一点点皱纹,这个人就老了,换句话说,把它逆转一下,她就年轻了。

小孩子的脸是最年轻的标志,看看这个小天使的面部特征:与上述的面部老化正好相反,小天使的眼周饱满,O区丰盈,上联C区下接面颊,一气呵成,光影的起伏柔和平滑,曲度饱满明显,各部位之间过渡自然顺畅。我们常常说娃娃脸比较沾光,为什么呢?她不容易显老,为什么不容易显老?娃娃脸是不是脸上没有皱纹?不是,娃娃脸的特征就像这个小天使,眼周饱满,O区高悬,上联C区下接面颊,一气呵成,曲度明显饱满,脸部具备如此特征,自然就显年轻。但是读者一定不解:“婴儿肥”正是许多爱美少女最想除去的部位,那为什么脸颊有肉看起来会年轻呢?我要特别强调:O区丰盈,绝对不等于“胖脸”。整张脸胖,是因为脸形轮廓显得大,并有下垂的赘肉,下颌缘增宽增厚,堆积在颏底形成双下巴,当然显得老气。而O区之所以能够表现年轻,是因为软组织凸起的位置与高度近似幼儿。

因此,我在为女性重塑脸形年轻轮廓特征时,会对颧骨及下颌骨之间的软组织作增减处理,再为她们支撑起饱满优美的O区。这样不仅能让原来平板的扁脸或圆脸倍增立体感,还可以散发青春、兼具性感(立体的动感张力),可谓一举多得。所以爱美的女性认识了这样的年轻规律后,对于日后该如何修饰脸形,以展现出自己年轻的一面应该是非常清楚了!当然成年人不可能去追求像婴儿那样的外形,但话说回来,仔细研究婴儿脸形的特征,却再次证实了一个论点:无论美丑与老少,脸形的影响绝对大过五官!所以先撇开五官不谈,如果一张脸要让人明显地感到年轻,那么两眼正下的O区,就必须丰盈饱满!

不过,有些读者依然会对皱纹问题念念不忘。她会问,婴儿又不会出现皱纹,有什么可比性呢?为了让读者进一步了解自己的容颜为什么看起来会失去青春本色,我们不妨先来了解一下皱纹的成因。依照经典的分法,一般将皱纹分为“静力性皱纹”和“动力性皱纹”两大类。

一般肌肤的保养以及最令女性朋友烦恼的皮肤老化问题,是以静力性皱纹为主。静力性皱纹的成因,主要是随着年龄增长,真皮内血管硬化、淤血或缺陷,进一步发展到真皮内血管网萎缩,皮肤新陈代谢相应减慢,导致真皮层弹性纤维、胶原纤维的断裂和减少,真皮随之变薄、松弛,使得表皮角质层堆积增厚,皱纹自然就逐渐产生了。除了这个不可避免的自然因素,另一个加速皮肤老化的杀手,就是日光中的紫外线!它可直接穿透皮肤,使真皮内血管网受损,胶原蛋白合成减少,弹性纤维硬化断裂,而致皱纹产生。这个不用举例,大家回忆一下农民、渔民、青海、西藏高原居民、长期野外作业者,体会就深刻了。

至于动力性皱纹,顾名思义,是肌肉的长期运动而致。如抬头纹、眉间纹及鱼尾纹等。目前流行的肉毒素(坊间称为生物素)注射法除皱主要针对这一类皱纹。

不管是手术除皱还是注射除皱,都是欧美人率先发明的。因为需求决定市场,说到皱纹,白种女人比我们黄种女人更着急。因为我们东方女性的肌肤纹理较白种女性细腻得多,加上现代女性保养有素,真要熬到皱纹密布的局面,起码也要到六七十岁以后了!既然如此,那么爱美的女性又会有疑问:即使脸上没有太明显的皱纹,但是一过了三十五岁,再怎么打扮,也不可能恢复青春少女的模样。有时稍不注意,还会轻易露出老大妈的气息。拿起照片一对比,明明没皱纹啊,但就是显得没以前精神。皮肤即使保养得晶莹剔透,偏偏看起来就是不紧致,拉拉自己的皮肤,也不至于像火鸡脖子那样离谱。而最重要的,就是再怎么努力微笑,也不可能保持从前那种蜜桃似的、年轻女性特有的甜美气质。这时,除了生气跺脚、推开镜子之外,似乎也只有向岁月认老服输的份了!

上述的几个要点:不紧致以及看起来不甜美,的确都会让旁观者看出老化的感觉。但既然不是皱纹或皮肤松弛,那症结又在哪里呢?其实还是那个花容月貌的头号杀手——轮廓!也就是说皮下软组织随着年龄增长逐步移位变形,面部老化便显现出来了。为什么皮下软组织改变,会让人看起来变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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