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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进攻僮寨

天亮前回到营地,王畅鹏命令岗哨由女人负责,男人全体休息到中午。午饭后,由已学会使用冲锋枪的1班士兵来教其他士兵、僮人和女人使用冲锋枪,谁能完成拆装谁就可以到后山沟里的射击场实弹射击1弹匣20发子弹。有了这个奖励刺激,大家伙学习的积极性都很高,虽然训练的时间不长、还不算熟练,但至少每个人都已学会怎么打响冲锋枪。

这些人很快要拉出去打仗,谁也算不到接下来的袭击僮寨会发生什么意外,如果出现恶战,身边人倒下,士兵或僮奴拿起冲锋枪不会用、手榴弹不拉弦就扔出去怎么办?所以王畅鹏需要大家都能会用枪械和进行实弹训练。

MP18 I式冲锋枪有个缺陷,它的弹簧较软,无法单发射击和点射,打出去最少就是3发以上,尽管王畅鹏一再说明和示范,僮奴和妇女们大都是扣动扳机1到两次便把20发子弹打完,子弹大都飞到天上去。老兵们还好些,基本能控制住,王畅鹏只好选出9名打得较好的老兵使用冲锋枪,带上备用弹匣,在需要时提供火力支持,待打完这一仗再上交或交还给“训练游戏”的胜利者。

苏小明的冲锋枪实弹射击打得不是很好,怕王畅鹏不发冲锋枪给他,整个下午都有意的躲着自己的“长官”,生怕王畅鹏开口把冲锋枪拿走。王畅鹏看在眼里,笑笑、没有理他,由得他去忐忑不安吧!自己的勤务兵,当然要配支好枪。

晚饭后,王畅鹏通知大家凌晨集合,各自散去休息。

子时,为了怕吵醒孩子,所有人静悄悄地来到营地中间集合,王畅鹏用眼神巡视了一遍,用大家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宣布,现在我们就要去突袭和占领马山里僮寨,为你们的家人和被昌富头人害死的人报仇,有怕死的、不愿去的出列,我不怪罪你!苏小明用僮语再说一遍。”

苏小明用僮话说过,没有谁动一下,人人都以坚韧的眼神望着自己。

王畅鹏见状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们采用突袭的方法,天亮之前潜伏到寨子前50米,每个门派出两个人爬到岗哨附近,以3声鸟叫为号,同时用刺刀干掉守卫的兵丁,然后打开寨门入内。进去后,阿福带一班攻击昌富头人家,阿东带二班围住兵丁住的房子,三班进去抓人,四班在每个大门派2个人看守,不要让任何人跑出寨子去,剩下的人跟着我机动,按我的命令行事。没有必要尽量不要开枪,如遇反抗者杀,如果被寨子的兵丁发现就强攻。张春水负责安排6架木梯,每个门两架。完成占领、控制住寨子后,张春水指挥士兵们把寨子的所有人集中到寨子中间的鼓楼。妇女在家轮流站岗,守好营地和管好孩子,直到我们回来,听明白了没有!”

随着几个会说僮话的再一一的解说,参与突袭僮寨的人和妇女们都表示明白。

“张春水,给配备步枪发足100发步枪弹,拿手枪的发50发子弹,拿冲锋枪的配给200发子弹,每人5枚手榴弹,安排人带上炸药、备用弹药和木梯,各人整理武器弹药和装备,十五分钟后出发。”

补充完弹药,王畅鹏召集张春水、阿忠、阿财、阿福、阿东、韦连生、张水德和其余的班长副班长开了个布置会,把行动方案再一一的说明,大家都表示清楚无误便集合出发。

经过一番训练的小部队悄无声息地来到马山里僮寨附件隐蔽下来,望向寨子方向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亮光和火光。王畅鹏看看夜光手表才3点多钟,便下令原地休息,阿福等人一直便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即展开行动,但碍于必须等待王畅鹏的命令才敢于动作。整个隐蔽期间,阿福不断地在王畅鹏的眼前晃来晃去,王畅鹏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不予理会,直到5点才下令向寨子边摸去,各班各人各自按事先的分配位置隐藏好。

王畅鹏之所以要等到佛晓时才动手,是怕这帮基本没有战场经验的僮奴士兵在战斗误伤自己人或寨子里的僮民,加上自己也没有指挥战斗的经验,夜晚又看不清,乱起来不知道怎么处理是好。

当天边露出一丝亮光,寨子里临近石围墙的房子里传来生火劈柴的声音,王畅鹏和配合自己的张水德在南正门下架好木梯,听得见守卫的兵丁打呼噜,两人靠着石墙隐蔽着,等待东门的阿福、阿忠和西门的阿东、韦连生到位。当听到张春水发出的3声鸟叫,三面同时开始动作。

王畅鹏登上梯子,抽出D80军刀顺着石墙顶轻轻地摸进盖着茅草顶的木质岗亭里,紧跟着爬上石墙的张水德,端起冲锋枪对准寨子里警戒着。

岗亭里,一个兵丁抱着只鸟铳坐在岗亭木板上打着呼噜,王畅鹏左手虚按在兵丁的头上,右手举刀对着兵丁的脖子想刺又不忍心刺不下去,自己毕竟没杀过人。王畅鹏犹豫了一下,翻转刀柄对着兵丁的脑袋猛击一下,怕他不晕收回刀柄想再来一下,但见那兵丁双手松开抱着的鸟铳、脑袋一歪不省人事,差点给盯着的张水德看出自己不敢杀人。

王畅鹏心跳不已地完成了首次实战,收回军刀抽出驳壳枪,挥手示意张水德去把兵丁捆好。脊梁直冒冷汗的王畅鹏很是紧张,脚都有点软地爬下岗楼去开门。

把南门粗大的门拴取下来,得到张水德信号的二班已经拥到南正门外,几个人内外用劲、出力抬起沉重的木头门向两边分。不一会,二班全体进入,在熟悉地形的僮族士兵带领下,各自向任务目标扑去。

张春水带领做为预备队的四班进入南门,合力关上大木头门,分出两名士兵登上南门岗亭把守,剩下的人端着枪警戒着跟上王畅鹏向里走。

天已透亮,东西两个侧门都以得手,隐约的可见一班三班的士兵端着枪顺着寨子石阶往上急行。不时有寨子里的僮人因发现全副武装的士兵而发出的惊呼声,当他们看见面熟的僮奴士兵便急忙掩住口,马上回屋关门,从门缝或窗户边观望着。

寨子里顿时发出一些轻微的骚乱声,好在距离位于寨子中央地带的头人家和寨子兵丁居住的方向尚远,没有发生不良的状况。

王畅鹏提着手枪、叼着支烟,慢悠悠地顺着石阶往寨子中心走去。张春水领着预备队的士兵们与紧跟在王畅鹏身后的苏小明、阿忠、阿财,都端着上好膛的冲锋枪和步枪,随着四周有声音发出之处,不停地摆动瞄准,一旦感觉稍有危险,兴许便会开枪。

此时的王畅鹏倒不再紧张,好似平日与军迷老友玩野战游戏般,心里骂道:“我靠!你们也不觉得累。”

两旁的木楼不时会有早起的僮人出现,他们看到寨子里的异状,有些人马上跑回家,不少人或是直接吓傻发懵的站住不动,以不解的眼神望着瞄准自己的枪口,王畅鹏向他们露出微笑,做个不要怕的手势,认识他们的僮奴士兵,移开瞄准着的枪口,小声地用僮话叫他们不要怕、不要慌乱,赶快回屋、回家稳定住家人。

早起的都是“劳苦大众”,在僮奴士兵简短几句话的告诫下,很自然地配合着。正可谓民心所向,由此可见那昌富头人的确不得人心,使得包括三路突袭的各班都没有出现任何麻烦,士兵们也没发现“坏人”,无需执行控制、抓起来捆绑塞口、留人看守的既定方案。

正当顺利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寨子中央传来阵阵枪声,王畅鹏赶忙向枪声处跑步急进。刚跑过寨子中央的鼓楼,但见鼓楼前方一块晒谷坪上,已经有十几个衣衫不整、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僮丁,二班四周散开看守着,三班正在一个木楼上往下押解僮丁。

王畅鹏叫二班长留4个士兵看守俘虏,其他人与张春水等人汇合往枪声处冲,当绕过一栋三层的木楼,王畅鹏看见阿福正在一栋更大的木楼上,向一个往楼下跑的中年女人开枪。更看见几名士兵的身影不时地出现在木楼的各处,他们持续地放着枪,个别人的身上挂着或手上拿着不少本不属于他们的财物。

王畅鹏顿时火冒三丈,你他妈的这些人不是在打仗而是在屠杀。王畅鹏愤怒地抬起手枪往天上扣动扳机,怒吼着把枪里的子弹都打光了。

把房子里的人全都杀光了的一班汉族僮族士兵们,听见枪声和王畅鹏的怒吼声,连忙跑下楼、在阿福的带领下集合。

怒火攻心的王畅鹏,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当即命令张春水与四班的士兵把一班所有人的枪都收了,王畅鹏望着不敢反抗的阿福和一班士兵们,一脚把阿福踹倒在地上,用打光子弹的手枪指着一班的士兵,吼道:“苏小明把阿福这个王八蛋捆起来,你们都不是东西,你们是强盗还是土匪?你们和那个什么头人恶霸有什么区别,你们不配当老子的兵,你们给老子滚蛋,真他娘的##**。。。”

王畅鹏好一阵怒骂,张春水见状,上前来小声说道:“长官,寨子里还没有稳定,你看怎么安排。”

“张春水你组织队伍去把俘虏和寨子里的人都集中到鼓楼,所有的房子都搜查干净了,不要漏掉一个人。”王畅鹏在张春水的提醒下、冷静片刻说到。

张春水领命而去,王畅鹏叫苏小明、阿忠、阿财也去帮忙,见几人都望着一班的人、没有马上执行命令,便吼道:“你们给老子滚开去,这些土匪王八蛋,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苏小明三人连忙跑开,王畅鹏也不理睬一班的人,径自用弹夹把驳壳枪里的子弹压满、上好膛,提在手里,走到排成一排的一班面前,一个个挨着、狠狠地盯着他们的眼睛,明白自己干了错事的士兵们个个低下头,被捆绑着的阿福也低着头跪在地上。

王畅鹏往后退几步,说道:“没有开枪杀人和抢东西的人出列。”

一班的人仍都低着头,没有人动作,王畅鹏又说道:“没有开枪杀人的出列。”

这次有四个汉族士兵跨了一步,还急忙把抢来的财物从身上掏出来,很小心的放在地上。

王畅鹏摇了摇头,指着这四人说道:“你们去拿自己的武器,立即向张排长报到,完成任务后给老子跑步回来立正。”

4个士兵从地上拾起自己的武器跑步而去,剩下的3名僮族士兵和1名汉族士兵都自觉的跪了下来,一名汉族士兵从口袋里往外掏抢来的财物。僮族士兵则没有动作,看来他们没有抢东西,只是杀人。

王畅鹏询问那名汉族士兵发生什么事?是有人反抗、还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连女人都杀?

身为副班长的汉族士兵说,昌富头人家本是阿福的家,在知晓木楼布局的阿福带领下,他们很顺利地摸进了去。头人家里的人都还在睡觉,阿福踢开昌富头人的房门,举起枪对着昌富头人连连开枪,将他当场打死在床上。枪声响起之后,头人家顿时乱了套,几个人见制止不了乱跑的人,也纷纷开枪,这一下就更乱了。杀得顺手的士兵们,把昌富头人家里的男女老少全杀光了。

越听越生气的王畅鹏,恨不得举起手枪把他们都毙了,手里的驳壳枪哆嗦着。突然,跪在地上的副班长眼光一闪,叫道:“长官小心!”

王畅鹏突然警觉,猛的转身往副班长目光望去的方向、举起随转身瞄准的驳壳枪,对着身后木房子二楼上、一名手持武器向自己瞄准的人连续地扣动扳机,直到枪里的10发子弹打光,那被打中三枪的人倒下前扣响了手中的鸟铳,但随着身体软倒,枪口而往上一抬,“呯”的冒出一阵轻烟。即刻,跪着的3名僮族士兵和那名副班长迅速扑到枪堆前,拾起枪就向那间木楼跑去。

这是这次袭击马山里僮寨除了屠杀、唯一发生的战斗,也让王畅鹏完成了自己前世和这世第一次杀人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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