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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老马发威

到达邕城上任不过3天的马军武,狠透了人模鬼样的陈明炯,陈明炯根本不理睬身为八桂省长的马军武对粤军在八桂境内烧杀抢掠的的控诉,不但收缴了马军武卫队的武器,还千方制约马军武对八桂的布政及管理,造成马军武省长的行政命令和实施根本出不了邕城,无奈的马军武命令省政府官员不得称自己为省长,改称为工程师,白天率领省政府实业科,修建邕城至蒲庙的公路,晚上由他的爱妾彭文蟾陪伴,独自喝闷酒,长吁短叹。

收到宾州发来电报的马军武,再一次来到陈明炯位于麻雀巷的官邸,两手紧握着手杖,强压火气对陈明炯说道:“陈总司令,你阻拦马某施政也好、收缴卫队枪支也罢,我都不与你争斗,往后自有大总统和国民政府主持公道,但你下令攻打孙逸仙大总统明令不得攻击的宾州地区,请问是何居心?”

陈明炯正思考怎么应对孙逸仙发来询问宾州遭粤军攻击的电报,马军武的突然来到,令他有些手脚无措。说真的,陈明炯还真有点害怕这个马疯子,身为同盟会创始人之一的马军武,在议会上都敢用手杖敲打国民党议员李肇甫,今日要是给他打两棍还不惨也。

陈明炯心里狠极了门外那些不敢阻拦马军武进入的卫兵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马博士,驻军往邕城周边缴匪,数十名土匪跑进宾州城,自称为八桂宾州自治军的宾州守军不但不配合,还对我进城抓捕残匪的军队开枪射击,我方部队不得不前往增援,我也不好下令阻止,否则恐引发众怒造成兵变,还请马大省长谅解鄙人治军无方,我自会向孙大总统告罪,送客!”

“叭”的一声,马军武挥动手杖,狠狠地劈了下去。陈明炯一怔,本能地跳将起来,他是深知这位怒发冲冠手下无情的马疯子的厉害。只不过,马军武的那一仗却并没有向陈明炯身上劈去,而是打在那铺着青砖是地面上。

马军武瞪着双眼,怒不可绝地指着陈明炯道:“你陈明炯误国误民,你们就是八桂新来的强盗,伐桂以来搞得八桂大地民不聊生,你与那些军阀有何区别,陆廷荣尚且还知晓杀鸡取卵的弊端,我看你连那陆廷荣都不如。马某到国民政府告你,你会遭报应的!”

马军武说完,提着手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陈明炯的客厅。

这边的各处正打起口水战的同时,粤军3旅和粤军独立团都在宾州县边境外的东北面和西北面遭到了宾州卫戍部队的拦截,通往宾州道路的山头和制高点都被守军控制得严严实实,粤军两支部队的指挥官本欲下令强攻,却见阵地右侧的无人山头被一阵密集的炮火覆盖,粤军顿时一阵慌乱,是人都看得出,如是守军的火炮对自己打来,恐怕还能站起来的人并不多。3旅和独立团虽也有山炮,却也绝对打不出如此密集的炮火,对方的大炮数量远远多于自己。

粤军指挥官通过进一步地观察,很明显的看到守军有意暴露的兵力和实力都远超自己,这仗没法打,只得发报把情况汇报给陈明炯,请总司令调援军。

王畅鹏见形势稳定下来,心想不给陈明炯、陈光炯上点眼药,等伐桂的粤军缓过劲来,你们还会把咱当成软柿子想捏就捏,还得像整治陆高云般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着命令宾州城第一团的炮兵营按粤军3个营的分布、标好射界,准备10发连射。郑启明第一团三个步兵营,炮击完毕后分别从宾州城的南、东、西三门出击,分割包围陈光炯的3个营,务必全歼不得漏网一人,让捉襟见肘、手中无兵的陈明炯吃不了兜着走,反正是你陈明炯动手再先,捅到国民政府那里也是你们理亏。

孙逸仙不久就要抵达邕城,逼陈明炯出兵北伐,又需到桂林建立北伐大本营,组建三万军队开始北伐。与孙逸仙素有矛盾的陈明炯,害怕孙逸仙利用这次伐桂的时机,实行“调虎离山”之计,有意任命他陈明炯兼任八桂总司令,要排挤他出粤省。打着如此算盘的陈明炯一定会乘孙逸仙北伐、粤省空虚的机会,马上返回粤省稳定他的地盘,

“以大事为重”的陈明炯绝不可能因为损失陈光炯的3个营而破坏大计,按历史走向做出准确判断的王畅鹏吃定了陈明炯,否则粤军一直掌控八桂,那新桂系将难以崛起,便不会有取代旧桂系的可能。

张春水率领的特战大队完成对陈光炯部潜伏包围的部署,立即向王畅鹏汇报并请示下一步的行动。王畅鹏让准电信部长钱维康先行对外界明码通电:

“粤军陈光炯部对我保持中立的八桂宾州自治军实施进攻,为了保护宾州境内的百姓及维持安定,我八桂宾州自治军十数万军民,无奈之下绝地反击,誓死保卫家园,现向国民政府及各军通告,并警告粤军部队不得接近宾州县域30里以内,否则均与坚决的打击,宾州县全体军民战至一兵一卒也在所不惜!”

尽管粤军3旅和独立团发来宾州守军势大、请求增援的电报,手中就还剩下粤军第一旅2个营的陈明炯哪有部队可派,还没有想出怎么答复第三旅和独立团的增援请求,陈明炯便收到了宾州的通电,他看着明码通电的电文有些莫名其妙,弱小的宾州守军面临三面粤军的夹攻,怎么还敢如此口出狂言,他可不相信宾州方面敢于进攻粤军,估计是宾州守军虚张声势,或许他们有意制造出兵力强大的假象吧!陈明炯即向围攻的各部发报,命令各部查清宾州守军的情况上报再做定论,同时命令包围宾州的各部严阵待命。

当孙逸仙给王畅鹏发来“克制”的电报之时,陈光炯正看着宾州通电和陈明炯发来待命的命令哈哈大笑之际。宾州城内炮兵营的炮口已然喷出火舌,18门山炮对准陈光炯3个营的区域10发连射,城墙上的炮兵观察手不断地向炮兵营发出修整的指令。

随着最后一发炮弹落地,桂南卫戍区直属特战支队狙击手的枪声响起,狙击手瞄准敌军的轻重机枪手射击,敌军每一挺轻重机枪旁都倒下几名的机枪手,无论尚能站立的军官怎么大声吼叫,能操作机枪的射手怎么的都不再敢挨到机枪边上,四处跑开或抱着头趴在地上的粤军官兵,早已在密集的炮弹爆炸中乱做一团。

好在炮击与随即枪击中死的人并不多,郑启明与张春水按王畅鹏的命令交代过,枪击大多避开要害;炮击则尽量避开人员密集处,多为轰击粤军的工事。几十上百个被炮弹碎片击中的倒霉蛋的惨叫声让粤军们心寒不止。

紧接着,宾州城内3发信号弹升空,郑启明第一团的三个营从城门无差别地对陈光炯部发起雷霆般的进攻,攻击中呈散兵队形士兵手中的各式枪弹象水一般泼向粤军,尽管有着尽量少打死粤军的命令,而这数次编成组建不久的新军,太多的新兵,难于精准射击,被击中的粤军只能用倒霉来形容。

陈光炯部在对峙时修筑的简单工事,在炮弹的轰击中形同虚设,粤军对向眼前冲来的桂南卫戍部队吓得打抖,按攻守双方来说,从城内冲过来的人流远远大于已方。粤军机枪无法打响,军官们也无法组织排枪射击,凌乱射击哪里能阻止来自于三面的进攻。随着中枪没死士兵的嚎叫声,一时间,粤军再无斗志,顾不得身后督战队的枪口,转身就逃。

隐蔽包围着他们的特战支队也不冲击,仍是隐蔽着将跑向自己方向的粤军当靶子射击,难道有敞开射击机会的特战队员们,可劲地放开来打,密集的弹雨打得狼狈逃窜的粤军抱着头趴在地上等死,企盼这场战斗快些停止,被俘虏是最好的结局。

不到15分钟,一拥而上的桂南卫戍部队一团抓获陈光炯部500多人,无一漏网之鱼。

陈光炯更倒霉,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从进攻宾州城开始,到转为对峙待援,不可一世的陈光炯连军事常识都忘了,根本不向四周派出警戒哨。张春水特战支队的每个大队很轻易地分别潜伏到陈光炯3个营不足200米处,居然没有被一个粤军发现,粤军各营部和陈光炯的指挥部及各机枪手都是优先被照顾的对象。而陈光炯的指挥部离张春水亲自带领的特战支队一中队潜伏地不足百米。当炮声一停,陈光炯身边的警卫一个个地被子弹打到在地,使得陈光炯连求救电报都还来不及发出,专事对付陈光炯的几支枪口便已顶在他的脑壳上。

岑福和岑东在接到组建卫戍第四团的命令时欣喜若狂,总算能成为梦寐以求的正规部队了。他立即集中各少数民族寨子的自卫队,送出交给二团和三团的补充兵员,再挑选和招收新兵组成2500多人的第四团,整体开往邹圩新兵训练中心接受整编和训练。

兼任训教总长的辛灿将他们编成3个步兵营、1个辎重营、1个机枪营、1个侦察连、1个警卫连,1个通讯连、医疗排及团部等的完善编制,并尽量从桂南卫戍部队和新招兵员中,置换出少数民族的军官和士官,来加强卫戍第四团的各级军官力量。

身为团长、副团长的岑福和岑东深知为奴的苦楚,带头与他们的各营、连、排长们刻苦的接受训练与培训,每天晚上的文化学习几乎用拼命来形容。3个月的新兵训练和军官培训下来,加上少数民族士兵良好的身体素质及吃苦耐劳的习惯,岑福和岑东的卫戍第四团成为了桂南卫戍区中最具战斗力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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