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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岁华如箭堪惊

轻风拂起沾满泪的脸,寂寞在暗夜中绽放,盛似繁花,盛似流年里单飞的鸟。剥落尘封多年的一缕梦,花满,月满,楼满。岁华如箭堪惊。

李光月今天来找我,她说她现在很烦,让我陪陪她。她还带了李清梨的儿子过来。

我问她是不是跟江素阳又吵架了?

她说没有,只是觉得心很烦。

后来她跟我说了一件很震惊的事,她说:“若希,你知道吗?吕星洁怀的孩子不是我表哥的,而是一个老男人的。那天小孩摔倒流了很多血,吕星洁去朋友那打麻将还没回家。保姆把小孩送去医院就马上打电话给表哥,表哥急忙赶到医院。医生说小孩的血型是AB型,现在血库里的血不够用。我表哥的血型和小孩不匹配,当时他没想那么多,他只是马上打电话给吕星洁,吕星洁赶到时就直往输血处走,结果发现她的血型也不匹配。我表哥一下子就呆住了,吕星洁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打电话给一个男人,后来那个男人的血跟小孩刚好稳合。一切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那个陌生男子就是濯辉的亲生父亲。我表哥想都没想到这样的结果,他一直以为吕星洁是真心真意的爱他,他一直以为吕星洁是个单纯的女孩,却没想到她竟然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并怀有那个男人的孩子,她这样的欺骗我表哥,骗得这么理所当然。”

听李光月讲这件事,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我记得以前曾经在商场看到过吕星洁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当时只是认为那个女人跟吕星洁长得很像,可能是自己认错人了,所以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没想那天在商场看到的人竟然真的就是吕星洁,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李清梨。他是那么真心真诚很讲义气的一个哥们,而我却没对他说这件事。我真的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为什么当初我就没有提醒李清梨呢?现在我很后悔可是没用了,小孩都已经三岁,现在弄成这样的司面到底该如何了结?

李光月说她现在真的好烦呀,李清梨和吕星洁两个人现在在吵架,吵得很凶,谁也没办法劝得住。李清梨把楼下的碗筷电视机电冰箱等一切能砸的东西通通都砸了。李光月说她赶到她表哥家时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心里很害怕。她说她表哥从来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她说她从小和她表哥一起玩到大,小的时候她抢他最亲爱的玩具他也没发火,只是好脾气的笑然后把玩具让给她玩。可是今天真的很可怕。李光月说她看到濯辉坐在地上哭,濯辉的旁边都是玻璃碎片,可是没人理他。两个大人只知道在那里吵个没完没了的。

李光月说了很多,说到最后时她哭了,她说:“若希呀,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当时那么恩爱那么另人羡慕的一对,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只是表面的功夫,表面上做得很好,可实际上并不是我们眼睛所看到的结果。真的很迷茫很不解。是不是婚烟真的是爱情的坟墓?”

我刚要开口说话,睡在床上的小孩却醒了,醒来之后就哭,哇哇大哭起来。

我摸着他的头,小声的说:“辉辉,怎么啦?怎么哭了?爱哭的小孩子不好哦,会没人和他一起玩的。”

濯辉说:“小希阿姨,我肚子饿了,我今天没吃东西,爸和妈吵架了,吵得好凶。小辉辉不敢喊肚子饿,不然爸会不开心,爸说坚强的小孩他最喜欢啦!”

李光月已泪流满面,紧紧的抱着濯辉。我进厨房简单的煮了些面条并加了两个鸡蛋,煮好之后端出来给濯辉。濯辉开开心心的吃着碗里的面条,边吃边说:“小希阿姨,你煮的面条真好吃,小辉辉喜欢吃。”

那个晚上濯辉和李光月都住我那边,我们三人打地铺睡。我和李光月聊到很晚,我们都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李清梨早早就来接走孩子,他一夜间明显老了很多。他说:“若希,谢谢你照顾小辉。”他很努力的挤出笑容,我仍然能感觉到他的脸部表情很僵硬。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安慰他,我怕一开口就错话,所以我保持沉默。其实我心里是有愧疚的,真的,我深深的自责:为什么当初不跟李清梨讲明这点,现在造成这种局面是谁的错?

也或者谁都没错,命运竟然决定要走这步路,我们再想怎样改变也改变不了的,再想怎样挽留也是留不住的。有些事情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总是要走的,怎样躲都是无法躲过的。命运注定要有这场劫就必须去承受。可是我没想李清梨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最后竟然搭上了婚烟。更想不到的是到最后又回复的原来的样子,生活当中真的有太多的事情出忽我的意料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也许爱情总会以一种无缠头的方式出现并以一种无法预测的结果结束,然后再以另外一种默然的姿势重归于生活,重归于婚烟。之前歇斯底里的呐喊,爱恨情愁的纠结只是一种了然的状态。生活最本源的目的还是要归于平静,归于原有的生活态度,先前是什么就是什么。有些爱注定在就没办法再转移到别的地方,就比如我对沈柯一如既往的爱一样。只是生活当中有些事真的让人很力不从心,但是那也只是一小段插曲。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当你习惯了某个人习惯了某件事习惯了某种味道,就只能一味的沉浸下去,没有转角到别处的道理。

后来我曾回忆起那些天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件,觉得生活真的很有规律性,该是习惯的就没办法改,不管你刚开始要怎样的改写结局,都是没用的,月老已把鸳鸯线绑成死结,任你要怎么想逃脱逃离都是徒劳无功的。

李清梨在知道吕星洁怀的不是他的小孩之后,理智的选择和吕星洁离婚,然后他想就这样吧,各过各的生活,各过各的人生。李清梨想:当爱已成过去式,一切就真的过去了,再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可是李清梨错了,当他和吕星洁离婚后,他的生活变得一片空白,他觉得很空虚很寂寞,终日饮酒终日郁邑而悲。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他去找吕星洁,他叫吕星洁跟他一起生活,他叫吕星洁和他复婚,最后他们又在一起生活了。李清梨还是把濯辉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李清梨说:有些烟缘在就在了,没办法抽身离开,有些爱太深了,既使明知错的是别人也会选择原谅。

后来李清梨跟我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很轻松,他说:“若希,如果真的爱,你就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不会再计较她的过去,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能改,一切都还不晚。”他淡淡的说淡淡的笑淡淡的站在阳光下接住阳光给予的淡淡的温暖度数。

一切真的如他说的一样美好吗?

也许是吧!只要跟最爱的人在一起,一切又何妨。

我在心里自问自答。

暗夜绽放在空中寂寞的痕终于有了一个美满的结局,这样真的很好,很不错。剥落尘封多年的一缕梦,花也满,月也满,楼也满,岁华如箭堪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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