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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秋光离弃

舞蹈,舞出梦的源头。歌声,唱响爱的乐调。连绵不绝,风在耳边吹,人站在秋凉处。我犹抱琵琶半遮面,只是为了让岁月更好的记住我的半边脸。

秋天,落叶满天舞,回旋在空中的风,典恋这一世的繁华。留恋难舍也罢,后知后觉也罢,终归是一个属于我的季节。

李清梨的公司开了个Party,他请我去跳舞,我本不想去的,因为那天已跟同事约好要去吃韩国铁板烧,结果李清梨再三打电话给我,出于朋友的情意,我才去他那边。

那天我在台上跳了个舞蹈,面对舞台下的观众,我已没有初次登台时那么紧张了,一切都很自然,放松。本就是我自己一个人舞,何必要去看台下观众的眼。我每次跳舞只要想着我是跳给沈柯而看的,这样就可以了。虽然我靠教人跳舞为生,但是我都会在心里默念六次沈柯的名字,好让自己安心的舞。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外人不知巧,我把‘六’刻印在内心,连同沈柯的名字。‘六’是六六大顺,沈柯上高中时曾在我的手心里写过这个字,他说六是他的幸运数,他离世那天是六月六日六点,正好的他自认的幸运数。我想他现在应该很开心的和自己的幸运数待在一起吧!

舞毕,满坐皆哗然。众人掌声不断,我微笑着低头向台下的观众致谢,转身离开。

我给李清梨发短信,我说李清梨,我只负责跳舞,现在我跳好了,还有别的事,那我先走了。然后我一个人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从我的身旁走过,不知不觉走到天桥边,俯视着桥下的车辆,风吹起我的长发,清飘如丝。我从口袋里挑出刚从小店买的烟,想试吸一口,刚点燃,抽了一口,一直咳嗽个不停。

昨晚看了本书,书名叫什么忘记掉了,我只记得书中的女主角很会抽烟,她抽烟的姿势很美。晚上她会很寂寞,她就拼命的抽烟。烟雾弥散在空气中,真的很美。我突然也想学那个女主角,所以我也去买了包香烟。我跟本就不会抽烟,抽一口之后就开始咳嗽,咳得喉咙很痛。果然我比那个女主角更寂寞。

寂寞的人会抽烟可以解掉一半愁,使自己不致于那么寂寞。而寂寞的人,竟然连抽烟也不会,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寂寞。寂寞真的是可怕的词,它会让我在夜里失眠,它会使我更加的疲惫。

有朋友曾问我:寂寞和毒品哪个更可怕?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更可怕,我有寂寞样,但我没有试毒的胆,所以我还是不清楚答案是什么。

既然不会抽烟,那烟都拿在手中,总不能浪费吧。我把香烟点燃,伸直双手,风吹着烟,火星点点起。我就以那样的姿势站了很久,偶尔能听到轰隆隆的响声,一两架飞机从头顶略过。

“抢劫,不起动。”我感觉背后有冰冷的铁器指着我的膊颈,我一点也没有紧张的心情,反而觉得很可笑。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没有钱财没有金银手饰之类的。那女贼简直就是笨蛋,抢到我这来了。听天由命吧,死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应该不会痛。我这样想着,然后我就笑了。我说我也就只剩下这条命值钱,要拿你拿去便是。

结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回过头,看到肖琳,她站在我身后一脸坏笑,手上带有手表,手里拿着一瓶冰可乐。

她说若希,你可真行,竟然不怕死,要是真的遇到殆徒那应该怎么办呀?

我说肖琳,我就知道是你,所以我才不会怕,将错就错陪你演场戏呗,你觉得我演戏的天份如何?

肖琳说若希,不错不错,配合得很好嘛。

其实只有我心里明白,当时我是真的以为是抢匪,我想活着很寂寞死了应该也是一种解脱吧,只是我没有勇气搞自杀。再怎么说父母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要是我自杀是真的很对不起他们,特别是我死去的妈妈。她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一心一意想把我培养成像林肯那么会跳舞的人,要是我自杀了,真的无脸面对她。我想要是被谋杀死得也其所,问心无愧。

我想可能是我电视剧看太多了,真的很会想象那些有的没的东西。活得好好的竟然想到死方面去了。

“若希,我回来之后都没有和你好好聚聚,说吧,想去哪?我请。”肖琳的性格很直爽,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说:“肖琳,我很累呀,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明天大不了请假嘛,我请你去吃好吃的,哪有不去的道理,若希,太不给面子了你。”肖琳真是难缠的人,说那么多,我还能不去吗?如果再不去,她连祖宗十八代都要谈个遍,以前她就是这个样子的。

“好,好,去,去,还不行吗?”我拍着她的肩膀说。

那天是我唯一一次和肖琳单独喝酒。其实以前也有和她一起喝过酒,但大多都有江素阳李光月李清梨等人在。那天肖琳喝了很多酒,喝得有些醉了。她一直在叫我姐,她说:“若希姐,我小时候就见过你,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我家离你家很近。我做梦都想有个姐姐,你知道吗?养我的那家人真的待我不错,只可惜我还是会寂寞。我觉得很奇怪,你把我爸妈都抢走了,为什么我就不恨你呢?”

肖琳那天真的说了很多醉话,可是我一句话都听不懂,我只是觉得人在喝醉时一般都会胡乱八道,也就没在意。

后来我曾回忆起那天和肖琳喝酒的过程,我觉得很多地方很多事都是有必然的。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兜兜转转,转转兜兜,反复的围绕着一个中心转来兜去,又回到了原点。正如佛祖所说的万事有因皆有果,有果必有因,凡尘俗世,恩怨纷纠,终要面对,逃脱不了的就承受,修练不了佛就成精。其实那时我就应该猜到肖琳是陈涉芬的女儿,她们两人的眉眼是如此的相像。只是我是一大蠢人,没想到那么多罢了。其实戏演到最后,有些总要成真吧。

秋风吹卷窗帘,梦难消融,魂难消破。望断花落满怀愁,平光之秋处,只有泪双行。离之蝶,弃之情,秋光安好,静曲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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