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夏仔细观察死者尸体旁边的东西,希望可以从这里找出蛛丝马迹,月儿也不觉得害怕,以前她整天打打杀杀,所以锻炼出来了,月儿回忆起昨天看档案时好像看到过这件连环凶杀案的资料,她随口问道“这女孩也是即将嫁人的新娘吗?”因为档案上说前面两起的被害人就是即将嫁女儿的人家,而且都是把女儿嫁给有钱的老员外做妾侍。
调查回来的捕快张宇说“是啊,凶手肯定是对于这些特点的女孩下手,而且都要在她们的身上留下月季花的标记,这凶手为什么如此偏爱月季呢?”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行凶者一定是男人,年纪应该不大,特别痛恨那些嫁给有钱老头做妾的女孩。
尚志夏摇摇头不太赞同张宇的观点,他想想说“他不一定是特别喜爱月季,也有可能是特别痛恨月季,不管怎样行凶者对月季都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可能是他喜欢的女人的名字,这样让所有的捕快去京城里各个达官贵人家里找找名字是月季的小妾,在今年嫁人的,因为这些案子都是在今年才出现。可疑目标的年纪可能在20以下,家庭背景比较单纯的,最好可以弄清楚她们在嫁人之前有没有过喜欢的人,记住,要暗访!”张宇领命下去了,暗访就是混入可疑目标的身边,接近可疑目标,套出自己想要的话,所以刑部才有精通各个行业的捕快啊。
月儿有一些不明白就问“大人,你怎么知道可疑目标的年纪、家庭背景?”就不怕弄错了吗?毕竟月儿办案还是没有经验,不明白也是正常的,办案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要讲究经验的。
尚志夏很耐心地解释给月儿听“你想想这几个受害人的年纪,都不满20岁、家庭很简单吧,都不是那种风尘女子,行凶者一定是选择年纪、家庭背景都与他心目中的人相似的人下手,行凶者应该是个在平常时候与正常人没分别,只有遇到能够刺激到他的事才会爆发凶残本性的那种人!”这就是经验啊,月儿明白了。
月儿自告奋勇地说道“让下官和他们一起去查案吧,下官需要累积办案经验,那样才能成为尚书大人的好帮手啊!”在办案方面她只是一个新手,是非常需要学习的菜鸟,虽然她可能做官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只要在这个位置一天就要认真地做一天,这是月儿的处世之道。
尚志夏看月儿如此认真也答应道“好,只是你必须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人,不可以擅自行动!”月儿很开心地点点头,尚志夏安排她跟一个痞子,他们要打扮成走街串巷的江湖术士,那样很容易了解别人的家庭状况。
中午雅韵街。
有一对江湖术士的师徒,师父的眼睛好像有点问题,一只眼睛的眼珠向上、一只眼珠向下垂,鼻子下面是一道不对称的八字胡,看上去挺好笑的。他身穿黑色长褂、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帽、左手拿一个鸟笼,鸟笼里是一只黑色的八哥,右手拿一张帆,帆上写几个大字神算子,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算命的。他旁边跟着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小伙子穿着白色长褂、有一个包袱搭在右肩,一看就知道他是学徒,这个学徒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女主角惠月儿,她现在的师父叫未予,是个什么都能装的痞子。
他们在雅韵街溜达着,雅韵街是出了名达官显贵的居所所在地,有很多的皇亲贵胄的家都安在这条街,所以雅韵街是这次的重要目标,月儿当然知道俊王府也在这条街上,很快他们溜达到俊王府,未予不肯离开,一直叫嚷“问吉凶祸福,上知天庭事、下了地府情……”他这个口号太夸张了,上知天庭事下了地府情,不过可能中间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月儿看未予有点怀疑俊王府就小声提醒道“俊王府不可能的,俊王不符合标准,他至少已经两年没纳妾了,再说俊王也不符合老头子的这一条!”这个没有人比月儿更清楚。
未予斜眼望着月儿笑道“你视乎和俊王爷很熟嘛?”未予是个25、6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是两年前通过捕快考试才当上捕快的,两年前还是刑部侍郎的尚志夏想招募一些别具一格的捕快,用于调查案情,所以增立了一些考捕快的科目,才让未予这种人走上正途。
月儿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脸上很镇定地说“当然了,好歹我也在他手下工作过,对他多少有些了解的!”起码知道赵承宪的年纪不是奇怪的事,见未予没有再问什么月儿才放心了。这时她看到离俊王府不远的李府有人走出来,是个17、8岁的女孩,一身少妇打扮,一步三回头地向前走,深怕别人跟踪她似的,月儿推推未予,让未予看那个鬼鬼祟祟的女孩子,月儿小声地对未予说“你看她鬼鬼祟祟一定是怕别人发现她的行踪,这个人一定有问题,还有你看,她的衣服绣着的是月季花,不一定行凶者喜欢的人名字有月季,也可能他喜欢的女人特别钟爱月季!”她的想法不无道理,未予答应跟踪那个人。本来按官位来说未予应该听月儿的,只是现在是月儿第一次在刑部执行任务,所以月儿不能自作主张。
他们跟踪那个少妇到了一个小巷子,看到少妇与一个青年男人相拥着进了一间小客栈,他们越发觉得可疑就跟进去,可是那两个人一进去就上楼进了房间,于是未予要月儿很有技巧地向店家问清楚那两个人的身份,未予对月儿说“去问问老板和店小二那两个人是谁,不要直接问,旁敲侧击明白吗?”一般这种人都是专门在一家客栈里包下一间房,方便于约会,所以店家一定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一般不会随便显露,这是考验月儿的时候。
月儿点点头走过去柜台前与老板攀谈起来,她先问问老板“老板,最近生意不好做吧?行业不景气啊,不满你说原来我们家也是开客栈的,可惜后来倒闭了,我才拜了神算子做师父!”一脸的沮丧,很难让人看出来她是说谎的。
老板非常有认同感地抱怨道“是啊,生意难做啊,要不是有几个老客户的光顾,我这家客栈恐怕也该关门喽!”他也很无奈,客栈太小了,没有人愿意来光顾。
月儿顺着老板的话问道“老客户?刚刚那对男女也是你的老客户啊?看上去人家可是很年轻的!”在套话,希望能够套出那两个人的身份,便于顺藤摸瓜。
老板还没有开口,店小二过来插话道“那两个人每隔4、5天就来一次,你说这样还不算老客户吗?”店小二的话应该比老板好套一些,他们后面的未予很悠闲地喝了口茶。
月儿趁机说道“一看那个女人的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夫人或小妾,这么给她夫君戴了绿帽子,她就不怕让她夫君知道,抓她去浸猪笼啊!”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店小二忍不住说“她是以前的戏曲名角小飞燕,后来被礼部侍郎看中,娶回家做了小妾,没想到还不到两年就红杏出墙啦,难怪人家说戏子无义呢!”店小二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老板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说多了,店小二赶快去给未予加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