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的冬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阮雨菲在公交站牌,旁等着公交车来。因为在南方生活久了,从小在北方生长的她开始抵御不住这股寒冷了。
若不是爷爷病故,恐怕自己很难在回来面对这个地方天气可真冷,她长呼一口气,白色的雾气似乎在嘲笑她似的。
对啊,自己回到这里,对于当年的誓言就是一种讽刺。
当年那个人站在恐怕早已意气风发,与她不同只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和自己的回忆里。
她望望站牌旁洋槐树,深呼吸,想要重新振作起来,只是眼前的雾一重重的,怎么也拨不开。
直到感觉到脸上有温湿的液体划过,她猛的醒了过来,瞪大湿润的眼眶盯着马路,等待公车的到来。
这时,一个在站牌站了很久的老人善意的提醒她:“姑娘,今天大年初一,公车也停运了,你过来前最后一趟也结束了!
“嗯?不是吧,怎么办啊,我还要赶到爷爷家去呢!”她慌忙擦干眼泪,不知所措的掏出手机,开锁后却不知道该联系谁。
与家断绝关系后她换了手机卡与家人失去一切联系,“家人?”她自嘲喃喃到,那个只有爷爷疼爱她的地方,在爷爷去世的那一刻起再也不是自己的家了吧。
就在这时,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阮雨菲看着屏幕,静静的,却没有接,直到汽车的刺耳长鸣声响起,让她迫不得已的接起响铃很久的电话。
“我在你对面,走过来。”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一股寒意直逼她心底。“他怎么会在这里”阮雨菲满腹疑惑,内心又充满恐惧。
“快点,我没时间陪你耗着!”略带命令的气,显示出主人的不耐烦。她快步穿过路。
上了车,而心里疑惑着本在北京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这里是公交站,又不是她家。
他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释般的说“阮爷爷也是我爷爷的老同学,我代我爷爷来送阮爷爷一程。”至于怎么找到她的,他却没说,他不说,她也不问,大人物,有的就是手段。
车子平稳的向前行驶,车里面安静极了两人都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