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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撕裂的记忆(3)

时慧宝近乎哀求地说:“咱们能不能别一上来就针尖对麦芒?孩子你一个人生不出来对吧?就算是老朋友,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又怎么了?”

前妻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张报纸来:“琳达没有爹地,琳达的爹地已经死在非洲。”

时慧宝气坏了,心想自己就做了几年牢,怎么就变成死在非洲了:“你神经病!”

前妻打开报纸,指着给他看:“这是琳达的专访,琳达是这么说的,我的爹地是一位艾滋病治疗专家,在非洲当义工期间,爹地被一只猴子传染了HIV,英勇地走了,我永远怀念他。”

时慧宝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起身就往女孩屋里走。前妻一把拖住他:“别逼我喊警察!”

时慧宝推开她,敲琳达的门:“闺女!”前妻往外推他:“告诉你,她叫毛琳达。”

两个人推推搡搡,房间门打开了。女孩从屋里出来,提着时慧宝放在屋里的鞋,时慧宝木然地接过来。

女孩说:“妈,我困了。”

时慧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女儿:“小燕,你爹地被非洲的猴子传染了,下一句呢?”

女孩尴尬地说:“英勇地走了。对不起,爸。”

前妻忍无可忍,一下把时慧宝推出了门外,前妻把大门关上。时慧宝被推出来,一手提着一只鞋。

前妻最后留下的一句话:“你要真为了女儿好,就赶紧去非洲死吧!”

时慧宝说:“我找不着猴子。”门在他面前摔上了。时慧宝提着鞋,在路上魂不附体地走了几步,被硌疼了才想起来,低头开始穿。时慧宝脑袋一片空白,自言自语道:“至少她叫我爸了。”

这天早上,李同在电话里安排好了徐冰的行程,徐冰带着冬冬开车出发。一路开到了医院停尸房门口,徐冰下了车,绕到另一面,敲敲车玻璃,冬冬看着她。

徐冰说:“老老实实在车里待着,不许跑!”

徐冰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回头把车锁上。

冬冬透过车窗,看见徐冰进了一间红瓦房。

透过长廊,看见徐冰进去。徐冰拿出一份东西来,对管理人员晃了晃。管理人员接过来,按照号码找到抽屉,拉出冰抽屉让徐冰看。徐冰险些坐在地上。

管理人员准确熟练地扶住她,徐冰把头扭过去。管理人员把冰抽屉关上,徐冰走出来。

冬冬在车窗里看见徐冰倚在红瓦房门口的墙上,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过来。

徐冰上了车,一直在愣神。

冬冬可怜巴巴地说:“带我去看妈妈吧。”

徐冰不敢看他:“等过两天爸爸来了,让他领着你去。”

冬冬更大声地说:“我要去看妈妈!”

徐冰理都不理他,启动车开走了。一路上,徐冰的车开得歪歪扭扭,一个急刹车停下来。徐冰和冬冬展开一场搏斗,冬冬两只脚已经踩在车顶篷上了。徐冰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地把他的身子掰回来。用安全带当绳子用,把他死死地固定在座位上,冬冬两脚乱踢,已经不妨碍大局了。

徐冰自己大喘气:“你再闹,我马上就拨110!你信不信?”

冬冬根本不吃她这套,喊得嗓子都变了调:“我要妈妈!你滚!你滚!”

徐冰一扬手,吓唬着要打他,冬冬躲都不躲,仇恨地瞪着徐冰。徐冰无奈地用最柔和的口气:“你听我说,小强。”

冬冬更愤怒了:“我叫冬冬!”

徐冰被噎住了:“好,冬冬,你看,你冷静,我就冷静,你不闹,我就不打你。好吗?”

冬冬盯着她。徐冰继续:“你妈妈也是我的朋友,你们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我也很伤心。等你爸爸来了,让他领你去看妈妈,好吗?”

冬冬又踢又闹:“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冬冬一通闹完了,也闹累了,发现徐冰还是冷冷地盯着他,这才完全放弃。

冬冬绝望地说:“爸爸哪天来呀?”

徐冰说:“警察叔叔已经通知他了,你爸爸是个不讲信用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现在送你去学前班,晚上接你。”

徐冰发动车走了。

5.没有省油的灯

时慧宝进了金砂饭店的后厨房,把小美吓了一跳,小美也把时慧宝吓了一跳。时慧宝看见小美拿着小本和一个厨房秤,正在跟一道菜较劲。

时慧宝走到身后看了一眼菜就明白了:“又在记啊?”他一屁股坐在台子上:“没用的,厨师不是这么学的,你跟着那个徐冰记了大半本子,怎么样?你天天盯着她做,可是炒出来的菜都不像她。”

小美沮丧地一撇嘴。时慧宝顺手打开灶头,抓了随便几样蔬菜,快速地切好,冲锅里打一勺油,把蔬菜扔进去,连掂带炒,飞速地放调料,几下就出锅了,有胡萝卜、洋葱和豆腐丝。

小美尝了一口,更沮丧了:“这是怎么做的?”

时慧宝说:“这不是称斤称两,厨师不是这么做的,至少好厨师不会。我在监狱里当室长,一屋六个人,那儿的伙食很枯燥,我们的娱乐是用嘴炒菜,随便编菜谱,每个人都编,尽可能把自己想到的最好吃的东西、最好吃的做法都说出来,好像真的吃到了一样,就是这个欲望--努力做出美食来、好好享受一下的欲望。人在最难过的时候,最没有信心的时候,好好地吃上一顿,身上暖和了,人生观都会变。能为顾客做出这样的菜来,才有资格叫厨师。要不学厨艺干什么?”

小美把本啪嗒合上:“不教就算了。说这些神乎其神的话太夸张了。没坐过监的人就不能当厨师啦?”

时慧宝说:“那你为什么干这行?”

小美说:“我要生活下去,我要出人头地,我不需要对付这么多的胃,只要有一个,又有钱、又有能力的人,只给他一个做,或者把你雇来做。”

时慧宝被顶撞了并不生气,哈哈大笑。

小美不解地说:“笑什么?”

时慧宝说:“笑你说话的口气!”小美把本子揣起来,扭头走了。

时慧宝反复嘟囔着:“毛琳达,什么狗屁名!”

徐冰下午没事,开车去了她的老师,也是厨师学校的校长吴娘娘家。之所以叫校长吴娘娘,是因为吴娘娘是李同的母亲,在学校很有声望,为人严肃认真,但是对徐冰这个厨艺高超的女弟子,吴娘娘还是很仁慈的。

徐冰推开门进去,小院子里,一个老太太的背影,正用剪子剪葫芦瓜,老太太干得认真,徐冰过去提着篮子,老太太把葫芦瓜放在篮子里,徐冰把吴娘娘扶下来。

吴娘娘笑道:“你倒有闲心。”

徐冰赔着笑:“我看看老师,应该的。”

吴娘娘坐下,院子里的小茶桌泡着凉茶,徐冰给吴娘娘倒上,自己也喝了一杯。

徐冰说:“腿脚挺好吧?”

吴娘娘说话真节省:“托福。”

徐冰讨好地问:“最近也没有出去散散心?”

“去哪儿啊?”吴娘娘反问。

徐冰不敢说出真相,骗着吴娘娘说说:“去美国呀?儿子儿媳妇不都在吗?还有小孙子?”

吴娘娘看她一眼:“算了吧。去了一次,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站在一边,看他们累得七死八活,外国人的钱就那么好挣吗?没有人聊天,没有人懂粤菜。”

徐冰说:“是啊。”

吴娘娘说:“你放着厨房里七十多个人不管跑到这儿来,有话要说吗?啊,我猜猜。”

吴娘娘双手一拍:“找到人了。”

徐冰愣了一下:“找到什么人了?”

吴娘娘说:“你不是说要参加相亲节目吗?”

徐冰苦笑:“我那就一说,我还小呢。”

吴娘娘说:“敢情骗我啊?”

徐冰赶紧正经了,恭恭敬敬地说:“没有啊老师。我是说他要回来了。我听说是。”

吴娘娘说:“谁要回来了?听说什么?你今天这个不痛快劲儿的。”

徐冰说:“李同,您儿子要回来了,他打电话给我。”

吴娘娘说:“他没有说啊。”

徐冰说:“他让我过来先看看你,身体好就行了,等他回来,我再过来。不行了,没时间了,我要回厨房了,我走了老师,不聊了。”

徐冰生怕说漏了点什么,逃也似的出去。

徐冰的车刚到饭店门口,便有人敲车玻璃,车玻璃降下来,徐冰看清楚外面值班经理气喘吁吁地站在那儿。

徐冰说:“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敲我的车玻璃!”

值班经理说:“学校打电话找你,说冬冬出事了!十万火急!”

徐冰换好衣服出来开车,一路绿灯,把车在学校门口停好,急匆匆地跑到学前班学校里操场上。冬冬正在跟一帮小孩踢球,老远看见徐冰的车来了。冬冬飞速地逃走,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

徐冰下了车,四处找。

一个女老师迎上来:“你是李冬冬的--”

徐冰说:“怎么了?他摔着了?”

女老师说:“他没什么事。”

徐冰一听就火了:“没事叫我?我上着班呢!”

徐冰说完就傻了,两个警察冲她走过来,一前一后把她夹在中间。

徐冰看着他们:“干吗?”

警察说:“身份证,身份证拿出来看。”

徐冰说:“干吗?”

警察拍拍她的肩膀:“走,有点事情要问你。”

徐冰一肚子疑惑地跟在警察后面进了屋,冬冬溜到办公室窗外看,看见徐冰从椅子上跳起来,情绪激烈地跟警察说话,两个警察也是一脸愕然。

冬冬撒腿就跑。两个警察跟徐冰交谈了一番,误会解开双方握了手,开着警车走了。徐冰冲着女老师苦笑。冬冬藏在足球架后面,发现躲不过去了,只能悻悻然地出来。徐冰满脸是笑地蹲下来,冲着老师笑笑,老师也微笑着点头示意。等徐冰回过头来,瞪着冬冬,脸一下掉下来。

徐冰异常生气地问他:“你为什么跟老师说谎?说你迷路了找不到家,靠给我打工活着,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老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把我叫来,我,我差点成了拐骗犯。”

冬冬不敢还嘴,被徐冰抱上车。徐冰开着车,越想越气,莫名其妙地替李同带孩子,居然还被这小不点儿又耍了,这一家人也欺人太甚了。徐冰忽然停下来,打开车门下车。徐冰正在愤怒地打电话。

冬冬透过车玻璃看见她掏出手机打电话。徐冰质问李同:“你怎么回事儿?不说一个礼拜吗?现在多长时间了?我去你妈家了,我能说什么?我敢说吗?”电话那头,经历如此变故的李同心力交瘁,耐心地安慰着徐冰。

冬冬隔着车窗,看见徐冰站在路边,表情愤怒、手势丰富地张牙舞爪半天,最后气哼哼地挂了电话,怒冲冲地上了车。

6.躲不掉的过去

金砂饭店的值班经理正和门口一个卖油炸臭豆腐的小贩吵架,值班经理气得满脸通红,小贩倒不慌不忙地边说边不忘了做生意。

油炸臭豆腐摊离饭店门口不过两米,支着一口大油锅,冒着青烟。有一些穿着打扮入时的小女孩会停下来买一串站在路边吃,用竹签子挑着。

值班经理对小贩说:“推着你的烂车到街对面去。”

小贩像没听见一样,把顾客的钱收到油腻腻的围裙口袋里:“谢谢啊。”

值班经理又捂着鼻子:“你影响我们做生意了,这臭烘烘的谁爱吃啊?”

小贩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觉得臭,有人觉得香。”

值班经理足比他高一头,握着拳头吓唬他:“你不要逼我报警。我告诉你,知道饭店谁开的吗?”

小贩回答的还挺快:“反正不是你。”

值班经理咽下一口气去,强忍着恶心,温和地拍着他的肩膀低声说:“我看你一把年纪了,心里不落忍,刚才我后面的厨师,要不是我压制,早就出来拿菜刀劈你了--”

小贩说:“别拿你脏手碰我!”

时慧宝出来,也捂着鼻子:“顺着风都刮进去啦,好嘛,屋里都是臭豆腐味儿!我说兄弟,你在这儿卖我没意见,咱别炸臭豆腐呀。”

小贩笑了,值班经理以为他屈服了,也笑了。小贩走到自己油锅前面,把车上那块广告板拿过来,实际上是自己做的一块小黑板,上边写着“油炸臭豆腐”五个字。

小贩把“臭”字擦掉,改了一个“香”字,接着回来,照样卖。

值班经理跟时慧宝都没招了。

李大嘴提着厨刀狰狞的拨开两个人:“谁啊谁啊!”

小贩根本不怕,一边给另外一个女孩炸臭豆腐,一边还开玩笑:“多买两串,他们后面等着呢。”

女孩买了两串,站在锅前面吃。

时慧宝说:“商量商量,要不你到那家饭店门口卖去。”

小贩说:“我告诉你,我是有执照的,我也是餐饮界的,你要对同行保持尊重。”

时慧宝一言不发扭头回去了。值班经理也回去了,李大嘴举着厨刀,恐吓没用,自己也有点下不来台。

小贩炸了一串,递给他。李大嘴愣半天:“多少钱?”李大嘴接过来,蹲在地上吃,吃得还挺香。

这会儿,厨房里正是忙的时候,时慧宝把菜出了锅,一仰头又摘下一张单子来,愣了一下,拿着单子出去了。

时慧宝走到一张桌子面前,桌边只坐了一个老人,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给自己打针,用食指弹半天,撩开衣服,冲肚子上来一下。果不其然,正是时慧宝的岳父大驾光临了。

时慧宝很尴尬地站在旁边喊了一声爸。老头仰头看见他,笑着拉他坐下。时慧宝把厨师帽摘下来,坐在旁边,把手里的菜单放在桌子上。

老头说:“听说你出来了。也没来得及见你,前两天听他们娘俩说,你去过了?”

时慧宝无奈地说:“一塌糊涂吧。她竟然给孩子起了一个名,叫什么毛琳达,连姓都改了。我能说什么呢?”

老头说:“我这个闺女,一辈子好强,她妈走得早,我从小宠她宠得太厉害,我给你道歉。实在对不起你。”

时慧宝说:“我是心里着急,孩子是我跟她的孩子,等我工作稍微稳定了,我想重新申请抚养权变更,我过去犯过错,我承受代价了。可就这么把我划出去,实在不甘心。”

老头拍拍时慧宝的胳膊:“那是你和她的事儿,快去做菜吧。”时慧宝从自哀自怨的情绪里出来,把单子放在旁边:“我一看就是你点的,一道素菜都没有,不是高糖就是高脂,这会害死你的。我进去那一年你血糖几个加号?四个!”

老头说:“我有胰岛素,医生已经说了,我到了想吃点儿什么就吃点儿什么的时候了。算是为你出来庆祝吧。快去。”

时慧宝抓起帽子戴上,拿起菜刀就走,趴在厨师台上改菜单。时慧宝把菜单递给小美,叫小美给他岳父再加两道素菜拼盘,他买单。然而,时慧宝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两盘素菜一筷子没动,肉菜基本上扫荡一空,另外还干掉了几瓶啤酒。

老头站了几下没站起来,又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好几个药瓶,倒了足有一把药,就着啤酒冲下去。时慧宝躲在厨房和饭店的通道的门口,趴在玻璃上看他,看着老头摇摇晃晃地离开。

时慧宝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到中年,果然是上有老下有小,肩上的担子越发沉重,最要命的是,这一家老小没一个叫人省心。想到这里,时慧宝更想女儿小燕了。他决定下班后去看看她们。

下班后,时慧宝回家一趟发现家里没人,听邻居说是娘俩去美容院了。时慧宝摇了摇头,女儿才多大的年纪,前妻就把她往美容院这种地方送。埋怨归埋怨,时慧宝还是去了小区对面的那家美容院。

美容院里面光线暗淡。他没进过这种光线阴暗的地方,他依着小姐的介绍,走到一张水床前,他的前妻和女儿都是一个姿势,身上盖着单子,脸色涂着绿色的泥,平躺在水床上。

时慧宝弯腰看着前妻,前妻眼睛睁开,翻着白眼看他:“跑这来干什么?”

时慧宝说:“我昨天看见你爸了。他打着针,吃着药,还管不住嘴。你是不是劝劝他?”

前妻不高兴地说:“去劝他有什么用,你看着吧,他会死在你手里的。把黄瓜片给我盖上。”

时慧宝很低声急促地说:“别啊,什么叫他死在我手上?我就怕担这个事。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你不负责任,对女儿影响不好。”

旁边那张床,时慧宝的女儿开了腔:“我听到啦,外公一辈子任性,谁也劝不了。”

前妻说:“跟你一样不着调。你干什么!”

时慧宝实在忍无可忍,扭头走了,出去几步又回来,对女儿说:“这么小就美容,你会很快老的。”

粤海风饭店后厨房里,徐冰破天荒地把冬冬带到了后厨房。徐冰大步往前走,另一只手里拉着跌跌撞撞在后面接近小跑的冬冬,其他厨师全部低下头不吭声了。徐冰又看见素素的开运竹了,抓起来扔回垃圾桶里。

素素气得脸通红,站在原地没动。徐冰背对着素素,一使劲把冬冬抱到灶台上坐着,对素素说:“这儿不是你的闺房。”又转身叫冬冬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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