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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主教举起他的手指:“是,也不是。我想他想说的是当大多数人们看照片的时候,他们都是在看着自己,而同时把注意从上帝身上移开了。那也是为什么我们不喜欢被拍照的原因。上帝不想我们忘记,当我们看着我们自己的照片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是在看他。”

“所以我没有犯错?”

贝勒主教摇着头,站了起来。

“你犯的唯一错误是没有看见上帝。”

我看着我的手,想知道是否上帝就在那,但是不是被手上的“蹼”束缚了。

我要为在那个夏天发生的其他一切事情而感谢贝勒主教。我不跟他一起去打高尔夫的时候,会每周去拜访他,八个星期以来,跟着其他的候选人一起,准备我们的洗礼并背诵《信仰书》的十八个章节的“保持信仰的标准和实践”(第三章)。我们一起准备宣布放弃魔鬼、世界和我们的血液,把自己交托给耶稣和教会,在余下的一生中都服从它。因为我们都是年轻人,主教提醒我们说一旦我们同意接受洗礼,我们就是同意了如果被教会号召就作为领导者为教会服务。话句话说,我们站在高高的木桩上,每个人都看着我们。在艾玛的帮助下,我努力地向主教和教会做出保证,我不会“在世俗的岩石上失事”。

夏天过得很快。李维和我不仅建造起了夏季厨房,还在花房里完成了花草的种植,此外还四处接受了很多奇怪的工作,为巴特重新修了一座棚桥,为一位退休的数学教授制作了橱柜。李维还坚持要跟我平分报酬。到8月末,我欠巴顿的医疗费都还差几千块,更别说买新相机的钱了。让我意外的是,父亲建议进行一次拍卖。这不只是一场普通的拍卖,而是询问了在戈登维尔的消防部门,我们是否能在9月为巴顿再举行一次拍卖。他们不会拒绝,只要我们收集、分配募捐的项目,并确保消防部门的好处。

我向艾玛和李维寻求帮助。他们热情地表示赞同。阿莫斯以一个简单的理由婉拒了,那就是他觉得他需要为洗礼做准备,尽管他已经准备了八个月。我想他是不能忍受看见艾玛和我在一起,或者不愿意向我们承认他开始与一个来自里科克的比奇阿米什女人约会,而且这次他还得为了得到她的认可更换衣服。

艾玛和她的母亲一直都会参加在戈登维尔的拍卖会,跟一些经验丰富厨师站在一起。每年,她们的工作就是带领差不多一百名阿米什妇女帮忙制作三千一百二十个甜甜圈和长琼斯(一种面粉糕饼),三千个特大号三明治,一千五百个汉堡和奶酪三明治,三百个鸡蛋三明治,一千五百个烤肉三明治,三千八百个热狗,五千瓶苏打水和矿泉水,一千三百盒饮料,足够的热巧克力和咖啡来填满我们的“池塘”,还有差不多九百磅的鸡肉。

这些数字听起来或许有些夸张,我愿邀请每个人来参观戈登维尔的拍卖会,请他们自己来看看有多少食物会被大致五千到一万名参加拍卖会的人消耗掉。我提到这个的原因就是艾玛和她的母亲会在做饭上花很多心思,我完全不期待她们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父亲的拍卖台上。

事情进行得相对顺利。拍卖会有一个盛大的开场。蜂拥而至的“英国人”和阿米什人挤在一个巨大的黄白色条纹的帐篷里,同时还有一些人争抢着进入车库里去竞买古董家具或者工艺品。一群阿米什男孩儿在玩着角球,还有一些年龄小一点的孩子跑到旁边的被收割了的玉米地里去玩触身式橄榄球。迄今为止,这是我参加的最好的戈登维尔拍卖会之一,主要是因为这天气--在9月初的一个周六,清澈、干燥的蓝色天空,树叶散发着金色和红色的光辉。就在一周前我满了十七岁,我的生日也没怎么庆祝,因为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拍卖会上。其需要从3月下旬就开始进行一个大规模的搜集,包括了一切东西,如东方的地毯、加热器到床架和斜切锯。我们把埃希家的马棚当作一个搜集点并作为仓库使用,尽管我们需要请搬运公司来帮我们把东西拖到戈登维尔,这笔费用是从我们为巴顿的医疗费所赚的钱里面扣出来的。

到了中午,我们挣到了差不多五千美元,是我需要还的钱的一半多一点。

“再有三千五百块钱你就自由了。”父亲说。

自由是指偿还我的债务。巴顿仍然没有控告我,但也没有放弃权利。他也知道这场拍卖。我们邀请了他和他的家人,我的母亲还为他们安排了前后餐,看他们喜欢哪一种。我们没有收到回信,尽管如此,我还是在人群里搜索着,但整个上午都没有看见巴顿。艾玛提醒了我他的出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努力地帮助他挽回损失。

在我们正在拍卖一把桌锯的时候,艾玛给我们带来了烧烤三明治。她没有把它递给我们,甚至没有看我们,只是把盘子放在桌子边上,然后就走到一个捐赠箱前,那是我们在当天下午早些时候收到的,但是没有机会对里面的东西进行分类清理。那是一个不大的开口箱,我的父亲在搜索了之后,觉得里面没有什么真正具有价值的东西。

“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是某人车库里的垃圾。”

从艾玛的表情上看来,箱子里面不仅仅是垃圾。她抬起头,看见了我的眼睛,然后示意让我自己看看。桌锯的成色很好,它的竞拍价格不断地升高:一百,一百一十,一百二十五,一百四十五,一百七十五。我觉得至少会涨到三百块。我有几秒钟的空闲然后走到了箱子旁边看看里面有什么。我的父亲是对的。里面大部分东西都是垃圾,在一个生锈的奶酪粉碎机上面,在陶瓷台灯和塑料收音机之间,是一台相机。是莱卡M3,但是因为我在特沃斯看到了太多的莱卡相机,所以我一点也不激动。我觉得它不过是另一台我不需要的相机,而唯一让我激动的是在如果在当晚我把它卖掉就可以多凑一千二百块钱来还债。艾玛用手推推我,让我检查看看。我把手伸进箱子里,翻动相机,看见在小取景器上有一个数字“1”。这时候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了,父亲这时候喊道“成交”,但我还是没动。我抬头看着艾玛,她的眼睛转向了竞拍者们。所有人,包括我的父亲都在等着我。

“伊莱。”他说,但是我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没听见在那之后他说的是什么。我拿着相机,意识到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从来没有从父亲的拍卖台上拿走过任何东西,我知道这样的行为足以让我可能会暂停跟父亲一起拍卖,但那时候我并不担心我的未来,而只关心我的过去。

那晚在我父亲的桌子上有一排没有面孔的阿米什玩偶,我本该看着他们并请求得到他们的允许。但我看着艾玛,希望从她的眼中看见任何指示,指示我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但是她跟其他人一样面无表情。我这个夏天都十分努力地想要获得她的尊重,以及别人对阿米什人的尊重,但是我已经对我姐姐们许下了诺言。

我拿走了相机跑到了我父亲后面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巴顿已经来到了拍卖会,并且和我的母亲一起站在角落里。他扔出看起来像是两半石膏夹一样的东西,但我没有停下来收捡起它们或者跟他们交谈。我跑出帐篷,爬上路堤跑到老里科克公路上,穿过铁路,朝西南方跑去,穿过落日,走过空旷的玉米地和跟树一样黑的筒仓。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家里,一把拉开门,从厨房墙上的纱橱里拿出了火柴,然后又跑了出去,跑下走道,到马棚后面,在池塘边上跪下。

我在水面上举着相机,在月光下自己看着它。金属边映着月光,镜头中反射出我自己的怪异影像。尽管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但是还是有足够的光能够让胶卷曝光,我咔嗒一声打开了它,拉出片轴。我一下划燃了三根火柴,然后把它们放在胶卷的旁边,静静地坐着,看着它燃烧。我吃惊地发现胶卷是如此的耐久,需要很长时间才会熔化。气温很高,我脱掉了鞋子。我又划着三根火柴才把它烧尽,即使灰烬还是热的,我也把它们舀在自己手里,走到池塘边,把它们扔进了水中。

接着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发生了。当灰烬触碰到水面的时候,我看见了连续的白色亮光从池塘边发出来。我站在那儿,僵住了,看着它们慢慢地围着我旋转。我想要摸到它们,我伸出手,手心向上,只看见这些亮光穿过我的皮肤。当我抬头看时,我才意识到每一束亮光都穿过了我的身体,然后慢慢地,一个接一个地,落回到了水里。我不想它们这么快离开,所以把手伸进了水中,想要抓住那亮光,但这明亮的光束沉得更深了,沉到了我的脚趾和它们下面的石头之间。我不知道我在水里站了多久,我的手插在水里,当光亮消失后,我又再次孤单了,我发现我是在给自己洗脚。

我不知道我在水里站了多久。我只记得感觉昏昏沉沉,好像刚从一个漫长的梦里醒过来。让我惊奇的是,在这个模糊的清醒过程中看见了一道亮光打在我手心里,照亮了我的手指。我从未这样看见过骨头的结构,突出又明显。我站在那儿笑了出来,但这笑声不是我发出的,不完全是,而是我心里的隆隆声,这声音使我告诉自己的谎言沉默了,是我的双手成就了这个世界上的我。我不知道我笑了多久,但是我想长时间地待在那儿,好让我母亲听见上帝原谅我的错误时发出的声音。

我需要去敲勒罗伊的门。第二天我需要去敲很多人的门,包括我的伊萨克叔叔,问他是否能为我安排一次热气球飞行,因为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失去了我的那次机会。他正在土豆地里锄地,他看着我说,“我想你不恐高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去年,”我说,“现在情况变了。”

伊萨克叔叔在晨光中打量着我。他指了指我们去年接生的那头小牛。它穿过他身后的篱笆用粉色的鼻子戳着他。

“不只你一个长大了哦。”他说。

伊萨克叔叔同意带我上去,但只要我能再找四个旅客。他不想在一个人身上浪费燃料。他说那应该像一个聚会一样。我没有疑虑,我很清楚自己应该找谁。

那天在我敲门的时候,勒罗伊正要给他的一位顾客起绰号。门是开着的,他把剪刀放下走了出来,双眼瞪着我,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所以我再次敲了敲了门,声音大得把“叉车”都吵醒了,他之前在理发店后面的一个烘干机下面睡着了。我把消息告诉了他、李维、主教还有艾玛。让他们在黎明时分在我叔叔马棚后面的大豆地里会合。我的亲属们对气球旅行不太感兴趣,他们坚持要待在地面,跟露丝安妮一起驾驶卡车。我很惊讶父亲在我引发拍卖会的骚乱后还会同意我的想法。在他回到我们农场的时候,从他的表情上我看出了艾玛一定跟他解释了很多。他看见了我拿着相机从池塘走回来,他问:“终于消失了吗?”我不知道他是指胶卷还是谎言或者是我过去的烦恼,但我说是的,然后告诉他我会把这台相机给巴顿。他似乎很满意,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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