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906500000010

第10章

那些天我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我会有什么样的祸事发生呢?虽然我也知道,这事实上是一个无稽之谈,可另一方面,我又是一个特别容易受到心理暗示的人,相当敏感。

也许只是休息不好,疲劳了。这一段时间我的睡眠相当不好,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说的校样已经校到一半了。这些年来,我已经出版了好多部作品了,但从来也没有像对待现在这一部这样认真过。也许,与我的心理期待有关?我在写了那多么作品之后,特别希望能有一部产生较大的影响,不仅是文学上,更是在社会上的。这样的要求事实上非常困难。文学上叫好的,一般的读者不一定认账;而读者读起来觉得有趣的,圈内又并不叫好。可能是对前面所写的那些作品的不满,所以,在这部作品付印前,我总想再磨一磨。然而,又能有什么好磨的呢?我所能做的,最多也只是在文字再多花点功夫而已。

我的生活一如既往,改稿、散步、接电话,偶尔出去和朋友吃饭。事实上,做为一名专业作家,生活是非常枯燥的。每天就是写呀,看呀。写是写得相当的累,看是看得那样的无趣。很多杂志社和出版社寄来的书刊都懒得看,真的,翻开来,有时觉得所有的作品是那样的千篇一律。要么是苍白,没有一点才情;要么是热闹纷繁,但却缺乏思想。这是一个平庸异常的时代,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代。

平庸把我们都淹没了。

没有天才人物。在内心里,我对自己也感到相当的失望。不,更多的是无奈。无奈大于失望。写了这么多年了,虽然也博得了一些虚名,但自己知道,事实上并没有写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平庸,平庸,还是平庸。有时候甚至想:是不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平庸,才造成了我们这一大帮文学废物?不,当然不是。平庸的只是我们自己。

所以,我希望我的这部《掘金时代》至少是一部“迷人的”小说。

杰出、优秀、深刻,都可以不谈。迷人却是需要的。我希望我的这部小说“迷人”。

那天上午,我还是在书房里看清样,电话响了起来。是罗萌萌,她问我校得怎么样了,并催我快点。她说书必须在两个月后出来,那时候在南方有一个全国图书订货会。新书一定要在那时候出来。她希望这本书有一个不错的销路。

我当然也非常希望。

和她聊了半天,刚放下电话,铃声却又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正感到奇怪,却听到电话那边有个男人期期艾艾地问:“请……请问……是……不是W……W作家……家?”我问:“是。你是哪位?”对方沉默着,显得好像有些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

我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尤其是在刚刚和罗萌萌通完电话之后,就有些不耐烦。但我还是努力放缓语气,说:“你说吧,找我有事吗?”我猜不出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会是出版社,也不是杂志社,更不是影视剧制作公司或是报社记者一样的人。从他语气里,我能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我一个作家,无权无势,谁求我有什么用?

“您不认识我。”他说,“我也不认识……您。可我……有些话……要对您……说。”

我说:“好。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我也改称他为“您。”

对方犹豫了一下,说:“……有些不太方便,在……电话里。不知道您能……不能中午出来……一下。我请您吃饭。”

吃饭?那就不必客气了。我平时是最怕应酬的。既然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呢。我不想欠人家什么,于是,我就说:“吃饭就算了吧。其实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我又恢复叫他“你。”

“不,您一定……要赏脸。没有别的人,就……我们俩。”他坚持说。

我依然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为什么要请我吃饭。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陷阱?想到自己这几天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我就更不想答应他了。可是,他这样坚持让我无法放下电话。我进一步又想到:即使是陷阱,他又能拿我怎么样?不,当然不可能有什么陷阱。我甚至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胆怯和多疑。我一个男人,一位作家,能怕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胆怯只会让别人取笑。我对着话筒说:“……那……好吧。”

他一听,就有些高兴起来,说:“好,好。那中午在百合酒店?是在上海路上的那一家。十二点,我等您。”

我说:“好。到时我怎么找您?”

“我姓布。布清。”他说。

放下电话,我心里更加奇怪了。怎么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布清?我从来就不认识任何一个姓布的。在百家姓里,布,恐怕也是一个稀姓。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呢?不会是给我添什么麻烦吧?这样一想,校样就一点也看不下去了。看看时间,仿佛离约定的时间还早。而心情却再也定不下来了。我有些后悔答应去赴这种莫名其妙的吃请,误了自己的工作。

好不容易才捱到十一点半,我换上出门的衣服,然后关上门,下了楼。传达室的老师傅向我打招呼,“出去?”我笑笑,说:“出去。”老师傅用一贯的腔调,这时慢慢地说,“这里又有你两张稿费单哩。”我注意到,他在“又”字格外加重语气。当然,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接了过来,看看,数目都很小,是两家小报寄来的。闲暇时间我也给报纸写点小稿子,换点香烟钱,大部分作家都这样啊。报纸上的小散文好写啊,每天的鸡毛蒜皮,或者风花雪月,要不就是出国的见闻,写一写,无关痛痒,点缀报纸的门面。读者读来也轻松,可谓皆大欢喜。这就是作家们的立场。

我无所谓地把它塞进了口袋里。我知道,老师傅看在眼里呢。说真的,他对我每周都来好几张稿费单,耿耿于怀。很多人生活困难,而我们这种文人,不用上班,还拿着国家的工资,还拿着稿费,这不是剥削是什么?寄生虫。我猜,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他不同啊,他本来已经病退了,但是又出来找工作做,好不容易谋得了一个门卫的差事,一个月才六百块钱。他不出来不行啊,因为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下岗了,小儿子才不到三十岁。一家必须生活啊。

坐在出租车里,我想:事实上,今天的人们,谁活得容易呢?大家都不容易。贪官们还说累呢。真他妈的!不管人们对现实是多么的不满,客观上,社会却在一天天地变得富足起来。潜藏着的各种不稳定因素是有的,可政治越来越昌明了,经济也越来越繁荣。改革,是一条汹涌的大河。我们正在渡河。问题是,有人渡河是坐在船上的,有人却要挽足涉水。最后,关键是看谁能安全地到达彼岸。

与我想像中有些不同的是,我见到的这个人并不猥琐。一看,就知道他是机关里的一名干部。一名中层干部。他穿了一身西服,打着领带,细皮白肉,文质彬彬。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朝我伸出手,说:“欢迎欢迎。我是布清。”

我们要的是一个很小的包间。我坐下后,问:“你早来了?”他笑笑,表示这是他应该的。我倒有些不安起来,说:“很抱歉,很抱歉。”他问:“W作家想点点什么?”我说:“无所谓。你定。简单一些。”客随主便。要说吃,我们这种人平时也白吃惯了,但那都是一般单位举办的什么活动。私人吃请的,除非是朋友,一般我是不会答应的。

“请问你做什么工作?”我问。接受人家的吃请,总是要了解一下对方。

他谦虚地一笑,说:“在银行里。”

我随口说:“银行可是一个好单位。”

他却苦笑了一下,说:“现在跟过去不一样,难啊。”

时代不一样了,银行变成了企业。与过去相比,银行的黄金期过去了。我能理解他的这种失落。

菜很快就上来了,酒也来了。只要了啤酒,一人一瓶,实行包干制。酒满上杯子,他举起了杯子,我也举起。一杯干脆地灌了下去。我看到他眼睛向下,盯着自己的杯子。他要说话了。果然,他的眼睛并不看我,开始搜肠刮肚地寻找合适的词汇。“嗯……我现在的……压力很大。你的大作《掘金时代》我看了。但是,我并没有像那个……包科长一样。我以为你这样是……不负责任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什么?这是哪跟哪呀?他是对号入座来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果然,这顿饭并不好吃。

“……单位里都在传我当时接受了开诚公司牛总的贿赂,前两天……行长还找我谈话,旁敲侧击。之前我并不认识您,您也不认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写我。”他说。

我看到他的脸色这里变得非常苍白。

“这不是真的。”我说,“那是小说。正像你说的,我并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你怎么说我小说里写的是你呢?根本就是没有关系的事。”

“可是别人不这么以为。报纸连载的那一段日子,行里的人每天都看,他们对号入座,认为我就是那个信贷科长。他们说像,像极了。不管怎么说……我也觉得像。比如说他喜欢抽烟,而且只认一种牌子,说我喜欢跳舞,说我经常接受客户的吃请,说我……”

我注意到,他已经把“他”不知不觉改成了“我”,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开始喝酒。说的时候眼睛也不看我,间或对视一下,马上就转开去。

“确实不是你,”我说,“小说是虚构的艺术,你应该懂的。你想想,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为了说服他,我甚至把鲁迅都抬了出来,引用的当然不是原话,“鲁迅先生早就说过,什么山西的脸,河南的鼻子,北方的性格,南方的事情,完全是一种拼凑。根本就不是指某个具体的人。”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越来越冷。语气,也越来越严肃、冷酷。看来,他的心已经很寒了。“这个我也想到了。可是客观上,您损害了我的名誉,你怎么说?你要负责。必须要对这个负责。”

我听到了这样的话,不由一下动起气来,我操,这叫什么话?我必须为他负责?凭什么?我写的是小说,又不是报告文学,我凭什么为他负责?或者说他有什么权利要求我替他负责?真是荒唐。

“恐怕我不能为你这事负责。谁对号入座,那是他的事。”我说。

“你这样是不负责任的。”他说。

他想用这种非常严肃的气势压倒我?这真是笑话!

“你前面就说过,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的小说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说。

他看着我,气冲冲地说:“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写作是怎么一回事?小说不就是含沙射影吗?虽然你不认识我,但并不代表你不是以我作为模特来写作。很多作家不是根据一则新闻就写出一部小说吗?那个……什么……《安娜·卡列尼娜》不就是根据一则新闻写成的吗?你也许捕风捉影听过我的什么事情,所以就诽谤我。”

“我操!”我根本就不想跟他谈这样问题,他还来劲了?“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替你负责?那我这部小说里还写到了一位副市长、一位法院的法官、一个演员、一个报社记者,他们都会要我为他们负责,这怎么可能?”我看着他的眼睛,加重语气,开始厌恶起对面的这个人起来。

这个人,一个银行的信贷部主任,一个在仕途上还想有所作为的人。现在,他感到生活中有了压力。问题是,他的工作中,或是生活里,究竟有多少像我写的那本书里的那位科长。也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也许你写的很像……很真实……但是你写的肯定不是我。”他放松了语气说。

我说:“的确不是你。因为,这不是真的。”

“可是,他们都说那就是我。”他有些委屈地说。

然而,面对这样的问题,我是无能为力的。别人要对号,我能怎么样?

“请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妻子也天天跟我吵。我每天上班,都能感觉到……那些异样的目光。”他痛苦地说。

我开始有点同情他了。不管怎么说,是我的小说影响了他的生活。

他低下头,从桌底下他随身带来的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桌上推到我的面前来,说:“初次见面,不好意思,请你收下,交个朋友。”

我像被烫了一下。一把将那个东西推还到他面前,说:“不不不,你怎么这样?”是的,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尴尬的情况。面对这种事情,我怎么能收他的东西呢?不管那个东西是什么。我想,它虽然也许并不贵重,但是,它绝对不是我应得的。他并不欠我什么呀?他为什么要送东西给我呢。

他的脸色一下诚恳得十二万份,说:“一点小意思,你……不要不够意思。交个朋友,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不行不行,你不要这样。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我可以帮,但你不要这样。”

他的脸稍稍有些红。

“你得帮我消除影响。”他有些艰难的这么说,“否则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我现在晚上觉都睡不好。”

我缓了一口气,有些同情地问:“你说我能怎么帮?”

“……你能不能作个声明什么的?”他小心地试探着问。

“登一个‘本故事纯属虚构,请不要对号入座’?”

他沉吟了一下,说:“……这没有什么……作用。能不能登一个……致歉声明什么的?”

“致歉?致什么歉?”我感觉他现在不仅讨厌,还很滑稽。

我正色对他说,“我写了这么多年小说,还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如果你要我给你们单位的领导写一个什么书面证明材料,那还可以。你要我致歉,我凭什么致歉?我写的是小说,并没有说要恶意攻击谁,我为什么要致歉?如果是这样,那么中国的小说家还能写作吗?小说是一门虚构的艺术,可是它又要在反映现实上力求真实。每个人都会在一些小说里的人物身上,或多或少的找出自己的影子,如果每个人都要求致歉,那从今以后,小说真的就不要写了。”

他看着我,鼻尖上沁了一些汗珠,继而脸色大变……

“你这是污蔑,造谣,中伤。”他气得发抖。

我说:“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这绝对不是写你。这不是真的,它是小说!”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向我道歉,公开道歉。”他几乎是在咆哮了。

那顿饭吃得真的非常难堪。不,事实上我就没有心情吃。他也没有怎么吃。我们都气坏了。我越发断定面前的这位姓布的信贷部主任,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鬼。他虽然没有贷给过牛总,但他一定贷给过刘总、柳总、钮总或是别的什么总,给国家造成过重大损失。

同类推荐
  • 死亡之书

    死亡之书

    《死亡之书》是一部由二十多个死亡事件构成的,描写中国乡村残酷现实的长篇小说,在李西闽的创作中堪称另类。但它绝对不属于一般意义上的乡土文学。少年丧父的黑子跟着母亲来到异乡水曲柳村,在那里以他童稚的眼睛记录了发生在周围的一起起诡异的,但真正属于中国乡村的死亡。这些死亡像乡村的野草一样显得卑微和不被重视。但在小说中,它们所发生的现实背景又使得这些死亡事件散发出发人深省的现实与历史意义。一部蝼蚁众生的死亡历史,一份闽西族群的生命年表。在阴影笼罩的乡间,懵懂少年的眼前,上演二十多幕真实、冰冷、压抑的死亡剧,洞见生的温情与坚硬。
  • 成人礼

    成人礼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德伯维尔家的苔丝

    德伯维尔家的苔丝

    这部悲剧作品是英国小说家哈代的代表作,讲述了贫苦美丽的农家姑娘苔丝到地主庄园家做工,因年轻无知而失身于富家恶少亚力克,怀着身孕回到家乡。孩子夭折后,她与牧师的儿子安琪·克莱尔产生了爱情,却在新婚之夜因坦白失身的实情而为丈夫所不容,丈夫出走巴西。苔丝被抛弃后,到一家牛奶厂做工。地主少爷亚力克一再纠缠苔丝。在父亲去世、母亲患病、弟妹失学、一家人流落街头、克莱尔杳无音信的情况下,苔丝只好舍身救家,答应与亚力克同居。不料克莱尔回心转意,从巴西回来寻找苔丝。苔丝悔恨交加,刺死了亚力克。在逃亡过程中,苔丝和丈夫度过了几天幸福生活,最后被捕,并被判处绞刑。作为哈代“威塞克斯系列”中的一部,本书是其“性格与环境小说”最典型的一部,其显著的艺术特点是环境与主人公相互感应、衬托、息息相通——人物的喜怒哀乐与环境的情调色彩变化构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环境预示人物的命运和情感。
  • 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你

    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你

    这是一部青春爱情小说。男女主人公在医院相识,女孩的“作家”身份让男孩望而却步,男孩迷茫彷徨,但男孩子一直坚信,生活如雾中的晨曦,纵然前方迷茫,但终有光明与希望。两人关系一直若即若离,有一天,女孩在无意中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后,选择悄悄离开。两人产生误会,男孩错以为他只是她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但是,直到她离去之后,他才明白:尽管蹉跎了五年的青春岁月,她却也成为他五年中唯一的记忆与陪伴。他们的恩怨情仇,在岁月的流逝中,早已分不清谁是谁非。
  • 异档案·异度禁区

    异档案·异度禁区

    一个来历不明的古怪镜框……透过它,薛柔看到了一位与自己宛如双生的女孩。透过它,仿佛开启的是一扇连接平行世界的大门。透过它,异世的神秘文明正悄无声息地渗透而来。神镜背后,是一场持续了三千年的抗衡,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场对抗中的赌注。赢,人类继续前行;输,明天不再来临……
热门推荐
  • 许你一世安好

    许你一世安好

    她安然本是捧在手心的千金,却因变故家破人亡,母亲离她而去,父亲锒铛入狱。最是堕落之际,那个少年悄然进入她的心田,如阳光温暖她的人生,再无法抹去.......多年之后,再次邂逅。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却知,是阴谋,还是爱之深......倾情之作,静赏。
  • 代嫁豪门总裁阴谋爱

    代嫁豪门总裁阴谋爱

    相传,永生集团大少性情暴戾,手段毒辣,内心阴晴不定。单纯的她代替姐姐嫁入豪门,新婚夜她惶恐的提出:“我怕疼。”“好,那我睡地毯。”他妥协,笑的如四月春风。纳尼?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既然这么好欺负……
  • 销售中的心理学

    销售中的心理学

    多拿订单,提高业绩可以说是每个销售人员的心愿。然而,在实际工作中,不少销售人员付出了辛苦,却收效甚微。其实,与客户打交道的过程就是攻心的过程。作为销售人员,不要畏惧客户,也不要担心自己搞不定,只要能把握客户的心理,与其结成心理同盟,那订单就是唾手可得的了。本书通过对概念的阐述和翔实案例的分析,旨在指导销售人员学会正确认识自我,提高心理素质,运用心理学的知识看透客户的内心,更好地促进销售工作,实现成功销售。
  • 高冷男神被我看上了

    高冷男神被我看上了

    苏皖是个实打实的颜控,见过的帅哥美女不买少数,原以为对帅哥已经免疫了,没想到看到林辰之后,还是被惊了一下,太帅了叭!原以为是个高冷男神没想到…分割线…“林辰!我要告你家暴!看我身上这紫一块青一块的!我要离婚!”
  • 七煌的刻印使

    七煌的刻印使

    这是一个充满了奇幻的世界,某些人类在出生之时,就会在身上留下神秘的刻印,从刻印之中将会诞生出神奇的生命,并且与他们缔结主从关系。少年琉星在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是得到了神秘的刻印。虽然因为父母去世后成为了孤儿,但是依然是性格开朗,笑对人生。虽然是笑对人生,但是终有寂寞的时候,在琉星孤单的时候,唯一安慰着她的……就只有存在于他刻印之中的生命。在一次偶发事件之中,琉星遇上了欧斯贝尔王国的公主,并且从神秘人的手中救下了她。因为这一次的偶发事件,琉星刻印之中的生命终于是诞生了。可是,他怎么样也不敢相信,从他的刻印之中诞生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绝世的美少女。这一次的事件,将大大改变他们的“命运”!少年与伙伴们相遇,一切便开始变得不同。刻印使与契约兽,朝着那永无止境的明天出发吧,创造出一个个的奇迹吧!
  • 修行拾闻录

    修行拾闻录

    因莫须有的淫戒之罪,承受两年半的非人折磨后被逐出山门,五年后他在一座城市里开了一家小面馆,一天莫名其妙地收到一个邮递包裹,便开始遇到魅,狐仙,和尚,道士。晚了七年修炼的他,不知是否还能追赶上其他天才的步伐。
  • 限你3秒,快点滚

    限你3秒,快点滚

    千金大小姐一定要是淑女吗?哼,我就是例外!淑女?什么东西?“限你3秒,快点滚!”这句话一出来,保证马上有人遭殃,可是有人却偏偏要挑战她的极限!3个有黑道背景的迷人男子与宫穆研相识,会发生什么故事勒?
  • 衡天道

    衡天道

    道是维持天地运行的基本规则,是万事万物的发展规律,与天地同在,故称之为天道。可如今天道运行受阻,三界混乱,六道崩坏,天地仿佛走到了尽头,有谁可以拨乱反正,还天地一个清明
  • 快穿之我是温柔小天使

    快穿之我是温柔小天使

    她一觉醒来,懵逼了一下: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在这?哦,我是温柔小天使呀?温柔?嗯……说的不就是我吗?某系统:温柔得徒手拎起一个大汉?小天使?嗯……这也没法反驳啊!某系统:“坑人坑钱的小天使?”某女:“……滚!!!”某系统:“真不知道你那来的自信自称温柔小天使?你哪点像?”某女乐呵呵:“我长得像啊!”某系统:“……”它竟无法反驳。
  • 两小无猜不是童话

    两小无猜不是童话

    “瞳瞳,你就是我的童话。”稚嫩的话语成为一种疯狂的偏执。面对这样子炙热的感情,她单方面拒绝来往三年,当了逃兵,两人再次遇见。“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面对将那份感情印入骨血的竹马。亦瞳无处可逃,甘心被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