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想我继续开车你们现在就得解释清楚!”的哥一副要发飙的架势,哪还有刚才好好先生的模样。
“大哥你看现在能解释得清楚吗?”我着急的不得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决定要下手了,这的哥别来搅局啊。
“你们是不是和血圣灵邪教有关?你们快说,否则我就停车了!”的哥似乎有些抓狂的威胁。
“没有,我们和血圣灵教没关系,那是个曾经被政府联合玄门高手剿灭的邪教!”梁乃文说完又朝我喊:“快动手,我撑不住了。等我失控以后咱们就都玩完了!”
梁乃文身体绷得更紧,整张脸扭曲得比鬼还可怖。车窗外暗原虫的撞击声声刺耳,车厢内暗蓝的光似乎要勾魂夺魄。我不再犹豫一刀下去,割在梁乃文咽喉上。切过猪肉的都知道连着筋骨的肉是很不好切的,梁乃文的脖子也不好割,一刀下去只起了个血印,可能也是我的刀不够锋利,还有就是我到底下不了死手。我看梁乃文瞪这眼珠子看着我,喉咙里还挤出句话:“你用点力啊!”
好吧,我用力,用大力,我一边发狠力割他咽喉,一边全身发抖,眼泪早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什么也看不清了,我看不清了,这个世界都是模糊的,都是令人厌恶的,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来做这样的事,如果我把梁乃文割死了怎么办。
对啊!割死了怎么办,割断了他的脖子让脑袋和身子分家了怎么办?我猛然一回神,赶紧把自己眼泪一抹,再看向梁乃文,车灯又闪过,我看到梁乃文眼睛瞪得老大老圆,脖子那不齐整的上口鲜血直冒,好恐怖,好让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的画面。
“姑娘赶紧把瓶子打开啊!”还是的哥焦急的提醒下我才想起了还有最后一步还没完成。我抖着手将吊坠打开来。一道小小的绿光落在梁乃文的伤口上,这就是浓缩以后的虫。这虫应该已经在吸梁乃文的血了。因为它在慢慢扩大,梁乃文的脸色本来是苍白的,因为血液的流失渐渐变成了死白,我悄悄摸了摸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死了,梁乃文死了,是我杀的,我割了他的喉咙。我一想到这就泣不成声了。车窗外暗原虫还在攻击,似乎再过不久就能冲破铁皮车的外壳了。算了,不管了,冲破就冲破把,反正我把梁乃文的脖子都给抹了,我杀了他,我是个杀人犯了,法律没判我死刑,我自己判。
我的神情是木然的,割梁乃文脖子和当初在我慧海中烧死左天良恶魂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烧左天良恶魂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抹了梁乃文脖子却让我恨不得自己也一块死了才好。
“看看鼻息和心跳还有没有!”关键时刻多数男人总是比女人冷静这点我还是很承认的,我赶紧照着的哥的话探了探梁乃文的鼻息,没了。再贴在他沾染了不少鲜血的胸口上听,心跳也没了,我全身都发软了,完蛋了梁乃文死了,他说能死而复生,我口口声声说信他,可事态到了这一步我还怎么信,有谁见过死而复生的人。除非是诈尸。就是我满脑袋都要塞满浆糊的时候,那个绿色光晕停止的长大,如今看那光晕已经有一个成人的大小了。在一团绿光中正在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我看清楚了,正是梁乃文那死贱死贱的模样,他没说话,他在对着我笑,笑了一下他开始缩小,缩成大概鹅蛋大小就往他已经发凉尸体脖子上那个血淋淋的伤口那钻。等整个身子钻进去后那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到速度在恢复。最后连他身上的血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我趴他身上去探他的鼻息有了,又贴他胸口那听,心跳也有了。
忽然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梁乃文在我头顶那说:“趴在我身上是不是很舒服,别急等我把眼下的事先处理了,咱们再亲热亲热。”臭不要脸的说完还捏了一下我的脸。
而我一点也不生气,也没和他急,我瞬间又眼泪稀里哗啦的。我拳头砸在他身上说:“死梁乃文,你真的死不了!”
“要是你刚才肯亲我一下我肯定复活得更快!”他痞痞地朝我眨巴眼睛,奶奶的这个时候我怎么看他那贱样都可爱得冒泡。
“亲!亲你个死人头!”我边哭边骂他,奶奶的都这个时候还惦记亲不亲的事。其实我刚才以为我已经把他杀了,只顾着哭,只想着怎么给他偿命了,哪能想到亲他的事啊。
“好啦,别哭啦,你哭我还真不习惯。”梁乃文挠了挠头。
他一提醒我还真不哭了,他反正也没死我还哭个屁,还是节省点眼泪吧。